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沅听了,点点头,客气一句:“大监放心,我去看看。” 连着徐沅的份例,孟旭的酒桌上倒是摆了不少菜,但他只盯着那一个兰草湖心闻香杯愣神。 徐沅一路走来倒有些饿了,净了手就坐在孟旭对面先挑了一箸水晶鹅放到嘴里,自家先赞上一句:“这鹅倒烧得好,殿下尝了吗?” 孟旭喝了酒,反倒比平日里看起来更风流些:“还没呢,想着你爱吃,专给你留着的。” 徐沅抿了嘴,还感念他一回:“难为您想着我。” 孟旭得了她的吹捧,胆子更大了:“小沅,替我斟酒。” 名义上为侍膳,但因着太子规矩小,徐沅倒从来都没有服侍他用过膳。猛听他说一句斟酒,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您喝得不少了……” 孟旭却偏不依不饶:“徐沅,你快给我倒酒!满上!” 虽听着像在说醉话,但徐沅看太子的脸色却仍是寻常,于是搁了筷子,走到他身边,给他倒满之后还嘱咐一句:“您慢点,这酒后劲儿足。” 谁知还没等徐沅坐回绣墩,孟旭就一把抓着她的手不放人:“你喂我。” 徐沅看了看屋子里的宫人,心想太子往常也没有这样胡闹过,把自己的手往回拉:“殿下,您吃醉了。” 孟旭只不松手:“徐沅,你喂我。” 徐沅一看孟旭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不知为甚,两颊绯红,还要强撑着哄人:“您先松开我,我再喂您吃酒。” 赵德胜见了太子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马招呼着殿里伺候的宫人们退下,只留了清风明月守在门口。 孟旭的眼睛里像是盛了半亩银河,亮得怕人,徐沅一对上他那双眼睛就有些不自在,只得垂了眸,双手托着酒杯往他嘴边送,催请一道:“您张嘴呀。” 谁知孟旭却坏笑地摇了摇头:“徐沅,你用嘴喂我。” 这算什么事,徐沅紧咬了唇儿:“您说什么胡话,哪有这样的。” 孟旭把徐沅按到他大腿上坐定,自己先抢过徐沅手中的酒含在了嘴里,而后把酒杯一扔就要去寻徐沅的唇。 孟旭往日里虽也急色,却也没有这么轻浮孟浪,徐沅不肯吃他嘴里的酒,他作势就要扒衣裳脱裤子。 徐沅被他缠得没办法,只得小心翼翼地捧了孟旭的脸,而后把唇往他嘴边贴紧,哄他:“琼花露醉人,您慢着些渡给我。” 奈何孟旭却并不管这些,只管含着徐沅的唇给她灌酒。徐沅应接不暇,大半都直接顺着脖子往下淌,连里面的小衣都染湿了。 孟旭倒是个酒中恶鬼,见喂给徐沅的酒都流到脖子里,又抱着她脖子一顿舔,还夸一句:“香雾云鬓湿,清辉玉臂寒。” 好好一句诗,到他嘴里偏跟淫词艳曲一般。 徐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只能虚坐在孟旭大腿上,轻轻环着他的脖颈,低声恳求:“您别胡说了,快些用膳吧。” 这时候就是给孟旭一碟龙肉,他也不会动心,只一味拉扯徐沅的衣裳,哄她:“小沅,你把衣裳解了。” 饭不好好吃,就知道解衣裳!徐沅有些气,从孟旭身上下来就要去捡被他扔在地上的春锦长衣,赌气道:“您不吃,我自个儿吃!” 孟旭又怎么会让她称心如意,徐沅手还没碰着衣裳,先被拦腰抱起扔在了内室的榻上,眼看着徐沅怒目圆睁,孟旭只把她的手往自己下身拉去:“小沅,你自己摸摸,看我多难受。” 哪有人回回见了她就跟饿狼似的,徐沅羞得捂脸:“您,您,您怎么一点都不知羞!” 孟旭嘿嘿笑:“有什么好羞的,男欢女爱,天性使然。” 