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宴这般明显的反应,俞青芜何尝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她万没有料到,一贯最是下流无耻的谢锦宴,竟会害羞,且……只是因为她亲了下他的脸。 从前他便是一次次疯狂折腾自己,也并不会露出这般羞涩神情。 青芜诧异之余,也忍不住笑了,她捧住谢锦宴的脸,强行将他掰过来对着她,学着他从前调戏她的语气,喊他道,“夫君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这般烫?大冬日的,你热啊?” 听她唤自己夫君,谢锦宴先是一愣,眸色间羞涩更深了几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 他就说呢,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这女人,还学会反调戏了。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还是只骚-狐狸,不过片刻的时间,谢锦宴又恢复了平静,哼笑着捏她鼻子道,“还学会调戏孤了?有能耐每日都如此。” “行了,该出去了,可别让那徐四等久了。” 谢锦宴轻笑了声,拉着俞青芜踏出了内室。 没得一会儿,二人就到了正殿。 彼时,徐子安站在殿内四处张望,心中已做起了升官发财的春秋大梦,听得冯渊一声‘太子殿下到’,赶忙就迎了上去,眼底喜色显然。 但是下一刻,看到太子身侧的女人,以及太子阴沉沉的眼神,他眼里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
第173章 、装晕?滚水烫脸 刹那间,他脸都白了,眼神更是不由的闪烁。 心道是不是自己与秋十一娘勾结陷害俞氏的事被发现了。 徐子安心中恐慌极了,但想着往日里但凡谢瑞知求两句情,太子便不予计较,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若无其事上前行礼,摆出平日里对外的温润模样,含笑对座上的男女道,“小臣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话说着,他便是一个大大的叩拜。 那姿态,既然标准,又显得不卑不亢。 可即使如此,还是掩饰不住他眼底的谄媚之色。 跪拜完之后,徐子安又暗暗看向谢锦宴,等待着谢锦宴叫他起来。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座上的储君都没有说话。 徐子安见状,马上又提醒似的,抬高了嗓音,又喊了一遍,“小臣拜见太子殿下,见过太子妃。” 徐子安这般显而易见的意图,谢锦宴哪会看不出来。 他嘴角勾了勾,眼皮轻掀,不冷不热的训斥,“徐四,不必嚎那样大声,孤没聋。” 声音淡淡,脸上的表情也极冷漠,眼底的刀光寒彻入骨,瞧得徐四背脊发凉。 他动了动唇,想问谢锦宴自己能不能起来说话,话到嘴边,却被那双冷锐的眸子看得硬生生又憋了回去,强作镇定的又问道,“不知太子殿下传小臣前来所谓何事?” “你觉得呢?”谢锦宴冷笑了声,眉梢轻挑。 话落,又递给冯渊一个眼神,沉声道,“把药拿过来,给他灌下去。” 药?灌下去? 太子这是想对自己做什么? 徐子安原本以为有谢瑞知这棵大树,谢锦宴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然而此刻,听到谢锦宴这话,他顿时就慌了。 他浑身一震,脸色骤变,惊恐道,“太子殿下这是何意?什么药?你要给小臣吃什么药?” “太子殿下,小臣虽不才,却到底也是朝廷命官,更是宣平侯府嫡子,你这般滥用私刑,无端将小臣毒死在东宫,宣平侯府是绝不会罢休的,若传出去,您这储君之位怕是也保不住。” 徐子安惊慌极了,话落,又马上看向俞青芜,威胁的口吻道,“太子妃,你不过一介商户女,若太子殿下储君之位不保,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你且快劝劝殿下……” 笑死人了,陷害了她,还想让他帮忙求情。 还敢拿储君之位来威胁? 看来,这徐子安当真是在谢瑞知裙子底下藏得久了,是半点也不知天高地厚。 真以为宰了他这么个空头侯府的四公子,谢锦宴就会保不住储君之位? 冷眼看着徐子安片刻,俞青芜忍不住笑了。 她冷嗤了声,讥讽的扫视徐子安,“我说徐四,你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区区一个空头侯府四子,就连官位都是靠着六公主得来的,你凭什么认为,杀了你,殿下的储君之位就会不保?” “再说了,你与那秋十一娘合谋想要坏了本宫清白,按我大魏律法,便是砍了你这颗脑袋也算轻得,你还敢威胁太子殿下?你凭什么?凭你那花架子才华?还是凭你偷东西讨好秋氏?” 俞青芜眉眼含笑,却是阴冷冷的,极邪肆的笑意,说出口的话,更是难听至极。 徐子安原以为到底不过是个商户孤女,怎的也掀不起大风大浪,哪怕太子真晓得自己对她做了些什么,也不会如何。 但是此刻,看到俞青芜冷锐的眼神,谢锦宴那满眼的寒光,他忽然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样简单。 他缩了缩脖子,嘴硬道,“太子妃可莫要空口白牙污蔑人,小臣何曾陷害你了?你……你不能因着欺负小臣的姐姐不成,便将气儿撒到小臣身上。” “本宫还欺负了你姐姐?本宫怎么不知道?” “额,想起来了,你姐姐徐凤霞阴阳怪气辱骂本宫出身低微,还在本宫跟前撒泼骂街,本宫不过训斥她两句,怎么就成欺负她了?” “呵呵,以下犯上,还敢污蔑太子妃。” “殿下,这徐凤霞该判个什么罪呢?” 俞青芜眼尾扬起,侧头望向一旁的谢锦宴,潋滟泛红的眸子里勾勒出几分歹毒,娇声道,“殿下,臣妾若没有记错,是不是应该直接打死?” 