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被紧紧抱着,因全身发软没什么力气便只能攀附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如此一来,她便更难受的厉害。 姜宴卿还在细密阭着她的唇舌,她微一颤,蹙紧着柳眉想咬他。 可使劲半天,不仅没咬疼他,倒是不禁卸力间将自己弄得更为难受。 她低低呜咽一声,“姜宴卿……” “我在,” 姜宴卿柔柔应她,又亲了下她的粉颊,“乖姝儿,我在。” 方才不经意的惊鸿一瞥,似窥见修筑房屋时的斗榫合缝,可又乍盈擎柱。 她觉得自己像遇见下手毫不留情的刺客,被捅穿钉死,锋利的寒刀白进血出。 她吓得发颤,发颤的指尖轻轻掐了下,被姜宴卿抚着后脑抬起头来看他,撞进一双氲着柔情和晦暗的幽眸。 他轻轻吻着她,哑声道:“马上便好了。” 燥热的大掌落在少女的娉婷细柳上,轻轻抚捻。 姜宴卿唇抿成一条直线,趑趄不前。 可如此便是对他最大的折磨,全身上下每一处都鼠噬虫咬般的难忍,所有的一切渴和欲最终都汇聚在腹中。 棘缚的涡旋似无底深渊般辗轧逼迫他近身,苦不堪忍却又糯软得被融化的玉。 姜宴卿将蜷缩在怀中的娇娃娃抱得更紧了些。 如此,小姑娘轻轻哼唧一声,可蹙得极紧的柳眉似松懈了一分。 他试着抬起少女的下颌,点点吻去少女氤氲水雾的眼儿,又俯身吻住那潋滟莹光的嫩唇。 “乖姝儿,喜欢宴卿哥哥吗?” 亲着亲着,殷姝又听见姜宴卿在耳边问这个问题。 她微抬起眼来,看见姜宴卿眼底勾着的是能化出水来的柔情蜜意。 玉面这般画骨柔,可又这么狠心。 殷姝很委屈又很难过,为什么太子爷每次都能如此。 她想别开脸,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偏生他不肯罢休,指节托住她的后脑,令她的面近在咫尺呈现在他眼底。 如此还不够,他揽着自己的腰身往又提近了些。 她被这动作,激得微一颤。 过了须臾,她缓过神来,已是比姜宴卿还要高的视线。 屋内的灯还亮得通明,光华流转月色。 殷姝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俯看这大姜朝金尊玉贵的太子爷、未来的君主。 她有些不适,下意识想逃避,却被姜宴卿那双铁臂桎梏钳得紧实。 “嗯?喜欢宴卿哥哥吗?” 他喉结微滚,殷姝能清晰的瞧见一滴热汗自那精雕细琢的下颌淌下,又滑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浸进她方才咬出血的牙痕伤口。 她还是不想回答,可姜宴卿今日似不得到答案便不会罢休了。 他大掌上移捏控她的玉颈往下压了些,如此又是贴住了他的薄唇,鼻尖亦贴着他的。 “小姝儿……” 这低低掩抑又氲着极大痛苦般的一声自薄唇吐出来,清冽又灼燙的吐息喷洒在她脸上。 让她止不住一瑟缩。 这下子,难受的竟不止是她一人了,她分明看见姜宴卿眼底浮现的一瞬沉色,看见他眉骨压得极低,又轻轻的吸了口冷气。 还没探究是为何,她被控着玉颈亲在了他的唇瓣上,不过须臾的功夫,又是亲密无间的唇舌相依。 无论和姜宴卿亲了多少次,她还是有些不习惯这般的缠吻。 可平日里冷淡矜贵的太子爷似很热衷此事,他很喜欢亲她。在今日悄无声息的混进东厂后,见到她的第一件事便是摁着她狠狠的亲。 殷姝想起今日自己认出他并非是见到了他人,奇怪的,她就是知道一把抱住自己的是他,亲自己的也是他。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亲她呢? 殷姝迷蒙中很是不解,试探着回应了下姜宴卿的吻,她微舔了下近在咫尺的唇瓣。 骤时,她察觉姜宴卿怔了一瞬,旋即她便没有时间后悔了。 她无意踩中了蛟蟒的尾巴。 旋即她被拽入无底的漩涡深渊,唯一的定所和救命稻草便是此刻紧紧抱着自己的姜宴卿。 “回答我,姝儿。”他一边亲她的唇瓣,一边问。 少女愈发可怜的啜泣,只能残碎答道:“不喜欢……不喜欢……” 她很难受,她想咬姜宴卿,想将他咬疼。 可紧绷肩脊的肌理线条眼下她咬不动分毫,指尖也无力的抓不出伤痕。 她无论如何也不是这蛟蟒恶狼的对手…… 正委屈啜泣着,却被他大发慈悲的抚着后脑扬起头来。 “姝儿不哭,我给你咬好不好?” 说罢,他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 殷姝欲哭无泪,这哪里是让她咬,分明是他想趁机亲自己可怜兮兮的舌尖罢了…… 夜已不知入至几时,皎白的月已彻底隐入云层。 殷姝早已没了一丝一毫力气,柔若似一摊春水般窝在姜宴卿怀里抬不起眼皮。
