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在等什么!”李徽一把拂开肩上的手,眼中含泪地质问着,可李三寿却是闭口不言了。 这是父女二人这么多年来头一次争吵,李徽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但她也因此做出了一件冲动之事,李徽第一次留书出走了。 等李三寿发现时,已是那日晚间了,不见她来用餐,诸位弟子也说今日未见师姐,李三寿寻了后山和书房,不见人,去了李徽房中,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留下的一封信。 “父亲亲启,我已携梅号令牌下山,勿念。” 梅号令牌是在李徽十八岁生辰时由周训梅赠与。梅号是一家商行,不仅经营各地特色物产,还有西域南海那些中原少见稀奇的物件。壁山十里外的县城就有一家分号,是周训梅为李徽专门开启。如今李徽拿着令牌上门,令掌柜为她提供人手送她往南去。 此令牌可指挥梅号所有分号的财物人手,掌柜连忙答应安排人手的同时往西给周训梅寄去了信件。 在李三寿气急之时,李徽已经坐在马车里,揉着跑了十几里路的腿,往南去了。 /// 马车行了快一月,李徽一行人刚入丰州地界,就在官道上撞见了日夜兼程而来的明永昫。 一声马嘶后,马车帘子被猛地掀开。明永昫坐在马上,风尘仆仆的,他见李徽人好好地坐着,随即安下心来,但立马又是怒气上涌。 他厉声骂道:“你怎么就敢这么跑出来?李徽,谁给你的胆子?” 见到心心念念之人,李徽正又惊又喜,就被这一声凶到了。她瞪着明永昫,敲着车窗就对外喊,“周叔,咱们回去!” 赶车的周叔看着二人在马车内外对峙着,选择拉着边上的小厮一同退开。 明永昫下马上车,坐到李徽旁边。李徽见他上来,站起来就想下车,被明永昫拉着手扯到自己腿上。 按住李徽挣扎的身体,明永昫低声喝道:“收到师叔的信,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你要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办,让师叔怎么办?这次你太任性了!” 听他担心自己,李徽身子软了下来,坐在明永昫怀里,她双手围上他脖子,嘴轻轻贴着他的唇,声音闷在喉咙里:“这不是安安全全的吗?梅姨送的令牌真的很有用的,难道你现在要把我送回去吗?” 张嘴就咬了一口她下唇,明永昫叹道:“人都在这儿,你说我舍得吗?” 李徽回吻,含着他嘴唇用力吮了一下,“我就知道!” /// 明永昫取出银票,重金谢过周叔一行人,带着李徽赶着马车继续往南去了。 二人坐在马车前室,明永昫一手握着马鞭,一手揽着李徽,回答着她车轱辘一样来来回回的问话。 “信上不都告诉你了吗,丰州往南深山重重,有异族人居住,他们自有风俗,鲜与外人接触,只有最靠近丰州的一个小寨子,跟咱们中原人有些接触,还同意让一些兵驻扎着。” “那师兄住哪里?和那些兵住一起?”李徽靠他怀里问道。 “我跟他们租了个空的小楼,自己收拾收拾就住着。那儿跟中原很不一样,你跟来可要吃苦了。”明永昫低头,看她又抓起自己空着的手牵着。 李徽将自己的手指和他的缠在一起,答得轻巧:“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随后等到二人慢悠悠地赶回恩首寨时,李徽在那小楼门前,才知道那“吃苦”二字是什么意思。 “怎么?想回去了?可惜啊,来不及咯!”明永昫假装惋惜,推开门,牵着人进了屋。
第23章 恩首寨 山间重雾,水气丰沛,恩首寨的小屋都先用粗壮的木桩打底,距离地面五尺再搭木板作为地板,用来隔开地上深重的湿气和繁多的虫蚁。 跟着明永昫踏上几块木板搭的台阶,推开门,里面就一桌一椅一床,比起壁山,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之前就我一人住着,也就添了床被子,等会儿我去隔壁苗师傅家再买些东西添置一下,你先坐着等我。” 李徽坐到他床上,床板立马响了,明永昫笑了:“明天!明天!明天我就去问问哪里有卖新床!” 李徽就坐着,看他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堆东西回来了,给桌上铺了布,摆上碗筷油灯,添了张椅子,又加了床被子。他一边收拾一边念着:“烧火的地方在这个角落,支了个架子,铁锅悬在这架子上,底下垫个铜盆点个柴堆就行,晚上我给你烧个他们这特制的腊肉,尝起来很不一样。” 明永昫正跪在床上,放好新枕头和被子,被一边坐着的李徽给一把给推到在床上。 明永昫扶着她的腰,仰躺着,眼睛里满是笑意:“怎么了?” “看你这么贤惠,想亲亲你。”李徽双手撑着床板,低头吻他,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他的唇,然后轻易地钻进他口中,缠着他舌头。 天光尚未暗下,屋中仍是明亮,小别重逢的二人已经缠绵起来。男人的双手熟练地从探入衣下,摸她呼吸起伏的小腹,往上手掌捧着胸乳的边缘,两个大拇指一下一下地逗弄已经两边挺起的乳粒。 “嗯!”