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按住了那只不安分的小手,漆黑眼仁打量在她脸上,薄唇轻启,吐出不冷不热的一句:“你倒是聪明。” 贺兰香见有用,继续来起软的,凑近谢折耳畔,浑身妖娆的香气绕在他身上,娇滴滴地道:“将军不喜欢我这样聪明的女人么?” 谢折没说话。 贺兰香笑了声,唇瓣蹭着他的耳垂,吐气幽兰,“你弟弟倒是很喜欢我呢。” 谢折的身体骤然紧绷了一下。 他将这话听入耳中,发现竟分不清楚这个弟弟是谁,是死了的那个,还是他的…… 谢折眸色一暗,手直接揽住贺兰香的腰,将她摁在腿上。 * “怎么不叫谢晖了?” “是他不能让你喘这么大声吗?” “不是喜欢在我面前叫他的名字吗,叫啊。” 谢折扶结实了贺兰香的腰,双眸血丝密布,咬字发狠,强收住腰上的滔天力气。 贺兰香贝齿咬唇,双眸迷离成江南烟雨,心中冷嗤一声,心道我自不会让你失望,遂软着嗓子娇呼:“晖郎好厉害,奴家要让晖郎……坏了。” 谢折求仁得仁,眼底的凶戾却呼之欲出,粗沉滚烫的吐息带出威胁字眼,咬牙切齿道:“贺兰香,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什么?”贺兰香反问回去,喘着笑,“等着下不来榻吗?那我倒是很期待呢。” 见鬼的期待。 等生完孩子,她一定想办法和他划清界限,大不了就真的嫁给王元琢。 谢折肩颈肌肉因怒火而紧绷,看懂了贺兰香眼里的虚情假意与算计,打仗这么多年没从鬼门关走过,如今倒要被个身娇体弱的女人气个半死。 他攒下满肚子闷气,恨不得当即发泄而出,但她坐在他腿上太危险,不小心便会将孩子弄没了,他便将案上的东西全部扫去,将她放平。 贺兰香乍躺在冷硬的案面上,没等新一轮的沉沦开始,趁思绪清醒三分,问他:“到底能不能行,我反正不信刀还有驱邪的本事,不过随便找把送去便是,这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谢折未语,朝她重新倾下腰,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贺兰香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便搂住他的脖子叫起好听的,好谢折好将军来回叫,撒娇卖痴,无所不用其极,好像现在刀不刀的已经不重要了,她就是要他松口,要他对她低头才好。 “我的好谢折,好将军,”贺兰香软声媚语唤完两声,后面下意识接上句,“好夫君……” 最后一词鬼使神差自樱桃口中溢出,二人同时愣住。 谢折:“你叫我什么?” 贺兰香面露仓惶,明显自己也解释不清,对视一瞬干脆咬紧唇不说话,闭眼装起死。 谢折吻住了她,撬开齿关长驱直入,纠缠着让她开口说话。 贺兰香回应着,但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直到最后关头的滋味太过刺激,她没忍住咬了下谢折的舌头,二人才算偃旗息鼓,互相放过。 谢折抱起她上榻,却没有结束的打算。 贺兰香那时已头晕目眩,知道谢折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她失态乱来的样子,她也确实撑不住了,行为只凭本能驱使,马上就要原形毕露。 可就算这样,她脑子里也紧绷着一根弦,没再叫错名字,也再没有说错一个字。 比如叫谢折夫君。 谢折久久没能等来那一句,干脆也就不再提,事后简单擦拭过各自身上有关对方的痕迹,搂住贺兰香入睡,二人很默契地将方才的口误当成过眼云烟。 * 翌日,贺兰香醒来,睡眼惺忪中,见谢折已在穿衣,张口正要问他今日何时回,谢折便将随身佩刀扔在了她的枕旁。 浸染无数人血的刀,通体粗长,阴森寒冷,即便裹着玄铁刀鞘,隐约的血腥气也在往外渗透,萦绕在鼻尖,令人胆寒。 “三日过后,让他们送来。”谢折冷声道。 贺兰香刚醒没力气,软绵绵嗯了声,透着股子莫名的乖巧。她揉清眼睛,目光从刀上,移到谢折身上,漫不经心看着谢折穿衣的场面。 壮年男子身强体热,不必里三层外三层裹上臃肿一身,中衣外袍足以御寒,最后革带束腰,挺拔身材便一览无余,一眼过去,长腿宽肩,窄腰轮廓分明,腰上脊背线条结实有力,举手投足可见肌肉轮廓。 贺兰香看着这副身体,莫名想到了昨夜光景,思索谢折在发力时,脊背上的线条是否也如这样好看,这样想来倒有点可惜了,他能在她后面,她却不能反过来,平白错失许多眼福。 许是觉得太过安静,谢折束好革带,转身看着对他发呆的贺兰香,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贺兰香低下头,摸着刀柄喟叹,妖娆娆地道,“只是觉得将军的刀好厉害,真是……好硬,好喜欢呢。” 谢折身形一僵,抬腿大步迈开,重新上了床,拽开革带扔掉,将恶意点火的美人摁在身下,凶狠低斥二字:“□□。” * 谢折离开后,贺兰香一股脑睡到日上三竿,醒来腿软腰酸,好不容易下了榻,旋即便吩咐人将谢折货真价实的佩刀送去了谢府。 