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呢?” “王爷还在屏风外坐着。” “啊?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本宫。” 李襄宜一想到自己醉酒失态的模样全被靖王瞧去了,顿时脸上便觉得臊得慌。 她迅速从床榻上起身,将自己的衣衫整理了一番便走了出去。 “襄儿拜见皇叔。” 李彻嘴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消去,只能握拳凑到唇边掩饰般地轻咳一声。 “襄儿酒醒了?” 李襄宜讪讪一笑,“是襄儿失仪了。” “本王看你宫里的宫人有些缺乏管教了,会着人禀明皇后,你好好休息便是。” 李襄宜听到这里鼻子一酸咬了咬唇,事情发生有一些日子了,父皇和母后都没有人发现自己正在被宫里的人怠慢,倒是九皇叔只来了一回便发现了。 “襄儿谢过皇叔。” 看着李襄宜可怜巴巴的模样李彻终究是于心不忍,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想太多,本王还有事要忙,先走了。” “襄儿送皇叔。” “不必,你歇着吧。” 李彻走到门口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又走了回来。 “皇叔怎么了?” 李彻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牌塞进李襄宜手中,是一块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玉佩,状如凝脂入手温润,“拿着,宫里若是有人敢怠慢你,你就拿出这块令牌,他们再不敢放肆。” 李襄宜下意识地便要推辞,“皇叔,襄儿不能要。” “拿着,最近前朝后宫都乱,陛下和娘娘无暇顾及你,你要保护好自己。” “是,襄儿谢过皇叔。”李襄宜忍了许久才将眼角的泪给忍了回去。 “皇叔同你保证,你是大楚的嫡长公主,无论发生什么这件事情都不会变。” “嗯。” 李彻此话一出李襄宜再也忍不住泪水,又觉得丢脸只能颇有些狼狈地抬起袖子擦去。 李彻无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李襄宜这才破涕为笑,“皇叔去忙吧,襄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李彻刚离开翠微宫兆松便忍不住话匣子,“王爷,您怎么将您的玉佩给了公主,那可不是一般的玉佩。” “您若是担心公主在宫里受委屈大可以有其他的办法。” 也就是方才的功夫,兆松在翠微宫四处查探了一番才发现翠微宫的宫人竟不知不觉中跑得不剩几个了,难怪连二等宫女都要亲自扫地。 李彻不理解兆松的担忧,“一块玉佩而已。” “怎么能是一块玉佩而已?!那可是能调动银甲军的令牌啊!” 兆松被李彻的轻描淡写震惊了,那可是见令如靖王亲临的玉佩啊,哪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玉佩。
第7章 李彻瞥了他一眼,“怎么?本王没了玉佩不能调动银甲军?”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若是丢了或被有心人盗走可不是小事。” “便是有那块玉佩,没有本王的命令,任谁也调动不了银甲军。” “诶呀,属下不是、罢了罢了,总归在您心里公主是最重要的。” 兆松自知说不过他,只能老老实实地闭上嘴。 “本王还没同你算账,叫你好生照看襄阳,你连她在自己宫里受委屈都不知道。” 兆松低头认错,“属下知罪,属下也实在是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陛下和娘娘还没发话就先谋了旁的去处。” “还有何盛那边给本王盯紧了,他同什么人来往都要一一上报。” “是,属下遵命。” 何盛的生平和人物关系天衣无缝,查不出任何纰漏,但是李彻直觉他有问题只是一直找不到证据,今日他对李襄宜的做法可谓是做实了他的猜测。 只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何盛的确别有用心,背后又是什么人支持他做这一切。 李彻走后李襄宜立刻卸下一口气迅速回到床榻上躺好,她的脑袋里此刻仿佛有一堆人在打架,一拳一脚打的都是她的脑子。 手中攥着的玉佩还带着热度,这回她能够仔细地看看这块玉佩。和她手掌一般大的圆形玉佩,系着浅青色的穗子,一面刻着“靖”字,另一面刻着的是一种古老的字符,李襄宜并不认识。 “殿下您饿不饿?奴婢叫人去给您备些粥。” “本宫不饿,喜鹊快来帮本宫按一按,头好疼。” 李襄宜顾不上研究这玉佩背面究竟是什么字,顺手便将玉佩塞到枕头下。 “奴婢给您按按,殿下你不胜酒力,下次可不能乱喝酒了。” “本宫也没想到那酒会这般烈啊。”若是知道是这种烈酒,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喝的。 “幸好有靖王在。” 李襄宜听到李彻的名字就心烦意乱,当年不辞而别说走便走一走就是几年的人,如今重逢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假装那六年从未发生过。 当年先后先帝相继逝去,十六岁的仁丰帝被架着登上皇位,帝后二人匆匆成婚带着刚出生的李彻在外戚专权的夹缝中生存,李彻于帝后而言更像是亲手养大的儿子。一直到李彻六岁的时候宫里才诞生第一个孩子,李襄宜从有记忆以来便是同李彻一起长大,李彻手把手地教她读书识字,两人既是叔侄又是兄妹。 亲密无间的两个人,忽然有一天李彻就不告而别去了封地,甚至之后的几年连除夕团圆的日子都不见回来,每回不是封地公务繁忙就是边关战事吃紧脱不开身。 李襄宜是实打实地六年没见他了,偏生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坚定地站在她身后的人又是他。 她想同他生气,想质问他为什么六年不回来。 