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惹,我发现时间线出了点问题,这个春日宴会改成中秋灯会,剧情不会动
第73章 73 ◎拒绝◎ 又是那个夜里, 寒风如刀刃,割的脸生疼,小姜予跪坐在高烛明晃的镂空梨木长案前, 她昂起头,却看不见高坐在高椅上的人影和四周那些言辞激烈的族中长老们。 她已经在这跪了一下午,直近深夜,连呼吸到口中的空气都如刀子割伤。 肚子空空如也,而又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伸到了她面前,那只手宽大,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 她抬起头,灰扑扑的眸子中忽然燃起长明灯般的亮光。 她不确定的往前爬了几步, 她的手绑着一圈脏脏的绷带,手指上还有未洗净的尘土,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街边的小乞丐。 而尽管如此,面前的人依旧没有收回手。 她在裙摆上擦了擦自己的手, 然后试探着,试探着放在了那人手掌心,是让她安心的温度。 她害怕, 拘束, 而他只是把她牵了起来,带出了宗族祠堂。 他给了她吃喝, 给她穿了一身漂亮的衣裳,唯一, 就是没有带她离开。 那是姜予第一次知道, 原来自己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也是她第一次知道, 原来自己的父母不希望自己回到自己的家。 老管家没有陪伴她几年,便死在了一夜寒冬,他临走前,将春觉送到了她身边,他告诉她,总有一天她回到自己的家,于是一年又一年。 希望落空的滋味并不好受。 又是那夜红灯笼高挂,她忍着脚疼踏过了门槛,唢呐与锣鼓声在人群喧闹震荡,她手执红牵,一拜天地。 红帐前,红烛高亮,一如当年那盏她抬头也看不清的明灯。 盖头被挑开,她低垂着眉目,等着那道冷清的声音,眼下总是平坦的,她不愿去看,可望不可及的瞬间。 而这次,那人却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像是一块温润白玉雕刻,甚至透着细微的白光,一切停在了这一刻,她微抬起眼睫,变得荒唐了起来。 她曾体会过那一刻的温暖,像是冻僵的鸟儿回到它的巢穴,又像是山崖下枯死的花得到一捧甘霖。 飞逝的灯盏溯洄,她好像又回到了那个高堂下,跪在地上双膝,耳边宗族长老们的排外,一道道复杂的眼神,和屋外寒冬的刺骨。 巢穴总抵不过寒流的侵袭,上天也不会总是赐予花朵甘霖。 她早已不记得老管家的面容,或许是一场高烧,又或许是一段枯燥的岁月。 抬起脸,红烛下,那张脸慢慢明晰起来。 他说,我想陪伴你一生。 她听见了,很久很久,却没有任何动作,久的像一场梦。 “姑娘。” 天光乍亮,姜予被刺的睁不开眼,她此刻蹙眉,浑身酸痛,昏昏沉沉,梦中一切深深刻在她的脑海里。 春觉见她神色困顿,在身侧问,“怎么了,又魇着了。” 姜予揉了揉额头,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了时辰,起床洗漱,今日要早早去请安。 坐在梳妆台前,水画支开了窗棂。 中秋已过,院中的桂树已初浮花香,树影绰绰,姜予掠过视线,隔着竹帘,见门扉下一道清隽身影在案前。 她很快收回了视线,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反应,水画快速道:“小侯爷搬来好几日了,少夫人莫不是忘记了?” 灯会过了几日,宁栖迟搬回了折枝院,不过这几日朝中好似又有事任命他,所以不常见。 但即使再忙,一个屋檐下要说不碰见那是不可能的。 唯有一个,就是谁躲着不愿见。 姜予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想起那日灯会。 他在她面前说出的那些展露心迹的话,一字一句,偏执压迫,她退无可退,而心底涌现的,却是恐慌,礼教和尊重被碾碎的惧怕,她不断后退,不愿与他有任何争执。 哪怕心中有再多情绪,她也一路都未曾同他说过一句,半道便借故要下马车。 可偏偏,他不肯放过她。 他眼低的执拗像是深渊,那般深沉,可偏偏眼低却泛红,面色白的像是雪,攥着她的手青筋暴露,好似被落在街边的野犬。 那般贪求的,炽烈的看着她,又裹挟着失望,落寞,和不甘。 她急的要哭了,心里的委屈和气愤像是突破了一道口子,不断的宣泄而出。 “可是你,你从来不曾问过我,给过我退路。” 手上的力道一僵,而她沉浸在情绪里,肩膀微微颤抖,又畏惧又含怒气。 “陈清允她跟我说那些,是因为她担心我怕我在侯府受人压迫,怕我无亲无故。” “我不想选择我不愿选择的路。” 她不断的后缩着,她甚至不去看宁栖迟的脸,她只是满心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而出。 “你又何曾,问过我一句?” “就因为我敬你,你随意一句就能定我的生死,这次也是,你见旁人对我好,便这般不容,可是我……我不喜欢这样。” 她几乎是颤抖着把这句说完,若不是此时被逼的急了,她根本不会与他说这样的话。 她双目抬起,看向他,嘶声的开了口。 “你别逼我。” 话说完,那只攥着她的手不知何时僵住了,而她此刻只想逃离,根本没看清他的神色,她退远了,转身唤马夫停车。 等车停下时,她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下了马车。 自那一日,他们之间总是无限的尴尬,她便总是借故远离小侯爷,又每深深自悔,她应该有更好的话去拒绝宁栖迟,偏偏选了最落人脸面的一段说辞。 