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真为臣妾好,此刻就不该在这里,而是去宫外,快些查到了沈家和秋家贪墨的证据。”俞青芜冷着脸,重重拨开了谢锦宴搭在她肩头的手,语气也变得不善。 她原是想忍着的,可方才听了谢锦宴那番回答,心中的怒气便控制不住的往外涌。 酸涩,难过也不断的在胸口攀升。 尽管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谢锦宴一定会三妻四妾。 可是,她就是觉得难受,难受到想发脾气,难受到想哭。 尤其想到前一刻,他还在安慰自己,他还在暗中保护自己,俞青芜便更难过了。 这种感觉,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同先前得知他有意将她推下冰湖时的失望崩溃是不一样的。 那时,只是对师弟的情感,而此时,是男女之情。 因为在意,所以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 谢锦宴也感觉到了俞青芜那种强烈的感情变化,但见她赶他走,还是有些不舒服,他翻身坐了起来,坐在床头蹙眉看着青芜,也冷了嗓,问道,“俞青芜,你这是在赶孤走么?” “臣妾不敢。” “孤看你敢得很。”谢锦宴脱下靴子,重重扔到了地上,又强行将背对着他的女人掰过来,逼迫她正对着他,说道,“你别忘了,你的命还在孤手里,孤若随便动动手脚,你这颗脑袋便会落地。” “所以,殿下又开始威胁我了么?”俞青芜红着眼睛,冷笑打断他,“没事,您若确实看不惯臣妾,尽管将我性命拿去便是,早早的死了,也省得瞧见你三妻四妾恶心人!” “……”这情况,怎么好像越来越糟糕了? 他今日来,似乎也不是为了和她吵架的吧? 这架也吵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谢锦宴闭了闭眼,压住储君那点儿脾气,重新将话题绕了回去,“俞青芜,孤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有必要发那样大的脾气么?” “可你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俞青芜抬高了嗓音,忽然抓起枕头重重的就朝他扔了过去,哽咽道,“你根本就是在试探我不是么?” ??? 谢锦宴脸都青了,他深吸了口气,抓住她马上就要扇到他脸上的手,无奈道,“师姐,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扇耳光?孤明日顶着巴掌印出去像话吗?”
第103章 、阿芜,爱我么? 柔软手腕被捉住,他似有意,加大了力道。 俞青芜疼得皱了眉,恼恨的瞪他,“谢锦宴,你松手!” 眼尾的桃红还未散去,裹着她眼中的盛怒,看得谢锦宴胸腔一阵燥热。 他歪着头,勾唇盯着她,眉眼里泛起一丝调戏,故作无辜道,“师姐当孤是傻子?若此时松手,你那白白嫩嫩的小手不就扇到孤脸上来了吗?” “你……”俞青芜涨红了脸。 谢锦宴这厮,实在是太下流了。 从前在师门就是如此,现下做了夫妻,他更是肆无忌惮。 偏偏俞青芜,又还是要几分脸的那种人。 她紧咬着唇,那张艳丽的面容已没了方才的苍白,嘴唇更是红得娇艳欲滴。 谢锦宴眼神缓缓在她脸上打量,手依旧握着那纤细腕处,笑着凑近了,挑眉追问,“孤什么?师姐想说什么?又想骂孤下流不成?” 他低笑了声,未等女人说话,又忽然松开她手腕,转而揽上了她的细腰,轻轻按了一下…… 感觉到谢锦宴的动作,俞青芜身体不由一颤,被被他按得嘤咛了一声,脸一下子更红了。 再抬眸对上男人那双骤然灼烫的黑眸,青芜瞳孔不由缩了缩,避开他的目光,强忍羞恼低骂他,“难道臣妾说错了?殿下下流又不是这一两日的事,您是那花楼里的常客,师门里谁不知道?这普天之下谁能不知道?去外地办个公差还能爬了那花魁的床,也不知道阿月究竟喜欢你什么……” “那师姐又喜欢孤什么?”俞青芜话音未落,男人低沉的声音忽然从耳边传来。 她一僵,下意识想推开他脑袋,他却直接吻上了她耳珠,一路蔓延,薄唇里发出模糊的质问,暗哑道,“告诉孤,你喜欢孤什么?” “谁喜欢你了?” “若是不喜欢,为何要发脾气?又为何在意孤是否会三妻四妾?”说话间,谢锦宴的手已落到了青芜的衣襟上。 眸光扫过那细腻旖旎,他索性将人按倒在了床上。 “师姐,告诉我,爱我么?” 一边逼问着,一边轻车熟路的替她宽衣解带。 他的声音低哑,好听,带着诱惑性。 眼底的火星,也更加烈了些。 看着谢锦宴这副举止,这样的眼神,俞青芜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这男人,白日里才…… 怎的现在又…… 而且,前一刻分明还在吵架呢,他怎变得这样快? 俞青芜被谢锦宴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得也有些凌乱了,被他那般看着,她心跳也莫名加速,方才满腹的怒气逐渐消失,只剩下羞涩。 眼看谢锦宴愈发放肆,俞青芜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避开了那双火热的凤眸,提醒道,“殿下,你白日里才与臣妾……” “你节制些,你这般放纵,明日还怎么查案?”那些露骨的字眼,俞青芜实在说不出口,想了想,索性劝诫起来。 澄黄的光线下,先前还苍白的面色红得像是要滴血,看得谢锦宴心中更痒了。 不过,他却没有再进行下一步,只掰过俞青芜的脑袋,逼迫她与他对视,温声又问了一遍,“阿芜,爱我么?” “我……”俞青芜望着他,想说爱,却似乎有些说不出口,这样言辞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肉麻。 可此刻瞧着谢锦宴这举止,是非得要她回答不可。 