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给他做妾啊?就因为他是太子吗?”苏卿满面失望,一双杏眼苦笑看着她,为萧凤昀打抱不平,“就因为大师哥不是太子,你就不要他了是吗?你可知道大师哥他其实早知你与七师弟……” “知道师姐与孤什么?”苏卿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男人阴冷冷的声音突然从她背后传来。 苏卿猛地一震,回头发现谢锦宴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 听到谢锦宴的声音,俞青芜后背也是一凉。 强作镇定的朝谢锦宴递了个眼色,她转身就往反方向走去。 “爱妃要去哪儿?”然而,这回,回应她的,却是谢锦宴风流的调戏,及枷锁一般的手臂。 她步伐还未迈出,他忽然走了过来,宛若第一回 强迫她时,从身后,一把将她抱住。 看到这一幕,苏卿都惊呆了,简直无法相信谢锦宴大白日就能干出这样下流无耻的举动! 俞青芜更是涨红了脸,眼泪瞬时夺眶而出,哭道,“谢锦宴,你放开我!” 闻言,男人不但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忽然狠狠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深邃的黑眸露出得逞的笑意,目光缓缓朝着远处的一棵树后看去,得意道,“萧师兄,何必躲躲藏藏,想看孤的美妾,出来看便是。”
第029章 、警告 枯树后,青衣男子缓然步入眼帘…… 清逸俊雅的面庞一如既往温柔,随着他愈走愈近,俞青芜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芜,跟我走。” 男人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俞青芜抬起头,见萧凤昀朝她伸手。 就像数年前将她从野兽嘴里救下时,那么慈悲,那么柔情,叫她心安又踏实。 可今时不同往日…… 心中狠狠一窒,俞青芜敛起眼底的心痛,努力让自己平静,缓缓从谢锦宴怀中挣脱,带着泪光笑看向萧凤昀,“萧师兄,我,不回去了。” “太子府的生活很好,我很喜欢……” “你喜欢什么?喜欢给人做妾?” “还是喜欢被人当做玩物不分场合的羞辱?” “谢锦宴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萧凤昀红了眼眶,再也无法控制情绪。 他冷冷看着她,眼神里从未有过的凌厉,“阿芜,我再问你一遍,你走是不走?” “我,不走!” “我不愿待在深山老林里,不愿天寒地冻时还要去河边洗衣服,不愿买一支簪花都要考虑再三,更不愿弱小到连一介小小县令都能任意欺凌。” “荣华富贵,钱和权,七师弟都可以给,萧师兄你能给吗?” 女人清冷的声音入耳,鄙夷,不屑。 强烈的羞辱感涌上,萧凤昀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俞青芜,突然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认识她。 “你……你说什么?” 他紧咬着牙,脸色骤然发青,羞愤失望至极,更是难堪。 可偏偏一句话说不出来…… 是了,比起七师弟,他什么也给不了。 哪怕……他这位七师弟从来纵情声色,荒唐无度,除了家世一无是处。 紧攥着拳头,怒气,不甘,屈辱,多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 “四师妹,我们走!”冷冷看了看俞青芜,又瞥了眼正笑得挑衅的谢锦宴,萧凤昀拉着苏卿愤然离去。 俞青芜站在原地,望着渐行渐远的二人,眼前愈发模糊…… 待他们彻底消失在是视线里,她才缓缓转身,望着冲她笑得嘲弄的谢锦宴,双目刹那间变得猩红,声音因怒气而剧烈颤抖,“谢锦宴,你为何要如此!” “那师姐又为何要喝避子汤?” 俞青芜话音未断,谢锦宴忽然将她打断,他单手靠在门框上,一双凤眸似笑非笑,讥讽的看着她,“再说了,若不是师姐生怕阿月来京都分走孤对你的宠爱,急于出手诛杀宁王,又怎会在萧凤昀面前暴露了与孤的关系?” “行了,孤还有些公事要处理,师姐好生准备准备,今晚去净房等孤。” 不等她说话,谢锦宴又轻拍了拍她的肩头,随后抬脚朝书房的方向走去。 俞青芜愣在原地,怔怔的望着谢锦宴渐行渐远的背影,顿时懵了。 所以,谢锦宴如此设计她,仅仅是因为发现她喝了避子汤? 他在用这种方式警告她? 她喝避子汤,不正好为他省去麻烦?他为何还要生气? 难道…… 呵,绝不可能! 眼底掠过一抹自嘲,俞青芜转身回到了屋内。 这一日,她一步也没再踏出青宁院。 就连萧凤昀和苏卿他们离开,她也不曾去看一眼。 直至到了夜里,谢锦宴传话叫她去净房,俞青芜这才心不在焉的随着荀嬷嬷前往。 太子府的净房极宽广,更是华丽。 整间净房内都铺满了大理石,除却常用陈设,最先跃入眼帘的是一个很大的浴池,彼时,里头已经掺满了热水,雾气腾腾的同时,水面上还漂浮着艳丽的芍药花瓣。 这样奢靡的生活,倒很符合谢锦宴一贯的荒唐糜烂。 俞青芜的坐到池边,静静等待谢锦宴的到来,有些神不守舍。 她很怕谢锦宴今夜又折磨她,等到明日她又得一身伤。 然而,接下来,她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未见谢锦宴进门。 温热的雾气喷洒在脸上,俞青芜已有些困了,谢锦宴依旧没有来。 