李徽抽出一手在衣外按住他的左手,一同揉了起来。 “你喜欢揉这儿,每次你都喘得很快。”明永昫早已摸清她的身体,用指甲轻轻扣着乳首,李徽舒服得不停摆腰去磨他腰腹上的肌肉,磨得他阳物在衣下硬起。 解开衣襟,明永昫的手大力揉着她乳,同时一边亲吻一边抬腰蹭着喘道:“嗯,太想你了,先让我去一次。” 李徽的手摸进他衣下,边拉下他衣物边套弄,阳物顶端不断泌出黏液,湿得整根亮亮的。 “快点,嗯,师妹再快点!”明永昫闭眼催着,李徽下一秒却放开了手。 然后明永昫只觉得阳物顶端传来一个柔软的触感,他抬头一看,险些直接射了出来,李徽伸了舌头,舔着他那流液的龟头。 他连忙后退,拉起她,“别,我,师妹,我...”竟被刺激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徽抬起身,用刚舔过那物舌头舔了下嘴唇,明永昫只觉心跳骤速,精关一松,射了出来,浓白的精液散在两人之间,明永昫立马又窘又急。 “师兄舔一下都经不起,”李徽跪坐着,大笑出声。 明永昫一下把她抱起,转身压到身下深吻,津水从二人嘴角流下,等吻得李徽差点喘不过气,明永昫再顺着往下舔吻,吻过胸口乳尖腰腹,继续往下,直到那长着耻毛的腿心。 “啊!”舌头贴上腿心的软肉,李徽惊叫出声。 明永昫双手揉着她臀,含着那软肉里的嫩珠又吸又咬,咬得李徽又痛又爽,她抬脚就踩上男人肩膀,叫他轻点。“啊,轻点!啊,你!” 明永昫重重吸了一口,舔得啧啧声声,李徽脚下松力,已是去了。 “师妹也很是敏感。”明永昫坐起来,用阳物继续磨着她湿软的腿心,吻她嘴角。 李徽缓了一会儿,推开他的头,嫌弃他方才亲过那儿,明永昫双手捧着她脸转回来,盯着她眼睛,皱眉喘着,一下一下地挺腰在她腿心滑着磨着,李徽只怕他下一秒就要闯进来,心快要跳了出来,但明永昫还是只在外面顶着,顶得她乳波颤颤,直至最后关头握着她的手一起套弄,泄在她腹上。 /// 翌日一早,明永昫牵着李徽出了门。寨子里也有个小市集,昨日匆匆未准备得齐全,现下就带人一同去逛着。 一路上,李徽见着众人大多异族打扮,男女均身穿蓝衣头带布巾,上衣下裤,腰带扎着很利落的样子,男子的衣饰简单些,大多纯色,女子的就繁复美丽许多,有刺绣有染花,再配上些银饰,显得格外艳丽。 也有遇见少数汉人,他们几乎都会调侃道:“明师傅,媳妇接来了呀!” 明永昫也不松开二人紧握的双手,只笑着点头,“她呀,就是让人操心!” 待人走过,李徽捏他的手,作势要走,“谁是你媳妇,你乱讲话!” “早晚的事,诶,走这边。”明永昫牵回欲快步往前的李徽,无奈笑笑。 异族世代居于群山之中,山间瑰宝无数,尤以草药为多,轻者可驱虫止血,稀者可吊命回魂,常有药贩来此收去各种稀奇药草。 八年前,朝廷强派军队进驻这重重深山,因不熟地形不通习俗,士兵伤亡惨重,最后只能与各寨族长议和。恩首寨最靠山外,本就与汉人交易最多,成了朝廷与异族的缓冲之地,此后,两族聚居之人愈多了。 至于这小集市,也不过是搭了几个小摊,族人们将自家多余的货物拿出来贩卖交换罢了。 “婶子,我要这几个药包。”明永昫停在一个摊前,拿起了三个蓝布小包。 “明师傅直接拿吧,不用不用给钱了,下午我家那崽子还得麻烦您呢!”大婶推回银子,笑着又问,“这是夫人呢,可真俊俏!” “这怎么行,银子我放这儿,婶子记得收好。”明永昫放下银子就拉着李徽走,边解释道,“这儿原先有个书生,教寨子那些皮猴学汉字,两月前赶考去了,我反正也有闲,也就把这活揽下了。” “是给你写了信的,但大概你那时正在来的路上,可惜收不到了。” 这话说得有些怨她任性,李徽低头不语,只重重地掐了下他腰侧皮肉。 明永昫吃痛,躲了一下,把手里的药包递了过去,“别掐了,拿着吧,驱蚊虫的,昨晚上不是嫌蚊子多,来,挂上吧!” 逛了一圈,明永昫又买了些帐布油灯和腊肉席子,便一手提着东西一边牵着李徽往回走了。 路过隔壁苗师傅家门口时,明永昫带着李徽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个美貌少女,见到明永昫很是开心。 “明大哥!你来啦!我娘早就备好了,我去给你拿!” 女孩转身跑回屋中,取出两串药包,递了过去,关心问道:“明大哥怎么了吗,怎么要吃药,我娘也不说是什么?” 李徽接过药包,同样用眼神问他。 明永昫看着李徽回她,“是要给你做易容的药膏,师叔信里叮嘱我的。” 李徽叹气,“爹他真是的,哼,你写信给他,让他告诉我为什么,否则我就不涂!”李徽抱着药包就走,明永昫道谢后交给女孩一锭银子,赶紧跟上。 女孩看着明永昫的背影,直到二人进了隔壁的房门,才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可以往po文发展...
第24章 教书师傅 “哐哐哐!” 没找到新床但可以有木板,明永昫挥着锤子加固床板,李徽则坐在一边角落里,盯着锅里咕噜咕噜的药汤。 “这还要煮多久?” 等明永昫终于敲好最后一块木板,他用力压了压,声音果然轻了许多,他走到李徽这边,往锅里看了一眼,“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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