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一愣,莫不是主子半夜跪在了地上,要重新洗一遍,可两个暖阁,每日都有下人用布巾擦地,且还铺了毯子,主子也没洁癖啊。 连胜也没回过神。 还是沈明酥带来的两个宫娥最先明白过来,知道的内情少,想的也少,反而能猜中真相。 — 宫娥备好水后进去时,见那帐子落下,封重彦一人坐在床边,沈明酥迟迟没有出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伺候,听封重彦道:“都出去。” 人走了,封重彦才回头拂起帘子,伸手去被褥里捞人,刚碰到,便被一巴掌拍开,沈明酥忍无可忍,哑声道:“你腿不是化脓了吗?” “福安说的?夫人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向喜欢夸大其词,为夫的腿已无大碍,只是不能过多行走。”封重彦手被她拍开,也不恼,再次伸手去扶,轻声道:“夫人,水备好了,先洗洗。” 【📢作者有话说】 宝儿们来啦~ 给宝儿们推一下基友的新文文,文案我很喜欢,感兴趣的宝儿们,帮忙给个收藏,鞠躬! 《蓄意惹火》by柠左 1 .附中有两大风云人物,是双胎兄弟。哥哥裴泽品学兼优,温文尔雅;弟弟裴钊玩世不恭,乖张狠戾。 没人知道夏澄喜欢的是脾气不好的裴钊。 根据多日观察,夏澄发现裴钊总是对女生爱答不理,还喜欢跟他哥作对。 夏澄想了好久,想出一个办法,她先处心积虑地和裴泽成了好友。一次聚会,夏澄鼓起勇气跟裴钊告白时,故意喊了裴泽的名字,“裴泽,我喜欢你很久了,我们在一起吧。” 裴钊轻笑一声,唇边挑起一抹笑,“跟他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一个书呆子,咱俩试试?” 夏澄心中狂跳,面上懊恼,“……裴钊?” 裴钊俯身靠近,坏到了骨子里“左右分不清,跟谁在一起有区别吗?和我在一起可以玩到满意。” 夏澄的脸腾地红了,忍着心动断然拒绝。 2.夏澄仍整日在他哥跟前乱晃,裴钊果然关注起她,遇见时会逗弄一句,出国回来会带礼物,还带她去秘密基地,一次约会还情不自禁吻了她。 她以为他终于有一点点心动,高兴没两日,就听到有人问他,“裴钊,不是吧?真喜欢上了?” 他答得漫不经心,“凭她?可能吗?” 夏澄红了眼眶,再不敢靠近。 再重逢,他仍耀眼夺目,她将心事都封存,接受了长辈安排的相亲。 相亲对象眉眼深邃,总让她想起那张脸。 可他忽地出现,将她抢走。 在他的秘密基地里,他把脸埋在夏澄的肩头,沉声问:“他哪里像我哥,还是我更像,对不对?”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24章 ◎日常◎ 沈明酥背对着他, 满头青丝铺在枕上,蚕丝锦缎被褥轻滑,隐隐露出白皙光洁的后背, 软软地瘫在了那, 动也不动。 封重彦倾下身,手指轻轻地挑起一根根青丝,拢在了一边枕头上,扫了一眼那片光滑的蝴蝶骨, 喉咙轻滚, 也不再催她,“夫人累了,多歇息一阵也无妨。” 沈明酥没出声,半夜被他一场噩梦吵醒, 之后便再也没有睡过,起初还担心他的腿,如今双腿酸痛得抬不起来的人成了她。 那些羞人的画面, 她想都想不出来, 也终于明白了他那句伤的只是腿是何意...... 沈明酥不敢让他再碰, 见他似乎走了,松了一口气,天色还未大亮,腿实在是酸, 眼皮也沉重,打算躺一会儿再回去洗。 睡了一阵,迷迷糊糊听到了帕子拧水的声音。 沈明酥还没反应过来, 便察觉脚踝被一只手握住, 随后一块温热的帕子贴在了她皮肤上, 一股暖意包裹而来,清爽又舒适。 知道是封重彦,奈何她身上没有劲,一时没动。 直到那帕子慢慢地往上移来,快到腿|根骨时,沈明酥才猛然惊醒。 封重彦的手掌及时掐在她一截腰上,“殿下继续睡,让臣来伺候你。” 沈明酥哪里还睡得着,脸颊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神色微嗔,警告道:“封重彦.......” “殿下,微臣在。” 他面含着笑,一副死皮懒脸的模样,一双眸子却如火,灼热地盯着她,昨夜光线昏暗,他如何放肆,她又是如何凌乱的,彼此都瞧不清眼睛,此时光线照进来,两人目光相碰,眼底的羞涩一览无遗。 自她来了昌都后,两人从未这般亲密地对视过,亲密无间的爱意隔得太久,乍一碰上,有些陌生,也有些不适应,沈明酥下意识偏过头去,嗓子嘶哑,“你先出去。” 封重彦昨夜也没看清楚她,此时方才瞧清,眸子里的那股清冷被羞涩取代,如冬雪化去终于迎来了春意。 尚未看个明白,又被她转开,神色间的躲避,落入他眼底,封重彦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并没出去。 半晌没见他动,沈明酥又望了过去,便见他眼底一抹浓情溢出,唇角牵动起来的笑意与他平日里的身份完全不同,看着她道,缓声道:“臣冤枉,臣都已经在外面了,殿下要臣从哪儿出去.......” 沈明酥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听懂了,脸色“唰——”一下腾升出了红晕,昨夜一幕幕不受控制,一股脑儿地往脑子里钻。 