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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路祈盼也莫名其妙被抓了……呵呵，最近都发生了这么多好事儿吗？” 银杏看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金梅，挑衅的笑了笑：“老天爷自然是站在郡主这边的，郡主洪福齐天。” 洪福齐天这种话怎么敢随便说？ 可银杏就是说了，华芷攸还听得异常高兴，赏了她两把金瓜子。 金梅脸色僵了僵，主要震惊于银杏的大胆，这种拍马屁的话，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不怪主子喜欢银杏多一些。 不过，对于马白凡的死，她也是松了口气的。 心底的枷锁瞬间被打开了。 之前被华芷攸吩咐要一直关注马白凡的情况，加上知道华芷攸算计陆琦玥的事情，金梅已经很久没睡个舒服的觉了。 马白凡由奢入俭难，最近要银子的次数和数量越来越多。 金梅每次跟华芷攸汇报都心惊胆战的，生怕一不小心被迁怒。 这下……终于好了。 正在主仆三人都高兴的时候，暗卫寒月无召出现，华芷攸怔了怔，用眼神询问着什么事？ 寒月没有回答，用手势表示自己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华芷攸挥了挥手，让金梅和银杏先下去。 等屋里安静下来才懒懒的说道：“说吧，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能让本郡主多高兴一会儿？” 寒月低声汇报。 华芷攸原本还没有太注意，听到后面懵然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寒月。 “你的意思是，黎一翰是你动的手？” “那可是贡院内，我们的人能做到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寒月低头：“恰逢其会，举子案刚开始并没有他杀的定论。” “只以为是以往的惯例，有人把自己给熬死了。” “属下也是偶然听见有一位死者的朋友信誓旦旦的说，死者身体很好，心态也好，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考不中，或者答不出题而自杀。” “属下上了心，就自己去查验了尸体，发现不对劲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说着，寒月抬头看了华芷攸一眼，神色古井无波。 第394章 各自的盘算 “属下知道主子很想摆脱那个男人，发现办法可行，还可以推给幕后凶手，制造连环杀人的假象，便擅自动手了。” “属下擅自做主，还望主子惩罚。” 华芷攸吸了一口凉气：“你为什么没有事先通知我？” 她之所以这么高兴，就是因为整件事情跟自己无关。 若是有人追究起来，她可以理直气壮的反驳辩解。 结果，突然告诉她就是自己人做的，华芷攸感觉手里的酒都不香了，高兴度都降低了一半。 寒月淡定：“因为来不及，从属下发现问题，到计划再到出手，不过就是一晚上的时间。” “主子在桃源县，就算飞鸽传书都不一定赶得上。” “而且，错过了时机，就没有现在这么完美了。” “刚好马白凡又死在黎一翰之后，整件事情的破绽被彻底掩盖了。” 华芷攸倒吸了一口气，倒也没有怪罪寒月的意思。 这样的结果她确实很希望看到，只是有些措手不及罢了。 之前她一直不动黎一翰，就是因为没有很好的机会给自己脱罪。 原本以为黎一翰死得不明不白，跟她无关，她就彻底开心了，万万没想到，这男人还是死在她手上。 华芷攸快速思考了一阵：“算了，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不该罚，反而该赏你。” “至少，你也算替本郡主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 “你说得对，这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寒月依旧没有表情，只是一双眼睛更加深邃。 似乎华芷攸罚不罚，根本无所谓。 “这么说你知道他们的死因是什么？”华芷攸不免有些好奇。 “中毒，一种很偏门的毒。”寒月淡定的说道：“仵作一般检查不出来，只会以为五脏六腑尽碎而死。” 华芷攸恍然：“还有这样的毒药？” “怪不得虽然查不出死因，却一直被认为是他杀。” 这些举子好好的在贡院，如果不是有外力因素，怎么可能五脏六腑尽碎？ 就算要自杀也不会采用这种办法，更何况，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怎么做得到？ “这么说，贡院那样的地方就算没有我们的人也办得到吧！” 进入贡院的举子，很少有不花钱吃饭的，黎一翰更不会在这样的地方亏待自己。 寒月：“是，不用惊动旁人，将毒下在水中即可。而且，这种毒六个时辰后会无声无息的挥发，那水也查不出问题。” “属下手里也没有这种毒，曾经也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是从死尸上得到，杀死一个人并不难。” 华芷攸吐了一口浊气，挥了挥手让寒月下去，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刚刚还微醺的状态，瞬间被这个消息惊醒了。 寒月跳出来交代，就是要让华芷攸有个心理准备。 