偏生她很清醒,她知道李彻是大楚的战神,是仁丰帝最信任的臣子和弟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他肩上有沉甸甸的担子,不应该囿于亲情。 “不准提他!算了别按了,本宫要睡了。” 喜鹊只当李襄宜是头疼导致的心情烦躁,起身点了安神香便退了出去。 淡淡的香味在屋子中弥散开来,有了安神香的帮助,李襄宜很快便陷入沉睡。 李襄宜睁开眼看到的又是熟悉的宫殿和熟悉的床榻,这回脚上没有拴着那根金链,她急忙起身去衣橱中试图翻出一件衣裙,可惜翻了许久只有男子的服饰,只能随手扯了一件紫袍裹在身上。 穿好了衣裳李襄宜就想要逃出去,刚打开大门就撞上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男子身量极高,脸却好似蒙着一团雾根本看不清。李襄宜只将将到他的下巴,他步步逼近,她被逼后退,最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随后李襄宜被男子抱了起来扔回了床榻,她想跑,男子伸手扯着她的脚腕便拽了回来。 男子叹息道:“襄儿既然这般不乖一心只想着逃跑,那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他从怀中拿出一只脚环,脚环上还连着一根金链, 是那只掐丝金镶宝脚环!李襄宜意识到是之前戴在她脚腕上的脚环之后起身从一旁蹿出去,被男子手臂一勾揽进怀里。 “襄儿这是想跑到哪里去?” 男子的力气大得惊人,他将李襄宜锁在怀中,握着她的脚腕便将脚环戴了上去,那脚环不知有什么机关戴上之后一捏便锁住了,李襄宜拔了许久都没能将脚环打开,倒是弄得脚环上的金玲发出一阵阵清脆的铃声。 “你是谁!你放开本宫!” 她拼命地想要褪下脚环,把脚腕处磨得一片红痕也没有将脚环褪下来。 “襄儿在说什么胡话,我是你的夫君。” 男子冷笑一声,强硬地握着李襄宜的手要他帮他解开衣裳,李襄宜自然是不肯,奈何她根本就无法挣脱他的钳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解了腰带将衣袍一件一件脱下。 衣衫褪下露出男子壮硕的胸膛,贲张的肌肉纹路分明,李襄宜急忙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襄儿又不是第一次看,何必羞涩。” 男子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过头来,李襄宜感觉下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钳制住,只能紧紧闭着眼。 他似乎耐心耗尽,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捏着她的后颈便吻了上去。 李襄宜反应过来之后睁开眼仍旧是看不清男子的脸,她开始挣扎反倒被攥住手腕环住了他的脖子。 她在他的后背挠出一道道血印子,拽着他的头发都不管用,只能被他搂在怀里尽数夺去呼吸。 待她缓过神来二人已是衣衫尽褪,她睁眼便看到男子腰腹和大腿根有一条盘旋的巨龙,龙尾从胯骨向下绕着大腿一圈,她纤细的腿就搭在龙尾上,龙首气势汹汹地看着她,眼中杀气腾腾。 更让她害怕的是龙首旁的那处剑拔弩张,就贴在她腿内侧娇嫩的皮肤上,滚烫的热度和血脉的跳动都清晰可感。 李襄宜还是未出阁的少女,哪里这样清楚地见过男子的身体,甚至还是在二人这般坦诚相见的情况下,她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啊!” “放开我!别过来!” 她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身,逼着眼睛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喜鹊在听到她声音的瞬间便赶了进来,她赶紧搂住受惊的李襄宜,“殿下别怕、殿下别怕,您这是魇着了,都是假的。” 喜鹊抚摸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过了许久李襄宜才靠在喜鹊怀里平复了呼吸。 “殿下怎么最近总是梦魇?还是叫太医来为您瞧瞧吧。” “先不急着叫太医,你去叫水,本宫要沐浴。” “是。” 喜鹊出去后,李襄宜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方才梦中的一切都清晰可见。 她总觉得这梦古怪,她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更别说是男子的那处,梦中居然每一处都如此清晰,除了那男子的脸。 宫人抬着热水进来,喜鹊要服侍李襄宜沐浴被她借口赶了出去。 她将自己泡在水中,腿上还残留着梦中火热的触感,这种触感让她自胸膛生出一阵呕意。 李襄宜扯过一旁的澡巾,对着那处肌肤狠狠地搓了许久,直到那处肌肤被搓出一条条血印子,火辣辣的痛感彻底覆盖了那感觉才作罢。 她彻底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伤口被热水一泡变得更痛了些。 “嘶~”李襄宜有些后悔方才未免下手太狠了。 沐浴后喜鹊为她涂香膏,看到她大腿上一道道口子正隐隐渗着鲜血顿时大惊失色,“殿下,您这是怎么弄的?” “方才沐浴的时候一时不慎擦得太过用力。” 喜鹊找来药膏为她轻轻涂抹上,“奴婢都说了还是要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您非不让,这才一会儿的功夫就将自己弄伤了一片。” 冰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刺激得那一片皮肉都一阵锐痛,李襄宜疼得龇牙咧嘴,“嘶~好疼。” “殿下,这药虽痛但是能让伤口很快愈合还不留疤,再痛您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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