俞青芜抿了抿唇,有些尴尬的望着他,深吸了口气,结结巴巴道,“反正,你不许三妻四妾,若你以后当真三妻四妾,我便……不再……不再唤你的名字。” 言外之意,他以后若三妻四妾,那么她与他之间就只会是君臣,不再是夫妻。 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答案,不过谢锦宴还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他笑了笑,垂眸又在她眼尾处吻了一吻,说道,“师姐放心,孤若是变心,便死无全尸。” “你……”俞青芜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声音软了下来,瞪他道,“臣妾用不着殿下发这样的毒誓,我可不想看着大魏的储君死无全尸,那不得叫敌国看了笑话?反正哪日你不在意我了,我也不会在意你。” “行了殿下,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出宫去吧。” “那沈家的案子,你可还得查呢。” 俞青芜催促着,轻轻又在谢锦宴胸口推了一把。 说实话,他这般沉迷情-色,她还真怀疑沈家和秋家的案子他拿不下来,到时,弄不好他们两家毫发无损,自己还得折进去。 “怎么?师姐担心孤不务正业,让秋家和沈家逃过了一劫?”俞青芜思绪间,谢锦宴开了口。 他唇角上扬,凤眼里勾着几分笑意,说道,“你且放心,秋家和沈家贪墨一事,孤早已经查明白了,根本用不着再查什么,眼下这般急匆匆,再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如今他们早已经找好了替罪羊,死是不可能叫他们死的,顶多是脱一层皮,往后失去父皇的信任,孤说查,也不过是做戏给父皇看,省得他怀疑孤是有预谋的在袒护你。” ??? 他早查明白了? 那先前,还那般训斥她?弄得她心惊胆战的,生怕会没了命,还百般讨好他…… 想到此处,俞青芜眼底缓缓浮上了一层霜色,不悦的瞪他,“殿下既早已经手握他们的把柄,为何先前不与臣妾说……” “孤若是说了,师姐又怎会为了活命百般讨好?” “……” 混蛋!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幼稚!” 俞青芜哼了声,抬眸望着男人英俊的容色,一时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 顿了顿,搂住了他脖子,失笑道,“行了,天色也不早了,睡吧。” 闻言,谢锦宴没答话。 只低笑了声,抬手将幔帐拉下…… 随着夜色渐深,俞青芜只觉整个人支离破碎,第二日再醒来时,谢锦宴已经不在身边了。 青芜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刚起床,就听见外头闹哄哄的。 她眸色微微沉了下,将婢女叫了进来,问道,“外头发生什么事了?” “皇嫂!皇嫂!出大事了!”婢女正欲回答,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声。 俞青芜起身,往前厅走去,见谢瑞知兴冲冲进门,笑着问她,“六公主,出什么事了?怎的人人都满脸惊吓,你却像是得了什么喜事。”
第104章 、被吓疯了 “自然是喜事!”谢瑞知满脸兴奋,话说着又朝方才回话的婢女使了个眼色,命令道,“你,出去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话毕,她又拉着俞青芜坐下,左右环顾了眼,带着满眼激动压低了嗓音说道,“皇嫂,你知道玉墨吧?就是我母后宫中那个女官,她平日里可讨厌呢。仗着母后的宠爱,便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偏偏母后还纵着她。” “说什么,萧玉墨毕竟是南越国贵族之女,表面是女官,实则代表着两国邦交。” “说到底,不过就是个和亲的棋子罢了,可那萧玉墨却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平日里是嚣张跋扈得很,连我的东西都敢抢,更没少欺负一些位份低的妃嫔。” “这下好了,不知是遭到了什么人报复,活生生给吓疯了。” 吓疯了? 呵,她还以为那萧玉墨多能耐呢,这样就给吓疯了? 看来,真如谢锦宴所说,也不过是受人挑唆,萧玉墨的背后恐怕另有其人。 眼底锋芒一闪而过,再看向谢瑞知时,青芜又恢复了满脸的温柔,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问她道,“六公主,你这话什么意思?好端端的,玉墨姑娘怎会给吓疯了?” “嗨,就是昨夜宫里头进了两个贼人,不知怎的就跑去了萧玉墨院子里。” “那萧玉墨也是傻,听着人敲门,就开了,结果亲眼看着那二人被毒蚁活生生咬死,我听闻住在那附近的宫人们说,那毒蚁爬得那二人满身都是,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他们咬得稀烂。” “他们惨叫着喊救命,可大家都给吓傻了,没有人敢靠近,后来等侍卫赶到的时候,那两个贼人已经被咬得面目全非,其中有一人,手臂更是烂得厉害。” 谢瑞知虽没有亲眼所见,但光听描述,她已有些毛骨悚然。 听见她的话,俞青芜瞳孔微颤了一下,脸色也不由发白。 见她这般容色,谢瑞知还以为俞青芜是被吓到了,赶忙握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皇嫂,我是不是形容得太恶心了,把你给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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