“你们居然使诈!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女人!”萧景言破口大骂,愣了一瞬又道,“你,你知道我每晚都在?” “不然呢?” “那你倒是抓我啊!天天晾着本皇子玩是吧!”萧景言气急,像条气呼呼的鲤鱼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士可杀,不可辱!” “杀?”星澜笑起来,“你的命还金贵着呢,仗一天没打完,你就得给我一天活着。至于能不能活舒坦,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萧景言正要反击,几人却突然听到屋外院内传来一阵阵说话声。 “你们这么晚来做什么?”这是霜月的声音。 有一个男声焦急道:“我等巡逻至此,看到陛下的屋顶似有黑影闪过,特来巡查,请问陛下是否无恙?”
第97章 捆绑 一听女帝可能有危险,霜月也急了:“请诸位稍等,我去问问就来。” 星澜闻言,又嫌弃的看了眼萧景言。看看,又给人逮住了吧? 谁料萧景言绿眼珠一转,突然大喊起来:“有刺客!抓刺客啊!救驾——” 声嘶力竭的呼喊在夜里格外的响亮骇人,门外巡逻的侍卫和霜月闻言顾不得其他,连忙破门而入—— “陛下怎么了!” “准备救驾!” 一群人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冲入内室,看清了屋内的景象,又立刻纷纷背过身去。 “臣……臣等误会,请陛下恕罪!” 暖意融融的凤鸾殿内室,刚入宫的萧妃卧在床上,胸前衣衫大开,双脚被捆在一起,双手手腕正被流贵人用绳子系在床头,嘴里似乎还塞了什么东西,一直像小猫一样“呜呜”挣扎着说不出话来。 而女帝星澜只单衣外披着一件长袍,侧坐在床边,画面令人止不住的想入非非。 捆,捆绑啊? 女帝……也太会玩儿了。再野的马儿都能驯服啊。 “尔等也是急于救驾,何罪之有。”星澜温和的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都下去继续执勤吧。” “谢……谢陛下!”为首的侍卫连连点头,飞快地带人离开了。 霜月忍不住探脑袋多看了两眼,也跟着悻悻的走了。 待侍卫们离开的脚步声远了,星澜才伸手去取塞在萧景言嘴里的布团。 “陛下且慢。”流萤忙拦住她,“当心他咬您。” “哈?” 只见流萤飞快的从萧景言口中扯出布团,后者空出了嘴,果真伸脑袋狠狠咬上去,还好理所当然的咬了个空。 星澜一阵汗颜,流萤这一套流程也太娴熟了,捆手脚、塞布团,简直一气呵成。她只给了流萤一个眼神,就让萧景言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被捆了个结结实实。 只是没想到这萧景言处事真不按常理出牌。旁的刺客都是要躲,只有他想被抓。 虽然理解不了他这种脑瘫行径,但星澜也有自己的原则,那就是绝不顺着他来。 他想被抓,那就偏不让他被抓。 “你们两个疯子!”萧景言看起来像是都快哭出来了,“我就是行刺了,让人把我抓了不行吗!我不要侍候你!” 星澜没好气道:“想死?自己回钟粹宫死去,别到我这来死。记得把遗书写好,说是自愿死的。” “明天天亮,宫里所有人都会知道我被梁国女帝给强占了……这事儿要传回卢国,我真不如去死。”萧景言一脸绝望。 “呵呵。”星澜皮笑肉不笑道,“这点承受能力也没有,难怪会被当做弃子送到我梁国来。” 萧景言最听不得这些话。 “你说什么!你这个妖妇!”他没想到星澜说话突然这么不客气,瞬间被戳中了要害,恼道,“本皇子若不是被奸人设计送过来,哪里轮的到你在这里羞辱!” “我说错了么?”星澜反问,“你看你自己,哪里还有一丝王储的样子。文不成,武不就,行刺连着失手两次,连安安分分当个联姻的工具都做不到。即便在卢国,你也是所有皇子当中最不受重视的那个吧。” 星澜的话不可谓不重。萧景言像被人突然点了哑穴般闭嘴了,只剩逐渐沉重的呼吸。 “不光如此,还没有一点是非判断能力。”星澜似是还没骂过瘾,“刺杀我对你的母国有什么好处?还真听信了那皇后的话,杀了我,他就能出兵帮卢国?知道他已经和赵国暗通曲款了么?还是说你因为被送到梁国来,对母国心怀不满,想杀我挑拨两国关系,加速母国灭亡?” “我没有!”萧景言终于忍不住了,“我无论是死了,还是受辱了,都不可能叛国!” 星澜心中了然,只道:“受奸人挑拨,一样愚蠢。既到了梁国,不想着为母国出力,尽想着折腾事添乱,只会让母国更嫌弃你。” 萧景言气的浑身发抖,墨绿色的眼里全是控诉:“你根本不懂我的处境!像你这种生来就注定是皇位继承人的人,如何会理解我们这种兄弟阋墙,自相残杀的感受!” “所以呢?就躺在这里抱怨世事不公?”星澜平静的看着他,“你为你的未来努力过吗、争取过吗?还是像你现在一样,遇事放任自流,事后埋怨他人?” “别天真了,你懂什么。”萧景言说不过她,干脆移开目光,嘟囔着,“很多事根本不是你努力就能改变的。” 许多人都把“不是努力就能改变”当做他们不努力的借口。 真是冥顽不灵。 星澜轻轻摇摇头:“既如此,你走吧。流萤,松开他吧。” “是。”流萤解开对萧景言的束缚。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景言摸了摸被勒红的手腕,一阵不自在。 “意思就是,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再添乱,我可以养你一辈子,今晚发生的事,也不会再传出去。