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因为萧时善的不知廉耻打过她,可有些人就是下贱,长了一身贱骨头,根本教不好,要不是后来卞家人离开了京师,说不定萧时善的肚子都要被人搞大了。 正是因为那两人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萧淑晴在听到这场舞弊案时才动了心思,而那曹兴祖又对萧时善念念不忘,正好可以用此事让她自己送上门来。 曹兴祖确实心痒难耐,越是得不到越是惦记着,但上次那事让他心有余悸,一来是不好得罪卫国公府,二来自从那事之后他就没顺过,每次出去睡女人都会遇到血光之灾,不是栽进水里差点淹死,就是从马上摔下来磕得头破血流,几次死里逃生下来,他叫了一群和尚来做法事,有好些日子没出门了。 然而在府里闷久了,心里就不安分,听萧淑晴说了那些事,不由得动了点心思,曹兴祖想到李澈被戴了顶绿帽子,光是听着都畅快,这些世家子平时眼高于顶,不也没挡住媳妇偷人么,想到这儿,心里愈发火热起来,只觉得此事不是不可行,把柄握到了他手里,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如今卞璟元就在曹兴祖手里,你要想救人,就亲自跟他去说,把人哄高兴了,你表哥也就没事了。”萧淑晴脸上带着笑,等曹兴祖玩够了,还有其他的男人等着她,让她一一享受个遍。 萧时善瞧着她道:“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了,但也更让人恶心了。”什么肮脏手段都只会往她身上使,曹兴祖却成了她的靠山。 “你——”萧淑晴瞪着双眼,呼吸急促起来,“你要怨就怨你自己,是你造下的孽,你害了我娘,害了我,你的姨父姨母也都得被你害死的,现在还剩下一个表哥,你就不管他了?亏他还对你痴心一片,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两年前,卞璟元来侯府提过亲。” 萧时善眼眸微动,原来表哥他来过,只是那时…… “要不是你非要去抢国公府的这桩亲事,早就跟卞璟元双宿双飞了,你是没瞧见那卞公子知道你嫌贫爱富,另攀高枝后,脸色刷的一下就变白了,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不信你去问常嬷嬷,她也知道,只有你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当年萧淑晴巴不得萧时善赶紧跟着卞璟元走,好把那桩亲事让出来,结果府里的叔伯全向着萧时善,要跟卫国公府结上亲,把那事捂得严严实实的,连父亲也不让她跟萧时善提起此事。 萧时善捏了捏手,脊背挺得笔直,她听着自己分外平静地问道:“表哥在哪儿,我怎么确定你说得都是真的?” 萧淑晴道:“你没看到那个草蜻蜓么,那个东西是你们的定情信物吧,不然也不会放在荷包里贴身带着。” 萧时善好一会儿没吱声,道:“我跟你去。” 萧淑晴心头一喜,立马领着人往后面的厢房走。 那头曹兴祖在屋里走来走去,就等着萧淑晴把人带过来,听到外面有了动静,他急切地走了出来,看到那迈进门槛的美人,身体当即酥了一半。 “公子,我把人带来了,姐姐她已经答应了。”萧淑晴笑着说道。 “好、好、好……”曹兴祖连说了三个好字,口水直咽,眼睛止不住地打量起那玲珑有致的身段,看着看着一只手就朝着被衣襟包裹住的胸口伸了过去,只是还没摸到,就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拍了下来。 曹兴祖疼得龇牙咧嘴,看清她手里拿的东西连忙叫道:“你做什么,快,快把匕首放下!” 萧时善握着匕首道:“先让我见见人。” 曹兴祖和萧淑晴对视了一眼,“有话好好说,我这就让人把卞公子带过来。” 萧时善手心出了汗,一点不敢松懈,不过她也瞧得出来,曹兴祖也是有所顾忌,有顾忌就好。 不多时,两个男人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子走了进来。 曹兴祖朝萧时善走了两步,笑道:“现在能把匕首放下了吧,等你我好事一成,我立马让人放了卞公子,把人送回江南都成,你这……” “把他的面罩拿下来。”萧时善心里一沉,越是遮掩越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曹兴祖眼睛转了转,忽然朝着萧时善扑了过去,等成了好事,这事也就做实了。 萧时善迅速避开身子,几次都让曹兴祖扑了个空。 萧淑晴看得着急,“你们快把她摁住!别让她跑了!” 两个男人上前抓人,萧时善一边躲避一边跑到卞璟元身边,掀开面罩看到的是张陌生面孔,她瞬间抬起头,“萧淑晴,表哥在哪儿?” 萧淑晴畅快地笑道:“卞璟元早死了!你现在派人去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他的尸体。”卞璟元有些才名,这次引起那么大麻烦,上头的人怎么肯放过他。 萧时善一时怔在了那里,趁着这点工夫,曹兴祖带着两个男人抓了上来,她蹲在地上神思飘忽,耳边噼里啪啦的一顿乱响,声音忽远忽近,直到她被李澈从地上拎了起来。
