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女子是当真放浪不堪!怪不得当初还与沈家公子订婚时便与太子偷上了…… 陈二被俞青芜这么一番说辞,也放下了戒心,立刻就蹑手蹑脚踏出了暖阁,前去与玉墨报信儿,玉墨听闻已经得手,顿时大喜,高高兴兴的就回了自己房内,只等着明日一早捉奸。 而此刻,房顶上的二人,却是皱了眉头。 余七不敢相信的看着屋内的女人,良久才咬牙道,“我去解决了那两个淫-贼。” “不用你解决,出了这个门儿,他们就活不了,说不准还得是死无全尸,面目全非。”谢锦宴声音低沉,一双凤眸阴冷冷的看着屋内做戏的俞青芜,目光死死盯着她抚弄陈大的纤纤玉手。
第101章 、别推开我 俞青芜也察觉到了房顶上的目光,她勾了勾唇,并未收敛,反而愈发放肆,挽起陈大的袖子,一路抚弄着他的手臂。 片刻后,陈二回来了。 进门就看见这么一幕,他眼底色光毕露,更放松了警惕,冲着俞青芜挤眉弄眼,“俞良娣,玉墨姑娘已经回去了,咱们也走吧。” 他搓着手,急不可耐。 俞青芜抽回搭在陈大胳膊上的小手,转身走到床边,从床头的锦囊里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罐子,随即,又拿出一双天蚕丝手套戴上。 见她磨磨蹭蹭,陈二又起了疑心,走上去就想拽她,质问道,“俞良娣,你磨磨蹭蹭做什么?莫不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这位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就是……拿些助兴的玩意儿罢了……”俞青芜回过头,一双妩媚多情的眼眸带着几分引诱,嗔怪的看着陈二。 那殷红润泽,还残留着几分被谢锦宴厮磨血腥的嘴唇,极是诱惑的咬着。 这样的画面,让陈大陈二顿时血脉偾张。 陈大赶紧瞪了弟弟一眼,没好气道,“你这混账,可别吓着了俞良娣……” “还是这位哥哥善解人意。”俞青芜抬眸看了他一眼,未等陈二说话,又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二位哥哥,虽说,我快死了,不过,我还是想活的。我瞧着二人是有门路入宫的,想必离宫也是极容易的。我好生伺候二位哥哥,二位哥哥能否到时带我一并离开。” 说着,她又抬眸望向陈二,魅惑之间,流露出几分哀求的神色。 陈二前一刻刚燃起的怀疑,立刻就被这一番哀求给熄灭了。 可不是吗?能活着,谁愿意死啊? 俞氏为了活下去委身于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奇怪…… 这样的绝色美人儿,若带回家中与他们兄弟共同生活,那日子不知有多快活? 赤-裸-裸的猥琐目光在俞青芜身上打量,陈二笑着保证,“好妹妹你且放心,只要你让哥哥们高兴了,我们兄弟两个,今夜就带你走,以后啊,咱们三人一块儿过日子……” 今夜带她走?今夜他们怕是走不出大魏皇宫的宫门了? 淫-贼就该死! 眸光里一闪而过的毒辣,俞青芜点点头,套上了一身黑色披风,随即笑盈盈催促二人出门。 因着玉墨有意陷害,此时东宫的院落里没有几个宫人,一路出去很是顺畅。 漆黑的夜色里,两男一女逐渐淹没在宫道上。 约莫半个时辰后,俞青芜才重新回到东宫。 她白着脸,额间汗珠宛如豆子,藏在袖下的手微微颤抖着,一进暖阁便瘫软在地。 然后,随手抓起地上泡在铜盆里的帕子,狠狠在手心上擦拭,擦得手都红了,还在拼命的搓着。 眼瞧着就要擦破皮,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将帕子抢了过去。 男人低沉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既然嫌脏,为何还要杀人?才入宫第一日就闹出这等事来,是怕人家不知道你会驯兽驯虫子?” 分明是在责怪,可听到他的声音,俞青芜却一下子安心了许多。 她没有答话,只从地上站起来,扑进了他怀中,脸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细白的玉臂紧紧缠绕在他腰间,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发白的唇随着身体剧烈颤抖着。 谢锦宴垂眸,深深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抬起手拨弄着她的发丝,容色不禁柔软了些,叹了口气,又轻轻唤了她一句,“阿芜,没事了,他们已经死了,是他们该死,他们同杨成一样该死……” 同杨成一样该死,他什么意思? 俞青芜身体猛然一僵,缓缓抬起头。 谢锦宴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吻,又将人搂进了怀中,轻声道,“我都知道的,没事了,他们都该死,全都该死,今日即便是师姐你没有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师姐能保护好自己,我很高兴。” 拍了拍女人的后背,谢锦宴又将人横抱起来,一路走到床边,将人往床上放。 但他刚松手,往日里对他百般抗拒的师姐却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那双柔软的小手,死死锁住他的腰身,写满泪水的脸紧紧贴进他怀中。 “锦宴,别推开我,我害怕。”俞青芜哽咽着,终于忍不住哭出声。 眼泪顺着眼角滚下,浸湿了那黑色衣袍。 谢锦宴没答话,只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带着几分凉意的大手一遍一遍的她后背摩挲。 直至俞青芜慢慢平静下来,他才缓缓松手,然后捧着她的脸,温柔而认真的看着她,说道,“阿芜,闹出人命可不是小事,何况你这才入宫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你记住,明日无论旁人问起什么,你都一概不知道,你在东宫里未能踏出过一步。” 