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逢月已经脱了力,任由他抱着自己沐浴更衣。一切就绪后,慵懒地坐在了圈椅内,裴远愈才将她眼上的布条摘下。 在黑暗中待久了,乍得光明,崔逢月顿感有些身子不稳,裴远愈忙用手扶住她,没承想手在她鼻尖划过后,对味道敏感的崔逢月眉头深蹙,一脸嫌弃道:“远愈哥哥,你的手味道不好闻!” 裴远愈无奈地摇摇头,走到沐盆前,手打上澡豆,低头一根根地仔细清洗手指。 崔逢月面上泛着欢愉后的春情,脸颊霎红,心满意足地看着他。他的手掌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手上的薄茧更是让她看着心又漏了一拍。 沉迷间他的手指骤然放在了她的鼻尖:“逢月,还嫌弃么?可我瞧你刚才欢喜得很呢!” 听他这么一说,崔逢月脸上刚褪去的潮红又涌了上来。她自幼胆子就大,嘴上不愿输人,议论闺房之乐亦是如此,不愿落了下风。 “喜欢!但远愈哥哥一样的手段使了两次,我倒是想知道你还有没有更新鲜的!” 明天的那一章,下午3点放出来
第65章 好法子 裴远愈知晓她素来胆大,却不料想她竟然在闺房之事上也不扭捏,顿时眉开眼笑:“逢月安心,裴某博览群书,断案无数,若是叫你失望,我在大魏怕是无法立足了。” 崔逢月娇俏地偏着头,两腿在圈椅上来回摆动:“远愈哥哥,那我等着!” “逢月,来时瞧着月光正好,我就想,逢月定是这瑶台的仙子,我裴远愈何其有幸,与你相逢。到院里走走,瞧瞧去!” 崔逢月已经缓了过来,满心欢喜,轻轻跳下圈椅,朝裴远愈走来。 “夜深露重。”裴远愈把床榻边上的大氅给她穿好,牵着她的手往殿外走去。 裴远愈正要推开殿门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略带神秘地看着崔逢月:“逢月,想不想知道怎么把大氅解下来?” 大氅不过一根系带,活扣单手一拉,很容易就解开,正要用手拉开给裴远愈示范,手却被他握住。 “不如我给逢月示范个新鲜的。”只见他凑身过去,竟然用舌尖勾住系带,往下一拉,再用舌尖将结给勾散了。 崔逢月不解其意道:“嗯,远愈哥哥舌头灵活得很。但化简为繁不是你的风格。” “逢月不明白?” 崔逢月茫然地摇摇头。 裴远愈边给她重新系好大氅边说:“不是说我同样的手段用了两次,不新鲜不稀罕了,下次我就用舌头,给逢月个惊喜!” “轰”一下崔逢月的脸红到了耳根,用脚轻轻踢了他的腿肚,手想挣脱却被他牵得更紧。 朝野最近议论纷纷。 新帝已经称病一月有余,在朔望日大朝上百官无法向皇帝问起居,有不开眼死板的朝臣,竟然提出要往骊山行宫给皇帝问起居,不是被明升暗降,就是被外放。 明眼人都揣测裴远愈怕是有了司马昭之心,他却将三岁的太子地藏奴日日抱到殿中,聆听朝政,私下还亲自教导。这便教人看不懂了。地藏奴是新帝的儿子,若是裴远愈有不臣之心,岂会培养别人的儿子! 还叫人看不懂的是崔家竟然还屹立不倒。崔怀亮称病后十五日被裴远愈急诏入宫,二人在紫宸殿闭门商谈许久。第二日,崔怀亮上朝,仍为右丞,与左丞江景逸一道,辅佐朝政。就连善于制作舆图的崔行俭,也由从六品兵部员外郎擢升为从五品职方郎中,掌天下地图。 但有一点,朝臣是看明白了。大元帅还在记恨当年被掌掴和悔婚的耻辱。早些日子宫内传出,只要大元帅入了承香殿,承香殿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声响,继而又有皇后娘娘低低的啜泣声,皇帝如今不在宫中,无人庇佑皇后,皇后娘娘受了磋磨,日子定是艰难得很。 承香殿内,那个朝臣嘴中水生火热的皇后娘娘正被大元帅圈在怀中细细磋磨。 她刚刚醒来,还未睁眼,手就被身畔的人放在唇边轻轻吻着,继而密密麻麻的亲吻落在了她的眉眼,鼻子和唇上。 崔逢月嘴角弯弯勾着笑,懒得睁开眼睛,可下一刻,粗重的鼻息沿着她的唇颈而下,迫不及待地蔓延到她的柔软之上,吓得她立刻清醒过来,伸手用力推向裴远愈的胸膛,隔开了两人的距离,倏地坐了起来。 “不要了!”崔逢月睁大双眼看向还躺在榻上的裴远愈,义正言辞的地拒绝。 裴远愈嘴角含着笑,并不对上她的眼,而是盯着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笑道:“不要什么?” 崔逢月急急喘了一口气,有些面红道:“不要什么你不知道么!远愈哥哥,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的眼依旧一动不动,崔逢月这才发现不对劲,低头一看,才想起自己未着寸缕。 半月前,奉御诊脉,说她生双生子留下的亏空,阳气不足,需得细细养着。后来裴远愈说书中有男子阳气将渡给女子的好法子。说自己常年习武,阳气盛旺,若是不着寸缕,相拥而眠,定能将阳气渡给崔逢月。 崔逢月原本不信,他都是内侍了,哪里来的阳气,骗鬼呢!可要是她不点头,裴远愈定会以为她是嫌弃了他内侍的身份,这不是捅了他的心窝子么! 可别说,不管这个法子能不能给她补亏空,每日裴远愈只着寝袴拥她入睡,不多时便暖烘烘的,很快她便入了梦乡,睡得异常安稳。 沈暖烟已经痊愈,依旧回到了尚药局,主理照料崔逢月的身子。