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后一个念头将前一个掀翻,又撞飞到九霄云外。 他抱着剑坐到马车边,想伸手去撩车帘,又将手收回来。 如此反复,反复。 ---- 写今天的剧情想象的是姐弟恋的感觉,然后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另一个姐弟恋的乡村爱情故事,头脑一热就把文案写了,然后就有了下面这篇专栏预收: 名字叫《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竹马》—— 叶兰芝从小被村中隐士收养,像个男孩子似的长大。 生平做过最温柔的事,就是照护隐士的儿子,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竹马。 十五岁战乱初起,隐士病逝,病恹恹的小竹马难得一次出村采买,叫官兵捉了去,要征他上战场。 叶兰芝毅然换上男装,将小竹马替了下来。 连年征战,她立下赫赫军功,终于在战事平定之际,得以衣锦还乡。 然而谁知,在战事中得她相救的小侯爷,与一向器重她的大将军,也随着她回到了小小乡村。 为瞒下欺君之谎,叶兰芝只能继续以男装示人。 - 安平村的小丫头片子近日来都春心萌动。 平时一村子的歪瓜裂枣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玉面郎君,晨起练剑,傍晚沽酒,还日日洗手作羹汤。 这郎君也怪洁身自好,每日只陪在病弱的弟弟左右,哪家姑娘送花都只红着脸推拒。 安平村的姑娘们愈战愈勇,誓要拿下这郎君。 某日,胆子最大的虎妞翻过了郎君家的墙。 借着姣姣月色,她想与郎君月下相会。 然而郎君难得没有在院中饮酒, 她听见一阵簌簌的响声…… 趴在窗边,探过脸去, 她看见郎君被他那一向柔弱不能自理的弟弟抵在床头。 ——噫! 郎君,竟是个断袖! (果然最想写的文永远是下一本文吗)
第25章 = 奉天门前,百官朝会。 然而御座之上的小皇帝,仿佛只是一个摆件。真正把控朝会的,一如往常,仍是位于文官首位的沈潜。 这样的肆无忌惮,是权势滔天的证明。百官虽然厌恶,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这一日,沈潜比之从前,还要更嚣张上几分。 “礼部刘品大人家中尊亲病重,臣提议,可由翰林院何修撰暂代其职。” “礼部储廷大人、钱荣秀大人年岁已高,臣以为,可允其告老还乡,起用秋闱二甲的几位新秀。” 随着这些提议一一被座上的小皇帝点头通过,朝中百官的面色也渐渐沉下来。 六部之中,吏户兵刑工,都被沈潜早早地纳入麾下。只一个礼部,算是朝中唯一的清流。 沈潜今日这一遭,分明是想将礼部也架空了,把六部都变成他家的书房啊! 百官大都露出不忿神情,但心中畏惧沈潜从前的残暴做派,又都不敢做第一个出头鸟。 直到一道声音从文官中列传来:“臣以为,礼部官员改换一事,不应由沈大人一手操办。” 百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瘦削的身影举着笏板,那身影抬起脸来,露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说陌生,是因为此前此人都不曾参与过朝会。而说熟悉,则是因为百官多少都曾与其有过一面之交——毕竟这可是今年秋闱的魁首,状元郎傅凭临。 不知为何,他在檀宫折桂之后便乍然销声匿迹;而消失了几月之后,又忽然超迁为礼部侍郎。 百官默默观察着傅凭临与沈潜对峙的眼神,一时都了然。 傅凭临执着笏板,冷声道:“沈首辅一夕之间要裁撤调换礼部诸多官员,如何保证礼部诸项事务不受影响?” “且刘大人家中尊亲虽病重,但并不影响刘大人办公,甚至我等同僚都并不知道此事。储大人与钱大人虽然年过百半,但并无乞老之意。” “沈首辅不顾诸位大人之意,难道也不考量礼部的周转,天下的治平?” 沈潜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凉凉道:“凭你礼部几个人,还影响不到天下的治平。” 傅凭临面色一冷。 朝中诸位官员之中,也渐渐响起哗声。 正是此时,御座旁的太监尖尖喊道:“肃静。” 哗声渐息,御座上的小皇帝也忽然开口:“此事便按沈首辅的意思办。” 那声音稚嫩,但语调平得古怪。 一听便能听出,这话是早前便有人交待了小皇帝说的。 傅凭临咬牙收起笏板,不再说话。 朝会后,百官都面色不大好地朝外走,赶着回府和自家夫人一诉今日的荒唐事。 只傅凭临与沈潜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宫门前停下脚步。 傅凭临先开口道:“沈大人真是好手段。” 沈潜明显没有同他攀谈的意思,只是目光挑剔地将他打量了一番,才懒懒道:“过誉了。” 傅凭临:“沈大人既然有这样大的本事,将朝中各部都安插自己的耳目。怎么肯将我放出翰林院,到礼部任职?就不怕我寻了机会,将一切实情都告诉娘子么?” “娘子。”沈潜听了这一句,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凉飕飕的,“你以为,今日我换上的那些人,都是我的耳目?” 