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家来说,姑娘家是不需要学这些的。 当然,若景丽仪在,定会把自己会的都教给景禾,可惜她死了。 陆远寒猜到缘由,捏了捏景禾的掌心,道:“没事儿,我教你。” 景禾点头,并未拒绝,又问起秋猎来,“秋猎该是有外邦参与吧?” 陆远寒点头,道:“对,兴许能闹出什么好戏呢。” 景禾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好戏不好戏的,仔细阴沟里翻船。” 陆远寒似是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笑了两声,忽的想起什么来,说:“睿王之前不是情绪低迷,待在家里头不肯出来吗?” 景禾点头,问:“怎么了?又出事了?” 陆远寒摇摇头,说:“太医调理下来,除却精神头不大好,倒是基本好全了。嗯……与从前没什么分别,又出来游走在各家宴席间,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幺蛾子。” 作者有话说: 又找了份工作,以后更新可能不太稳定
第38章 欲行不轨 ◎你怎么知道小禾苗给朕带了鸡丝粥。◎ 隔日上午, 芳草伺候景禾梳洗打扮完,便出宫到永昌伯府去。 到了永昌伯府,守门小厮早已认得芳草, 遣人通报过后,便领她到许静娴的院子去。 “姑姑且喝口茶, 姑娘正在梳洗更衣,还得稍等一会儿。”丫鬟给芳草上了茶, 笑道。 “不急,娘娘只叫我来瞧瞧许二姑娘,没什么别的事。”芳草怕他们着急,说了这话。 丫鬟闻言, 朝芳草福了福, 到屋里去寻许静娴。 没等多久,许静娴匆匆行至芳草面前,笑道:“芳草,可是娘娘召我进宫?” 芳草摇摇头,掏出令牌, 递给许静娴, 说:“娘娘叫奴婢瞧瞧姑娘是否有空闲, 若今日有事也只管去顽。叫奴婢将这令牌给姑娘,若哪天想进宫吃茶, 有了这个,便可直接出入皇宫。” 许静娴接过令牌,惊讶地看向芳草,道:“这可是出入皇宫的令牌, 皇后娘娘就这样给了我?” 芳草点头, 笑道:“娘娘统共也就姑娘一个闺中好友, 自然是要给姑娘的。” 许静娴笑得眯起眼,对芳草道:“那我改日进宫一趟,今日承平侯家办满月宴,请了我们家。但外祖母近些日子身子不大好,母亲回老家了,爹爹、大哥都不在京,家中只我与二哥能去一趟。” 芳草点点头,道:“那姑娘快去吧,奴婢先回去了。” 许静娴将芳草送到院外,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忙上前塞了些银锞子。 芳草有些不习惯收这些,可瞧着旁人都收,便笑着点头收起来,转身匆匆离开。 回到凤仪宫,芳草来到景禾面前,将许静娴给的银锞子交上去。 景禾有些惊讶,笑道:“静娴给你便拿着,算是犒劳你跑一趟的。” 芳草腼腆地笑笑,说:“还是得跟娘娘说一声的,否则叫旁人瞧见,怕以为许姑娘贿赂奴婢呢。” 景禾听了皱眉,道:“那些个嘴巴长的,听着些风吹草动,能编出花来。” 芳草见自家姑娘维护自己,心中满是欣喜,为景禾捏了捏肩膀,提起了许静娴,道:“今日承平侯家办满月宴,永昌伯夫妇与大公子都不在家,只许姑娘和二公子一同前往。” 景禾点点头,招手叫冬青过来,说:“你与芳草一块儿去开库房,挑些礼物来,再一同送去承平侯府。这满月宴,不知道便罢了,既是知道了,这礼便不可不送。” 冬青点点头,朝芳草看去,二人一同离开殿内。 - 承平侯府内,满月宴上。 各家夫人姑娘们围着承平侯的小孙子,说了许多吉祥话,正要将孩子送回屋里,便听说宫里来人了。 众人听说之后,都怔了一怔,还当是出什么事了。 只有许静娴很快反应过来,露出笑容,问:“是凤仪宫吗?” 小厮应道:“回姑娘的话,是凤仪宫来的女官,说是听闻侯爷的小孙子满月,吩咐长御亲将赏赐送来,也沾沾侯爷家的喜气。” 承平侯夫人听了,满脸都是欣喜,忙叫小厮将芳草等人领进来。又按着章程谢恩,叫丫鬟登记入库后,才回到人群中来。 这些个贵妇姑娘中,甚少有从前没讥讽过景禾的。可今日景禾赏赐东西,他们个个儿都羡慕承平侯夫人,只恨受赏赐之人不是自己。 许静娴听着这些个闲言碎语,只觉心中满是烦躁,便独自一人来到园子里透口气。 今日来承平侯府的宾客,基本都在前边,园子里没什么人来。许静娴乐得无人打扰自己,坐在亭子里缓了缓,才稍稍缓过来些。 “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哦。” 许静娴听见一个十分轻浮的男声,猛地站起身往旁边躲去,同时也看清来人是谁。 睿王一双浑浊的眼上下打量许静娴,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不过对于睿王来说,这京城里头除了皇后,哪个女人他不敢碰呢。便是有些眼熟,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许静娴早听过睿王的色鬼名声,一瞧睿王这神情,如何不知他想做什么,连忙往宴会聚集之处跑去。 可到嘴的肥肉,睿王怎么可能让她跑了,自然是穷追不舍。 “小美人儿,别跑,到哥哥这儿来,哥哥疼你。”睿王笑得油腻,张开怀抱朝许静娴扑去。 “睿王殿下,民女是永昌伯府的,并非王府姬妾,还请睿王自重!”许静娴咬牙喊着,一边往来处跑,想着到人多些的地方,睿王定是不敢做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伸出来,将许静娴拽到身后。 许静娴抬头一看,惊喜地喊道:“二哥哥!” 许明州把许静娴护在身后,对睿王道:“睿王殿下,这是在承平侯府,不是您的睿王府,请自重。” 睿王见有人坏自己好事,气得面色铁青,上下打量了许明州一顿,想起方才许静娴喊他二哥哥,问:“你是永昌伯家老二?” 许明州也不愿与睿王多打交道,但睿王到底是个王爷,他还是点头应道:“是。” 睿王冷哼一声,不再与这二人多言,拂袖离开此地,一刻都没有多待。 许明州转身,担忧地看向许静娴,道:“下回别再乱跑了,若还有下回,这种宴席……我一个人来便是。你也在议亲了,还是莫要出什么事的好。” 许静娴笑着摇摇头,说:“哪能因为外边有坏人,就把自己关在家里头,再也不出门呢。” 许静娴说得对,但许明州还是有些担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将她带回去。 - 隔日一早,景禾才刚用完早膳,便听说许静娴来了。 “来得正好,本宫还想着这两日问问她与十四弟如何了呢。”景禾笑着对身旁的芳草道。 “宫女们已将许姑娘请到殿内吃茶了。”芳草向景禾禀报,笑着跟在她身旁,往正殿走去。 二人来到正殿时,景禾瞧见许静娴脸色有些不好,正低头喝着茶。 景禾觉着不对劲,却也没在一众宫女面前说什么,只笑着上前,道:“真是许久没见你了,那牌子给了你,你可得常常进宫来与本宫说说话呢。” 许静娴本在发呆,听见景禾的声音,忙起身行礼,扯了扯嘴角,道:“会的,往后便是成了亲,也要常常到宫里来吃娘娘的茶。” 景禾笑着点了下许静娴的鼻子,给芳草使了个眼色,才拉着许静娴坐下。 芳草见景禾瞧自己,猜到是要说什么私密些的话,便领着宫女徐徐退了出去。 许静娴见宫人都走了,才将昨日在承平侯府发生的事情告知景禾,后怕道:“真是吓人,谁知道睿王竟连在别人家中,都那样放肆……” 景禾脸色一沉,对许静娴道:“这睿王也太不像话了!你放心,本宫一定如实将此事告知皇上,不叫你受这个委屈。” 许静娴垂眸皱眉,似有什么顾虑。 景禾眼珠子一转,试探着问:“可是怕皇上一问责,此事便传开了?” 许静娴点点头,红着脸说:“若叫十四爷知晓,他不愿结亲了……” 景禾一瞪眼,打断许静娴的话,说:“若他知晓此事,非但不心疼你,还要反悔不结亲了,那说明他也不是个好的!” 许静娴垂眸沉思片刻,觉得是这个理,复又露出笑容,朝景禾点点头。 景禾也知道,许静娴父母、大哥都不在家,家中只有个二哥和祖母,是不好说这些话的。至于其余人,也说不好口风紧不紧,思来想去,京中也只剩下她一人可以说说这些。 这日,许静娴留在凤仪宫用了午膳,待时辰差不多了,她才出宫回家。 而景禾慢悠悠午睡过后,才借口送点心,往福康宫的方向走去。 福康宫内,大臣们正激烈讨论着东南倭患一事。 齐倓是武举出身,但多年来一直在锦衣卫任职,手段上……自然也是锦衣卫、东厂那一套,多数大臣都对他避之不及,更谈不上喜欢。 所以,一逮着机会,他们便要给齐倓上眼药,给秦喜上眼药。 譬如这回处理东南倭患一事,陆远寒叫齐倓来负责,大臣们是大为不满的。 既是不满,自然要想方设法给齐倓找麻烦。 陆远寒本就不是听劝的人,听着大臣们叨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仿佛一句都没听见。 “外头听着还当里头打起来了呢。” 就在这时,景禾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陆远寒一抬头,看见自家小禾苗拿着食盒,笑盈盈朝自己走来。 听这帮老头子吵闹半天带来的郁闷一下散去踪影,陆远寒给秦喜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上前接过食盒,打开一看,笑道:“皇上,娘娘给您带了鸡丝粥呢。” 陆远寒脸上笑容不断,拉着景禾在自己身旁坐下,对秦喜道:“快端上来,冷了就不好吃了。” 底下大臣面面相觑,总有种自己不该在这里的感觉。 最前头的礼部尚书有些坐不下去了,轻咳一声,找了个借口离开。 其余大臣见状,也连忙找借口离开,不再留在福康宫看帝后恩恩爱爱的。 景禾等大臣都走了之后,又给秦喜使了个眼色。秦喜很是识趣,领着太监们离开。 陆远寒瞧景禾如此,猜到她可能有话要说,问:“怎么了?有什么话是底下人听不得的?” 说话间,陆远寒的手搭在景禾腰上。 景禾啪的一下拍开他的手,笑得露出酒窝,说:“静娴跟我说,昨日承平侯府满月宴,睿王对她欲行不轨。” 陆远寒神色也凝重几分,许静娴和陆远珩的婚事可是快了,这会儿闹出这等事来…… 景禾打量着陆远寒的神情,回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不知道你这当兄长的,如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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