不过，华芷攸突然发现，寒月还不如不说，让她真的以为整件事情跟她无关，无论别人怎么诈，至少不会心虚啊！ 可是，寒月不过是做了一件属下该做的事情，她实在不好惩罚，反正……已经覆水难收。 华芷攸忍不住头疼，揉了揉眉心开始思索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 她最大的敌人在端王府内，她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端倪，包括她那个好父王。 皇宫内，皇帝批完奏折，喝了一碗参汤提神，眉眼间全是倦怠。 “花旺？” 花旺恭敬：“皇上，三更半夜了，可要用膳？” “今儿个晚上，皇上可没吃多少。” 皇帝摆了摆手：“不了，朕不饿。” “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会是好歹不顺利也考完了。” “那些出了贡院的举子，今天有没有死的？” 花旺迟疑：“皇上……除了自己承受不了，自寻死路的，好像……没什么异常。” 皇帝冷哼一声：“幕后凶手的目标就是前面四个吧！” 花旺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之所以没算上黎一翰和马白凡，皇帝明显很清楚这两人是死在什么人手里。 尤其是马白凡，那可是皇帝亲自吩咐的。 原本皇帝也没有那心思，只不过突然发现有人模仿杀人摁死了黎一翰，他突然就想到恨不能除之而后快的马白凡。 于是乎，马白凡就步了之前那些人的后尘。 “马家的人有没有看好？” 皇帝阴沉着脸：“敢打溪华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最重要的是还不知道珍惜，竟然会惹得溪华发病。 若不是这样，溪华能碰上路祈盼吗？ 那路祈盼这个祸害能认识睿王和宏王吗？ 在旁人眼里，路祈盼和睿王的认识是因为溪华，而非两人早就遇见了。 总之，在皇帝眼里，所有错都是别人，必须要为此事付出代价。 花旺点点头，也是忿忿不平。 内心中，他已经将溪华郡主当成了亲人，马白凡这样的行为，连他都恨不得摁死了。 “皇上放心，马家的人只要银子，翻不起浪花来。而且，已经连夜离开京城了，连马白凡的尸首都顾不上收。” 案子还没有破，家属也拿不回尸首，马家根本等不及了。 皇帝一怔：“他们离开京城了？有没有看着？” 花旺点头：“奴才让人看着呢，怕他们拿了银子又回来闹事。” 皇帝扫了他一眼：“花旺啊，你跟着朕这么久，难道还没学会什么叫斩草要除根么？” “他们还在京城就罢了，这个节骨眼上不好动手。” “可他们已经离开京城，难道还找不到一块好的埋骨之地？” 花旺一愣，哆嗦了一下，连忙说道：“奴才知错了，是奴才不会办事，奴才这就去……” 皇帝站在床边，眺望着远处的夜色，星月无，天空漆，唯有这一国之君的眼底盛满了残忍和无情。 这天晚上倒也安静，马白凡尸骨未寒，马家逃跑中全家被灭，连一朵不起眼的水花都没溅起。 路祈盼在大狱中倒是收到了消息，因为她一直派了人监视着马家。 看到那一家人的结果，忍不住摇头：“还是出手了，看来马白凡真是他杀的啊！” 瞬间猜到了老皇帝，路祈盼突然觉得马白凡能留个全尸，也是拜前面连环杀人的死状所赐。 否则，他一定会被老皇帝碎尸万段的。 “这么看来，黎一翰的死也跑不了了，是华芷攸吧！”路祈盼低估了一声，讽刺轻笑：“果然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 那可是枕边人啊，说杀就杀了。 有时候她也好奇，华芷攸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惜啊，她还担着这个罪名，人家下手干净利落，也没有好的证据给自己翻供。 虽然，她对这个并不上心。 第395章 或许他真的不喜欢 马家的死，给她提供了马白凡暴毙的线索。 不过，只能是猜测。 皇帝要他死的人，谁还敢保？ 何况马家也没有保的价值。 打盹了一晚上，路祈盼第二日醒来发现身体有些不适，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 震惊：“不是吧，屋漏又逢连夜雨？” “昨天盐水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居然染上了风寒。 前世今生，她多久没生过病了？ 居然会在这种时候。 路祈盼：“……” 突然觉得宏王妃还是很有威力的。 手脚有些乏力，想等到左子游过来，然后讨一些药。 没想到等来的是一波来势汹汹的人。 路祈盼无语，怎么大白天的还有人来招呼她？ 这些人为了讨好皇上，还真的敢做。 就不怕暴露了飞龙卫里有人脉，有人给他们行便宜之事？ 飞龙卫可是皇帝明卫，有人敢在这里发展人脉，绝对要上皇帝小本本的。 她强烈怀疑，皇帝也在利用她准备清洗飞龙卫。 浑身软绵绵的，路祈盼眼皮耷拉着，任由对方折腾，连一点反应都不想给。 打板子，抽鞭子这种事，最多在身上留下一条红印，过不了多久就会消失。 什么盐水辣椒水之类的对她无用。 只要对方不是内力加持，基本伤不到她。 这会儿不想配合了，路祈盼哼唧都懒得。 反倒是抽鞭子的人越抽越心惊，时间一长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才好，忍不住看向了主事的人。 依旧是一个穿着得体的婆子，心下有些吃惊。 “果然是个皮糙肉厚的，打都打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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