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个世间,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招蜂引蝶。 “天锦帝,你选择的路最好正确。” “孤自认为与炎光帝两不相干就是最正确的路。” 又要赶他走! 避之如蛇蝎,虽说袭音现在对他的排斥,不似第二次失忆般那样厌恶,然则相比之下,此时的有意隔阂,有意拉远距离,本就过于敏感的战虚明眼神冷如玄冰,危险的像是要准备杀人。 他怎么都想不通,该解释的的都解释过了,到底是哪里被忽略,让她现在对他讳莫如深,处处提防? 一番挤出的话丧失温度:“朕不会走,朕说过,要亲眼看天锦帝大婚。” 轻嗤! 袭音似是觉的异常有趣的咯咯笑了起来:“炎光帝是还指望孤能回心转意吗?”她散漫的站了起来,腰肢乱颤,赤着洁白如玉小脚晃到战虚明跟前,虽然仰起头,却不输君临天下的气势:“孤今日重申最后一次,若想政事结盟,念及龙渊救国的之恩,孤月可与龙渊并肩攻打苪国,万事皆可相商。所以,请炎光帝无需再利用所谓曾经的情,来一遍又一遍的提醒孤。” 利用! 她难道不知道他走过来用了花了毕生的力气,难道不知道他顶着多大的压力,多少怨声载道吗? 对,没有心肺,四处滥情的人,又怎会知道。 战虚明长呵:“天锦帝既提起情,朕且问一句,你立钟军师为后,与利益无关,仅是当真喜欢?” 没有半秒钟的犹豫。 “自然,与利益无关,当真喜欢。”字字句句说的顽如磐石。 “难道不是因为他为你废了的那双手?” “若是为了一双手,孤月上万伤残将士,岂不要嫁个遍?” “那你喜欢他什么?” 战虚明想不到有生之年,堂堂一国之君,竟要与差不多跟废人没什么两样的臣子去对比。 “孤喜欢北尧的可多了去了,最重要的,是他比高高在上,品行高洁的炎光帝……。”说到这儿乍然一停,嚣张的踮脚凑到战虚明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刻意顿又顿:“玩儿——的——开!” 四目重新凝视,势同水火的对峙愈加紧张。 “袭音,朕不想与你争吵!” “为了让炎光帝眼不见为净,请尽快回龙渊。” 一来一去,两个人最后几乎是凝聚了八成的功力在吼,立场坚定的要命。 自苪国回来后,两人就从未好好谈过心,说过话,或许是帝王原本的尊傲,谁也不愿意把脸面放进尘埃。 气血翻涌,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战虚明,肉眼可看的就要绷不住。 钟北尧十分不知趣的在凶猛的火上,过来添了一碗油:“末将倒是有个提议,炎光国主若实在喜爱音儿喜爱的紧,不如就留在孤月做个副后,与末将在后宫做个伴,一起辅佐音儿怎么样?” 窗外雷声轰隆,闪电接连不断划过沉闷的天空,转瞬把阴森压抑的气息逼到极致。 用今日你恐有血光之灾的语气问候钟北尧:“不知钟军师的手恢复怎样?” 钟北尧是个老狐狸,明晃晃的转了转手腕:“炎光国主问的是功法,还是皮肉?” “听闻,你很能打。” “不错,音儿的功法大半正是末将教授,算是半个师父。” 真是三句不离他对袭音一生颇大的影响。 可战虚明偏偏就听不得两人曾经的朝朝暮暮,同甘共苦,先来后来这等作死的话。 噌! 闪瞎眼的剑从齐冲腰间抽出,直指钟北尧:“那就让朕开开眼。” 不等喘息分毫,钟北尧已经鬼影般闪到了一边,就在电光石火间,还没忘无耻显眼、装模作样护了下,压根儿伤不到的袭音:“音儿,刀剑无眼,小心。” 战虚明真是够了钟北尧,一个男人,到底如何把自己修炼的那么贱! 挽了漂亮的剑花,刺过去第二剑。 钟北尧也躲过,只是这次略有吃力。 “为何不拔剑?” “炎光国主方才不都说了,末将双手尽废,哪还能挥得动剑。” 换过来说,战虚明更像是小家子气的恼羞成怒,拈酸吃醋,欺负人了。 骤然觉的恶心,狠狠推了钟北尧一把。 而这第三完全称不上招式的举动,钟北尧硬生生受了,不仅受了,堂堂七尺男儿,还歪倒在了袭音怀中。 同为男子,钟北尧自然深知如何去掀翻男子的逆鳞,也更会利用与袭音的关系。迄今为止,他恐怕不知在战虚明心里,已经是个死透透的肉酱。 在齐冲为自己陛下捏把汗,不敢贸然上前;袭音不予理会时。 战虚明用本想不说,既然非要玩儿斤斤计较这套那就试试的口吻:“池韫玉的医术怎样?” 袭音笑意一凛,眼眸重新聚光。 难能钟北尧还能绷住:“不知炎光帝所言是何人?” 温玉,好久不见啊,分别不过数日,回忆起往昔,竟有一别三秋之感。 是他太想将这个许澄意的表亲,名字作假的池韫玉给千刀万剐了吗? “天锦帝,若不是朕有意放行,你以为池韫玉能出得了苪国,给钟军师看得了手?” 一举一动,令人抑郁的监视,她真是做什么都逃离不了他的掌控。 战虚明身在宫城,却能熟悉世间瞬息。 “炎光帝是不是管得太宽了?” “天锦帝既同意结盟应对苪国,消息自然要互通有无。” “说到互通有无,孤可是对龙渊一无所知。” “若天锦帝想听,朕可倾尽言之。” 似是倾尽触动到了袭音。 她当然知道战虚明什么意思,见钟北尧也没什么事的将其扶稳,经历一番思绪翻滚后,告诉战虚明又更像是说给自己听:“孤现在,并不是多么想知道。” 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就算今日在烟花之地,对着别的男人,为了袭音一退再退,想要的一份真心,始终无法让他得偿所愿。 难不成要他痛哭流涕才能唤回袭音仅有的犹豫吗? 翻来覆去,一进一退,他在孤月呆了三日,两人的关系没有丝毫进展,让战虚明感受到的挫败感,甚至超越了从苪国撤兵。 见两人再也气氛僵住:“炎光国主,倘若无事,末将可要服侍音儿休息了。” 齐冲再也无法忍受,为纵使让步也要端着的战虚明憋屈,上前呛声:“钟北尧,敢与我家圣上抢人,你是不是活腻了?今日我齐冲的话放在这里,往后天黑,小——心——路——滑!” 钟北尧被逗笑,用就喜欢你弄不死我模样,嘲讽道:“齐将军怕是孤陋寡闻了,末将与音儿可都是吓大的。” “你…….!” “行了,齐冲,我们回去。” 齐冲愣了愣:“是回……?” 战虚明凝视着袭音,故意加重语气道:“回孤月宫城,天色已晚,怕是栀年要等急了。” 袭音挂着最善解人意的笑,没作声。 反倒钟北尧泼天的胆子:“炎光国主既有了皇后,就莫在招惹我家音儿了!否则置孤月国的脸面于何地?” 战虚明把手中的剑精准的扔进齐冲剑鞘:“钟北尧,你现在还不是皇后!”说完,带着齐冲离开了。 言外之意很明确:既不是皇后,以眼下身份,就没有资格与他提条件。 待门关上。 钟北尧关心靠在窗边心事重重的袭音:“音儿…….。” 谁知,刚起了头。 “钟北尧,孤与你说的话,是不是都当耳旁风?” 伸出去的手在空中一停,他当然知道袭音指的什么,整暇以待端详袭音笑意尽失的脸:“为夫不是怕音儿吃亏,特意帮忙出口今早的恶气,难不成,还心疼为夫兄弟了?” 孤月皇城之中。 夜幕撩人,南栀年衣着薄如蝉翼,面带娇羞,守着一桌珍馐满怀期待的等在战虚明的房间。 这时,门大敞,芝兰玉树的人裹着热风进来。 南栀年欢欢喜喜,小心翼翼的迎了上去:“圣上,您回来了。” 战虚明应声,没排斥南栀年的服侍,净手后,坐在桌前准备用膳。 “圣上,这是您最喜欢的雪棠粥。”南栀年傲人的地方,似有若无的蹭过战虚明的手,姿态优雅给他盛好。 战虚明淡然如常接过碗,抿了口,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 菟丝果。 他永远不会忘记的味道。 两年前,袭音就是喝了过量掺杂菟丝果的酒,没有及时缓解,气血淤堵,在伤势上雪上加霜,成了活死人。 菟丝果又名宠爱果。食之,其周身散发的气味可惑人宠爱,效果嘛,说白了,就是勾//引 记得温玉,哦,现在应该叫池韫(wen)玉,当时说过菟丝果,生长与极寒之地苪国,就算以他日日上山的能力,才只得两颗,一颗给了当时的袭音,那么南栀年又是从何处获得?。 碗,轻轻的放了下来。 “苪国派来驻守龙渊城的贼寇云筝与你是何关系?” ----
第97章 ==== 孤月宫城上下无人不知,战虚明召南栀年侍寝,四日五夜两人都没有出过房门。 袭音书房。 刚商议完旧部集结差不多完毕,就下一步如何攻打苪国之事讨论,分析与龙渊国联盟利弊后,老臣纷纷退去。 有个极碍眼的人还在慢吞吞喝茶。 “钟军师,可有事要禀?”袭音头也不抬的批阅奏章。 碍眼之人钟北尧像是聋了,十分悠哉的品了一番茶之后,优雅放下,评价句:“音儿的茶,就是好喝。” 袭音手中的笔一顿,没什么好脸色的继续低头娇如游龙:“若你实在太闲,即刻赶往军营行兵布阵去,那里正缺人手。” 钟北尧全当耳旁风的起身,晃到袭音跟前习惯的将笔从后一拔,然后将毛笔稳稳的放在砚台旁,凑到她耳边:“为夫最近听闻两件趣事,不知音儿有没有心情一听为快?” 两件? 袭音将折子一合,钟北尧给她多添堵的本事又增加了,嫌弃道:“你又去招惹谁了?”忽的想到一个人,表情瞬时难以言喻:“难不成你又去招惹……。” 若是第一件就干的惊天动地,第二件的恐怖程度简估计不敢想象。 话未说完,钟北尧赶紧打住袭音异想天开:“非也,非也,两件事都与为夫无关。” 松了口气的袭音本想重新执笔,被钟北尧抬手摁住。 两手交叠,男子的手本就大还带着常年练剑粗粝,故意摩挲起来,格外让惹的人心忐忑。 仿佛能征服天下所有女人的魅惑眼睛,猛的低下来与她平视,调笑道:“音儿,你脸红什么?” 袭音翻了白眼,好想弄死他。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24 首页 上一页 90 91 92 93 94 9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