第六十七章 “姑娘!”张亨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到屋里的情景,顿时松了口气,疑惑地看了眼姑娘身旁那位俊眉修目的矜贵公子, 忆起此前曾在萃雅茶居有过一面之缘,这会儿见他出现在此处,又跟姑娘站在一起,心里猜到这位大概就是卫国公府的那位三公子。 “找到人了吗?”萧时善稳住心神,一瞬不瞬地看向张亨,声音放得很轻。 张亨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目光, 他前日刚从南边回来, 卞家的宅院已经被烧成了灰烬,旁边的几处院子也跟着遭了殃,他找到了孙伯埋葬卞老爷和梅姨母的坟头,却没有探到表公子的消息,要是人还活着, 不该一点消息都没有,监考的官员已经回了京,当地虽然有学子闹文庙, 但很快就被镇压了下来。 认识的几个江湖上的朋友都说这种情况已是凶多吉少,既然出了手, 就不会留下活口, 他也这样想过,只是孙伯能侥幸逃脱,事情又有许多蹊跷之处, 兴许那表公子也还活着。 打探了多日, 仍是一无所获,他没再耽误, 连夜兼程地回了京,哪知姑娘那边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方要姑娘在今日来玄都观见面。 张亨得了吩咐在暗处守候,到时先把表公子救出去,他看着萧淑晴和姑娘一同走进了一间厢房,外头还有两个守门的,没过多久,那两个守在外面的人去了别处,他犹豫了一下,让贾六看着情况,有不对劲的地方赶快去前头找人。 贾六自幼住在玄都观西南边上的井儿胡同里,对这片地方再熟悉不过,便是这玄都观也逛过无数次了,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我打小就在这片混,熟悉得很,张哥你放心去,一有情况,我就去叫人。” 张亨跟上那两个男人,却见那两人从一个房间里拖出了一个人。 “怪不得咱们公子费这么多工夫,跟那样的女人睡上一觉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等公子玩够了,说不定咱们也能喝点肉汤,倒是眼下咱们胡乱找个人去凑数能成吗?” “把头蒙住糊弄过去就得了,不然咱们上哪儿找人去,从阴曹地府里找吗?” 张亨听到这里,正要跟上去,却被一个道士拦住了去路。 见有外人出现在后院,那道士神色中透露出几分警惕,上前就要将人擒住,两个人交上了手。 那道士有几分武艺,出手又毒辣,张亨好不容易把人甩开,赶回厢房,见到姑娘没事,才安下了心。 然而面对萧时善的询问,张亨却不知如何开口了,他瞅了瞅她的神色,没说出从那两个男人口中听到的话,只是摇了摇头。 萧时善没敢再问,但她没有开口,李澈却替她问了出来,他走到曹兴祖面前,“卞璟元在何处?” 那曹兴祖正脸色惨白地捂着手臂,头上满是冷汗,之前那一鞭子抽下来,胳膊就跟断了似的,他心里直骂娘,抽着气道:“这都是误会,我是得知三少奶奶的姨母一家遭了难,特意把人请来,让她们姐妹谈谈话,给三少奶奶宽宽心,卞家的事可与我无关,不是我叫人做的。” 李澈重复了一遍,转了转手里的马鞭,沉声道:“卞璟元是生是死,人在何处?” “死、死了。”曹兴祖被他唬了一跳,心里莫名犯怵,“人要是还在,我怎么说也得把人好好照料着,可我的人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尸体,而且那尸体还是我让人给埋的,不然可就曝尸荒野了。” 此事本就有好几处牵扯,曹兴祖从萧淑晴那里知道卞家和萧时善的关系,就想有个把柄,把人给引过来,卞璟元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但他卷进科考舞弊的事里,旁人也就留他不得了。 曹兴祖派了人过去,从卞家拿到了能做凭证的信物,又把尸体埋了起来,就是为了有个钩子,好把人给钓上来。 曹兴祖虽然好色,但不是那种全然没脑子的人,尤其在这种事上,知道对付女人硬来不行,就得用点手段,故意放了那个孙伯来传消息,就等着那边慌了神,再把消息送过去。 李澈声音清冽,头也不回地道:“过来听着。” 萧时善没有挪动半步,那些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耳朵里,刺得她耳膜生疼,当初得知姨父姨母的噩耗,还能强打起精神去考虑表哥的安危,到了此刻却是满心茫然,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她身体紧绷着,无比专注地看着映在门上的树影。 李澈握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过去,把她禁锢在身前,让她面对着屋里那几个人,“还想问什么?” 她死死掰着他的手,指尖在上面抓出了血痕,他也纹丝不动,这一瞬间萧时善突然觉得李澈比屋里的所有人都要可恨,令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能被他推到前面孤立无援地听着看着。 “三公子有所不知,她跟她那个表哥早有私情,之前卞家在京里的时候,两个人就勾搭上了,时常背着人幽会,你千万别被她蒙骗了。”萧淑晴笑着看向萧时善,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给三公子提鞋都不配。 李澈给了柏岩一个眼神,柏岩立马走上前去,在萧淑晴的惊恐尖叫里,用一根细线绕着她脑袋缠绕了两圈,细线勒住了舌头,吐不出半个字来,只要一说话,嘴角和舌头就会勒出血,要是用力挣扎,舌头都有可能被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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