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宛然,随着太子爷的步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 太子爷亲自将人抱进去了,便是要亲力亲为,便不会假借他手。 很快,耳房里头便传来些许哗啦的水声。 两名侍女对视一眼,有眼力见的靠近那隐晦暗处的架子床收拾。 纵使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禁吓了一跳。 只见那被褥是彻底的泥泞了,尤甚那一抹亮灼的红梅盛放。 飞花脸皮较薄,不动声色吸了口气,连忙撤去染了诸多痕迹的被褥,示意飞月换上一套新的。 她匆匆将这脏了的褥子拿出去,趁着夜色赶紧洗干净。 这东西,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看见。 * 待过了寅时,姜宴卿抱着粉嫩软软的娇娃娃自耳房出来。 两人方沐过浴,身上应为清爽,然姜宴卿视线凝着怀中哼哼唧唧的小姑娘,呼吸又是不觉的重了些。 娇俏软嫩,方才给小姑娘沐浴并不好受,一瞥便是惊鸿。这猫儿,当真轻而易举便能击溃自己那固守在最深处的妄念和焦渴。 然小姑娘体弱又娇生生的,再加之自己又是初次,纵使存了些理智,可亦难免失了轻重。 姜宴卿抱着人步进榻间,新换上的被褥散去了些方才旖旎馥郁的麝香味,倒是和小姑娘身上的甜糯软香如出一辙。 姜宴卿眸光灼灼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执着一块方帕一点一点将小姑娘乌发上的水渍拭干。 随之又将那药膏拿出来柔柔为小姑娘涂抹。 待做完这些,他竟又是生了层薄汗。 甜糯香软的玉糕团酥、盈盈一握的娉婷细柳…… 姜宴卿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掀过被褥,将少女紧紧抱进怀里,以一丝一毫缝隙也不留的距离、绝对占有的姿势揽着人沉沉睡去。 翌日将要醒时,已是天光大亮。 暖暖的日光透过花窗映射而入,渡亮了架子榻上紧紧攀附似菟丝花缠绕在一处的两人。 未散尽的空气中仍弥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之气。 高大身形怀中被霸道桎梏住的少女率先颤了几下蝶翼。 眼睛疼。 她缓了好一会儿,习惯些想抬手,可手儿轻轻一动便酸疼难受的厉害。 她混沌迷蒙的睁开眼来,竟又瞧见近在咫尺的精瘦胸膛。 殷姝反应了一瞬,抱她的人是姜宴卿。 忽地,她心尖一颤。 顿时面色惨白了些,她忆起昨夜苦楚又胀满的一切。 被蛟蟒梭辗,难以忍受的苦楚和一蹴间便尽数湮没的身形…… 光是想着,殷姝便心有余悸,她怕极了,微一咬住唇瓣间竟又是疼痛的厉害。 她伸出舌尖想舔一下,竟又是觉得麻仁得不像自己的一般。 呜呜…… 少女愈想愈怕,随着记忆的苏醒,那挞伐带来的入锥之痛又轮番上演,全身密密麻麻的酸楚铺天盖地的泛来。 似在残忍的提醒她一切。 殷姝心房猛跳,面色涨得通红,她无措又害怕的想哭,可干涩的眼儿哭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这一切都是姜宴卿造成的。 是那个温柔又无情,现在抱得她不留一丝缝隙的太子爷造成的。 呜…… 殷姝难受极了,难受的哪哪儿都疼,她想打他,想咬他,甚至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可她这般软弱又怂的性子什么都做不了,她不敢,不敢对这天底下龙骨凤髓的上位者报仇。 她甚至骂他也不敢。 殷姝愈想于委屈,憋得鼻尖透红,眼尾处也弥漫水色。 正思绪万千,她闻见头顶落下一道沙哑到极致的沉吟,似清凉温润的雪水被沙砾裹挟湮没。 “小姝儿醒了?” 随着话音落下,殷姝下意识绷紧颈脖,岂料这一细小入微的动作,又是扯动得脖颈刺刺的疼。 她险些忘了,自己那细细的颈子也被他昨夜放肆的噬咬。 这须臾的功夫,姜宴卿的大掌自然而亲昵的揉了揉少女毛茸茸的头。 以前他不喜人近身,更尤厌恶女人的靠近。 可自从认识了猫儿,自己对其纯怜楚楚的揽抱是愈发噬之上瘾。在探索抱着香香软软的猫儿入睡之后,更是离不得她了。 姜宴卿未睁开眼来,却埋进了少女的纤长雅媚的玉颈,轻声问:“还难受吗?” 过了好一会儿,察觉少女身子仍僵硬得厉害,他下意识想提着少女跨坐在自己腿上,然思及昨夜少女腿儿几乎未合拢过多久,此刻怕是…… 姜宴卿眸一黯,将人横抱进怀里。 见娇娃娃还有些似小兔子般楚楚可怜的呆愣,他捻着少女的下颌微抬起来,柔声问:“小姝儿在怕?” 话音落下,果见人儿颤着一双湿漉漉的春眸又是一颤,看着单纯懵懂的稚涩,可如此,仍是撩得人心底痒酥酥的。 再加之两人早上起来,是未着寸/缕,掌下这张粉嫩到泛着莹润光泽的玉面上,布着好几处自己留下的印子…… 察觉男子视线变了些味道,殷姝更害怕了,可她已知自己绝逃不过姜宴卿的手掌心,也便不再试着退缩,只捏紧了手心,试探着问他:“我们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话一出口,亦是沙哑的发疼。 