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贝, 让宴卿哥哥再亲亲。” 他托着少女的玉颈上抬,加深了这个吻, 又故意吸吮,要糜啧的水声暧昧响彻在两人耳迹。 殷姝被这样的黏腻不休的亲吻搅弄, 早便醒了,可这次姜宴卿亲得并非强势的凶悍,倒是有些腻人的舒服。 尤是在毛毯里捂久了暖的紧,又被男子舒服的体温包裹着,就像泡在热水里一般怡人,她情不自禁生了些眷念和渴望。 唇舌间的滑糯骤然离去时, 她还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须臾的功夫, 又满满当当的吻了下来。 她怯生生与檀口中的大舌回应, 感受着自己心跳加快的过程。 噼里啪啦得滋响, 是铜盆里炭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两人亲了多久,殷姝唇舌已经有些麻木, 也便不想要再继续亲下去。 她试着动了动被姜宴卿十指扣紧在掌间的指儿,颤颤睁开了蝶翼。 姜宴卿自沉裕中睁开眼来,眸底还是浓浓的晕染不开的墨色。 “不要亲了?” 他低哑着嗓子问。 与娇娃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自然知道小姑娘娇,亲多了亲狠了,那双眼儿都会烟波氤氲着要哭。这算是轻的,尤是顶多了深了,更是可怜兮兮的掉金豆子。 他舔去被自己亲得红润水艳唇瓣之上的银意,又嘬阭着嫩滑的小脸蛋辗转,含住了那莹润的小耳垂。 轻轻一抿,便惹得小姑娘长长一声呜咽。 “宴卿哥哥,天色已晚,我们睡觉吧……” 殷姝红着脸弱弱吐字,怕姜宴卿又要干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两只小手牢牢攥住两只大掌。 可控住这狂悍手掌不动了,那殷红得薄唇便亲着她的下巴,颈子。 她嘤咛一声,“宴卿哥哥!” “怎么了,乖宝贝?”姜宴卿总算顿了下来,目光深幽定定看着小姑娘。 乌发红唇,清眸娇靥。 怎么会这么乖。 愈看愈撩动人心,愈看愈想狠狠揉进骨子里去。 姜宴卿喉结一滚,又吻住了潋滟红润的唇瓣。 “唔~” 一吻毕,借着晦暗的烛火,殷姝看见一道划开的银丝,暧昧极了。 殷姝羞红了脸,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唇瓣,知道若再不制止他,怕是今夜不能好生睡觉了。 “宴卿哥哥,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又试探的软软吐字,“好困,腰也好酸。” “酸?” 姜宴卿错开丝滑的绸衫,大掌落在少女后腰处,“那宴卿哥哥给姝儿揉揉。” 下巴搁在少女的玉颈深处,倒真的没有别的动作。 殷姝眨巴着眼儿不敢乱动,可平薄的小肚子被徐徐的大刀凹进硌着,她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两日已经那么多了,他怎么还不够,怎么还能嚣扬愈大…… 她试着挪了一挪,腰窝被轻轻掐了一下,“乖姝儿,别动。” 低沉的声线又掩抑了什么,喷出的灼息似也带出了魅醉,殷姝微微颤栗,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僵硬着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那实质感还在,又被紧紧抱着,这如何睡得着? 不知沉寂了多久,殷姝听见两人砰砰的心跳声,姜宴卿冷不丁开口:“姝儿练过字吗?” “嗯。”殷姝乖巧应了声,没明白姜宴卿话中的深意。 “那我教姝儿练练新的好不好?” 说话间,狼毫被塞进了手心里。 殷姝娇呼惊促,手儿却被箍得严实,她被带着握紧,可她的手小,正确的握笔姿势有些艰难。 “姝儿真是不乖,” 男子自身后蹭着少女的面颊,意味深长道:“倒真让我养娇了,笔也不会握了?” 他恶劣勾唇浅笑,状似大发慈悲,“看来今日要好好教教了。” 殷姝欲哭无泪,秋水般的烟眸笼照一层水雾。晦涩的光线中,手中的狼毫成了唯一的存在。 她想挣开,却被姜宴卿的手箍得紧实,“乖,试着写几个字便饶过你。” “呜……” 殷姝紧紧阖着眼睛,竭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手上顺应姜宴卿让他带着自己写字。 恍惚间,她仿佛回到了多月前的那个梦境,梦里也是如此,狼毫成精般无法掌控,更是嚣扬跋扈着要跳着。 不仅如此,还能如话本里的如意金箍棒一般变幻身形。愈变愈大,愈便愈硕。 苦楚捱了多久,身后的男子都固执又蛮横的箍着她,钳着她的手儿写字,似誓要在宣纸上勾画出什么东西来。 最后,打翻了砚池里的浓浓稠墨,溅了一手,衣裳也被溅上了墨迹…… 梦境再次与现实重叠,殷姝张着粉唇徐徐喘着气,莹润纤嫩的手儿发红,指尖楚楚可怜的发着颤。 姜宴卿愧疚却又餍足的转过少女呆滞的娇靥,轻轻吻了上去。 “今日没写好,那便另择他日吧。” 听见这话,殷姝下意识呜咽求饶一声,最后的尾音消失在暧昧的唇舌相依中。 * 翌日殷姝起时,姜宴卿又不在身侧了,触手一片凉意,看来又走了许久。 殷姝举了下右手,当真酸软无力,尤是手心有些刺辣的痛感。 心中不免对姜宴卿生了几分幽怨,竟对她的手…… 过了一瞬,侍女雨荷噙着一脸如浴春风的笑提着食盒进来,殷姝照旧吃完,听见些帐外的响动。 她裹着厚衣裳往外走,刚掀开门帷,便看见两个身着甲胄军铠的护卫执着长枪立在帐门外,挺如长松,动也不动。 见她出来,将手中长枪一划,公事公办道:“没殿下的吩咐,姑娘不可擅自离开。” 殷姝疑窦抬眼,“为何不让我出去?” 她有些心塞,姜宴卿除了欺负她外,竟还禁着她不让她离开这帐子。 可已经在里头待了快两日了,都快生霉了。 可没办法,她出不去,也不太敢出去。 姜宴卿若是知道,定会抽空罚她。 她只能回身往里处走,眸光瞧着提着食盒出去的雨荷好不艳羡。 寂静的军帐又只有她一人。 不知过去多久,她听见门口的方向传来些响动,她以为是姜宴卿回来了。 “宴卿哥哥。” 她下床趿拉上绣鞋便往屏风外头走。 看清人的刹那,殷姝脸色大变。 面前身形俊拔的男子戴着黑色斗篷,全身都笼在里头。不仅如此,面上还戴了面具遮着面容。 捂得严实,但殷姝仍辨出此人是谁。 是哥哥。 是失了信许久的哥哥。 “哥哥……” 她开口溢出一声,打破了这幽寂的沉默。眼底的泪不知何时已经聚起,止不住的往外溢。 秋水笼纱中,她似看见那面具之下融于墨色的眼也一诧异。 不过须臾的功夫,便转过身外往外走。 殷姝一急,下意识追了上去,却照旧被两个护卫拦在了军帐内。 “让我出去。” 她重了些声色,两个护卫仍面如铁石。 眼见着那身影愈走愈远,殷姝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念头和胆子,抬脚往前跨了两步,娇俏白嫩的脸微微扬着,刻意学着姜宴卿那不威自怒的语调。 “为何拦我?” 然此话一出,板着长脸的护卫仍纹丝不动。殷姝抿紧了唇,心急如焚,再顾不得其他,提着裙摆,柔软的腰一弯便跑了出去。 她知姜宴卿不要她出去是为了她好,可她看见哥哥了,如何还能稳得下心来? 殷姝心虚的思绪多了些底气,壮了些胆子,她跟着男子身后追,可他发现后头跟了尾巴似的,脚步加快,几下便没了人影。 殷姝立在一排排军帐中央,无措的心底泛苦。 她不明白哥哥为何要避着她?为何一看见自己便跑。 广漠的荒原辽阔,狂风自遥遥的平漠刮来,打在军帐上猎猎作响。 许是军队后勤之地,再加上又是白日,没看见什么兵士武将,四周沉寂得可怕。 这里不清楚境地,她不敢喊出声,只能大海捞针似的四处张望。 “哥哥……” 殷姝在心底无力的喊,总算又在极远的马厩处发现男人的黑影。 她想放肆唤出声叫停他,可军营特殊,她绝不能贸然惹出麻烦,亦不能打草惊蛇。 不过这犹豫的功夫,殷不雪踩着马镫翻身上马,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殷姝眼睁睁看着男子出了营帐,驰骋向广漠的荒原。 骤时间,眼底的泪再忍不住,大颗大课的往下淌。 “姑娘,跑哪去了?” 雨荷自身后追了上来,殷姝深吸了口气,趁人没看见连将面上的泪痕擦赶净。 一件大髦披在了自己身上,雨荷看见人眼眶有些泛着不正常的红,又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殷姝抿着唇瓣没说话,也难得答是因风大了吹得眼睛疼这种理由,她回过身往大军帐走。 又逮着立在帐门的护卫问:“太子殿下何时回来?” 两个护卫未答,倒是跟在后脚雨荷先出声,“姑娘,太子殿下的行踪奴等不敢妄加揣测。” “……知道了。” 她闷闷溢出一声,只能待在军帐里头等,等姜宴卿回来。 然今夜一直待到她失去意识沉睡过去也没等到人回来。 翌日外面又是天光大亮,她探手摸了摸身侧。 没人。 可唇瓣上红肿微刺的触感不是错觉,昨夜姜宴卿回来了的。 殷姝支起身来,虎皮毯顺着往下滑,纤薄雪净的玉肤显了些出来,殷姝垂首一瞥。 看见大片惹眼的嘬痕红印。 是新的。 亵衣早被褪下了,里头的小衣也不知所踪,那团盎春融酥聚了最是骇人的印子。 一点玉糕渣子也不剩。 殷姝饶是经历过多次,也不禁骇得眼皮一跳。 留下饕餮罪行的罪魁祸首到底是有多饿…… 想着,殷姝自己面色不禁一烧,自己睡着了都如此蛮横霸道。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睡得这般沉,半点意识也无。 似郁燥挠了下头发,殷姝起身,发现那矮几上置着几册话本,不仅如此,还有一本外观极是熟稔的画册。 自初次在客栈被自己拿在手里,此后她便看见几次姜宴卿将那乱七八糟画册子拾在手里阅。 殷姝忽略掉那画册,将话本举在了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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