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步步紧逼, “襄阳公主,我们主子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来人既然能直言李襄宜的名讳, 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喜鹊,带殿下去一旁躲着。” “好。” 兆杨扔开剑鞘便冲了出去,他武功高强,对付十多人虽不是难以招架,却也打得难舍难分。 “殿下, 到底是什么人要抓您?” 李襄宜思索片刻摇摇头, “本宫也不知道。” 她从未与人结怨,敢在京城之中拦截公主车架的人... “这么多人,兆杨能不能对付啊?” “应当可以。” 只不过是说话的功夫, 蒙面人已经倒了一半,看来兆杨能解决这些人。 “将这些人抓回去!” 李襄宜循声望去是兆松带人赶了过来。 “襄儿,你没事吧?” 李彻飞身下马跑到她面前,将她拉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 确认她安全无虞之后才放下心来。 李彻将她紧紧搂着,“你没事就好。” 李襄宜沉默不语,几息之后她轻微挣扎了几下,“我没事, 你放开我。” 李彻脸色一沉,一把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 随后自己翻身坐在李襄宜身后。 “兆松,将这些人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 王爷。” 李彻随即驾马离开,李襄宜被他锁在身前不停地挣扎,“你放开我,放我下来。” “别乱动,危险。” 李彻不管她的挣扎,带着她径直回了靖王府。 “李彻,你放开我!” “砰!” 直到房门被甩上,李襄宜才被放下,刚一落地她就要跑去开门,李彻眼疾手快地便将她抓住。 “最近有人盯上了你,你在靖王府待着。” 一句简单的话在李襄宜这样草木皆兵的人听来便成了要囚禁她的意思。 “我不要,我要回宫。” “宫里不安全,待我将人揪出来便送你回宫。” “放我走、放我走,求你,我不要被你关在这里。”李襄宜几乎是哀求着看向李彻。 李彻这才发觉她的情绪似乎是不对劲,“襄儿你怎么了?” 然而此时李襄宜却听不进任何话了,她双眼无神口中来来回回地念叨着:“我不要关在这里、我要回宫。” 李彻无奈只能一掌劈在她的后颈,她身子一软摊在他怀中。 这时喜鹊等人也从外面赶了回来,李彻叫来喜鹊。 “喜鹊,给你家殿下换身衣裳。” 喜鹊看李襄宜不省人事的模样有些慌张,“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只是睡着了,等大夫来了给她看看。” 大夫来了之后给李襄宜把了脉,只说她是思虑过重导致的浅眠心慌,喝些安神的汤药便好。 大夫走后,李彻守在李襄宜床边,他握着她的手,却只能干坐着。 李襄宜突然的态度转变让他不知所措,即便是将她最近的行程调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那日早上两个人还浓情蜜意,怎么就是起身的功夫一切都变了。 李襄宜悠悠转醒,睁眼便看到李彻守在她的床边。 “既白...” 李彻露出惊喜的神色,“襄儿,你好了?” 李襄宜看了看周围,“这是哪里?” “这是靖王府,你忘了?” 李襄宜这才想起来回来的路上碰到蒙面人,是他带人及时赶到,然后说要她待在靖王府待上些日子。 她立刻慌张地起身,“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宫,父皇和母后该担心了。” “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最近有人跟踪你,宫里也不安全,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靖王府。” “我不要!”她声音中带着恐惧,“我不要留在靖王府,我就在翠微宫待着哪里也不去。” “你放我走,求求你。”说完便将头埋在李彻怀中哭泣。 李彻束手无策,只能抱着她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襄儿,若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吗?不要对我这般冷漠。” 李襄宜抬起头将脸上的泪水擦去,“我们不应该在一起的,就这样一刀两断好吗?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不可能,你既然答应了这辈子都是我的女人。” 意识到李彻不可能轻易放了她,李襄宜侧过头不再看他,“我累了,要休息。” “你、” 眼看着李襄宜又是这般拒绝交流的模样,李彻语气一顿,额角暴起的青筋说明着他此时的怒气。 “王爷,纪大人求见。” 听到兆松的话李彻闭了闭眼平复了心中的怒气,“那你先睡一会儿,我忙完了再来看你。” 直到李彻离开房门关上,李襄宜才放任自己痛哭出声。 有的时候她也在想,眼前的这个李彻并没有做过任何伤害自己的事情,甚至他和她情投意合两情相悦,她不应该用一个梦来拒绝他。 但是,她不敢赌,她不敢放任自己深深爱着这个男人之后经历被他囚禁被他的正妻毒杀一尸两命的痛苦。 老天让她重活一世,不是让她重蹈覆辙的。 李彻那日离开之后有几日都未曾露面,一直是喜鹊守在她身边伺候。 她不知道李彻是怎么同仁丰帝还有皇后说的,总归是她被拘在靖王府中的这些日子,没有任何人来找过她。 除了不能出靖王府之外,她没有任何的限制,昔日充满了她对未来所有美好幻想的爱巢变成了囚禁她的牢笼,即便是景色再好她也没心思逛。 