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她调转了一个方向,将她抵在床头坐着,起身而上,高大健硕的身子罩在她的上方,暗欲翻涌的视线霸道,气息灼热:“以身相许,如何。” 他暗哑着嗓音,询问她。 双手、身子,却早已将她的所有注意力全部夺走,微微张启的唇呵出一声又一声急促的喘息。 无处安放的手抱着他坚硬的背脊。 欢愉到极致时,留下一道道纵情的印记。 - 耶律肃办事一向效率极快。 陆圆的玩伴很快就寻到了。 两个同为五岁的男童,是从耶律肃手下亲兵的家中选来的两个男孩,今后也一并养在将军府内,念着年岁尚小,家中亲人难免思念担心,允许他们十日回家一次,在家中住上两日后再回来。 一个叫楚磊,性格稳重些。 一个叫李元,性子活泼些。 他们不住在世安苑中,而是安排在后院的客居里住着,自有府兵安排好他们的衣食住等。 每日他们只需陆圆玩半下午,其他时辰都跟着府兵操练或是学习。 陆圆到底是小孩子玩心颇重,见了两个兄长似的大哥哥,大哥哥又带了许多新奇精巧的小玩意进来,最初几日每天都玩的累到被嬷嬷背回来,困得眼睛直闭。 一日比一日开朗起来。 对前一段时间念念不忘的祖母娘亲也渐渐不再提及。 甚至在嬷嬷的引导下,他也肯奶呼呼的唤她一声‘干娘’。 夏宁也凭白得了一个便宜的干儿子。 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的进入了十二月。 南延的京城已入深冬。 如往年一般,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 夏宁今年愈发怕冷,屋子里的炭火盆放了好几个,这一日早上起来觉得屋子里仍有些冷津津的,本以为是炭火盆子灭了,起来一看,竟是外头下雪了。 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推开小半扇窗子,倚在窗口看雪。 鹅毛大雪,廊下无风。 倒也不觉得怎么冷了。 去岁下大雪时,她是在前院过得,那会儿前院光秃秃的,只有银装素裹的雪景堆叠在高墙屋舍之上,多看两眼也觉得寡淡无趣。 今年换到了世安苑中。 小院别景,大雪纷飞,美的当能入画。 看了会儿,听见陆圆的声音模糊的传来。 听着哼哼唧唧的。 夏宁裹紧了些风兜,探出半个身子去看,瞧见陆圆正与嬷嬷从屋子出来,扬了声问道:“圆哥儿又在闹腾什么呢?” 陆圆仍有些怕她。 可听见夏宁叫他,又不得不走到廊下窗外,双手束着,朝她请安:“圆哥儿给干娘请安了。” 今日降温了。 他比昨日穿的更圆了些。 宝蓝色袄子,头顶带着毛茸茸的圆帽,圆滚滚的身子被厚实的衣裳包裹的有些行动不便,摇摇晃晃的向她请安。 模样可爱极了。 说来也奇怪,陆元亦生的黑梭梭的,偏怎么生出个这么白皮嫩肉的儿子来。 夏宁瞧得欢喜,挑眉看了眼跟随在一旁的嬷嬷:“怎么了?” “娘子早,”嬷嬷笑着与她请安后,才道:“圆哥儿看下雪了,就想去小花园里看一眼那些锦鲤又被有被冻死,这才央着老奴带他去看。” 嬷嬷的表情颇有无奈。 夏宁也听得无奈。 她垂眸看他,“圆哥儿。” 陆圆抬起脸颊冻的红扑扑的小脸蛋,一双漆黑闪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孩童才有的澄澈、干净。 夏宁刚想说,鱼活在水中,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冻死。 但在对上陆圆的眼神后,到嘴边的话忽然就变了,“你当真担心?” 陆圆听见她这么问了,瞬间眼睛都红了,连连点头:“它们……是圆哥儿的好朋友……冻死了……圆哥儿难受……” 难受? 一个两岁还在穿尿戒子的圆哥儿懂什么是难受? 夏宁好奇的问:“哪里难受?” 陆圆想了想,短短肉肉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嗓音稚嫩的,却又极度认真的说道:“这儿难受,元哥哥说的……” “咳——” 夏宁连忙用帕子遮住嘴角,与嬷嬷哭笑不得的对视了眼。 “去罢,”夏宁从不会管束他过多,摆了摆手,朝嬷嬷嘱咐道:“小花园的阴处多,地上多有结冰的,将他看牢些,别摔得太狠了。” “嗳。” 嬷嬷才应下了,陆圆瞪大了眼睛,一听见自己能去看‘好朋友’了,蹬蹬蹬几步就跑远了。 嬷嬷啊呀了声:“圆哥儿你慢些!” 才吼了一句,又看见陆圆圆墩墩的身子折了回来。 站在廊下,朝着夏宁毕恭毕敬的行礼:“多娘——” 行礼一板一眼,看着还算有模样,但口上却将他急切的心思暴露一清二楚,囫囵着吞了词,也不管说的对不对,说完拔腿就跑。 像个蹦出去的小炮仗。 嬷嬷老胳膊老腿儿了怎还追得上。 急的连忙叫一旁的春花赶紧追上去,自己也忙赶了上去。 夏宁支着胳膊,瞧着三人的背影,想起方才陆圆那一声,嘴角勾了勾。 还算是有良心的小混蛋。 耶律肃回来时,就见美人倚窗,忽而一笑。 自嘴角绽放的柔软,仿若是这阴沉沉的天地间最温暖的一抹光。 他走到廊下的窗子前,拢住她的手,“手这样冷也不抱个暖炉,”他摩挲着掌心中冰凉的五指,随口问道:“方才笑什么。” 