若小侯爷计较起来,她哪有什么好果子吃。好在这几日,除了前几天宁栖迟搬回折枝院的事儿让她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别的举动是半分都没有。 她梳妆打扮好,准备去二夫人那,心里放下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恰巧路上碰到从引从外面走来,见她赶忙行了礼,姜予点首,见他手中有几包药材,从引还往身后藏了藏。 等姜予走后,他才松了口气,赶忙朝着院子去了,见小侯爷披着一件薄衫远远的立在那处,却半分脚步都未上前,不禁苦笑。 灯会之后,小侯爷遭到了一起刺杀,他小臂受伤,护着的是怀中鸳鸯刺绣的香囊。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飞鱼的20瓶营养液,芝士就是力量啊的9瓶营养液~
第74章 74 ◎半月未见◎ 说到宁悸的婚事, 二夫人那也是闹得不可开交,姜予到院子里时,就看见韩府的夫人带着昭和郡主出入庭院。 远远的, 她似乎还看见了宁悸,她停下脚步一时准备打道回府,毕竟这事说起来跟她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可她又实在出不上力。 可还未离开,便被人看到了身影,顷刻便有婢女上前来寻她,她也不好意思再当看不见,心底提起一口气,慢慢挪着步子朝着庭院走去。 女子的裙裾在风中流动, 她身段姣好,面色因为在侯府养尊处优而养的细腻清透,一袭绯色罗裙衬的肌肤雪白,发鬓上斜插两支白玉发簪, 寥寥金翠珠花点缀,一时美的让人噤了声。 韩夫人察觉自家女子抓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便轻拍了她的手背, 表示安抚。 昭和郡主垂下了眉眼, 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夫人招呼着姜予,眼底含笑, “这是子念的媳妇,你当是听过的。” 韩夫人也笑着点首, “自然听过, 只是我一直身子不适, 鲜少见别家女眷, 只是偶然听闻这侯府少夫人贤惠内敛,又生了一幅好样貌,与小侯爷郎才女貌,琴瑟和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太后娘娘当年真是指了一场好姻缘。” 姜予自然道:“夫人谬赞了。” 韩夫人又笑着说了会话,接着将自己身边的昭和郡主往前推了推,“我家鹭儿应当与你同岁,若是相处的好,未必不能做个伴儿。” 姜予一顿,看向了昭和郡主,那女子果然生了一副好样貌,肤若凝脂两腮红润,身着芙蓉色衣裙,一颦一笑都让人挪不开眼,不愧是汴京第一美人。 而韩夫人瞧着自己的女儿和姜予,一时分不清谁更甚一筹,姜予的五官更清浅柔和些,好似一缕清泉,灵动温柔,举止谈吐都让人觉得如沐春风,而自家这个面容明媚,性格更是张扬叛逆,全然是不同的风格。 “那走吧。” 姜予心里正盘算着韩夫人此话何意,便被昭和郡主一句话喊回了神,见她已经朝着后方走去,她顿了顿。 无奈她只好福了身,转身跟着她的脚步追去。 茶水沏好,姜予慢吞吞的捧着,一路上说了些客套话,她此刻已经停了交谈的心思。 也不知韩夫人什么时候才能跟二夫人谈好,现在满京城都知道宁悸救了郡主,若不出意外,他们必是要成亲的,那名义上,这就是她未来的弟媳。 昭和郡主一路都在打量姜予,她语气总是温温柔柔的,好似没有什么脾气,除了一张脸好看了些,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她忽然开口,“你知道那日,为何我选择宁悸么?” 姜予没曾想她居然提出了这个话题,一时惊愕不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回答道:“你不愿选择宣家。” 昭和郡主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她本以为姜予不会参与这件事,会和她囫囵打过去。 姜予并非看不出,当时宣家两个人先一步比宁悸跳入水中,可偏偏昭和郡主拉住了本不愿去她那处的宁悸,若不是巧合,肯定是刻意了。 她斟酌许久,不禁道:“强凑的姻缘,又是何必。” “我何尝不知是强凑的姻缘呢。” 昭和郡主手指掐的泛白,面色忽然一点点落寞下来,姜予看了一眼四周,好在都是她们的贴身婢女,便没有出声。 “就如同你赐婚,我未来要嫁的夫婿,从不由我选择。”昭和郡主闭了闭眼,言语有几分低哑,“若我不跳湖,便是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姜予一时惊恐,那日跳湖,竟是她自导自演?宁悸对郡主无意,而陈家三郎又对宁语生了情愫,那这婚事说来说去,还是去宣家。 虽不知宣家两位郎君究竟如何,但听王茵茵口中的说辞,好似是两个草包,家中早就有几房小妾,甚至还有一位经常流连秦楼楚馆。 即使知道个中缘由,姜予还是忍不住问,“为何不愿下嫁?” “你以为谁都可以庇护我么?”昭和郡主凄凄一笑,“我下嫁的门户若是比不过宣氏,将来我韩氏一族,只会受人打压。” 毕竟宣氏背后站的是太子,若此番站错位置,将来可就如同乱党了。 “以往我不知,为什么小侯爷明明不喜欢那姜家三娘,却执意要娶她。”昭和郡主忽然看向她,“现在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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