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姝不由得瑟缩几分,自方才那蛊惑心神的声线里抽出身来,颤颤着摇头。 “不,不对的……不是……” 如此轻如蚊蝇的娇声惹得姜宴卿抬起头来。 “哪里不对?嗯?” 殷姝快哭了,她不知该怎么答,可她明白,那般亲密无间的距离和举止,就是不对的。 她有些惊恐摇着头,“就是不对,就是不对!” 说着说着少女带了些委屈可怜的哭腔,“我疼呜呜,昨夜我真的好疼……我再也不想要了,再也不要了……” 话还没说完,她被姜宴卿以唇缄默。 殷姝蓦然一怔,她明显察觉姜宴卿箍在她腰间的力道更大了些。 他又要生气了吗? 顷刻,姜宴卿大掌捏起了少女的面颊叫她不能躲避,沉声捻道。 “姝儿这话日后不可以再说。日后你的身边只能有孤,孤带给你的,无论什么,你都只能接受。” 男子幽眸间聚起的隐晦暗色让少女不敢放肆呼吸,她又忆起昨夜那般骇人残忍的他。 丝毫也不顾自己的哭喊…… “姜……姜宴卿……”她一边发着颤,一边破碎着说:“你好可恶,你为什么这么可恶……” 她用手捏他,可手上酸软的没力,纵使使了所有的力,也未见见他眉头微皱一分。 殷姝认识到了自己无论何时在他面前,都是被宰的鱼肉。 就如初见那日,她狠下心铆足了劲踹他一脚,可处变不惊的他却也只是幽幽掀起那双眼皮看她。 伪装的一手温润如玉,可骨子里却是那般的残忍。 眼底蕴蓄的泪不受控制的快要溢出,偏偏在要坠下的瞬间,又被欺近身来的阴翳一点一点阭拭干净。 “不许哭了,姝儿。” 落在眼睫上的触感显然,黏腻的又至了心底。 偏生如此,姜宴卿还用一副俊逸绝伦的面温情蜜意的同她说话。 殷姝吸了吸鼻子,抬手想推开他,岂料此举,让覆在肩上的被褥滑落。 缀满痕迹的香肩半露。 虽勾勒暗纹的轻纱帷幔将整个床榻掩得不留方寸缝隙,可骤然接触的凉意也让她不禁一下颤栗。 而眼下,那道灼燙的眸光似顿在自己身上了。 她脊背僵硬,下意识去扶,然此举,又是扯动那被寸寸钉碾之地酸楚胀疼。 她难受得吸了口凉气, “还这般难受吗?” 姜宴卿心中一紧,大掌盖过少女白嫩柔软的手心,想将被角撩起,却闻小姑娘可怜楚楚轻呜一声。 掀起眼皮来,果见小姑娘娇若芙蕖的粉面娇艳欲滴,贝齿紧紧咬着还红肿的饱满下唇。 他心一漾,指腹摩挲在少女的唇瓣上,“乖姝儿,昨夜还没咬够?不许咬了。” 再咬,怕是得破皮了。 闻言,殷姝又羞又急,还未反应过来便咬住了近在咫尺的手指。 “姝儿……” 少女慢吞吞眨眼看他,可自己分明没使力呢,他就这般痛苦难忍了? 他是忘了自己如何打她屁/股,又钉死她的吗? 殷姝气忿颤了下蝶翼,终是没忍住膛间的火,狠狠咬了好几下口中的指。 岂料,姜宴卿是彻底疯了。 “我的姝儿怎么这般乖。” 他朝她牵唇,一双幽深如瀑里的笑意快要溢出来了。 闻罢,殷姝心尖一颤。 疯了!他真的疯了! 从昨夜偷偷溜进她的房间,又二话不说将她扯过去摁着亲,他就疯了—— 方才还难忍的压抑闷哼,现在又满足愉悦的笑。 甚至这如沐春风的笑声,还让她听出了几分宠溺的味道。 她有些不自在,却被托着面颊又被他亲下来了。 清冽的灼息逼近,她下意识有些害怕,可姜宴卿这次只仅仅亲了下她的额头。 轻轻的一下,却不经意让全身一发软,最后又酥进了心底。 接着又是一阵渗进骨子里的凉意,她急着去探被角,却被握着交扣进了一双大掌里。 “姜宴卿……姜宴卿!” 她急唤出声来,怵惕瞪着笼罩在身侧的高大阴翳。 “乖姝儿,别怕,让我看看伤如何了。” 昨夜虽上过药了,可里头娇嫩若初生的花苞,怕是还难受着。 “呜……” 殷姝知自己无论何时何地都抵拒退缩不了他,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将自己的小脑袋紧紧埋进他的肩脊深处。 视线看不见了,便是更加敏感的触觉。 指腹触捻的那刻,她蹙了蹙眉,故作生硬却又可怜的问:“是不是还在流血……” 过了许久,姜宴卿才哑着嗓子回答她:“……不是血。” 殷姝指尖捏紧了些,不是血…… 可她分明感觉有什么悄无声息的涓了出来。 她不敢看,紧紧阖上了眼睛。 姜宴卿看见人儿的反应,手臂收拢蜷缩着的娇娃娃,将人紧紧揽进怀里趴着。 然视线触及,喉舌燙的可怕。 辗入的深,又多。 蝶欲试花犹护粉,清洗时自不会得个彻底。 哪料足足氲酿了一夜后,才舍得放行。 他喉结滚了滚,轻轻吻过少女的墨发,暗哑着嗓子捻出,“姝儿好贪心。” 这无头无脑的一句,殷姝呆愣愣眨了眨眼,不想理他。 待察觉姜宴卿捏着丝绸般上好的软帕给自己拭过,她才敢徐徐吐出气来。 待又被裹进温暖的被褥中,她探出头来,视线却不防撞见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间握着的一方丝帕。 那墨色的方帕被他虚虚握在手心里,如此一来,殷姝能将上面染覆之物看得清清楚楚。 色泽似白玉腻和,又黏稠似是曾经食过的莲花藕粉。 殷姝抿紧唇,眨了眨眼。 这是从…… 她面色骤然热得厉害,红得也似如朝霞般。 她不敢再多看,只能埋进姜宴卿怀里去。 赤着的胸膛垒快分明,殷姝脸贴在那跳动的膛间,能极清楚听见里头一下一下的心跳声。 顷刻,她似听见姜宴卿又笑了两声,暗哑慵懒的嗓音恢复了些清越。 殷姝很疑窦,方想出言问他,便听见外头传来嬷嬷的嗓音。 “这已日上三竿了,小督主还没起?早膳都凉了。” 闻罢,殷姝方平歇下来的心又是猛跳着,惊怵得不敢呼吸。 若是嬷嬷此刻进来,不仅撞见此刻混乱的居室,更是会看见这榻上的姜宴卿! 而且,眼下两人还是这般亲昵的抱着!