第72章 “小姝儿, 小姝儿……” 她似能听见姜宴卿一直在耳旁低声唤她,低哑的声线掩抑着极大的痛苦又像是愉悦。 而后她又迷迷糊糊梦见那日男子强硬教她攥笔写字时, 不甚迸溅出来的一摊浓稠墨汁。 可这次,是更多,更多的都并非迸溅在手上,她隐约觉得自己永远也洗不干净了。 少女不断发着细颤,恍若溺水般的人一样急促难耐的呼吸。 可还没多久,她被抱着牢牢锁住她的男子就着这副姿势,躺至了绵软如云端的被褥之上。 不过须臾的功夫, 那不可撼动的桎梏又将她彻底笼罩。 “姝儿。” “唔。” 她又被吻住了,姜宴卿似上了瘾不知疲倦的亲她,亲她的脸、眼睛…… 最后又沉沉亲在了早已发红发肿的唇瓣。 一边吮阭着里头残碎无几的芳泽, 又柔柔的一声一声唤她。 殷姝虽是意识朦胧,却也想避开这黏腻的湿吻, 可她早已无一丝一毫的力气了。 只能弱弱受着,宛若残叶浮萍, 被一道一道卷入漩涡。 弱弱被蚕噬得舌尖发麻,头脑昏涨。 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残忍无情又温柔的恶狼在她耳边留下暮钟般令人心脏骤停的一句。 “姝儿,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少女轻轻颤了下蝶翼,粉香湿汗的沉底晕睡在男子的怀里。 姜宴卿察觉少女的变化,尚未完全散尽的邪气总算在瞧见人儿饕餮伤际的那刻缓缓褪尽。 可他仍噙着一双病态又疯执的眸光囚着娇腻软软的小小一团。 粉如朝霞又若三月桃花的玉面莹润而娇嫩, 可眼下红肿而还布着潋滟水光的殷唇, 是自己留下的。 处处鲜红的牙痕印子, 也因自己。 从上至下, 大大小小。 盈盈一握的娉婷细柳还布着几道隐隐的掐痕,亦是…… 姜宴卿喉舌微滚, 心尖不禁一颤。 这最是娇嫩的花儿竟被自己的饕餮罪行掠得如此模样。 冷静下来,姜宴卿有些后悔和心疼。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平日里受了一丁点的疼和委屈,泪珠子便会止不住的掉。 而今日,自己竟…… 姜宴卿抿着唇视线落及眼下已如陷入沉睡之物。 生来如此骇人,小姑娘又娇,怎不会吃些苦头? 他柔柔将少女抱进怀里,视线不妨落及破碎的潋滟海棠兰蕊处,已是红翡得近乎血色,被蛮横剥开过的花苞还尚不能复原合拢,弱弱无意的可怜发颤。 又颤颤巍巍,悄无声息的氤氲出白腻暗涓…… 他难以遏制竟又是隐隐恶劣的生出占有和满足,气息又是黯然焚烧。 他沉沉在少女蹙紧的眉心处留下一吻,揽着人抱得更紧了些,唤人进来步水。 一直在外侯着的飞花飞月察觉门窗禁闭的居室动静停了,在东宫伺候多年,她们什么没见过,除了今日这…… 两人对视一眼,面无表情,默不作声抬步朝房间而去。 厚重的门扉吱呀一声打开,里头厚重馥郁的麝香气扑面而来,夹杂着一些甜香,不算难闻。 即使没看见,但听着动静,也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等天翻地覆之事。 她们从未想过素来以温润或是残暴示人的太子,有朝一日会近女色。近的女色更是这东厂小督主…… 除却为何太子今夜突然出现在此,更令人咂舌的便是,太子做起事来,是有着与儒雅如玉表相下大相径庭的蛮横与狠劲儿。 可如此,便是苦了她们伺候两月以来的小督主。 娇娇弱弱的小督主为女儿身,心性单纯一看便知是静心呵护下长大的花儿。 两月的贴身伺候,她们自然知其到底有多娇嫩,再加之天生聚雪含霜的愈肤,轻轻一碰,便能生出印子。 而今糟受太子这非人的磋磨,方才又哭得那般厉害,只怕是遇见了男子中最天赋异禀之类…… 更残忍的是,太子那人绝情凉薄,哪会顾及他人感受? 不敢再多想,两人敛气屏声布置着耳房里头的浴桶,待退至旁侧之际,余光还是无可避免的触及那遥遥架子榻上的浓春。 矜贵无双的太子头顶上的玉冠早已卸去,乌发随意披散下来,肌理显明的胸膛未着寸缕,怀中又极亲昵的揽抱着那纤细雅媚的东厂小提督。 较之身形俊拔高大的太子来,娇娇弱弱的少女着实算得上弱小可怜。 纵使倚睡在其怀里,也是肉眼可见的羸弱娇细,更遑论眼下展现的寸缕雪肤上是缀满了触目惊心的青红印子。 蜷缩在人怀里,孱细的呼吸,仿已经断过气去。 忽地,一道冰如寒刀的视线射来,“眼睛也不要了?” 话音落下的刹那,两人身形一颤,如堕冰窖般严寒,连跪下去请罪。 因早被割去舌头不能言语,只能不断的磕头求饶。 一声一声,格外的刺耳。 纵使睡梦中,殷姝也睡不好,她无意识呢喃一声,“姜宴卿……” 她大抵知道自己是趴伏在他肩膀上的,可她浑身哪哪儿都难受,只想阖着眼睛睡觉。 闹了一会儿,碎音消失了,她又彻底晕睡过去。 飞花飞月两人识趣站起身侯在旁侧,准备待太子离去后替小督主净身。 可等了半天,未见太子离去,倒是见其似孩童般抱着人往耳房走。 少女无力垂在两侧的白嫩玉足,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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