但若你再执迷不悟,也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后,星澜朝门口指了指:“自己滚蛋。” 大概是从未料到是这样的结局,萧景言还呆呆的在星澜床上坐了好一会儿,直到星澜又催促他滚了,才黯然离开。 他压根就没想好好在梁宫待着,所以这几日做事也都胡乱的不计后果,没想到即便这般胡闹了,梁女帝还是没有治他的罪。 可他此时心里堵的比被治罪了还难受。 萧景言的突然离开让还在外边干活的给霜月吓了一跳,硬是跑去给凤鸾殿多要来一波侍卫,加强了守卫。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么翻篇了,谁料过了没两天,萧景言竟然又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大摇大摆的跑到凤鸾殿来。 这一次还不是夜里,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萧妃。你安分守己,我养你一辈子。”星澜面无表情的看着站在她面前得意洋洋的萧景言,“还是说我现在给你父皇写封信吧,我要退货,给我换个更高更俊的皇子来。”
第98章 想做女帝伴读 “别啊,陛下,我卢国是有比本皇子高的,但没有比本皇子俊的了!”萧景言眨巴着他那双墨绿的眼睛,无视星澜的逐客令,也无视流萤那对已经拔出的双刀,腆着脸问,“陛下,今日见了臣,就没有什么想问臣下的吗?” “有啊。”星澜接话道,“我想问你,你身上穿的蜀锦衫是秀坊哪个秀女裁制的,为何如此精致合身?你脸色如此红润,午膳是吃了什么佳肴美食?——我还想问,为何你穿我的,吃我的,为何还好意思没事跑我这蹦跶,浪费我的时间。” “既然陛下问臣是如何大白天顺利的从软禁臣的钟粹宫出来的……”萧景言自顾自道,“臣是跟门口值守的侍卫说,陛下前几天已经秘密接臣去侍寝了,臣现在是宠妃,所以所谓的软禁早不作数了。门口侍卫问了那夜值班的同僚,证明确有此事,就将臣放出来了。” “霜月——”星澜高声唤道,“去侍卫统管处,罚失职的侍卫两个月的俸禄。” “是,陛下——”霜月遥遥的回应。 “如何?是否对本皇子有新的改观了?”萧景言站在星澜面前,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快夸我”三字。 “是,发现你特别幼稚,有五岁小孩的胜负欲,而且脸皮厚度堪比城墙。”星澜点点头,“流萤,把他扔出去。” “是。”流萤领命。 “等等等等!”萧景言连连后退,讨好笑道,“其实我今日来是想跟陛下您商量个正事的……我要做女帝的伴读!” “不要再耍滑头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星澜平静的翻了一页书。 “我是真心的!”萧景言“唰”的从怀里变出一本和星澜这会儿看的一模一样的《税法·上册》,“我已经看了十来页了,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学吧,陛下!还有个人能讨论不是?我保证再不打扰你了!就让我做点儿小贡献赎罪吧!” 星澜从他手中接过书翻开看,果然前面几页也有和标注的痕迹。 女帝伴读? 她深深的望向萧景言墨绿色的眼睛里,脸上露出一丝丝玩味的笑容,半晌没有说话。 萧景言被她盯得毛骨悚然,以为自己又要挨骂的时候,却听星澜道了句:“行啊。” “当真?”他惊喜出声,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星澜将书扔还给他:“你若是真想做伴读,每日辰时之前到来,未时过了离开,刮风下雨不得缺席。除此之外,禁足继续,不可以去其他地方,只能在凤鸾殿和钟粹宫两点一线。做得到吗?” “做得到,必须做得到!”萧景言慌不迭地的应声,“今日就开始吗?” “今日就开始。” “多谢陛下隆恩!陛下威武,陛下大气!”他夸张的行了个大礼,又环顾四周道,“那……小的坐哪啊?” “随你。”星澜不理会。 “嗯……”萧景言托腮想了会儿,突然指了指流萤道,“你,去给我找个椅子来。” 流萤沉默的望了他一眼,迈开步子准备为他搬椅子。 到底他是妃位,自己是贵人,在位份上高上好几级,吩咐了,也只能照做。 “等等。”星澜拉住流萤的衣袖,冲萧景言道,“你还当自己是皇子,还是妃子呢?现在是朕的伴读,椅子外边有,自己搬。” 萧景言吃了瘪,垮着一张脸往外走。 星澜又在身后嚷了句:“搬两把椅子来!” “是……” 萧景言不知所以,还是听话的搬来两把有靠背的楠木木椅,整整齐齐的放在星澜的正对面。 “行吧?反正你桌这么大,咱就面对面坐着。”他嬉皮笑脸的说道。 “可以。”星澜道,“搬一把到我身边来。” “啊?哦。”萧景言又慢吞吞的照做,放好椅子后顺势坐下来,“咱,咱坐这么近啊?” 星澜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坐对面!” “哦。”萧景言“噌”的跳起来坐到了对面,忍不住松了口气,还以为这个女人占他便宜之心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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