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见小姑娘也说不出口,姜宴卿勾唇一笑,俯身吻住了那勾他心魄已久的唇。 “是不是在想这个?” 言罢,所有的都缄默,化作糜啧的暧昧水声和细细的娇咛惊呼。 一个深吻下来,殷姝又是有些晕乎乎的,见那透着些亮泽的薄唇还要覆下来,殷姝思绪回转,连伸手抵在了姜宴卿的脸上。 “不行不行,不能亲了……” 弱弱的细语无任何的威慑力,可姜宴卿却当真没再动了,似察觉她手还凉着,自然而然带着少女的一双葇夷塞进了自己的衣襟。 底下的胸膛滚燙,砰砰的心疼便落在手心底下,殷姝还没来得及反应,却被扶着后脑趴进了他的怀里。 “乖姝儿,让我好好抱抱。” 箍住的力道愈收愈大,殷姝应了声,寻了个舒服位置趴着。 默了半晌,她问:“我们为何到北川来了?” 殷姝本有些犹豫,她本以为姜宴卿会避她这政事,哪知他竟一字一顿的解释道。 “姝儿可知这次出宫,我并非是为了去西川治天灾。” 见少女眸色诧异,姜宴卿继续道:“镇守北川城的镇北王这两年拥兵自重,已生了举兵起反之心,不仅如此,甚至有勾结外邦之嫌。消息虽未传回朝廷,可北川这两年内乱不断,不少百姓颠沛流离,只得往西川迁走。” “北川位于咽喉之地,掌大姜骏马健士,军事雄厚,平乱之计迫在眉睫。” 殷姝轻轻在姜宴卿的肩头蹭了蹭,道:“所以,你设计避开长公主,是怕她和镇北王也有所勾结?” 话音落下,殷姝轻轻呜咽一声,方才好生生扣握在腰侧的大掌而今已从善如流挼捺着玉糕了。 糕点师傅乐此不疲的搓揉着,肆要挼出最精致完美的形状来。 “我的乖宝贝好聪明。” 毫不掩饰的夸赞她聪明,殷姝这是听他夸自己第二次了。 可她自己清楚自己脑子并非聪慧的,她羞赧垂下了头,过了会儿,小声的问:“她当真是我的……母亲吗?” “嗯,” 姜宴卿眸色一紧,望进少女有些不安迷茫的眼底,“姝儿是我的乖宝贝才对。” “她说她生下我之后便丢弃到了忍冬寺,”饶是殷姝并非由生母养大,也便对其没几分情感,但将这残忍的事实说出来,她还是有些难受。 “后来她想去接我,却发现我被哥哥带走了。姜宴卿,我哥哥他……他和我同父异母,他接走我要嬷嬷将我养大,定是真心待我好对不对?” 殷姝想起那日长公主对自己说的一切,她知道哥哥是对她好的,可在现在,迫切的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 “当然如此,” 姜宴卿轻轻吻开少女蹙紧的秀眉,温柔又坚毅,“殷不雪也爱姝儿。” 得到答案,殷姝还有有些不安,“那他为什么消失这么久都不出现呢?一个消息也不给我。” 声线愈来愈小,绵软软的多了些颤音。 听到此处,姜宴卿长睫微眨,慰哄着人。 默了半瞬,他不觉想起初将小姑娘骗进东宫时那段日子,小姑娘日日夜夜口口声声都是“哥哥哥哥”。 想到此,他眉骨压得极低,抚着雪嫩的玉颈将人捞了出来,道:“姝儿分得清哥哥和宴卿哥哥吗?” 猝然冷凝的一句令殷姝顾不得思虑其他了。 望进姜宴卿深邃泛冷的眼底,她迷茫翩跹几下蝶翼,不明白太子爷又怎么了。 “分得清啊。” 