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柔的指尖顺着衣襟交叠处往里探去。 隔着中衣游走。 用气音道:“奴家想伺候大人了。” 动作也愈发胆大。 在撩拨耶律肃这事上,夏宁的千般万般手段从未失灵过,毕竟他来这儿就是纾解的,自然一拍即合。 这一回,耶律肃抬手制止了她的胡作非为。 夏氏行为妖孽,今晚对她已经多有纵容。 不可继续。 耶律肃将她的手从身上拨开,自己动手将衣裳整理整齐了,离开时才冷眼警告般扫去,“今晚好好休息。” 夏氏半跪在床上,软绵绵的福身,“是,大人~” 面上倒也没见被拒绝的尴尬。 耶律肃离开后,张嬷嬷并梅开、竹立两个丫鬟一同进了屋子。 今晚是这两年以来从未有的大阵仗,夏宁又哭又闹还晕了一回,耶律肃没有留宿直接走了,她们怎么会不担心? 张嬷嬷直说道:“娘子糊涂啊糊涂,不该闹那一场的啊!” 夏宁倚靠在床上,笑吟吟的转向竹立,“方才的汤药吃的口苦很,帮我取些甜嘴的蜜饯来。” 竹立应了出门去取。 夏宁这才回张嬷嬷,“嬷嬷为何这么说啊?” 张嬷嬷叹了口气,一脸惆怅道:“但凡事业有成的男人,也是最见不得那些个哭哭啼啼的妇人,大人乃是堂堂将军,性格雷厉风行,更是看不上三寸舌的妇人。娘子今晚哭闹了一场,虽是一腔真情流露,可就怕惹了将军的厌弃啊!”
第6章 外室她别有算计 张嬷嬷说完后,连带着梅开也一脸担忧的看着夏宁,“小姐,嬷嬷说的在理,今晚大人也不曾留下来,今后……” 夏宁耸了耸肩膀,无奈道:“可哭也哭了,闹也闹了还能怎办。这时辰也不早了,嬷嬷年纪大了熬不住,早些去歇息吧。” 显得毫不担心。 张嬷嬷一口气梗在喉咙口,恨铁不成钢的望着这位美人。 最终长叹一口气,拂袖而去。 离开的路上还在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看出来是真的替夏宁在担心着。 屋子里,竹立动作麻利,取了一盏蜜饯来。 梅开也忙着倒茶水,怕她晚上吃多了甜物会腻,却发现桌上是壶冷茶,又忙着要去烧热茶来喝。 夏宁抬手制止,“冷茶就成,这深更半夜的热茶喝的燥的慌。” 梅开劝她少喝些,才倒了一盏茶递过去。 两个丫头各自在床前的脚榻上坐下,吃着蜜饯就着冷茶说起话来。 围绕的自然还是今晚的事情。 竹立担忧的问道:“小姐,您就真的不担心大人不来了?” 夏宁嚼着果脯,柳叶眉挑起,“为甚?” “大人今晚都没留下来,而且——您今晚不是哭闹了一通,还惊动了府医……” 梅开接着竹立的话道:“方才嬷嬷说的也在理,咱们这位大人看着不像是有耐心的人物,若真的惹了他的厌烦,今后的日子怕是难熬。” 两位姑娘说完后,皆面露忧色的望着夏宁。 夏宁两只捏着茶盏底端,口含盏檐,曼妙不经心的视线轻扫过去,“你们还真当这位大人恼了我了?” 梅开竹立对视一眼,语气惊讶:“难道大人没生气?” 夏宁就爱看这些不懂男人心思的姑娘们一惊一乍的表情,笑的愈发烂漫,“你们若不信,且过两日再看,不出三日,耶律肃定会再来。” 见她说的笃定,梅开才松了口气,“小姐心中有数就好。” 竹立眨了眨眼睛,两边各看了好几眼,也没看出些什么名堂来。 夏宁用手掩着唇打了个哈欠,懒散着道:“折腾了半宿,我倦了,你们也赶紧下去歇息吧。” 两个丫头将蜜饯盘子、茶盏收拾妥当,才退出了屋子。 隔着一扇门,夏宁还听见竹立正缠着梅开询问,一口一句都在担心她。 夏宁听着,嘴角微扬。 她们三人都是苦命女子,便是为了梅开竹立,她也好好将日子经营着。 两日过后的夜里,正如夏宁所言,耶律肃来了。 张嬷嬷又惊又喜,惊的是接连两次耶律肃来小院,她都没有提前收到消息好好迎接着,喜得是夏宁没有失宠,立马撸起袖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置办了一桌简单的席面。 屋子里照旧只有夏宁一人伺候着。 耶律肃出生公爵门户,起居饮食规矩严苛。 夏宁不能同席吃酒吃菜,须得侍立在旁伺候着。 耶律肃用膳时不许有人在旁呱噪,但夏宁是谁,她曾经赖以生存的本事就是哄得男人高高兴兴的为她大把大把的花银子票子,即便不发一言,仅靠着夹菜倒酒,也演出了活色生香的美人献膳的情调。 用膳过后各自前去洗漱。 然就是直奔主题办事。 耶律肃正是精力旺盛的年纪,往日来时都已经素了一个月,要起人来凶的很。 一点儿也不知怜香惜玉。 这一回掐指一算才素半月多,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过度。 夏宁变化着花样辗转承恩,甜腻羞耻的话语不知说了几箩筐,也没求的男人怜爱她几分,每每动作间愈发带着狠劲。 加之夏宁大病好了没几日,后半程她只觉得眼前发晕,脑袋里一片白茫茫,只张着小嘴喘气,一个多余的字也说不出来。 当她以为自己就要撑不住累晕过去时,男人却放柔了动作,将这奢靡香乱的一晚结束。 耶律肃没有在小院留宿的习惯。 干完就走。 走之前还会清洗一番,替换衣物也由侍从转交给嬷嬷递进来,换洗下来的则有侍从带走,不会留在小院。 