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柒,怎么了?” “娘……”景孜柒投进她怀里,盯着一身新衣的她突然刹住了哭声,懵懵地问道,“你没事吧?” “娘能有什么事?”玫夭被他问得一头雾水。 “姑父说你和爹打架了……”小家伙说着说着双眼盯着她原本白皙的脖颈,只见上面布满了红痕,比他爹的还多,顿时又‘哇’一声大哭起来,“娘……你怎么伤得如此重?爹是男子汉,怎么可以打你?” “……!”玫夭怔愣,接着满脸飘起红色,连带着耳根都像要滴血似的。 “娘,是不是很疼呀?孜柒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小家伙一双小手轻轻放在她肩上,小嘴噘起,很是温柔地对着那些红印吹了起来。一连吹了三遍,他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气鼓鼓地说道,“娘,爹太可恶了,竟然趁我不在欺负你,我们这就去找祖父,让他帮你教训爹!” 玫夭尴尬得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听他说还要去找景良域告状,顿时更羞窘,赶忙抱起他回房里,然后小声与他说道,“我和你爹没有打架,我们只是……只是切磋武艺!” “切磋武艺?”小家伙使劲儿地眨眼,很明显不怎么相信。 “真的只是切磋武艺,呵呵!”玫夭挤出笑,一本正经地努力圆谎,“你想想,比武是不是要动手?既然要动手,那就难免磕着碰着,你说是不?” “……嗯。”小家伙点了点头。 “我和你爹只是偷着打架,是闹着玩的,你别告诉其他人,免得别人误会,以为我和你爹不合呢。”玫夭还认真叮嘱起来。 “哦。”小家伙嘴里应着,可是看到她脖子上显然的红印始终心疼,于是反过来叮嘱她,“娘,以后别再跟爹打架了,他是个男子,你打不赢他会吃亏的。孜柒不要娘受伤,孜柒只想娘平平安安的。” “好。”玫夭也爽快地答应他。 在儿子看不到的地方,她狠狠地咬了咬下唇,心里把某个男人狠狠骂了一遍。 真的太不要脸了! “娘,姑父好厉害,不但把我骗了,还把坏人也骗了!”景孜柒突然想起他们回侯府的正事,赶紧向玫夭讲诉湖边的经过。 小家伙很是兴奋,小嘴叭叭不停地说,还手舞足蹈地比划,生怕玫夭听不懂似的。 玫夭也很惊喜,但她更在意地是儿子的安危,于是一边查看他身体一边问道,“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吓到?” “娘,我没受伤,姑父把我保护得很好。” “嗯。”玫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姑父抓了蛊师,也是为我们解决掉了隐患,更是为我们艮焰族报了大仇,咱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娘,我会好好报答姑父的,你就放心吧。” 母子俩又欢欢喜喜地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玫夭才去了厅堂。 而她去的时候,夏炎雳和景炫已经不在厅堂了,负责在厅堂等她的影风说道,“大少夫人,我家王爷和景大公子去主院找侯爷下棋了。我家王爷说把蛊师交给你处理,等你处理好了我们再审问他,务必要他交代出与丞相勾结的事实。” “……好。”玫夭微低着头,在影风看不到的地方,红唇快速勾起一丝笑意。 …… 夏炎雳跟景炫下了一下午的棋后,留在侯府用的晚膳。 用了晚膳他也没回钰王府的意思,又跟景良域继续下棋。 景家父子俩因为景玓离家出走的事不待见他,可到底他是景家的女婿,考虑着他回钰王府也是冷冷静静,于是父子俩也没撵他走。 翁婿二人在棋盘上杀得正起劲儿时,影韵突然出现,并急声禀道,“王爷,盯守相府的人来报,说相府出事了!” “出何事了?”夏炎雳头也没抬。虽说他是小辈,可战场无父子,他可是卯足了劲儿的在吃景良域的子儿。 “丞相和夫人疯了,见人就咬,已经咬了好几个人了!” “……!” 听到这消息,紧盯棋盘的景良域、景炫、夏炎雳立马抬起头,三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不信。 景炫猛地起身,忙把罗玮叫了进来,问道,“大少夫人此时在何处?” 罗玮道,“回大公子,大少夫人拔了那蛊师身上的所有蛊毒后,就一直在房里休息,您半个时辰前不是才回房看过了吗?” 没错,玫夭拔了那蛊师身上所有的蛊毒,因为耗损内力便一直在房里休息,景炫不知道她何时能醒,又不敢打扰她休息,便每隔一个时辰回房查看。 听说她还在房里,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放心,于是撇下所有人回了卧房。 而夏炎雳和景良域很好奇相府的情况,便让影韵带人继续盯着相府的动静。 …… 景炫这次回房,玫夭已经醒了过来。 只是身体很虚弱,丫鬟正服侍她进补药。 “醒了怎么不告诉我?”景炫沉着脸到床边,接过丫鬟手中的汤碗,顺便用眼神将丫鬟打发了出去。 “哼!”想起他之前种种不要脸的行径,玫夭直接不给他好脸。 她是个有脾气的,而且脾气还不小。可问题是她那张娃娃脸一点威严感都没有,哪怕她再生气,也让景炫感觉不到任何气势,反而觉得她是在撒娇。 “这汤是我特意叫人熬的,方子是问白芍要的,赶紧趁热喝。”他舀了一勺汤讨好地送到她嘴边。 “我自己喝,不稀罕你伺候!”玫夭伸手要抢汤碗,一点面子都不想给他。 景炫用手腕挡开她的手,坚持把勺子送到她嘴边,语气里还加了一丝严厉,“听话!” 玫夭瞪着他,不甘不愿地张开嘴。 他喂一勺,她喝一勺,每一勺都吸得特别用力,看得景炫忍不住失笑。 哪有人喝汤喝到咬牙切齿的? 等到碗里的汤空了以后,他笑着捏住她的下巴,道,“你这样,会让我以为没满足到你!” “你无耻!”玫夭直接开骂了。 想起这几日的事,景炫还是有些心虚的。都快三十的人了,第一次这么放纵,要说他一点感想都没有,那怎么可能? 可做了就做了,她能怎样? 大不了让她欺负回去…… 他还求之不得呢! “咳!”清了清嗓子,他这才转移话题,向她正色说道,“丞相府出事了,魏金淼和他夫人疯了,据说见人就咬,已经咬死人了。” “他们活该!”玫夭这次不仅咬牙切齿,一双大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憎恨。 景炫眉梢不由地挑起,“你知道是何缘故?” 玫夭也没瞒他,恨道,“行那些邪门妖术之人都不是良善之辈,他们怎么可能白白帮人做事?更何况是给人做牛做马受人驱使?魏金淼想控制蛊师,真的是痴心妄想!” “所以?” “蛊师在为他们做事时一定会留一手的,而最常见的手段就是给他们种蛊,好与他们结成一体,防止他们卸磨杀驴。只要他们敢对蛊师下手,那他们也会给蛊师陪葬。我拔了那蛊师身上所有的母蛊,那他种下的子蛊便会反噬被种蛊之人,所以不管魏金淼和他夫人怎么发疯,那都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她说得很轻巧,但景炫却是听得心惊胆颤。 想起他们描述陆子斌中蛊时发作的样子,那真是六亲不认,再猜测魏金淼夫妇的下场,他几乎可以预见,丞相府这一次要出大惨案了…… …… 今夜的丞相府,那真是惨声冲天,引得附近犬吠声此起彼伏,把不少百姓都从梦中惊醒了。 不少人寻着犬吠声到了丞相府大门外,结果这热闹不看还好,就见不少人正从威严伟宏的大门里逃也似的出来,各个都跟见了鬼似的。 有人想把大门关上,怕里面的东西追出来,然而大门刚关上就被人从里面强行打开,接着又一波人惊叫着从里面逃出来。 逃出来的人全都惊魂未定,全嚷着,“丞相大人要吃人啦——” 这场面把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弄得云里雾里的,不明其理,有胆大的百姓上前问道,“发生何事了?丞相大人怎么会吃人呢?” 逃出来的人这会儿只想着保命,根本顾不上其他,面对众多围观百姓,反而让他们有了不少安全感,所以便一股脑地将府里发生的事全说了出来。 影韵带着暗卫营的人也在暗处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 据说午后,魏金淼和夏侯氏午睡醒后,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突然抓着身边的丫鬟就咬,就跟猛兽似的,逮着人就往死里咬。 两人分明在自己的房里咬死了人。 一开始,夫妻俩都没出房门,是老管家许久不见魏金淼出现,主动找进魏金淼的卧房,结果就看到了房里的血淋淋又骇人的惨景。当魏金淼看到他时,仿佛又发现了新的猎物,于是开始追着老管家咬。 老管家一把老骨头了,哪里跑得过发疯的人?于是在花园里,当着来往做事的下人的面,魏金淼又生生将老管家给咬死了。 这一下,全府的人直接吓傻了。 面对众多的下人,魏金淼非但没收敛,甚至越发疯狂亢奋,开始跟满府的下人玩起了‘追咬的游戏’。 而他的身份,根本没人敢对他怎样,即便知道他发疯,也无人敢向他出手,于是乎大家只能四处逃窜,想等着他自己冷静下来。 可全府的人没等来他的冷静,反而等来了丞相夫人夏侯氏同样的疯魔! 在这位高权重的丞相府里,面对他们这样不敢冒犯分毫的人物,府里的人除了逃跑外还能做什么? 这一出骇人听闻的动静,把宫墙里正卧龙床休息的司空擎都给惊醒了——
第165章 即便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找她 随着丞相府越来越多人被咬死,丞相魏金淼和丞相夫人夏侯氏已然变成了凶猛的兽人。 朝野哗然。 京城哗然。 司空擎下令将他们控制住,结果派去的人受伤不少。魏金淼和夏侯氏早就失去人性,且如猛兽般力大无穷,要生擒他们根本不易。 被连夜召进宫的百官争论不止,有人提议直接处斩魏金淼和夏侯氏,但有人强烈反对。 司空擎端坐在龙椅上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争执,也没动怒,直到众臣为此事争得面红耳赤,随时都有大打出手的架势,他才威声怒喝,“够了!” 见龙颜动怒,殿中的文武官员们这才赶紧收了声。 司空擎看了看左右两侧,目光最后落在一名武将和一名文官身上,此二人是帮着魏金淼说话最为激动的。 “莫将军和周爱卿,朕理解你们的心情。丞相辅佐朕登基,又勤于朝政为朕分忧,其功劳无人能及,更是只字片语不能叹尽,今丞相抱恙,朕也很是为之担忧和痛心。朕现在就令你二人前去丞相府,说服丞相冷静,莫要再伤及无辜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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