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姿窈窕,身上穿着微透材质的里衣,掐出纤细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来。 又恢复了妖精做派的外室行径。 耶律肃冷哼了一声,跨步走入,并未直入里间,而是在四方仙桌旁做了下来。 夏宁迎了上去,端茶倒水的伺候。 见他没有拒绝自己,便站在他的背后,酥手轻按在他健硕的肩膀上,娇声道:“奴好生高兴呀,听嬷嬷说大人即将出征,将有一年半载不能伺候大人,正心里难受的紧呢,一抬头就看见大人站在奴家的房门前,在奴眼里,犹如神兵天降。” 耶律肃端起冷掉的茶水一口饮尽,声音里听不出喜怒,“我在院门就听见了你的笑声。” 夏宁:……失算,忘记这人耳朵好使了。 她娇媚的哎呀了声,按着肩膀的手往耶律肃的胸前缓缓探去,嗓音更魅了一分,“奴白日里难受了一整日,张嬷嬷实在看不过去,夜里为了宽解奴家,与人家说了几个逗趣的笑话,哪知道刚好就让大人给撞见了呢,真是~” 她嘤咛一声,装作羞涩难堪,将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 手却不安分,在他胸前轻轻东扯一些,西摸一下。 上身还状似无意的蹭着他的后背。 四处点火。 毕竟这位大将军来就是纾解的。 月底大军启程,他身为主将在之前肯定忙的不行,哪还有空来临幸她,这一回过后,下一次还不知是何时呢,这次可不得将人伺候好了。 是以,夏宁的动作愈发大胆。 口中还带着点娇嗔的叫着:“大人~” 耶律肃的语气浸满霜寒,“是什么逗趣的笑话,也说与我来听听。” 夏宁愣了一瞬。 耶律肃这语气不善。 她愈发柔情蜜意的伺候着,“不过是些拿不上台面的笑话,恐污——” 下一瞬,胡作非为的手被擒住,来自腕间的力道痛的夏宁低呼求饶:“大人?”嗓音仍是柔软无辜的调子。 耶律肃仿佛没听见她唱戏般的哀求,粗粝的大手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生生将人从身后拽到了跟前。 夏宁不曾设防,被拽了个踉跄,整个人跌坐在他脚边。 心里泛起慌乱。 眼底愣是不透一丝恐慌,只见一汪幽幽动人的水雾缭绕。 “这小院你住的就如此不甘?”耶律肃压下些身,阴影之下的面容沉沉,眼神冰冷,压迫力瞬间袭至,恐怖骇人。 一息之间,夏宁的念头百转千回。 难怪今日语气不善。 即便她是个不入流的外室,却也是大将军的人。 男人占有欲强,听见外室满嘴胡话,口口声声说要卷细软走人,搁谁身上能当做没听到? 她今晚若不好好安抚,恐怕难过这一关了。 心中拿定了主意后,她眉心微蹙着,杏眸含泪,哀哀怯怯地说道:“大人此时心中有怨气,只管冲着奴家发泄就是了,左不过奴家贱命一条,若能让大人平怨,就是死了也值。” 说着说着,眶中的雾气凝成眼泪珠子,从眼角滑落。 眼睑掀起,一抹怨诉的眸光偷瞧了眼前的耶律肃一眼。 触及他毫无温度的目光,又依依不舍的垂下了头去,用帕子捂着唇,溢出些哭泣的气音。 这一通下来,耶律肃怒极生笑。 另一只手直接掐上她的下颚,粗粝的指腹捏住将她的脸面抬起。 “你言语有失,怎么到你口中反倒还是我有错在先。” 语气生冷。 眼神更甚。 视线落在她未涂口脂的唇上,他倒是要看看她这张嘴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耶律肃反问过后,她咬着下唇,抽泣着诉道:“大人怎会有错,都是奴家的错,是奴家的身子不该吃了大人赐下的药连绵病了半月才见好,是奴家不该怨大人竟是连关切都不曾关切一声,是奴家不该忘了自己是见不得光的外室身份,妄想着与大人这些年的情分……是……是……奴家的错……” 她悲伤不能自己,成串的眼泪沿着脸颊滑落。 委身跌坐在地上,歪着的腰肢柔软纤细,眼泪打湿了她的脸庞,衬的她面容显得消瘦,平添一分柔弱动人。 耶律肃身负将军盛名军务繁忙,外室的事情他从不过问。 赐药之后,他也不知夏宁竟然病了这么久。 此时再仔细看,的确发现她瘦了些。 但—— 耶律肃看着她连跪也不成样子的姿势,心中才腾起的一丝怜惜散尽。 唱作俱佳的娼妓做派,他见得不少。 可耶律肃也不再冷声逼问,余光扫了地上的女子一眼,手指笃笃地在桌上敲了两下,“倒茶。” 夏宁也不露喜色,用帕子擦去了眼泪,才扭着腰肢站起来。 眼梢哭的微红,偶尔还抽泣两声。 动作也透着些许敷衍。 一副哀怨难平的腔调。 倒了一盏冷茶后,将茶盏往耶律肃手边推了推,口中念了句,“大人慢用。” 这番敷衍,惹得耶律肃多看了她两眼。 两年时间里,只要他来,她无时无刻不对着自己媚笑谗言,在他面前使尽了勾栏里学来的做派,从未像今晚这样过。 耶律肃端起茶盏,正欲喝下,一念过,复又撂下。 “还有什么话一并说完。” 夏宁两手捏着帕子扭着玩,垂眉敛目道:“奴家知错了。” 语气也是柔懒的调子,手上翻帕子的动作却都快翻出花来了,全然不像知错的调。 耶律肃等了会儿,也没等来她其他的话,“就这一句?” 夏宁答:“时辰不早了,奴家去唤丫头送水来梳洗。” 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耶律肃低斥一声:“夏氏!”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气。