她打了个哈欠,坐到椅子上打起盹儿来。 不知过了多久,荀嬷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俞姑娘,醒醒。” “哎呀,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荀嬷嬷皱着眉头,将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又问道,“姑娘今早想吃什么?” 俞青芜吃力的睁开双眼,才发觉天色已经大亮。 她下意识的朝着浴池看去,发现里头的水半点没有动过? 俞青芜揉了揉太阳穴,抬眸看向荀嬷嬷,问道,“荀嬷嬷,殿下昨夜没有过来么?” “啊?”闻言,荀嬷嬷一愣,惊讶又恼恨,“姑娘,殿下昨夜去城外了呀,说是去接一位故人,怎的,没有人告诉您吗?” “哎呀,这些个糊涂东西!老奴昨儿就一晚上不在,他们就要翻天了……” 荀嬷嬷骂骂咧咧的,而俞青芜却根本没有听清她后面的话。 她只听到,‘谢锦宴昨夜去城外接一位故人。’ 是什么样的故人,让他不管不顾,连夜赶去。 俞青芜心中燃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深吸了口气,她缓缓起身,蹒跚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又问荀嬷嬷,“荀嬷嬷可知道,殿下去接的是什么人?” “这,听说好像是殿下的一位恩人的女儿,说是死了丈夫,来投奔的。”荀嬷嬷以为俞青芜是担心有人来分宠,笑了笑,又宽慰她,“姑娘放心,老奴瞧着,殿下也就是可怜那女子,并无其他的意思……” 恩人的女儿?死了丈夫? 俞青芜眉眼里掠过一抹疑惑,又问道,“荀嬷嬷,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师哥,你家真的好大啊!”俞青芜话音刚落,一道如百灵鸟清脆的女声忽然从前方传来。 这声音是…… 谢锦宴不是说她要过些日子才来吗? 俞青芜身体狠狠一震,猛地抬起头。 只见前方,一身杏色素衣的清纯少女正抱着谢锦宴的胳膊,那张瞧着就十分楚楚可怜的脸蛋堆满笑意,笑嘻嘻问谢锦宴,“师哥,我听说你府里纳了个妾,好像是什么国公府的表姑娘,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能不能让她过来伺候我啊,顺便同我讲讲京都的规矩。”
第030章 、真茶 伺候她? 高敏月就是高敏月,无论在何时何地都狂妄自大到认为谁都能被她拿捏。 冷冷朝那两人瞥了眼,俞青芜看向有些尴尬的荀嬷嬷,淡淡道,“荀嬷嬷,咱们绕道吧。” “行。”荀嬷嬷点点头,领着俞青芜从假山后的小路绕回了青宁院。 一进院门,她就忍不住开了口,“这叫什么事儿啊?一个低贱的渔家女,还是个寡妇,竟敢那么折煞姑娘你?” 荀嬷嬷气愤极了,好似高敏月羞辱的人是她自己。 俞青芜坐在案前翻着一本介绍虫类的书籍,见荀嬷嬷为自己打抱不平,诧异之余,心里头忽然有些感动,“荀嬷嬷不必生气,我不会去伺候她的。” 她伸手拍了拍荀嬷嬷手背,泛白的唇微微上扬,眸色里却是冷锐,说道,“您放心,我能对付她。” “咳……” 话音未落,一阵酥痒从喉咙里划过,俞青芜捂住嘴,剧烈咳嗽起来。 荀嬷嬷见状,顿时皱了眉,说道,“坏了,肯定是昨儿夜里着凉了。” “姑娘您等着,老奴这就去请府医。” 话毕,荀嬷嬷便急匆匆的踏出了房门。 俞青芜坐在原地,托腮盯着书页上的螳螂,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逐渐幽暗。 想让她伺候?那就尝一回做蝉的滋味吧。 也让谢锦宴那混账知道,自己并非逆来顺受的,他敢在萧师兄面前叫她难堪,她也会以牙还牙。 从匣子里取出一张宣纸,俞青芜迅速写下一封信。 趁荀嬷嬷还未回来,俞青芜从后门出了太子府,在街上找了个小乞丐,让他把信送到荣国公府去。 街道上熙熙攘攘,小乞丐雀跃的身影淹没在人群里。 俞青芜望着那悠长的街道,淡淡笑了笑,又折回太子府。 她刚进门,荀嬷嬷就领着府医来了,与此同时,谢锦宴也赶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荀嬷嬷添油加醋的说了些什么,谢锦宴的神色有些愧疚,尴尬…… 府医离开后,他立刻将荀嬷嬷也遣了下去。 然后欠身坐到床前,轻握住了她的手,温声询问,“怎的没见孤也不知回来?头疼不疼?” “着凉而已,殿下不必紧张。”俞青芜抽回手,回得极冷淡。 见状,谢锦宴微微一怔,稍微顿了下,柔声解释道,“阿月来得突然,原定的是两月后,但她家中出了些变故,因而便提前到了。她是个小姑娘,孤,总不能深更半夜将她一人扔在城外不管。” “与我没有关系。”俞青芜翻了个身,背对着他,又说道,“你放心,等我好些了,就过去伺候她,必然将你那心上人伺候得周周道道,绝不叫她受半点委屈。” 说着,俞青芜眼泪便掉了下来。 鼻息间也发出低低的抽泣,听着就是在哭。 谢锦宴怔住了,他唇线紧抿,有些尴尬,“你……听见了?” “我不是有意的,只是碰巧从净房里出来碰上了,没有故意偷听你们讲话。” 俞青芜拉了被衾将脑袋蒙上了,带着浓郁鼻音,低声赶人,“你出去吧,我不太舒服,想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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