三日过后,刀被送了来,贺兰香问婆子有没有用,婆子便只抹泪叹气。 。。。 “不瞒夫人, 这三日里我家姑娘但凡有一分清醒,主母也定会想法子将这刀多留两日。” 婆子擦着泪,从落座开始便连口茶都没心思喝, 苦水倒个不停,“只可惜, 姑娘还是从早到晚哭闹不休,夜间尤甚, 简直要将伺候在身边的婆子奴婢都折腾死不可,偏驱邪的法子都用尽了, 就连提督府那口池子, 如今也已让人填满, 法事也在池子边上做了, 可她还是老样子,真真是见者无不发愁。” 贺兰香将刀收好放到案上,与婆子就事寒暄片刻, 过了会儿婆子要走,她便也就没留,命细辛将人送了出去。 待等细辛回来, 见贺兰香看着谢折的佩刀发呆, 不由问:“主子在想什么。” 贺兰香扶额道:“我想起了谢姝的那个丫鬟。” 她蹙了眉头, 看着刀的眼神渐渐飘远,若有所思, “我怎么去想,都觉得那小丫鬟当时定是在说谎,所谓鬼影, 说不定另有猫腻。” 细辛狐疑,“可排除鬼神作祟, 还能有什么能把谢姑娘吓成那样,她的脾气奴婢是看在眼里的,轻易小惊小吓,她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更别说到如今鸡犬不宁的地步了。” 贺兰香轻轻叹息一声,“是啊,问题也就在这里。” 按谢姝的脾气秉性,除非真的目睹些可怖至极的场面,否则根本不至于被吓成这样。而且暂不说她被吓到神志不清无法吐露当时情形,那小丫鬟虽也受惊过度,但显然是知道点什么的,知道了却不说,是因为什么? 是被塞了封口费,还是,说出去,她的命就没了。 贺兰香想来想去,始终没想明白那主仆二人到底在十五夜里看到了什么,干脆不再去想,扫了眼刀,吩咐下去:“派人去跟将军说一声,就说刀还回来了,夜里他若回来,便亲自到我这儿来取。” “是。” 夜晚,灯暖脂香。 贺兰香沐浴过后,在寝衣外另外裹了件灰兔长绒薄毯,乌发半湿半干,挽了个松垮的髻,斜斜垂在后脑,因浑身热气未消,气血便显得格外好,粉腮雪项,唇瓣嫣红,一派风流袅娜之态。 她手持一叠布帕,正在专心擦刀,刃上寒光照在芙蓉粉面,娇媚里平添杀气,更加艳绝人寰,不像怀胎五月的柔弱妇人,倒像在夜晚勾人吃心的艳鬼。 听到门开声,她抬眼望去,正见谢折从外间走来,隔绝内外的毡帘被掀开,黑沉的眼瞳与她软黏的视线对上。 贺兰香笑了下,明眸皓齿,轻柔柔地道:“过来。” 像撒娇又像命令,还像唤狗。 谢折过去,身上裹挟外面的寒气,乌压压引人发毛。伸手,想将刀拿起。 贺兰香饶起兴致,手提前按在刀上,瞧着谢折道:“要刀,还是要我?” 谢折抓住她的手,挪开,拿起了刀。 贺兰香别开脸,“哼,没意思,若是晖郎在这,肯定便是要我了。” 谢折眼底一沉,将刀入鞘扔在案上,拉起贺兰香拦腰抱住,大步走向床榻。 细辛见状,忙带领丫鬟出去,将门关个结实。 * “从此以后,不准再叫谢晖的名字,故意气我也不行。” 谢折腰上不敢使力,便照着贺兰香雪润馨香的膝头狠咬两口,牙印清晰可见。 求仁得仁,贺兰香疼呼出声,扬长手照着谢折的腰腹便打了一巴掌。 巴掌声清晰响亮,谢折腰上肌肉赫然收紧,连带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猛地紧了一下,微微的疼,出奇的痒,不轻不重的力度,像被猫儿挠了一爪子。 有点爽。 他眼底晦暗,翻着丝丝滚烫猩红,握在膝上的手掌收紧力度,腰窝深陷。 灯影摇曳,兴致正浓。 贺兰香抓在被褥的手上越来越紧,一声声哼叫自朱唇发出,自没工夫再去骂谢折,她看着视野里那张状若花瓣,微张粗喘的薄唇,越看越是心中犯痒,不由哭道:“你腰往下弯些,我想亲你。” 谢折尝试弯腰满足她,发现根本不行。 肚子越来越大,小山似的隔在二人之间,他根本不敢倾身压过去。 可贺兰香哭个不听,闹着非要亲他,撒娇不停,百般讨好,素日难见此刻百里有一的媚态。 谢折做不到视而不见,如此尝试无果,他便将她抱了起来,改为她坐在他身上,这样即便仍有孕肚阻隔,不耽误肌肤之贴。 贺兰香的手搂住谢折的脖子,主動送上香舙,糾纏著那條粗糲長舙,混合二人的囗渁,肆意纏綿親吻。 谢折回吻着她,双臂缠在她身上,怀抱密不透风,刚出浴的美人宛若热腾腾泛着香气的酥酪,轻易便能被他揉碎在怀里,融入他的骨血。 贺兰香很是受用,称得上是极为主动的时刻。谢折也很满意,事实上自从怀孕以后,他二人似乎便常用这个招式,上下都能照顾到,不至于一方落空。 当然,在他眼里,更重要的,是谢晖没和她用过这招。 谢折想到那个名字便想杀人,一时忘我,猛地塌了下腰,瞬间床榻咯吱作響,險些坍塌。 贺兰香鼻音嘤咛一声,双手推在谢折胸膛,并非欲擒故纵,而是切切实实的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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