她想了想,软声道:“哥哥是哥哥,宴卿哥哥是你,你是太子……唔。” 强势的吻打断她开口,视线迷蒙中,她窥见那微黯的眸色。 “不对,” 姜宴卿一边亲着人,一边落下滚燙的吐息,“我是夫君,是姝儿的夫君……” 旖旎的温泉,顺着啃噬和缠吻咂得流遍全身,殷姝有些失了力气,被姜宴卿撩开了丝绸薄衫。 “今日无事,带姝儿去骑马可好?” “唔……” 纵使脑袋止不住往深渊里跌,殷姝也想起骑着那金羁白马来时姜宴卿蹭在耳边的暧昧低语。 暧暧挼捺间,忽闻姜宴卿笑了笑,哑着声线道:“不过在此之前,孤发现了小兔子。” 水色迷蒙中,深色高渺的顶帐被威压的阴翳取代,那幽魅的邪光浸人,勾出的恣睢暗色恍如嗅到了孱弱小猎物的狼。 姜宴卿正是躬身百忙,而殷姝不得其解,直到自己的手被带着寻到姜宴卿平日里最是垂涎的融酥玉糕点。 那弧度…… 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吓得,少女止不住一声细弱呜咽。 绣着鸳鸯的绯色丝绸早已滑至了冷硬的地板上。 一块莹润雪透的白玉泛着迷人的光泽,经工匠师傅精雕细琢又躬身力行的点缀雕刻,那白玉上雕出了一点泛着淡弥的粉。 似如雪山中开出的一朵绯花,妖而亮灼,媚而惑人。 姜宴卿看着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不禁喉舌发燙,“不知不觉,玲珑精致的玉糕团酥,倒是小白兔了。” 他记得初次在东宫猜忌他这乖宝贝女儿身之时的情形,当日白天手触了点儿绵软,不久后便窥得了遮遮掩掩的身形。 当时小姑娘实在太过纯涩娇嫩,但那拙劣的演技和伪装倒真骗过了自己好些时日。 而现在…… 姜宴卿看着眼热,没忍住,咬了一口。 滑腻的小兔子差点跳走。 “呜姜宴卿……” 殷姝咬着唇瓣,艰难溢出声,“别咬它。” “姝儿不知,我爱食些野味,每年春搜冬狩,都喜打猎些小兔子回东宫。就像这样的,一蹦一蹦,招人疼爱。” 莹莹又颤巍巍的控捺在手里,饿虎扑食,恨不得现在便塞进肚子里。 姜宴卿望进少女湿漉漉的眼底,慰哄的吻着那透着潋滟水色的粉唇,连声线也裹挟着妖惑的旖旎。 “乖姝儿,今日喂我吃玉兔子,还是玉糕点?” 闻言,殷姝呜咽出了声,她害怕极了,偏生她躲不开也藏不了。 “不要喂你,不要喂你。我要你喂我……” 她语无伦次的溢出声,娇糯的嗓音撩在姜宴卿的心底,铸就邪气更盛。 姜宴卿喉结滚了滚,反应一瞬后,喉结上下缓慢的滚动,已是耐得脑仁有些胀疼。 他吐了口气,乜过一眼嚣扬的盘踞巨蟒,已经嘶出了阔硕的舌信子。 对上少女雾蒙蒙的眼儿,泛着邪腥狼光游离落在那一张一翕微微喘息的潋滟红唇,晦暗莫测的问:“乖姝儿,要饮些藕粉吗?”