太子这个样子,跟平时的他,还是有些不一样。徐沅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脸还是那张脸,人却不是那个人。只得最后挣扎:“我知您难受,用了膳,随您处置还不行吗?” 孟旭却只管用力拉扯徐沅清水蓝的中衣,因着盘扣那儿用了些复杂手艺,孟旭解不脱就想用蛮力撕开,徐沅心疼这件衣裳,急忙按住他的手,说一句:“您别,我自己解。” 等徐沅解开中衣的扣子,孟旭都来不及等她褪下,就直接扯开里面那件小衣,轻轻揉搓起徐沅的胸,手上得趣,嘴里也不闲着:“小沅,给我也揉揉。” 徐沅想不明白怎么好好一个太子,到了床上就是这副装疯卖傻的模样,孟旭叫她揉那处,她只作不知。 面上不情不愿,身上却带着香,孟旭舔一口她雪白的胸脯都能闻到淡淡的茉莉香,心中得意,嘴里刁钻:“玉乳凝香,春宫谁似。” 这话艳情过分,惹得徐沅气恼:“殿下!请谨言慎行!” 徐沅再气,也拿孟旭没什么办法,他一只手把徐沅的双手按在头顶,另一只还能掀开留仙长裙扒下徐沅的亵裤。 徐沅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罗裳半褪,只露出一对玉乳摇摇晃晃;长裙被掀翻到肚皮上,下面的亵裤也被拽到腿弯儿,而太子,正使手在她下身扣弄。 捎带着还能解了自己的裤头。 稍微试着松一点,孟旭就着那点儿水硬挤进徐沅身子里。徐沅哭也哭不得,喊也喊不得,久不承欢的身子又受不住磋磨,只得软了声儿求人:“殿下,您疼疼我。” 孟旭挺腰往最里处扎,见了徐沅皱眉,又稍往外拔出一点儿,反倒怪她:“是小沅总爱缠着我。” ⾹腮染⾚,⽿坠明珠,可不是撩拨太子情动。 偏徐沅那处儿又喂不饱,一个劲儿吮着太子的龙根。见着徐沅吃痛,孟旭有心往外退,却又舍不得那软玉温香里的缠绵缱绻。 被翻红浪,一夜无话。
第17章 十七、娇花照水 等第二日太子酒醒了,见着徐沅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倒流露出几分心疼:“喝酒误事,以后再不会了。” 嘴上乖觉,心里却在可惜这么好的身段偏遭了难。 徐沅在一堆衣裳里找小衣,遍寻不着就朝太子发脾气:“都是您干的好事!现下连衣服都寻不着!” 一件衣裳而已,孟旭赶着上朝,比徐沅起得还早些,已经在用早膳了,叽里咕噜往肚里灌一碗粥,说:“急什么,这屋里就这么大,衣裳还能长腿儿跑了不成?” 徐沅见跟太子说不着,只能提了声音往外间喊人:“别枝,惊雀!” 别枝和惊雀听到自家主子在唤人,也不跟含章殿的小中人说笑了。一进内室,先恭恭敬敬给太子行了礼,而后才走到床前问徐沅:“昭容,怎地?” 一早上刚起来,徐沅就被这一个二个气了个半饱:“你家娘娘连衣裳都找不着了,还问我怎了!” 啊?别枝和惊雀一头雾水,心想徐娘娘您回回侍寝不都是这么个境况,今儿怎么还计较起来了。 但毕竟是主子的吩咐,别枝和惊雀也不敢跟她辩什么,立马在地上床上榻上到处翻找徐沅的小衣。 到最后实在找不着了,惊雀只得翻出来一件备用的:“要不昭容您先穿这个?原都是预备好的。” 搞了半天,奴才们都习惯了她侍寝之后找不到衣裳。徐沅一想就觉着太子可恶:“殿下作甚回回都要捉弄我!让我在丫头们跟前闹个没脸!” 无端挨了一顿怼,孟旭却笑得一脸灿烂:“关我甚事!我可天天都还要吃徐娘娘的派头的。” 徐沅敬他怕他却不把他当作洪水猛兽,孟旭跟她一道相处,总是感觉舒适、亲昵,但又不会逾矩。甚至徐沅恼着他,拿话刺他,他还更得意些。 孟旭跟徐沅处得惯,既因着她床上艳若桃李,却也不全为着香暖云屏那些事儿。 