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南蛮的军队一处被攻破成为了俘虏,另外未曾攻下的地界中,将士也因为缺少粮草而萎靡不振。战潇这边不仅优待俘虏,还要给对方送去了食物充饥。 闻朗第一个不同意:“南疏,你这是在帮他们,回头他们还要率兵攻打咱们。” 战潇浅笑:“送去一半,谁要将他们喂饱了,要是他们都死了,边关你来守啊。”他是想化敌为友,好将他们纳入麾下成为自己的得力干将,日后也能为他省去不少的麻烦。 闻朗抬手蹭了蹭鼻子,边关风沙这么大,他还是乖乖回去做他的兵部侍郎吧,虽说以前也带兵打仗,但是也不是年年都打,一次顶多半年,常年住在边关他也扛不住,但是南蛮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早都习惯了,让他们回上京城住下或许还不习惯呢。 - 沈初酒这一去瑶光寺就去了五天,她日日跪在佛前为战潇祈福,直到第五日的时候,瑶光寺的住持握着佛珠走来,“阿弥陀佛。” 沈初酒闻声睁开眼睛,点头示意,住持说道:“施主已经在这里祈福五日了,想必心中所想之事对你很重要。” “是心中所想之人对我很重要。” 住持又说一句“阿弥陀佛”,“人生万物,皆有因果,凡事还需看开一点。” “若是此人至纯至善,至忠至孝,上天可曾优待他?” 住持捻着佛珠默念一声“阿弥陀佛”,“纯善忠孝不能只看表面,要看他心中是否如此。” “他心中亦是如此,可为何还要让他经历诸多磨难?” 住持捻着佛珠看向殿内的金佛,“成大事者,需经历痛苦、黑暗、折磨、正义、邪恶、乃至不见底的深渊才能锻造出一颗仁心,以仁心对待万物,终会给万物带来光明。” “施主已经在瑶光寺五日了,佛祖也已知晓施主的心愿,施主莫要在此虚度光阴,早些回家去吧。”住持说了声“阿弥陀佛”便离开了殿堂。 待她回上京城的那日,恰好边关传来战报,沈初酒回到上京城连王府都未回径直去了皇宫。
第49章 偷听 寿康宫 冯太后快速扫了一眼战报, 唇角噙起一抹笑意,“不愧是战潇,边关大捷。” 窦生立马谄媚道:“恭喜太后娘娘, 节省了开支还赢得了民心。”谢懿则候在一旁默不作声。 冯太后烧毁战报,眯了眯眸子,战潇曾说若是此次边关大捷, 她就必须把大渊的权利交给战麟, 她当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夺得大权, 怎么能轻易交出去。 这时荣安帝走进寿康宫寝殿,“听闻母后收到边关的战报了,如何?” 冯太后拂袖闷哼一声:“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 荣安帝听着冯太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喜悦,不用多想也是边关大捷, 他坐在殿内的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边关大捷,母后是否该兑现当初的承诺。” 冯太后的唇角露出一抹讥讽, 她握权十八年, 她这个儿子跟他作对十八年,也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她手中的权利, 为此, 宁愿沉迷女|色也不愿意成为她的傀儡,当真是个好儿子啊。 “这是哀家对战潇的承诺, 跟你有什么关系, 哀家不想让他回来,办法多的是。” 寝殿外, 沈初酒堪堪走到门口, 还未进门就听见冯太后最后一句话, 她站在门口多听了一会儿,就听见荣安帝和冯太后一阵激烈的争吵, 冯太后还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战麟,你还记得你的皇位是怎么来的吗?哀家能让你坐在这张皇位上,就能将你从这张皇位上拉下来。” 战麟起身怒视冯太后:“我若是知晓冯家图谋的是战家打下的江山,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做逼宫的事情。” “大渊的天下姓战不姓冯!” 冯太后扬手给了战麟一巴掌,当初图谋这张皇位她呕心沥血,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先帝又常常留宿在薛赢宫里,先帝子嗣众多,哪一个不是威胁,她和薛赢又不对付,为了冯家她也得逼宫。 “逆子,你给哀家滚出去!” 战麟气愤的拂袖离去,听墙角的沈初酒连忙躲了一下,她看着战麟的背影消失在寿康宫,又看向寝殿的门扇。冯太后捂着心口瘫坐在软塌上。谢懿上前躬身:“太后,您也别太生气,皇上迟早会明白您的为难之处的。” 冯太后的眼底依旧带着算计,从前战麟不得宠,任谁都知晓先帝不会将皇位传给他的,若是让战麟执政,难免不被先帝旧党弹劾,想要战麟坐稳这张皇位必须依靠冯家,谁知道战麟却就此罢朝了。 冯太后抬手示意谢懿起来,并且吩咐道:“哀家要战潇横着回到大渊,对外宣称以身殉国。”她抬眼看向谢懿:“你不是心悦沈初酒吗,若是战潇死了,哀家将她许你做妻。” 谢懿的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臣定不辱使命。” 殿外的沈初酒闻言手紧攥成拳,冯太后这个老奸巨猾的狗贼,战潇为了大渊出生入死,她竟然在后宫兴风作浪,先是对御亲王府下手,后又对战潇下手。 - 回去路上,沈初酒思忖着谢懿的话,若是让他去解决战潇,二人的实力肯定太过悬殊,她认识谢懿多年都未曾看穿过他,以至于现在她根本想不到谢懿会用什么方法去对付战潇。 沈初酒回到墨棠苑之后,在战潇的小书房里翻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张大渊国的地形图。她的指尖从边关一直移到上京城,发现了一处必经之地。沈初酒呢喃:“远城山。” 前段时间她随手翻得一本书上记载过远城山,因地得名,此处是去往边塞的必经之路,但是这里的气候也非常奇特,每年七月初左右就会大雪封山,来年四月才能开路,又因此处积雪厚重,常年都会发生雪崩,故而这是条险道。 “云雀,备好马在城外等我。”沈初酒又在清溪的耳边低语一番,清溪连忙退下了。 - 此时已至黄昏,沈初酒出门时恰好见到薛昭茗带着丫鬟从外面回来,沈初酒因着有要事,也无暇顾及薛昭茗。薛昭茗看着沈初酒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就来气,再加上前几日沈初酒送去的果蔬害她闹肚子,就越发记恨沈初酒了。 “花雨。”薛昭茗在花雨的耳边低语一番,勾起唇角得意的朝着暗香园的方向走去。 - 上京城内,平谷巷与永熹巷的交界处发生了马车碰撞事件,其中沈初酒的马车正好在其中,沈初酒原想着赶路,没时间同这些人理论,便命清溪给些银票将人打发走。 奈何对方不依不饶,四面八方走来几个壮汉将沈初酒和清溪带走,嘴里还说着“咱们去京兆尹处讨个公道”。 “你们快放开我,要多少银子……”沈初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人打晕了。 “小姐。”这时清溪的脖颈处也被人敲击了一下。 几名壮汉看着沈初酒,其中一人便问道:“这妞长得不错,老大,咱们真的要把她送去花楼啊。” “能赚两头的银子何乐而不为。”为首的人摩挲着下巴看向沈初酒,“长得不错,就是不知道得罪谁了。” 这几个人只做不义之事,从不发劫色之财,只按照雇主的吩咐将人送去了花楼。 - 长街上,一个身穿天青色绣暗纹衣衫的青年男子牵着马匹,手中还牵着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 “明日给御亲王府递张帖子,让小酒出来与咱们一聚。”此人便是沈初酒提及多次的兄长,沈时春。 “就想着小酒,怎么不想想今晚咱们住哪里,为了赶路我都没睡过好觉。”小姑娘的语气带着不满,唇角却带着笑意,脸颊上的酒窝为她的容颜平添一抹春色,这便是沈初酒的养姐,也是现在的嫂嫂,沈新语。 沈时春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他同沈新语一起长大,对她可谓是了解的透彻,虽嘴上这样说着,心里还是惦记沈初酒的。他笑说:“前些日子已经让人在这里置办了宅子了,只不过没有南羽国的大,勉强算个窝。” “夫人可……”沈时春的话还未说完,就见沈新语的手指向一个方向:“你看那是不是小酒?” 沈时春看去,眯了眯眼睛,衣裳的成色确实是出自沈家,花样也……沈时春的瞳孔骤然放大,那个衣裙的花样还是当初他在南羽国时亲自给沈初酒画的,后来不管哪件衣裳,沈初酒都会命人绣上那个图案。 “快走。” - 花楼门口,方才送沈初酒进去的那几个壮汉惦着手中的银两,“老大,这个妞可真值钱,三百两纹银,够咱们吃好几年了。” 为首之人挑起唇角:“还有三百两没收回来呢。”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同沈时春擦肩而过。 此时已至暮色,花楼门口的花灯已经点亮,老鸨见着沈时春笑道:“公子想点哪个姑娘呀?”不得不说,沈时春的相貌确实出挑,就是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找到的。 “本公子想点方才送进来的那个。”他的声音清冷,言语中还带着狠劲儿。 老鸨的脸上划过一抹难色,方才送进来的那个姑娘长得确实不错,只不过人还没醒呢,怎么能送出来伺候人。她强笑:“公子想点的那个呀,还未调教好呢,怕扰了公子的兴致。” “公子不如瞧瞧我们的头牌,杏儿、敏儿、桃儿都很会伺候人呢。” 沈时春看了眼楼上:“本公子不想看你们的头牌,只想看那位被送来的御亲王府的人。” 老鸨被沈时春的这句话震到了,她就是个做皮肉生意的,都不敢惹官场的人,怎么敢招惹亲王呀。 沈时春眉梢微挑,老鸨这才说了声:“公子跟我来吧。” - 二楼最里面的屋子里,沈初酒才醒,整个人都很蒙,只能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中夹杂着女子的笑声,这样热闹的地方怕是只有花楼了。 沈初酒动了下,手脚全被绑着,正当沈初酒解开绳子准备逃跑时,屋子的门倏地就被人推开了,“公子请。” 沈初酒紧张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只能透过屏风看见来人身姿高挑,她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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