封重彦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蔓延出来的红意,“殿下,想什么呢?” 适才的那点陌生感荡然无存,沈明酥一脸羞愤,“封重彦,你真是.......”不要脸。 还未说完,适才还温热的帕子只余下了一股凉意,冷不丁地捂上来,沈明酥的腿一颤,瞬间哑了声儿。 天色彻底敞亮,床边的一盆水也凉了个透,幔帐紧闭落到了底,封重彦抱着怀里软成了一滩泥的人,心底那股恐慌和落寞终于被填满,垂首吻了一下她的发丝,也不管她听没听到,声音沙哑地道,“阿锦,我爱你。” 几年来,封重彦睡了第一个踏实觉。 几近于昏睡,醒来时,身边已没了人,急忙翻身坐起来,下意识唤了一声,“阿锦。” 进来的却是福安,隔着幔帐禀报道:“主子,少奶奶已经回了宫,适才陛下派人来话,说让少奶奶帮忙挑选一下婚宴上的用品。” 再过两月,便是赵佐凌的大婚,如今身边就长公主一个亲人,大婚的事,估计都得让少奶奶费心了。 封重彦没再出声,起身拉开了床幔。 此时已过了晌午,床榻下的狼藉不知何时被清理了干净,坐在床沿上等了半天,不见福安过来,封重彦只得主动递手过去,“扶一把。” 福安一愣,这才走上去,狐疑地道:“主子的腿没好?” 封重彦撑着他的胳膊起来,给了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福安神色诧了诧,这些年没吃过猪肉,也从乔阳那儿听过不少的肉汤。 昨儿夜里也就算了,早上的动静不小,殿下也才刚走,走的时候,脸色如同猪肝,还同他说了一句,“你主子的腿好了,往后不必再来宫中取药。” 任谁都以为主子的跛是装出来的。 如今见他一瘸一拐,方才知道,主子断的真的只是腿。 封重彦去了净房。 当初在青州,他两条腿一条骨折,一条受伤见了骨,如今一月过去,见骨的那只腿能下地,骨折的那只确实还未好,并非伪装,问福安:“有说晚上回来吗。” 福安摇头,这个殿下没说。 封国公昨日刚下葬,正值丧期,封重彦不用上朝,沐浴完便呆在了屋子内,看了一下午的书,天色黑透了,还没见人回来,便知道了结果。 早料到了会如此。 经历了这么多,又是被捅刀子,又是断腿,险些连命都没了,怎么也摸清楚了她的性子。 她敢爱敢恨,爱的时候如同一把火,恨不得把两人都熔了合在一起,可一旦心死,对你失去了兴趣,想要重来,便没那么容易。 昨日她能答应自己回封家,一是因封国公去世,二是自己的那场噩梦,动了恻隐之心,同情居多,是以,才会妥协。 如今怕是已经冷静了下来。 原本的意图是让她下不了床,没想到自己昏睡了过去。 封重彦揉了揉眉心,让福安准备了一条拐杖,隔日便在院子里做康复。 封府上下也很纳闷,本以为长公主这次回来,怎么着也会住上一段日子,不仅当夜没回来,封国公的头七都过了,还是没见到人。 佛兰走的那日,还壮胆来见了一回封重彦,说了自个儿的看法,“我瞧殿下也并非铁石心肠,既能来,便是给了兄长机会,兄长千万都把握住,等了这么些年了,别长了一张嘴不会说话,女人就得要甜言蜜语哄着......” 封重彦正好要找她,劈头便道:“哄什么?还得将你供起来?你要少闹点脾气,谢参知也不至于在议事堂内,打起瞌睡。” 佛兰脸色一红,没想到劝解不成,反被数落了一通。 封重彦神色肃然,声音也透着严厉,“谢家不比从前,谢参知如今乃陛下的左膀右臂,平日里处理的都是朝堂上的大事,就为了吃那么一口辣锅子,你便闹着人家休沐,非得回一趟江陵,成何体统?” 封佛兰埋头绞着手指,羞愧难当。 “早些回府,既帮不上忙,便少添些麻烦,已为人母,别再看那些子虚乌有的话本子。” 佛兰从静院出来,背心都出了一层汗,迎上正等着他的谢参知,呼出一口长气,摇头叹气道:“兄长没得救了,我倒是理解殿下了,合该他孤独。” 再想起自己那位二哥哥,佛兰已没了半点指望,挽着谢参知的胳膊往外走,生怕被传染了一般,“夫君走吧,咱们封家的公子满脑子的天下前程,就没一个适合做夫君的。” — 翌日谢参知带着礼部侍郎去了东宫,经过芳华殿时,远远便看到了门前立着一人。 时下已立了春,天气虽冷,但没了寒冬里那般蚀骨,那人穿着一身白狐裘,头戴金冠,立在长长的甬道尽头,贵气又浮夸。 饶是对满朝文武熟悉的两人,一时也没能认出来那人是谁。 礼部侍郎先问:“谢大人可瞧出来了,那人是谁?” 谢参知摇头。 但谁都知道长公主住在了芳华殿内,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堵在门前,再刻板无趣的官员,也止不住好奇之心,两人特意绕了一个圈,假装路过。 听到脚步声,那人终于转过身来。 礼部侍郎与谢参知看着跟前那张脸,齐齐一愣,失声道:“封,封大人。” 封重彦性子一向沉稳,平日里除了官服,穿得最多的便是青色,就没见过他穿白色,还是这般毛茸茸的狐裘。 发冠也是,平日要么银冠,要么玉冠,从未戴过金冠,可不得不说,这番一收拾,比起之前,倒确实年轻了好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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