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元煜刚走没多久,路祈盼就迎来了一拨人。 拿了刑具,直接在牢房里行刑。 当然,没什么技术含量,纯粹打板子而已。 打板子还能忍,可泼盐水这种操作就很痛彻心扉了。 路祈盼盯着面前的婆子,那气度和审问方式,分明是宫里出来的。 可现在伺候的又不是宫里的主子。 被放出宫的,和还在宫里伺候的不一样。 路祈盼咬了咬唇,努力让自己的脸色难看一些,免得对方忙活了这么久,她还气血红润,让人下不了台。 这一生气,使用的手段就会更厉害了。 她能受得住,吃苦的也是自己啊! 她答应过华元煜,要尽可能的保护好自己。 那男人琉璃心,容易受伤,坏了自己的诚信,以后可不好哄了。 “打板子?泼盐水?” 路祈盼声音“沙哑”,好像死鸭子嘴硬的强撑:“除了这种基本操作,你们就不会别的了吗?” “宫里出来的人就只会这两招?” “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那婆子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吸了口气,佯作镇定的挥了挥手,让属下暂时不动。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心里没点数吗?” “该交代的就赶紧交代了,免得受太多皮肉之苦。” 路祈盼嗤笑,这种语意不详的诈口供方式都是她玩剩下的。 “什么是该交代的,或者说你们想知道什么?” 那婆子一时有些语塞,她真的不知道要问什么,主要还是主子吩咐,来出口气的。 她没想到路祈盼会把话给堵回来。 路祈盼打量她一番,似笑非笑:“看来你也不知道啊!” “宫里要是都你这种水准,那日子还真是好过了。” “莫非出宫了,把以前学到的本事都忘完了吗?” 那婆子有些惊吓,吞了吞口水:“你认识我?” 路祈盼啧啧一声,从板凳上侧翻在地,“艰难”的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那么窄的板凳,趴着实在不舒服,咯得慌。 “不认识,但是你的说法方式和礼仪是宫里那一套。” “瞧你身上的幻锦衣衫,虽然花色不怎么样,可质量也是皇宫专供,一般人家也用不起,是主子赐给你的吧!” “还有你腰间的玉佩,上好的羊脂白玉,拿去当铺也能价值上千两。” “这么有钱的婆子,一般人也用不起,看来贵主子非富即贵,而且,你还是心腹。” 路祈盼说一件,那婆子看一件,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她平日里也就是这样的打扮,万万没想到落在别人眼里竟然能猜出这么多东西。 路祈盼还没有停,继续说道:“瞧你打我的样子不像是为了逼问什么,反倒是像为了出口气。” “看来,你主子很看不惯我啊!” “仔细算算,用排除法……” 路祈盼眼神落在婆子身上,前世在宏王府没见过,看来,是在她进府之前就遭殃了的。 婆子顿感如芒在背,明明她才是胜利的一方,竟然有一种底气不足。 心有些颤抖:“怎……怎样……” 路祈盼露出一抹微笑,由下往上竟然也透出一丝睥睨:“我跟宏王妃素未谋面,她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发气是几个意思?” “为了讨好皇上,还是为了讨好宏王?” “不对啊,你就算直接打杀了我也未必能讨好宏王吧!” “就是单纯来发气的,她就不怕皇上追究下来,吃不了兜着走吗?” 一语点破,仿佛被最终宣判了一样,那婆子反而松了口气,多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惊慌。 “什么宏王妃?我可没那福气,攀上那样的贵人。” 路祈盼嗤笑:“是贵人是祸害还不一定呢,宏王妃做这么没脑子的事,你们这些下人不背锅谁背?” “你衣襟和袖口,乃至裙角都绣有木槿花,显然是为了讨主子欢心。” “据我所知,公开喜欢木槿花的,只有宏王妃,不做他想。” “别人就算再喜欢,谁敢跟宏王妃争?” “话已至此,你也不用掩饰了。” 婆子整个人僵住,她以为路祈盼只是随便猜猜,刚好被猜中而已。 万万没想到,人家是有理有据的。 仅凭一些绣花就能猜得这么准确,细思极恐啊! 突然觉得拥有这样的敌人简直太可怕了,幸好面前这女子是阶下囚,否则,主子又在无脑闯祸。 路祈盼突然啧了一声,引得那婆子一阵颤抖,惊恐的看着她,生怕她又说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 “看来宏王自以为保密的事情被宏王妃知道了啊!” “宏王妃脑子虽然不太好使,可消息竟然如此灵通。” “可惜,她自己拴不住男人,特么的找我麻烦做什么?” “看本姑娘被关在这里,以为老娘就是一颗软柿子,任由她欺负了?” “回去告诉她,别觉得老虎不发威就以为是病猫,她做这些,迟早会被宏王知道的。” 路祈盼嗤笑:“到时候宏王会怎么想,让你们家主子自己掂量。” 宏王那么自我的男人,最讨厌后院女人打听他的行踪,并且擅自揣摩他的想法。 这个男人,还不是皇帝,却学了不少皇帝才该有的毛病。 