第5章 外室她痛诉 夏宁识趣跪下,“大人要打要罚,奴家悉听尊便,绝不敢有半句怨念。” 耶律肃冷笑一声,“夏氏,这就是你不敢有怨念的态度?” “奴家在秦楼楚馆长大,耳濡目染学的就是这一身的习性,当年求着大人将奴家收为外室时就该晓得。大人如今不喜欢奴家俗媚的做派,又不喜奴家这幅作态,奴家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伺候大人。” 不知如何伺候? 耶律肃反讽道:“夏氏,你将我当成你那些愚昧无知满脑袋都是浆糊的恩客随意糊弄不成?天青阁的花魁竟说出不会伺候人这话来。” “耶律大将军!” 跪在地上一派柔弱的夏宁忽然直起腰背,双眸含泪带怨,眼梢染得通红,“您阅人无数,难道真就看不懂奴家的心思么?奴家将将军视为命中贵人,战战兢兢侍候两年,奴家出生卑贱,在贵人眼中不值一提,可就是您身边养了逗趣的小猫小狗,喂养了两年也该有一分惦记,可将军您呢,奴家这破败身子早已不能生育,您赐了药下来奴家也不敢不吃,便是险些去了阎罗王殿报道,奴家也不敢有一句说将军的不是。但病重半月,您事务繁忙奴家命如草芥,奴家亦不敢说将军的不是,今日将军来了,奴家是真的心里欢喜,可将军您呢?” 她哭的更狠,抽噎着说不清楚话。 哭的脸色发白,身躯颤栗。 面对上座的耶律肃,她呜咽着伏倒地上,悲痛到不能自己:“便是奴家命贱,可也禁不住将军这般作践奴家的一片心啊!” 夏宁大病才好,气血不足。 大悲之下,直接哭晕了过去。 她哭着真情实感,实际却抱着赌的成分。 待到悠悠转醒,看见坐在床边小几上的耶律肃,就知道自己这局赢了。 “大人……”她支着身子想要坐起来,惊动了正在看书的耶律肃。 耶律肃的视线扫来,见她挣扎着要起来,并不上前凑把手,而是叫了人进来。 张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迈着利落的步子进屋,率先朝耶律肃福了福身后,放下汤药,才扶着夏宁坐起,又塞了引枕垫在她腰窝处。 伺候着她靠舒坦了,端来汤药,劝道:“小姐先喝药吧,大病刚好,这身子要紧啊。” 夏宁端过一碗褐漆漆的汤药,眼都没眨一下一口饮毕。 “让嬷嬷操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将药碗还了过去。 张嬷嬷接过后便退了出去。 屋中只余他们二人。 耶律肃今晚并不打算留宿,见她醒来便说道:“往后每月月初,府医会来给你诊脉,开出的汤药按时服用。” 夏宁垂眸谢恩,刚醒来时,神情并不明艳,添了几分病态。 不复之前那般搔首弄姿。 耶律肃又看了她一眼,“歇下吧。” 说罢就要起身。 夏宁在他站起身时,连忙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袖子。 南延男子的常服多为广袖,夏宁一抓一个准,将人给拽住了。 耶律肃也不急着抽回袖子,侧过身,视线垂下看她:“何事,说。” 语气微冷,但不曾有不耐之意。 “今晚之事还请大人忘了!”她语气哀求道,昂起略显苍白的脸蛋,眼神忽闪,夹有羞愧之态,“奴家今晚发痴发癫模样实在难看的很,还请大人忘了,千万不要记得才是!” 杏眸波澜,粉唇微抿。 眼神娇而灵动。 今晚,耶律肃见多了她不曾有的一面。 好奇她又有一通什么说法,抬了下下颚,示意她继续。 夏宁神情忸怩,像是提及什么羞涩之事,但回话通顺,并不支支吾吾口齿不清,“都怪张嬷嬷啦,说东罗尽出异域风情的美人坯子,怕殿下凯旋就要将我这外室给忘了……奴家、奴家昏了头了才发痴了一回,让大人见笑了。” 耶律肃从不在女人身上耗费太多神思。 收了夏氏后,两年以来,她是一个合格的外室,骨子里仍旧是薄情寡义的勾栏女子,虽然添了个麻烦,但纾解一事尚算合契,耶律肃对她的要求自然也不高。 可今晚她生气恸哭了一场,还把自己哭晕了过去,醒来又说这一番话,仿佛她真是一位一心一意爱慕自己的外室。 前因后果太过顺通。 仔细看她的表情,不见任何心虚不安。 让耶律肃忽然有些看不懂这夏氏。 他才想了一瞬就不再多虑,夏氏听话就继续养着,若生出其他心思,处理一个贱籍女子,甚至不用他来出手,淡声说了句:“下不为例。” 夏宁欢欢喜喜的谢了恩。 笑的眉眼弯弯,唇角的两侧显出小小的梨涡来。 笑容清冽,澄澈,不含胭脂妖娆的作态。 耶律肃看了眼后正要抽袖离开,却发现袖子被拽紧了。 他眉心刚要蹙起,斥责夏氏无礼时,夏氏攀着他的胳膊附了上来,娇声媚气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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