夏宁便把刚才的事情同他说了。 才说完,恰好看见陆圆已经从小花园回来了,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脸。 只是这笑脸在看见耶律肃后不由得僵硬了下。 春花拍了拍他帽子、肩上堆落的雪花,“圆哥儿,快去向将军请安。” 陆圆挣扎了片刻后才走过来,远远的就躬身请安,“干爹。” 就差没将‘怕您’二字刻在脸上。 耶律肃也不强迫他与自己亲近,视线冷漠的看了他眼,便吩咐一旁的春花,“照顾好他。” 春花连忙应是,牵着陆圆的手朝外院走去。 两人走远了些,听见陆圆拉了下春花的胳膊,奶声奶气的问道:“圆哥儿怕干爹,春花姐姐也怕么?” 春花的背影瞬间僵住,一把抱起陆圆飞快出门去。 夏宁掩唇,没忍住,笑出了声。 耶律肃眼神无奈的看她。
第179章 温泉之行 尽管有耶律肃在窗口挡着,但冬季的寒气无孔不入。 夏宁站了会儿冷的实在受不住,哪怕窗外的雪景再美,只得躲进屋里。 耶律肃也从外间进来,雪团子每每见他总要撒一会儿娇。 这会儿,夏宁在内门的门口候着,就看平日里这只高傲的东罗白猫在耶律肃的手中有多乖巧。 叫声一声比一声软。 耶律肃对雪团子顶多算是爱屋及乌。 摸了两把后便提着它放到一边,往里间走去。 夏宁上前,要替他解下肩上的斗篷,却被耶律肃避了避,“离得远些,我身上皆是寒气。” 夏宁不依,绕去另一边,踮起脚尖,直接从他手上取过斗篷抱在怀里,又到他面前,伸手解开他身上的朝服。 两人虽已大婚,她却鲜少这般服侍他。 今日见她铁了心要当一回贤妻良母,耶律肃嘴角微勾,索性接受。 摊开两条胳膊,下颚微微昂起,方便她解衣宽带。 冬季的朝服厚重,他个子颀长高大,肩膀又宽,朝服更是沉甸甸的,再加上腰带、发冠、朝靴…… 这一套脱下来,着实有些累人。 外头下雪,朝服外虽然罩着斗篷,但多少也沾染上些湿濡,得一件件挂起来烘干熏香后,以备之后穿戴。 做完这些后,夏宁又去翻找他的常服,一边寻一边问道:“今日您还出去么?” 耶律肃只着一身中衣坐在太师椅中,闻言,掀起眼睑,淡声道:“要。” 夏宁翻寻衣物的手顿了顿,从上面抽了件八成新的鸦青色袍子,转身时,嘴角挂着遗憾的浅笑,“原想着今日初雪,您早些着家,咱们能一起吃锅子,看来,您是没这个口福了,”她端着衣裳走到他跟前,“嬷嬷的手艺真是一绝。” 他取了衣裳起身穿上。 双手捏住衣襟一抖一挺,面料已挺括整齐的挂在他的身上。 修长的手指系上腰间系带、束带。 整一套穿衣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见拖泥带水。 穿完后,他才看了眼面前的夏氏,清冷的眼中带了些不经意的浅笑,“你我一同出去,让下人们替你收拾几身暖和的衣裳,咱们这就去京郊御苑住上几日。” 京郊御苑? 这下雪天? 住上几日? 他有这空闲? 夏宁的疑问太多,竟不知要先问哪一个了。 她又看了眼外头的大雪天气,不禁有些担忧:“不是说雪天不宜出行么?” 耶律肃也随着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泡池子就是要挑这种雪天才好。” 泡池子? 夏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手击掌,所有顾虑统统被她抛之脑后,“极好极好,夫君说的极有道理,我这就收拾起来!咱们何时出发?圆哥儿去么?” 她心情极好。 嘴巴自然也甜。 一声夫君,叫的耶律肃眉目舒展,语气也温和了许多,“就你我二人,你再带个丫鬟跟去侍候,陆圆留在府中,自有赵刚与暗卫盯着,不必担心。” 就…… 你我二人……呀。 夏宁雀跃期待的表情收了收。 她踮起脚尖,杏眸生辉,双手轻轻搂住他的脖子,暧昧吐息,“您说~我们这般像不像是抛却红尘琐事,一同去私奔寻欢作乐?” 脸上浮着隐秘的魅惑。 耶律肃在她臀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道:“我只知道,再不收拾等雪再下的大些,咱们就只能继续被困红尘之中了。” 夏宁轻轻呀了声,嗔怪的瞪他一眼:“您不早说?” 说着,胳膊一松,纤细的腰身一扭,推开窗子朝外叫了个丫鬟进来,自己也翻箱倒柜的收拾起来。 耶律肃说要在京郊御苑住上几日,那两人衣食住行的器物皆不能少。 若是去旁的地方还好些,两人带上必备的衣物就行,其他的一律都能用银子买到。 可一来,京郊御苑地处偏僻买卖不便,二来耶律肃好歹是骠骑将军的身份,用的东西不能太过紧凑,需得讲究些,准备的东西自然就多了。 等到全部收拾妥当出发时,雪越下越大,天地间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因着雪太大,耶律肃也坐进了马车里。 而荷心与行李都在后一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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