婆子明显知道好歹,吞了吞口水,知道这件事情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不过,有些事情,她绝对不能承认。 “哼,自以为聪明,少在那里胡乱猜测。” 她偷偷行动的,宏王又怎么会知道? 思及此,婆子心情定了定,眼见路祈盼屁股上有血迹渗透衣服,觉得自己的任务也算勉强完成了。 忍不住直接带着人离开,面对这个女人,她越来越心慌,为防节外生枝,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目送这些人出去,路祈盼干净利落的翻过身,揉了揉遭殃的屁股。 刚开始那几下为了效果她没有刻意抵抗,那还是真的疼。 并不在意揉了一手血,路祈盼用陆琦玥留下来的桌布擦了擦,忍不住嘀咕:“泼什么盐水,把我衣服都弄湿了,直接抹盐不是更好吗?” “嗯,这鸡血有些黏糊,不小心弄多了……” 无奈的回头看了一眼,路祈盼暗自嘀咕,只能穿着一身脏衣服休息了。 不过,非常时期,只能咬牙忍着。 没错,除了一开始痛了几下,她其实并没有受伤。 第393章 居然是自己人做的 后面的盐水除了把她衣服打湿,纯粹然并卵的东西。 干脆趴在地上闭目养神,路祈盼忍不住嘲弄:“算计了那么多人,也从来没有想过第一个出手的竟然会是宏王妃,呵呵……” 说起来,她一直觉得宏王身边的女人,唯有宏王妃对他是真心实意,真情流露的。 宏王未成为新帝之前,一直将宏王妃身边的人当肥羊,时不时的薅羊毛,支撑了宏王最艰难的一段时间。 这么大的动静,就算宏王妃最开始不知道,难道一直都不知道吗? 不可能的。 宏王妃虽然为人冲动,做事也经常不过脑子,可事关宏王的事最为上心。 既然知道宏王缺钱,宏王妃很可能会故意养肥自己属下。 等宏王需要了,看中哪只羊就薅哪只,好歹成全了宏王的自尊心。 这么一想,宏王妃会这么快跑来出口恶气,也是知道了宏王在桃源县做的事,深感嫉妒报复。 这女人……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算了,这一晚上还不知道会有几波人,她还是多休息。 宏王妃那点道行,纯粹凑个热闹。 端王府,华芷攸的院子里飘荡着一丝酒香。 还夹杂着不少肉味。 欢悦的气息,轻松的氛围,都表明了这家主子愉悦的心情。 “恭喜郡主,那贱人终于死了,他独自上京赶考,举目无亲的,没有人会给他讨回公道……” 银杏狗腿的讨好着。 一开始以为那是个好的,她还讨好过黎一翰。 偶然间,也被黎一翰的风流倜傥所摄,多少有一点喜欢。 不过,银杏最大的优点就是她分得清主次。 不管心里怎么想,都会以华芷攸为尊。 所以,当华芷攸调查出更多的东西,逐渐开始讨厌黎一翰的时候,她也喜欢不起来了。 知道得越多,就会发现这个男人越发不堪。 如今,黎一翰暴毙而亡,伺候华芷攸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发现问题又摆脱不了,他们的主子一直过得很焦躁。 连带伺候的人也战战兢兢。 华芷攸喝了一杯果酒,眉眼之间带着一抹媚意,嘴角勾起兴奋的笑容。 “公道?呵呵……以前不都是本郡主替他讨回公道吗?否则他在这种地方被谁欺负了,或者惹到了什么敌人,还能活到现在?” “哼,突然就死了,还死得不明不白的,谁知道他惹到了什么人,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呵呵……不过,这么死,倒是便宜他了。” 华芷攸最近就在考虑怎么处置他,结果肯定不会太好,他骗了她的场子正想着找回来。 可惜,她还没有想好,这人就暴毙了。 突然有一种多行不义必自毙,苍天饶过谁的轻松和痛快。 虽然她没能亲手发泄和结果了这男人,可这样的结果对她有利。 算了,她就不计较了,默默的在心里感谢一下那凶手吧! 华元煜和路祈盼只是商量和猜测,并没有确定黎一翰真是华芷攸动的手。 现在看来,华芷攸并不清楚这件事。 “听说马白凡也死了?”华芷攸轻笑。 觉得最近接二连三的走了好运。 马白凡是她找去勾引溪华郡主的,总体而言,其实也是很多人眼中的娇娇子,良夫佳婿。 只不过高攀不起溪华郡主。 原本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可溪华郡主突然醒悟,看不上马白凡了。 这位被养刁了胃口的工具人居然开始反噬。 当然,不是说就看上了华芷攸,而是不断的用各种名目要银子,否则,就以将事情真相告知溪华郡主为威胁。 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很多都见不得光,加上马白凡还没有贪得无厌。 华芷攸指缝中随便漏一点都足够马白凡化身舔狗了。 暂时还顾不上思考怎么处置马白凡这人。 现在正好,一了百了。 “是啊,郡主。”银杏笑得很开心:“都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好人做的。” “哈哈……当真是天助我也。”华芷攸笑得妩媚张狂,忍不住连喝几杯果酒以示庆祝。 喝完,神色更加醉眼朦胧:“黎一翰死了,马白凡这讨人厌的苍蝇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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