除了他每月一次的造访,这个小院干净的连男人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夏宁瘫倒在床上,尚保留了一分清醒,身上不着一缕,也不急着遮蔽,青丝散乱,玉体红痕,帐中的香艳道尽将将散去的糜乱。 隔间有了动静,是耶律肃出来的声音。 夏宁这才撑着胳膊半坐起来,顺手扯了一床薄被掩住身子。 她才被狠狠疼爱过一番,白洁的肌肤上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身子歪斜着,如一副春色满溢的画卷。 比起夏宁,耶律肃已是一身常服,面如沉水,眸光似冰潭底的一汪深幽,透着冷冽的寒意。 哪还有方才在床帷间的狠样。 耶律肃一惯不喜她这幅搔首弄姿的风情,提步离开时,就听见夏氏轻柔的一句:“奴家身子不适,不能送大人出门,愿将军早日凯旋,奴家定日日向仙君、真人祷告乞求。” 夏氏的声音含一丝沙哑。 还有倦意。 耶律肃转过头,看着伏跪在床上的夏氏,眼底幽幽,最终仍是一语不发,转身离开。 区区外室,怎配替他祈福? 耶律肃前脚刚走,后脚夏宁就卸了力气,就着伏倒的动作滚到了床上去。 身子骨痛的像是被马车碾压过一般,喉咙火辣辣的疼,眼睛也哭的肿痛,甚至连爬起来清洗自己的力气都没有。 小院里的人知她的习性,事后不会进屋侍候她,等她第二日醒来叫水后才进屋来。 房间里静悄悄的,灯盏的烛火摇摇曳曳,愈发显得屋子里静。 本该累的闭眼就睡的夏宁罕见的难以入眠,脑袋里混混沌沌,思绪繁杂。 她一向自以为自己洒脱,耶律肃若愿意继续养着她,她也乐得安宁自在,若嫌弃她,不愿意养着了,贱籍虽苦,但手里攒下的细软也足够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便是加上梅开竹立二人,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可偏嬷嬷的一句话,让她心里着急了一分。 男人无情,一心只有事业、天下安邦。 她绕着圈子的算计、试探,只为巩固自己在耶律肃心中的地位。 结果是成功的,但她却不高兴。 妄图究其原因,却又不敢深思。 最后只恼的自己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才渐有睡意。
第7章 将军与公主 次日,嬷嬷未来得及提起,夏宁先一步,当着嬷嬷的面吃了上回的药丸。 这回她分外仔细,没喝酒没饮茶,用温开水送服了下去,相安无事。 张嬷嬷待她愈发亲厚,言语间时常提起府里听来的杂事。 可惜夏宁对这些琐碎事毫无兴趣,每回听着就嗯嗯啊啊的敷衍着,惹得嬷嬷恨铁不成钢的瞪她。 嬷嬷一生气,夏宁就嘴甜着哄着,指挥着梅开竹立拿来蜜饯糕饼给嬷嬷甜甜嘴。 主仆几人说说笑笑,小院里的日子过得愉快松散。 过了小半个月,嬷嬷告诉她,耶律肃率领大军出征了。 夏宁哦了声,继续手里的针线活。 嬷嬷屏退了丫鬟,关起房门来想与她说悄悄话。 “老奴伺候娘子也有两年了,知道娘子是个不愿将心思搁在面上的善心人儿,单看娘子待院里的几个丫头就晓得。将军出征前还惦记着来看两回娘子,如此好的机会,娘子合该为自己多打算打算才是,伺候好了将军是娘子的本分,让将军上了心,这才是娘子今后的福气啊。” 张嬷嬷言辞恳切,推心置腹。 一口一个娘子,将她视作耶律肃的女人,而非是见不得人的外室。 夏宁心中生出一丝暖意,知道张嬷嬷是真的替她担心。 面上接了她的话,一本正色道:“嬷嬷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我可是在大人面前表了决心的,要日日在仙君、真人面前替大人祈福,改明儿要麻烦嬷嬷请两张画卷回来,就挂在,唔——”她沉吟着,眼神在屋子里扫了圈,最后落在小桌的对面墙上,“喏,就挂在那处,再买张案几,两个香炉,两个蒲团来,好让大人下回来小院里能看见,您说是不?” 她笑的杏眼弯弯,嘴角勾起。 模样动人。 但怎么瞧着都没个认真样。 张嬷嬷气闷了瞬,“就这?” 夏宁只当听不懂,嘟着嘴巴囔囔:“仙君、真人还不够?不然再加个什么?” 张嬷嬷没了好脾气,索性挑明了与她直说:“我听丫头们说,娘子想抱养只东罗猫来,您就没和将军提提?这几年里娘子从没和将军开口要些什么,就是当成床头闲聊般提起也好,总也是您提了,将军听了不是?等到了东罗,见着那些异域风情的人物,让将军能想起娘子一二也是好的啊,总不教那些个妖里妖气放荡的女子迷了去。” “嬷嬷说的是,我下回肯定记得。”夏宁昂起脑袋,笑嘻嘻的看她。 一张美人脸对着人笑的如此纯真灿烂,便是张嬷嬷心中有一肚子气也发不出来。 最后又是被夏宁气的拂袖而去。 夏宁勾了唇笑笑,抖开手里的衣服往身上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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