第74章 “你们二人把这门干甚?” “小督主怎么了?” 凉风缕缕渗进来, 带着嬷嬷的声线愈发逼近,殷姝觉得寒从脚起, 脊背也有些发软。 她脑中快速思索一阵,赶忙想从姜宴卿身上下来穿好自己的衣裳。 可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此刻处处都酸楚着,她这一动,便是扯得小腹抽疼。 内里被蛟蟒抽撞的撑涨一瞬无限放大,疼得她徐徐喘气,纤肩微微颤抖。 “莫怕, 姝儿。” 姜宴卿心中一紧,将慌不择路的小姑娘摁进怀里,大掌轻轻揉了揉。 闻罢, 殷姝更怕了,她听姜宴卿的意思, 是他要去见嬷嬷吗? 她抬眸对上男子的视线,幽深的眸底涌着说不明的意味。 顷刻, 她被姜宴卿单手一抄便往榻上放。 他真的要去见嬷嬷了! “不,不要!”殷姝心尖一颤,下意识攥住姜宴卿正披着衣裳的袍角。 岂料,这一下也不知是姜宴卿并未设防,还是自己惊惧促使下力大如牛。 那衣衫竟被随着自己的力道如云流水铺泄在了他的脚边。 “姝儿这是……”姜宴卿眸色暗沉,挪逾显然, “想要孤与你一同在榻上和吴氏见面?” “不、不是。” 而今光线明朗, 明光渲染, 殷姝是彻底看清面前这高大俊拔的身形。 精瘦健硕的肌理, 流畅有力的线条,还有那腹部肌理蕴蓄的猛鸷强悍。 就连之下几寸……通通一览无遗。 殷姝觉得视线燙灼, 连移开了眼,道:“你别去。求你了……” “为何?”姜宴卿眉眼一挑,拾起地上的衫套在了自己身上。 “你就是不准去……”殷姝声线带了些哭腔。 她也说不来为何,但她知道若嬷嬷眼下知道她和太子这般亲密的关系,那还得了? 现在绝对不能让嬷嬷和太子见面! 来不及解释太多,少女少有几次的硬气,忍着酸楚伸出白皙的手儿,想攥住男子的大掌,往榻上拉。 可她使不上力拉不动,只能睁着一双发颤的瞳眸凝着他央求。 愣了会儿,姜宴卿哑声道:“那便听姝儿的。” 说罢,大掌反客为主,握住掌间细腻白嫩的葇夷,长腿一迈入了榻间。 垂幔再次无声遮掩得严严实实,藏住了一席旖旎春色。 “吱呀”一声,吴嬷嬷推门而入。与此同时,殷姝方将被褥整个覆在姜宴卿身上。 “嬷嬷,你来了。” 小姑娘一贯甜糯的声线有些异样的沙哑,吴嬷嬷将手中的托盘放下,朝那遮得严严实实的架子榻走近。 “嬷嬷!” 殷姝心尖一紧,“我还没穿好衣裳呢。” “老奴伺候您更衣。” 话还没说完,又闻帐子里传出,“嬷嬷,我马上就快好了,我穿好便出来吃。” 风吹了进来,荡得珠帘脆响,就像此刻殷姝的心一般七上八下个不停。 她将自己整个埋在被子里如履薄冰,可偏生她如此害怕了,姜宴卿还云淡风轻的探手过来抱她。 抱她还不够,还将头埋进了她的脖颈深处,淡凝的雪松香混着灼息的吐息燙得有些不适应,不禁轻哼了声。 岂料姜宴卿竟又吻在她的颈侧,似在不满她的反应。 殷姝已经快要吓死了,她探手想将姜宴卿推开些,却不妨探到一温软的触感。 那是姜宴卿的唇瓣。 她下意识抽回来,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指尖兀自被姜宴卿含抿进了唇缝里。 舌尖阭砥着,顿时,殷姝惊得瞪大了眼儿,若非抿紧了唇只怕下意识便叫出声来了。 过了会儿,闻嬷嬷在外头似深吸了口气,脚步声也愈来愈近了。 殷姝瞳孔直发颤,贝齿又不禁紧紧咬住了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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