第104章 “唔……” 殷姝被亲得晕乎乎的, 全身似有小虫子在噬咬,她反应一阵, 也忆起姜宴卿说的藕粉是…… 是那惊天骇地的大蟒化成的蛟,狂硕巨大,气势磅礴。 尤且梭挤攻击前,那龇着森寒的獠牙,待狠狠钳近了人,要许久许久才会迸射毒液。 殷姝想到此,眼眶里的泪蓄成了一汪春水, 可又流不下来,只能咬着唇瓣嘤咛,“不要, 不要吃藕粉。” 姜宴卿耐着性子,又柔声问:“那要吃糖葫芦吗?” 晕染墨色的邪光黏在少女红润润的唇瓣上, 一张一翕的,泛着香甜的、诱人的蛊惑。 他情难自禁, 挽开细花藕腿,吻了上去。 一边啄,一边引着诱着,“宴卿哥哥喂你吃些,垫垫肚子?嗯?” 紫药抵蕊,姿容艳丽无双, 薄澈的花瓣禁闭, 却柔美细腻氤氲着淡淡的甜香。 殷姝不知何故瑟缩一下, 似被燙得, 又似惧得。 “宴卿哥哥……” 她试着叫了一声,发觉自己的声线又有些猫爪子似的绵绵无力。 姜宴卿心将被融化了, 可眸底的晦涩愈发蹿腾,他抚着少女的腰抱起身。 “那带姝儿去骑马?” 说罢,盈着细柳的手一松,少女无力支撑不由得滑坠了下去,满满当当跨坐在马鞍上。 “啊呜姜宴卿!” 少女混沌的眼儿骤时清明,碎满水光的眸瞳孔紧缩,似因苦楚和惊惧在细细发着颤。 底下的马鞍与金羁白马之上的华美大相径庭,并非在之上垫的软褥子绵软,而是有石更灼的肌理。 最重要的是,还有榫卯乍擎柱的合缝。 殷姝哭出了声,她知道自己无用,是驾驭不了烈马的。 更何况这烈马桀骜不羁,恣肆残忍。狠颠中会将她狠狠甩下去。自己这小身板会摔得流血,说不定腿也会断。 “我不想学,” 殷姝难受的咬着唇瓣,微张着唇瓣颤巍巍的喘息,“不想学……” “乖,姝儿,马儿是你的。” 姜宴卿额间聚起汗珠,紧抿着唇,“姝儿多些耐心,它会乖乖听你的话,会臣服于你。” “呜……” 殷姝长长呜咽一声,手撑着小心翼翼挪着腿儿想自马鞍上下来,她怕底下的烈马“嗖”的一下狂妄的冲出去,不顾她的生死。 可微微试了试,更是撑胀酸楚,全身的灵魂都抽丝剥茧的汇聚,张成一张密网,又无声无息密密麻麻的将她席卷包裹。 她浑身没力气,又无从依仗,只能将柔弱无依的手儿紧紧攥在护在腰肢上的那只铁臂。 一阵饕餮狂风刮起,帐子猎猎的作响,似在催促御马的主人应当挥动缰绳纵马飞驰了。 姜宴卿更是不好受,他竭力掩下难耐又苦楚的幽眸,喉结艰难上下滚动,声线若淌过岩浆的涩。 “姝儿,别怕。” 他探手十指紧扣住少女无措又发着细颤的纤指,一步一步教导:“来,将缰绳控在手里。再慢慢试着放松,保持平衡。” 男子掩抑的声线凝重肃穆,殷姝却觉得苦涩,她别无他法,只能可怜兮兮的照姜宴卿说的一步一步来。 “烈马难训,姝儿试着轻轻动一动。”说着,姜宴卿握着少女纤雅的腿儿放在马腹的两侧,这微微一动,膣蕊因惊惧嘬缩,他不经一声闷哼。 皙如凝玉的娇躯氲了粉潮,姜宴卿再难自控,沉声道:“我们御马去追小兔子好不好。” 话音落下,矫健精悍的烈马得了指令开始缓缓的前行。 纵使脾性难训,但有着缰绳的束缚和对小主人楚楚怯懦的爱怜,不羁的烈马也控着自己的恣睢烈性,平稳如船舷碧海,慢慢踱行于浮云间。 久而久之,殷姝贝齿紧咬的唇瓣也松开了些,马儿行得慢,颠簸的也不强,倒是适应了些。 可还有些陌生的说不出来的感觉,一直酥酥麻麻往心底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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