她记得,昨夜自己一直破碎着唤出陌生的淅沥残吟。 甜糯,酥软。 她觉得羞赧非常,自己难受之余都不好意思听。 然这凶狠的恶狼并无觉得半分非礼勿听,甚至愈发听着,眸底的狼光是愈发燙灼。 思绪回转,殷姝有些哽咽,她不知道昨夜姜宴卿对自己所做之事到底意味着什么。但隐约中,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和他也牵扯不清了。 不,甚至会更深的羁绊。 嬷嬷耳提面命的不能被人知晓女儿身的身份,被其早早便识破。 交代的不许男子看女儿家身子的事,不仅被他早早阅了,还几乎每一寸都难逃虎口。 昨夜被那嚣扬起势的气吞山河之势的蛟蟒驻足过的地方,嬷嬷虽从未提起过,但在那般自己都不知的隐秘深处,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捣碎了嚼烂了。 殷姝可怜兮兮咬紧了还肿着的唇瓣,一时之间又想将自己藏起来。 眼下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样呢? 被嬷嬷和哥哥知道,他们一定会打死自己吧…… “姝儿怎么了?还疼着吗?” 察觉少女面色愈发的难看,姜宴卿轻声问,大拇指指腹柔柔化开少女蹙紧的眉心。 这温润如潺潺流水的一声,其中的柔情蜜意更是溢得出水来。 殷姝好了伤疤忘了疼,唇瓣里溢出委屈的呜咽声:“姜宴卿,我怕……我好怕。”
第73章 少女甜糯却含沙哑的声线此刻蓄满了害怕和委屈, 就连还余有红润娇艳的脸儿亦憋得泛红。 姜宴卿箍住人软嫩腰肢的手一用力,将人揽得更近了些。另一只大掌托着小姑娘娇生生的面颊。 他望进小姑娘水雾澄澈的眼底, “怕什么?姝儿。” 此话一处,殷姝更委屈难受了,她想哭,可干涩的眼睛又疼,自己泛起的苦涩更是牵扯的体上被蛟蟒恶兽蚕噬过的伤也泛疼。 “我怕……怕……” 红肿的唇瓣溢出细弱哝音,声线也轻若蚊喃。 她怕现在自己遭受的一切、怕昨夜被蛟蟒撞捣碎了的深处内里没一块儿好肉了, 怕姜宴卿如此惩罚她还不够, 还要继续折磨她,更怕的是,她对未来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昨夜发生之事她对谁也不敢说。 少女水眸盈满苦楚和怯惧瞥向一旁, 她真的好想钻进被子里,或是爬上外面那颗树上, 一个人默默的,偷偷的消化掉这些所有骇人的事情。 然盈在腰窝处的大掌蕴藏的狂悍蛮力她是挣脱不了一丝一毫。 姜宴卿不会放她走的。 她昨夜也是彻底见识到了他的厉害和迸发出的所有遒劲。 她无数次哭求挣扎扭动着想避开挞伐的蛟蟒, 到了筋疲力尽,只能神志不清的呜咽。 光是想到这些,殷姝更难受了,可偏偏这时那大掌又托着她的后脑转回去。 如此一来,她已差不多伏贴在他身上,精瘦肌理石更灼得那玉糕变了形状, 更是有些闷疼。 “唔。” 她被姜宴卿的大掌抬起下颌, 只能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 “不许怕, 姝儿。” 姜宴卿慰抚的在小姑娘唇瓣上蜻蜓点水留下一吻, 沉声道:“姝儿永远都不许怕我。昨夜,是我让姝儿受苦了, 日后……” 说到此处,姜宴卿眼底微黯,他确为卑劣至极,小姑娘娇嫩,初次哪能接纳那般米且实之物,起初他还留有余地,可至了后头,是一蹴间整个潜身于…… 他喉结滚燙滚了一滚,“小姝儿不许怕。纵使怕也没用,姝儿这辈子都是孤的。” 他的声线愈来愈沉,犹如昨夜自己意识不清之前那般,残忍暴戾的恶魔在耳侧低语。 “同样的,孤也是姝儿的。” 说罢,他抬手轻轻撩开少女如绸缎般披散下来的发丝,露出一层一层暧昧的红痕。 密麻步在小姑娘肤白莹润的娇躯上,更是有些不堪入目。 殷姝自己都不敢再看下去了,然姜宴卿却似乎很喜欢。 危险的幽眸透着隐晦的腥光。 甚至朝她牵唇,“看见了吗?姝儿,这些烙印代表着姝儿和我此生都分不开了。” 说罢,姜宴卿果真瞧见少女姝丽无双的娇颜上呈出的呆愣和丝丝怯惧。 他轻笑一声,病态又贪婪的埋进少女的玉颈深处,不着痕迹吸了口沉气,让馥郁的甜软馨香将自己彻底包裹。 他箍抱住怀中娇小软软的人儿,似铁链般不由撼动。 过了一会儿,似想起什么,又道:“昨夜做的事,……是该做的” 姜宴卿凝着小姑娘干净到诱人的眼睛,一字一句捻出:“是姝儿和孤必须做的事情。孤以前说过,那些都是姝儿的,” 无论是那嚣扬之物,还是最后灌给小姑娘的…… “昨夜若没有,日后姝儿也会和孤一起。明白吗?” 清越的声线又是衮着火般灼燙,气息喷洒在颈间,殷姝都觉得带出了一片薄红。 忽地,察觉自己锁骨被温软的触感轻轻碰了一下。 他在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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