她都说内侍身上阴冷,需补,崔逢月按照她的方子,怕伤了裴远愈的自尊,悄悄下在他的吃食中,日日进补。他身上暖和得像是一团火。难道是沈暖烟的药起作用了? 发现不对劲的崔逢月想往衾被里钻,裴远愈的大氅更快地披在了她身上:“注意寒凉,别再落下什么病根!” 用大氅把她包裹严实后裴远愈又道:“可我瞧着昨夜娘娘快活得很,都快晕了……” 他的嘴立刻被崔逢月用手堵上了。 是,她昨夜浑浑噩噩,已经神志不清了,嘴里只嚷着“爱哥哥,爱哥哥,你饶了我!”平日里,无论裴远愈如何诱惑,“爱哥哥”三个字她是断断不愿说出口的。 手轻而易举被裴远愈拿开,只觉脸上洒来温热的气息,整个人已经坐到他的腿上。裴远愈夜间安息不着上衣,只着寝袴,崔逢月整个人便靠在了他健壮的胸膛上。 “逢月,我只想叫你快活。” 崔逢月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潮红又去而复返:“你别说了,你别说了,再说我就真气恼了!”她又想用双手封住他的嘴,可瞬时被裴远愈攫住。 “逢月,能封住我的嘴的,只有……”裴远愈话没说完,崔逢月的双唇已经被他堵住,密密麻麻的吻由温情絮絮变成了激烈的唇舌掠夺。他用实际行动告诉她,到底是什么才能堵住他的嘴。 给崔逢月诊完脉的沈暖烟被她单独留在了承香殿。 “沈姐姐,男子成为内侍以后,对那方面……那方面都很欲罢不能么?” “哪方面?”沈暖烟听得有些发懵。 崔逢月红了脸,扭捏道:“诶呀,就是就是……” 沈暖烟看着她的神情恍然大悟。 “他毕竟是成年男子后受了宫刑,之前又与你有过肌肤之亲,有这样的需求,再正常不过了!” 可我怎么感觉我快不行了!” 沈暖烟再也忍不住,咬着唇嗤嗤地笑了起来:“嗯嗯嗯,我刚才给逢月探脉,确实有些肾水不足。我给你下些药,调理调理。” 崔逢月也顾不得害臊了:“那可怎么办!沈姐姐有没有好法子!” “逢月,我瞧着你这是病急乱投医,我一还未出格的娘子,便是医女,于此事上哪里知晓这许多!怕是你要问问有经验之人才好。” “对对对,沈姐姐说得对!让我想想的。”她和裴远愈的关系,除了承香殿的奴婢外,也就沈暖烟知晓,就连她阿娘高氏和原来的崔皇后如今的崔太后都不知晓。不能大张旗鼓的闹得人尽皆知。 想起沈暖烟和曾泌的事情,崔逢月又问道:“你和曾奉御进展如何了?” 说到自己身上,沈暖烟就含糊起来:“我……” 崔逢月一看她这般犹豫,定是又瞻前顾后了,皱眉道:“沈姐姐,不是我说你,我都给你问好了他的家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你俩在尚药局日日能见到,就不能把这事说开了?” 这回轮到沈暖烟脸红了:“诶呀,尚药局人多嘴杂的,交流医技方子倒是常有,可私事怎么说!” “沈姐姐,你就是不上心,你就不能给他封书信,将他约到东市食肆,摊开了说么?” 沈暖烟低头一言不发。 “算了算了,这么着。我给他写封信,就说我要约他去东市食肆,沈姐姐你去赴约即可,到时你就说娘娘事忙,叫你前来。” 沈暖烟眼中闪过喜悦,连忙点点头。 “听说你阿兄明日带着崔明珠的灵柩回宝鸡安葬?” 崔明珠做下的桩桩件件,崔怀亮和高氏都知晓。她临死前留下遗书,说愧对崔家列祖列宗,无颜面对,不想葬入崔家坟地,若是崔行俭允准,请他将自己葬入崔行俭的本家。 “嗯,阿兄已经告假,明日启程。” “你派人去寻王玉玉,可有消息了?”崔逢月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派去的人到了扬州府衙,但叫张红玉的太多,有一娘子与王玉玉相似,但到了江都郡,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要不要叫大元帅去找?他寻个人太容易了。” 崔逢月道:“我派去的人还在扬州找寻,远愈哥哥现在忙得脚不沾地的,若是过三五个月我还是寻不到再说。” 这日午后,东市仰山楼的雅间里坐了十多个小夏子找来的娘子。她们都是京中有权有势内侍的对食。小夏子是小东子的干儿子,如今被提拔当了承香殿内侍监。 小夏子虚咳了一声道:“一会贵人问什么答什么,不要胡乱猜测。”说完,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把外间的门也关上了。 崔逢月早就坐在了隔间里,隔间的门一关,外边压根不知道屋里坐的是谁。 “你们与家主关系融洽么?”这是崔逢月问的。 问题太过笼统,座下的对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答。来前家中的内侍都叮嘱了,要听小夏子公公的,千万别多问,无论今天说了什么,都不许外传。内廷曾经传出大元帅与皇后娘娘关系暧昧,但大家都只敢放在心里,不要命的才敢说出来。
第66章 妙计 半炷香后,房内还是静悄悄的。抚琴到底是年纪大些,伺候崔逢月前在大户人家里伺候过风流成性的小妾,到底有些见识,红着脸沉声问道:“你们与家主房中之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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