他说着,又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粗粝的指腹在皮肤上划过,透着无尽的温柔和关怀。 俞青芜抬手握住了谢锦宴,方才那满眼的恐慌已慢慢退去,定了定神,缓缓点头道,“我知道的,我既是下了手,自是不能承认的。那玉墨自己引来贼人,想必也不敢说什么……” “只是,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我与玉墨无冤无仇,她为何要对付我?” “哪怕……哪怕她同沈柔、阿月一般是对你有意,可如今在旁人看来,我早已经是必死之人了,根本挡不着谁的路,她何必急着下手除掉我?” “此事,孤也觉得奇怪。”谢锦宴凤眸微眯,往外望了一眼,沉声道,“萧玉墨虽然仗着自己乃是母后从南越国带过来的贵族女子,又深得母后宠信,平日里颇为心高气傲且任性,可她从前也绝不屑于做这样的事。哪怕,她当真有意于孤,也不过是言语羞辱宫中其他想要靠近孤的宫人。” “今日做出这样的举动,委实是有些奇怪。而且,你是今日突然入宫的,她便是临时起了杀心,也不可能那样快就从宫外找来两个贼人,那二人准备得很充足,倒像是提前就准备好的。” “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挑唆?”俞青芜动了动身子,脑袋轻轻靠上谢锦宴肩头,又握住了他的手,抬眸望着谢锦宴,忽然似想到了什么,支支吾吾道,“是不是……你母后容不下我?”
第102章 、只爱我好么? 柔婉的声音入耳,青芜仰起头,忐忑的望着谢锦宴。 那水色眼眸里,流露出小心翼翼。 这是谢锦宴从前极少在她眼中看到的,即使有,也是虚与委蛇的敷衍。 但是此刻,他似乎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在意,因为在意,怕他生气,所以小心翼翼,所以开始担心他的母亲对她的看法。 四目相视,谢锦温和的揉着她头发,轻笑道,“不可能是母后,我母后虽然表里不一,可她若是想要你的命,也不能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况且,诚如你方才所说,若是真的容不下你,她也不会这样迫不及待。” 是了,若当真是皇后容不下她,不会这样着急的。 而且,也不会用这等拙劣手段。 俞青芜顿时松了口气,懊恼自己昏了头的同时,也更加疑惑了。 连半刻都等不得便想要她命的,会是谁呢? 沈家?秋家?还是秦家?亦或者是老宁王? 脑海中冒出无数个嫌疑人,俞青芜后背不由发寒。 见俞青芜突然不说话,谢锦宴也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默了默,握住她的玉臂,温声安慰,“好了阿芜,别多想了,你只管记着,明日无论旁人问起什么,你都一口咬定你在东宫从未出门。那些宫人们收了玉墨好处,刻意放两个贼人进屋意图侮辱太子妃,原也是死罪,为了保命,他们是不会多说什么的……” “嗯,我知道的。”俞青芜点点头,抬眸凝着谢锦宴的眼眸,看着那双从前邪肆锐利到叫她发寒,抗拒厌恶到极致的眸子,她忽然觉得,那双眼睛看起来叫人好踏实。 抿了抿唇,她忽然凑了过去,捧住男人英俊的面庞,深深的吻了下去…… 柔软入口,呵气如兰。 谢锦宴指尖一颤,重重扣住女人后脑勺,微微闭目,享受着她浓烈的示爱…… 俞青芜也闭上了眼,主动热烈的纠缠。 良久,直至感觉有些窒息,她才将男人松开,一双美目含情相望,问他道,“殿下,你会永远爱我,只爱我一个人么?” 她这是,在向他讨承诺?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谢锦宴勾了勾唇,指腹有意在泛红的唇瓣上摸了摸,挑眉看着她,说道,“叫我什么?殿下?” “你这般称呼,孤可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身为储君,孤现在,未来应当都是三妻四妾,像父皇那般,宫中妃嫔众多,孤不太可能只爱你一个人……” 他托腮向她凑近了,看着女人微微闪动的眸子,未等她言语,又暧昧道,“不过,身为你的相公,孤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只爱你一个人……” 考虑考虑? 不知为何,分明看得出谢锦宴是在开玩笑,可俞青芜总觉得他是在给她打太极。 她顿了顿,眸色瞬间冷了下来。 僵笑看了他一眼,淡然道,“殿下,臣妾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说得对,哪个储君不是三妻四妾的?将来若是做了帝王,后宫里妻妾更是连连不断,每年都会有新人。” “是臣妾唐突了,怎敢奢望殿下只爱臣妾一人。” 她抽回了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又退了退,缩到了床角,冷冷道,“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回太子府吧,否则传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耳朵里,怕又少不得一顿训斥,那些个大臣更是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参你的机会。” 俞青芜拉了拉被衾,话说完,就闭上了眼。 谢锦宴坐在床边,看着她薄弱的背影,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 想了想,又挤上床,从身后将人抱住,亲吻着她的耳垂,低声责怪,“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开个玩笑罢了,怎的就生气了?” “孤担心你第一次一个人住在这黑漆漆,偌大的东宫里会害怕,专门偷跑回来陪你,你怎的还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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