徐子安不说,俞青芜还不想计较的,他既然要往刀口上撞,她也不介意将他那个泼妇白莲花姐姐一并拉下水。 她一边说着,便轻轻往谢锦宴怀中靠去,全然是一副妖孽的姿态。 徐子安原本是想抬出姐姐来衬托俞青芜的小心眼儿的,岂料这商户孤女却根本不吃这套,非但不去维护温柔形象,反而愈发恶毒。 徐子安下意识的朝着谢锦宴看去,想看看谢锦宴是什么反应。 毕竟他和谢锦宴才算是一个阶层的,他觉得再怎么样,这太子也不能为了一介商户妖女,一个玩物一般的玩意儿与他翻脸,何况还有谢瑞知这层关系在,再怎么样,他这个身世显赫的未来妹夫,也要比一个玩物更重要吧? 想了想,徐子安又开了口,“太子殿下,太子妃纯属胡说八道,小臣的姐姐乃是出身,绝不是太子妃说得那般无礼,反倒是太子妃,不过一介商户。” 嘭! 一声巨响。 徐子安话音未落,谢锦宴忽然起身,一脚踹到他脸上。 谢锦宴是练武之人,下脚又狠又重,徐子安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当即就被踹得头昏眼花。 他捂住被踹得满嘴血的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锦宴,又惊又怒,“殿下,殿下竟为了一介妖女如此对待小臣,就不怕寒了众臣子的心,不怕寒了六公主的心,更何况,小臣还是六公主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你倒还真敢认!”谢锦宴冷哼了声,再度吩咐冯渊,“冯渊,还愣着作甚?还不赶紧将药给他灌下去。” “另外,去将徐氏一并抓来,还有,将六公主和梁修远,及他的侍卫徐行止一并叫过来。” 谢锦宴语气冷厉,神情深寒,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 徐子安原本还想拿他是谢瑞知救命恩人的事来说的,听到谢锦宴要将徐行止叫来,两眼顿时一黑,当下就要装晕。 谢锦宴见他倒下,抓起一杯滚烫的茶水就朝他脸上泼去。
第174章 、白月光变粪坑 “啊!!”随着一声惨叫,徐子安猝然起身。 他捂住脸,不敢相信,极惊恐的瞪着谢锦宴,下一刻就想要逃出东宫。 但谢锦宴怎能给被他机会。 这个该死的东西,竟敢妄图伤害阿芜,泼他一脸滚水都算是便宜他了。 眼见徐子安想要跑,谢锦宴立刻厉喝一声,“来人啊,将罪人徐子安给孤按住。” 谢锦宴话音刚落,两个侍卫立刻就冲进来将徐子安按在了地上,冯渊也立即掰开他满是鲜血的嘴,将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灌了进去。 本来徐子安就被烫了满脸水泡,连带着脖子都烫得伤痕累累,疼得发慌,嘴里又因着谢锦宴那一脚,还残留着血污,此时再被灌入那一碗热腾腾的药汁,几乎是要他的命。 灼烫和剧痛夹杂,疼得他鬼哭狼嚎。 然而徐子安还未从烫伤和伤口浸入药汁的剧痛之中回过神,指甲里又被插入十根针。 所谓十指连心,徐子安疼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整张脸都涨红了,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再没了方才的嘴硬,立刻哭喊着向谢锦宴求饶,“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太子殿下饶命啊!饶命啊!” “我招了,是我,是我陷害太子妃!可那都是因为我听了秋十一娘的唆使啊!她说太子妃乃是妖女,是要祸国殃民的妖女,小臣也是为了魏朝啊……” 呵呵,求饶还不忘再攀咬他的师姐一口,看来还是罚得太轻了。 谢锦宴冷嗤了声,意味深长的反问他,“妖女?” “哪怕孤的太子妃当真是妖女,那也应当由父皇和母后来处置,何时轮到你一个小小侯府公子和秋氏那等与有妇之夫偷情的下贱货色来置喙了?” “来啊!上刑!” 谢锦宴面无表情,话说完,又极优雅的坐回了主座上。 下一刻,两个侍卫立刻取来刑具,木板收紧,刹那间将徐子安的手指挤得变了形,血液顺着指缝流了满地。 徐子安痛得鬼哭狼嚎,浓郁的血腥味儿瞬时间在殿内弥漫开来,徐子安的指骨几乎扭曲,那张尚且还算俊秀的面庞也被折腾得惨不忍睹。 因为挣扎得厉害,他用白玉簪子束起来的头发也撒开,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模样狰狞而狼狈,哪里还有半分京都美郎君的模样,那全然就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厉鬼。 可将他折磨至此,谢锦宴似乎还觉得不够,又命人往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原本痛得几乎要晕厥的徐子安又被那剧烈的疼痛刺得清醒过来,他浑身颤抖着,口里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个劲儿的冲着谢锦宴求饶道,“太子殿下,罪臣知错了,罪臣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看在六公主的份儿上饶过罪臣。” “饶过你?那孤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谢锦宴低笑了声,看徐子安的确受不住了,才又对几个侍卫吩咐道,“行了,暂且歇一会儿吧,可别给他弄死了。” “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徐子安一听谢锦宴终于肯放过他,顿时松了口气,强忍着疼痛,爬起来就想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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