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不可胡言!” 仁丰帝轻斥了她一句,清河立刻认错,“是,儿臣知错。” “既然纪爱卿在老家有了未婚妻,那便是你和他没有这个缘分,这大齐优秀的王公子弟那么多,叫你母妃再多挑挑,你年纪还小,不着急定下来。” 仁丰帝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意味着此事基本上就这么定了,清河虽不死心却只能暂时作罢。 家宴结束之后,李彻便和仁丰帝去了书房。 “你这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这大晚上说?” “皇兄,臣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李彻神情严肃,仁丰帝也知道他定然是有什么大事。 “说。” “先前臣弟查出何盛并非您和皇嫂的亲生儿子,而是被人调包的。” “怎么了?你不是说先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引蛇出洞吗?” “臣弟恐怕是找到了真的何盛。” 仁丰帝急切地起身,桌上的物件儿被撞得撒了一地,“你此话何意?”
第37章 “当年有人用这个家的何家顶替了真的何家, 臣弟找到了真的何盛。” “他在哪?!”仁丰帝握着李彻的手臂语气急切,瞬间脑海中的桩桩件件连在一起,他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 “是...是纪何?” 今天李彻对待纪何尚公主的反应本就反常,仁丰帝前后一联系便想清楚其中缘由。 李彻点点头没说话。 “难怪...”仁丰帝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难怪朕一直觉得他生得同国舅年轻时有些像, 前些日子还同皇后说过,只当是缘分,原来他竟是朕和皇后的儿子。” “既白,你能确定吗?会不会又搞错了,还是说他知道了太子的事情有意假扮?” 仁丰帝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 他无法接受再次失望。 “应该不会, 纪何诉说的经历和我们调查到的并无出入,何况太子的名讳也不是他当时一个普通学子能知道的。” “是、是,他不可能知道这些。” 李彻和他说了纪何幼时遭遇灭门如何死里逃生的事情, 仁丰帝听了心疼不已。 “这些畜生,先是将他从朕身边偷走,还要追杀他。朕天天看你皇嫂对那何盛掏心掏肺,多少次都要和她坦白, 诶~” “皇兄,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皇嫂那边也一定要瞒住,幕后黑手还未完全确定,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朕知道了, 纪何那个孩子你多费心,朕瞧他是可塑之才。” “是, 臣弟会用心培养他。” 从仁丰帝这里出来之后,李彻没有回承明宫而是摸黑去了翠微宫。 翠微宫中李襄宜的寝殿黑漆漆的,显然她已经睡了。 李彻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悄悄从窗户溜了进去。 李襄宜躺在床上,一条腿露在被子外面睡得正香。 他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手指描摹着她的脸,心头的烦躁顷刻间消散。 李襄宜睡着睡着便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口中的呼吸被夺取,她猛地睁眼发现眼前是男人放大的脸,屋子里黑漆漆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唔唔、”她下意识挣扎,李彻握住她推搡的手。 “是我。” 听到熟悉的嗓音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跟着男人一起在欲望中沉沦。 衣衫随意堆在床边的脚踏上,天旋地转间李襄宜被李彻掐着腰放在身上坐着。 夜明珠的袋子被解开,莹润的光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像时月光下圣洁的神女。 “襄儿~” “嗯~” 她仰着头,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腹部,跟着他一起起伏颠簸。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伏在李彻胸口,汗湿的发丝黏在颊边,累得连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 “你手臂上怎么多了那么长的一道疤痕。” “治水的时候被偏激的流民用刀划伤了手臂。” “怎么这么不小心。” “人多手杂,一时不慎。” “襄儿?”没有听到回话李彻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早就闭上眼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取了水来帮她简单清理了身体,随后抱着她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一大早,喜鹊端着水就要进殿去伺候李襄宜洗漱,刚走到门口就被兆松给拦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你拦着我做什么?” 兆松捂着喜鹊的嘴将她带到了一边,“小点声,我家王爷在殿下房里呢。” “什么?!王爷、”喜鹊指了指寝殿瞪大了眼睛。 “去去去,自己找地方玩去,等殿下叫你你再来。” “哦。” 