每日都有新奇的玩意儿或是精美的衣衫和收拾被送进府里,她只是随意翻了翻便叫喜鹊收进库房。 “殿下,您最近清减了许多。” 李襄宜停下手中的笔没说话,墨汁顺着笔尖滴下,在画纸上泅出一团墨迹。 “殿下,画!” 她这才回过神,低头一看画已经被一团墨迹给毁了。 她叹了一口气,“可惜了。”随后便将画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 “殿下,虽然奴婢不知您和王爷发生了什么,但是若是生了嫌隙为何不好好解释呢?” “解释不清楚的。” 匪夷所思的梦、前世种种,这些要如何解释。 喜鹊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这些事情只有她自己想清楚才行,旁人再怎么劝也没用。 “殿下,再过几日便是王爷的生辰了,要不您给王爷送个礼?” “是吗?日子过得这么快?” 李襄宜算了算日子才发现她竟然已经在靖王府中待了快三个月了,只有除夕那日回宫了一次,除夕宴刚结束便又被带回靖王府。 她想了几日也没想好要给李彻准备什么礼物,索性就算了,总之他这样的人平日里什么都不缺的。 李彻生辰这日,李襄宜一整日都没看到他的身影,她晚上多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等到他干脆便自己睡了。 李彻醉醺醺的回府便看到李襄宜的房间已经灭了灯,他挥退众人,自己进了房。 李襄宜睡梦中觉得自己被夺去了呼吸,睁眼便看到李彻悬在她上方,显然方才的罪魁祸首是他。 屋子里亮着一盏微弱的灯,空气中弥散着浓烈的酒气,显然这个人喝得不少。 “你醉了。” 李彻双手撑在她耳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亮得惊人,“我没有。” 炽热的呼吸喷在耳边,李襄宜感觉自己那片肌肤都酥酥麻麻的。 “我叫兆松来扶你去休息。” “我今日要宿在这里。” 这几个月李襄宜虽人在靖王府,李彻却没见到她几回。李襄宜不肯见他,更不可能和他同塌而眠。 他要么匆匆见她一面,要么就是晚上趁她睡着了再进来,第二日在她醒之前离开。 他今日提出要宿在她房中,何尝不是有点借着酒醉发疯的意思。 “不行,你身上好臭。” 再丰神俊朗、飘逸出尘的人满身酒气也是熏人的,李襄宜被他呼出的酒气熏得将头侧开。 “那我去沐浴。” 李彻刚起身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你陪我一起。”随即弯腰将李襄宜抱起向偏房走去。 “你放开,混蛋!” 李襄宜踢着腿,奈何李彻抱得紧,几步便走到了偏房。偏房有一汤池,引了温泉水,随时都能沐浴。 “李彻,你混蛋!” “嗯~哼~” “襄儿~” 随后偏房中传来池水拍打的声音伴着女子细碎的娇啼。 李彻抱着手脚瘫软的李襄宜回到寝室,李襄宜刚挨着床便抬脚作势要踢他,“李彻,你滚!” 脚还未碰到李彻就被他一手握住,随后环到腰上。 他将头贴在李襄宜耳边轻轻哀求道:“襄儿,你别赶我走,求你。” 李襄宜听着他哀求的语气又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顿时便心软了,“你起来,好重。” “襄儿,今日让我留下,好吗?” 李襄宜侧过头没说话,这便是默认的意思了。 李彻面上一喜,立刻凑过去吻住她的唇,整整几个月他都没看到一次李襄宜的笑脸,只是一丝软意都能让他兴奋许久。 借着酒意发疯的男人力气大得惊人,李襄宜跪伏在床榻上用手抓着床头,有时撞得猛了李彻便用手挡着她的头,防止她磕着。 一整夜翻来覆去,她不知何时昏睡过去,只记得男人将她紧紧搂着,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等她清醒之时早已日上三竿,李彻就闭着眼躺在她的身边。 她好像许久未曾在这个时候看见他了,更别提他睡着的模样。 “你醒了?” 李彻一说话李襄宜便受惊一般坐起身,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赶紧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她这一扯李彻身形露出大半,他腰腹间的龙纹暴露出来,那处肌肤全是指痕,显然是被人用力抓挠过的。 其中有几处还破了皮,可见那人用力之深。 李襄宜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昨晚她曾经那么用力地抓过那片龙纹。 李彻察觉到她的眼神,意识到她似乎很是介意这个刺青,好似就是那日见了这刺青之后才变得反常起来。 他拉过李襄宜的手,“你若是不喜,我去找药水将这龙纹洗了可好?” 洗了就能当它不存在了吗?李襄宜摇摇头,“不用。” 她在书上看到过,这刺青刺在皮肤上若想要去除只能用一种药水将皮肤腐烂之后刮下,即便是长好了也是丑陋的疤痕,并不可能恢复如初。 他身上的伤疤已经够多了,没必要为了这个再添一块。 “前些日子我太忙了忽略了你,我抽些时间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李彻的话语中带着些乞求,李襄宜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 她这一点头李彻却激动万分,只当她是回心转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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