太子这两天得意,成王却怎么都不顺心。 自己婆婆落了难,成王妃肚里揣着孩子还急得嘴上都撩了泡,偏成王自家还天天眠花宿柳,悠闲得很。 好不容易等到成王在关雎馆歇一晚,赵鹤嫣就算惹他发气都要问一句:“母妃在宫里遭了罪,妾本递了摺子想去瞧一眼,还不等坤宁宫那位发话,父皇反倒对着妾好一顿骂。” 成王妃不懂,成王自家却看得明白:“你别往宫里传信儿了,更别往王怀瑾跟前打探。” 赵鹤嫣却也不是真可怜文贵妃,只不过利益相关,一损俱损,她倒不好袖手旁观:“爷说得甚话?难道母妃落了难,王府反倒不管不顾吗?” 因着文贵妃往日盛宠,成王妃在外交际得了多少奉承讨好,如今一下变了天,她自家只怕还醒不过来。 见赵鹤嫣执迷不悟,孟昕只得把话再挑明一点儿:“你再往父皇跟前凑,别说娘,就是整个王府,都得一块儿陪葬。” 圣人剑已出鞘,不见着血怎么往回收。 孟昕正忧心文贵妃保不保得住性命,成王妃却还在做春秋大梦:“爷别唬我,往日母妃也不是没有行差踏错的时候,不见得就爬不起来。” 爬?怎么爬?除非文贵妃能把欠东宫的血债连本带利地还了,不然哪有什么连爬带滚。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成王也不想害她,更不会由着赵鹤嫣胡闹:“纵上面那位愿意施恩,那东宫呢?太子呢?他这些年受了多少闲气,他会善罢甘休?” 这么些年都在受气,难道一朝就能得势不成,赵鹤嫣不服:“那一宫算什么东西?依我看,就是爷太好性了,要是一早就废了他,如今哪有这些麻烦?” 废太子,成王自家这么想,但被赵鹤嫣一说出来,他反而真动了怒,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我们父子兄弟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顾忌着成王妃的身孕,也没有使多大力。 成王虽不是什么良配,却从来也不跟女人动粗,赵鹤嫣突然吃了教训,扶着肚子就要往外走:“我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您就打我!为着她一条贱命,我费了多少心血,难道我只为了我自个儿吗?” 两个人养育了三个孩子,往日就算说不上鹣鲽情深,但成王多少也愿意给关雎馆几分薄面。 如今闹成这样,倒把成王妃身边的玉树、琼枝吓得不轻。两个人连忙跪在赵鹤嫣面前,抱住她的腿儿不让走:“王妃息怒!您肚里还有一个呢!” 赵鹤嫣自嫁进皇家也没受过这种委屈,因自己说了一句实话就要挨打,她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两个宫女的哀求,只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要嫡子、想要权势的时候就给我个好脸,一转头又将往日情分忘个干净!早知如此,王爷何苦娶我!” 纵是怨偶,也是圣人指的婚,如今说什么都为时已晚。 这段姻亲,不光赵鹤嫣试着煎熬,成王自家一样尝不到甚好滋味。今儿借着赵鹤嫣闹这一通,他甚至有了别的念头:“王妃既然对本王诸多怨怼,不若咱们就此合离,一别两宽!你若乐意,本王立马便跟父皇请旨!”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56 首页 上一页 21 22 23 24 25 26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