傅凭临皱起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潜道:“换下的刘品、储廷才是我的人。至于新换上的人背靠哪座大山,傅大人不如去问问太后娘娘?” 傅凭临冷声道:“离间计?你未免太小瞧我。” 沈潜抬起眼皮看他一眼,道:“我家娘子现在下江南的路上等着,我没有时间同傅大人耍计谋。” “不过,看在我家娘子的份上,我便指点傅大人几句。” “虎豹虽两立,但都是要吃肉的,偶尔也能同谋。傅大人在宫中宿着,我手虽长,却也管不着宫里千百个太监婢女。这些人要为傅大人传个信,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 傅凭临听出他话中意思,面色骤然一白。 沈潜并不再看他,只径直越过他,急步往拴在宫外的骏马去。 - 另一头。 晌午,车队终于抵达一处邻水的小镇。 沿途行了几日,遇着面黄肌瘦的难民,李乘风已经不需要许明月开口,都会自觉地骑着玄戈来回买食材。 终于到了小镇,又在河边见到十几个难民,埋头扎在河里饮水止饿。 李乘风只看了一眼,便抬手要车队停下。 他撩开车帘,对车中笑道:“你们先往客栈去,我去买了吃食,把这些难民安置安置。” 少年心性,因为每每安置好难民,总能既得难民的感激,又得许明月的赞许,他已经生了些小小的瘾。 许明月看得明白,但只笑着应“好”。 侍卫寻了客栈,要了厢房。 一行人未用午膳,许明月与清漪在房中休整时,便有侍卫来问是否要传午膳。 许明月点了头,但许久不见有人上来。且楼下大堂,似乎还传来些喧闹声。 她与清漪走出房门,便听见楼下侍卫低声喝道:“你这饭菜,卖得比金子还贵!” 紧接着是客栈掌柜的声音:“都说了,四处正闹饥荒,这粮食就是拿金子也难换。您吃得起就吃,吃不起就饿着呗。” 侍卫一拍桌子,骂道:“你趁国难发横财,这样做生意,迟早要遭报应。” 客栈掌柜呵呵一笑:“要是能家缠万贯,我什么报应也不怕。” 清漪在一旁瞧着,已经气不过,两手一叉腰,就要下去与那老板一较高下。 许明月将她按住了:“等等,这掌柜敢如此嚣张,只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等他们再说上一阵,说不定能将这掌柜背后的靠山引出来。” 清漪闷闷地应了一声,两手扒在栏杆,紧紧盯着下头的“战局”。 侍卫气急,将腰间剑柄往柜台上一架:“你可知道我们护送的是什么人?” 掌柜不屑地轻哼一声:“什么人也不管用。我可告诉你,我们这是小地方,有咱们小地方的规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儿,也逞不了威风。” 侍卫怒道:“不过一个开客栈的,难不成还能压过王爷将军不成?” 掌柜哼笑道:“别说你们一瞧便不是什么王爷将军了,就是真的王爷将军来了这儿,也得给咱们镇里的林员外让道儿。” 林员外。许明月默默记下了,见侍卫语塞的模样,就要下楼。 这时客栈的大门却“砰”地被摔得一响。 李乘风迈过门槛,大步走进客栈来。 “在外头便听见好大的口气,林员外?林员外是哪个?不如带本将军过去,看看是谁要给谁让道?” 他走至掌柜跟前,扬了扬下巴。 掌柜半信半疑:“将军?” 身量倒是高挑,也有些唬人的气势,但瞧这面容,顶了天不过二十岁吧?才及冠的将军? 这时那方才与掌柜对峙的侍卫竟也转身低声道:“李小将军……真说起来,您还不曾受封为将军。” 李乘风脸色一黑,踹了他一脚:“滚一边去。” 这时候他倒不嫌弃自己的父亲了,报名号道:“北疆李秉可听说过?我就是他的儿子。” 见掌柜仍旧有疑,他冷声道:“你若不信,自将那林员外引过来,看看他敢不敢叫本将军让道。” 那掌柜见他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心中不由也生出些畏惧来,应声便往外跑了。 李乘风就威风凛凛地坐在楼下正中的位置,等着掌柜将人寻来。 不多时,客栈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掌柜领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小跑了进来。 李乘风看着那身形圆润的中年男子,一挑眉:“林员外。” 林员外忙作揖道:“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这位将军。” 李乘风冷哼一声,并不再多言。 那林员外很是上道,立时连连催赶掌柜去后厨准备吃食,自己陪着笑在李乘风对面坐下了。 林员外解释道:“这位将军,您多有不知。近日北直隶几处粮仓都告急,难民又多,咱们这一个小镇,拢共就那么几斤粮食,想要的人多了,自然就会卖得贵些。” 李乘风却冷声道:“是么?我方才跑了几家米行,怎么都听说,是你林员外先抬了卖米的价格,才叫粮食的价钱大涨?” 林员外擦了擦额上的虚汗:“我不过是第一个这么做的,能厚利多销的时候,哪个生意人不想赚钱呢?” 李乘风凉凉看他一眼,不再说话。 不多时,饭菜上桌,李乘风想起什么,朝楼上望去,就见站在栏杆边,若有所思的许明月。 他眼中一亮,扬声道:“明月,吃食备好了。” 奔波的这几日,许明月与他熟络不少,时常会在一同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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