看喜鹊乖乖地端着水离开,兆松立刻满意地点点头,自言自语道:“王爷啊王爷,属下对你的幸福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 李襄宜是在李彻怀中醒来的,她醒的时候他还在沉睡,呼吸均匀显然还没醒。 她拿开腰间搭着的手臂,慢慢地跨过他的身体爬下了床。 幸好这个男人昨夜还有些节制,只胡闹了两三回,不然她此刻怕是走路都觉着腿软。 李彻在她床上躺着,她不敢叫宫女进来伺候,只能自己找了件简单的衣裳穿上。 房门打开,台阶上坐着的两人立刻起身。 “殿下,您醒了?” “喜鹊,去叫水,本宫要洗漱。” “哦,好。” 喜鹊一溜烟跑了,兆松看着李襄宜,“殿下,王爷呢?” “他还没醒呢,怎么了?” “这、” 兆松似乎是不敢相信,不是,王爷这么年轻就开始力不从心了? 李彻醒了,他伸手摸了摸身边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睁眼望去,屋子里也空无一人。 他随手捞起床边的裤子穿上,走到偏殿便看见书桌前站着的身影。 “襄儿在做什么?” 李彻走到李襄宜身后搂住她,李襄宜听到声音立刻做贼一般俯下身捂住桌上的画。 “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 纵使李襄宜的动作再快,画上的内容也早已被他尽收眼底。 啧,他的女人在画他...身处情潮时的脸? 这个角度,莫不是昨晚他在下面的时候。 “若是有声音,还怎么知道你竟然偷偷在画我?” 李襄宜被逮个正着,一下子脸红到了脖子根,“我就是随便画画,不准乱看。” “你喜欢这样?那下次再试试?” 李襄宜简直羞愤难当,她捂住耳朵不想听李彻说这些羞人的话,“诶呀!你再胡说八道我不理你了。” 李彻侧过头去亲吻她的耳垂,二人就团在一起胡闹了好半天。 本来李彻打算留下来陪着李襄宜用午膳,今日休沐难得有时间,谁知临时却有了公务。 “襄儿,抱歉,我不能陪你用膳了。” 李襄宜自然知道正事要紧,“没事的,你去忙吧,等你有空了我们再一起用膳。” “好,多吃点,最近都清减了。” 说完李彻在她额头轻吻一下便转身离开。 两地同时发生天灾,朝廷反应及时将伤亡降低到了最轻,但是好不容易充盈的国库也被掏了个大半,短时间内再也经不起任何灾祸。 李彻这一忙又是几个月,两个人仅有的相见竟然就是李彻偶尔的夜访翠微宫。 有时候两个人温存一番,有时候他累得倒头就睡,大多数的时候李襄宜早上醒来只能通过枕边留下的礼物来判断昨夜他是否来过。 这一日,李襄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男人怀中,后背贴着男人的胸膛。 她转过身,这动静将浅眠的李彻弄醒,他哑着嗓子,“再睡一会儿。” “你今日怎么还在?” “我天擦亮了才来。” 李襄宜心疼极了,“怎么又忙了一夜,再这样下去身子都熬坏了。” “结束了,这回可以清闲到过完新年。” 李襄宜看他说话都是闭着眼,知道他定是累坏了便不再打扰他。 过了好一会儿,她实在是酝酿不出睡意,“诶呀,你让我下去吧,我都睡饱了。” 男人没回应,只是将她搂紧了一些。 李襄宜只能缩在他怀里盯着床顶发呆,看着看着竟也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她正趴在床榻之上,而李彻正在亲吻她的后背。 密密匝匝的吻突然停下,李襄宜睁开眼,“怎么了?” 李彻看着她后腰之上的梅花形胎记,用手捻了捻那处的皮肤。 “你这胎记...”他先前几回还真没在光亮的地方看过她的后背。 “胎记怎么了?” 李彻顿时没了任何心思,他躺在李襄宜身边用手臂遮住了双眼。 他和柳渊遍寻不得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的长大了。 果然,老天还是会眷顾良善之人。 “莫名其妙的。” 李襄宜嘟囔一声从床榻之上起身,屋子里烧着地龙暖烘烘的,一点儿也不冷。 她口渴得紧,便走到桌边倒了水喝,一杯水下肚干渴的嗓子终于舒服许多。 “你要喝水吗?”她端着水杯转过身。 “嘭~”水杯摔落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滚了几圈停了下来。 李彻未着寸缕坐在床边,右侧腰腹间盘旋的龙纹与她梦魇中见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她脚一软顿时摔落在地上,李彻见了赶紧跑了将她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 “好端端的怎么摔倒了,没事吧?” “没、没事。” 李襄宜伸出手指蹭了一下龙尾,“这是什么?” “哦,这个啊。刚去封地那年和柳渊碰到一个纹身手艺极好的匠人,说要比谁更能忍,年轻气盛谁都不服输便纹了个大的。” “是、是吗?很逼真。”李襄宜强忍着恐惧手忙脚乱地起身,“我饿了,去传膳。”说完便跑了出去。 李彻觉得她神情有些不对劲却又不知为何,只能起身去将衣裳穿上。 李襄宜径直跑出了屋子,打开门一阵寒风裹挟着雪粒吹到脸上似刀割一般疼痛,她才发现原来外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她靠着墙边蹲下,脑子乱成一团。 怎么会,怎么会这龙纹出现在李彻的身上。 明明在她梦中那个人的身份是新帝,能在仁丰帝之后继位的人明明只有太子才对。 她咬着手指才能让牙齿颤抖得不那么厉害。 “殿下,您怎么在门外蹲着?” 喜鹊刚到门口便看到李襄宜身着单衣蹲在门外,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 她赶紧将李襄宜扶起来,却发现她整个人瘫软无力。 “殿下,您怎么了?” “怎么了?”李彻在房中听到声音赶了出来,看到李襄宜瘫软在喜鹊怀中赶紧过来接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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