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爹不打我了,否则我不放。” “温伯父,靠打不能解决问题。” 看秦墨为还要护,温隐铁青了脸, “墨为,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别插手的好!” 秦墨为有点为难了,话说到这份上,温伯候是铁了心要教训温言, “阿言,我作为外人没立场,你要不忍忍过去。” “谁说你是外人,你可是我——” 拜把子之交兄弟这话还没说完,秦墨为就接过话头, “没错,温伯父,我和阿言相互有意,过几日我就让家里人来提亲,我不是外人,你可不能再打她。” 温言愣住,他在说什么,怎么听不懂。 秦墨为朝她眨眼,暗示她这是一时之计,温言明白,立刻抱住秦家的大腿, “爹,你听见了,以后不准再打我了。” 温隐冷笑,两个小兔崽子, “来人,去,请秦大人来!” 温言和秦墨为对视一眼,完了! 最后的结果,秦尚书上门亲自揪着秦墨为,朝温隐说道, “温侯爷,过几日再来府上叨扰,今日告辞。” “秦大人,温某下手重了些,还望海涵。” “不打紧,小子耐揍,以后温侯爷好好教导。” “秦大人慢走。” 温言依依不舍的看着秦墨为离开,大树没了,她又要挨打了,她可怜兮兮道, “爹,能不能以后再打,今天已经打过了。” 温隐睨看她, “起来吧。” 苏夫人笑吟吟手指点她脑门, “真不知道你走什么运,别傻跪了,凝雨,快扶小姐进房上药。” 温言没明白父母变脸怎么这么快,但是能躲过鞭子抽,是件好事。 站在高处亭顶上的一个黑影,冷笑,伪善的温家! 在房内趴着上药的温言,看到凝雨手里的镜子中,背后只是一道淤痕,并未破皮,总算放下心来了,她爹还是疼她的。 可不是嘛,就她一根独苗苗,不疼她疼谁。 “轻白,那个落魄户怎么样了?” 在给温言涂药的婢女,压低了声音, “小姐,表少爷晚膳比平日里多用了一碗饭。” “哼,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全是装的。” “小姐,我打听到,是二小姐去夫人那里通风报信的。” “除了她还能是谁,白眼狼一个。” “小姐,小姐,夫人来了。” 寒酥从外头小跑进来,提前报信,温言立即和丫鬟止了话头,发出哼哼唧唧的呼疼声。 苏清婉坐到床边,尖尖指甲戳她, “别叫了,你爹用了几分力,娘看得清楚。 你这孩子,欺负苏沉欺负得太狠,会让下人嚼舌头说我们温府不慈,下次可别这样了。” 温言撇嘴不吭声,她在生闷气,白日里被沈枝意气了一通,回府又遭难。 “好了,别气了,你和娘说说,以后开府,喜欢什么样的家具,娘好给你准备起来。” “嗯?开府?开什么府?” 温言一脸莫名其妙,苏夫人挥手让下人全部退离,亲手给她上药, “你这笨孩子,墨为喜欢你,刚才,秦府派人来下帖子了,五天后来提亲。” “娘你别吓我。” “娘吓你做甚,秦家,是户好人家,孩儿啊,你莫要任性。” 秦家,是含金量巨沉的世家大族,当今一门两秦,秦墨为的祖父位居太师和他父亲位居尚书,皆从正二品。 温家,世袭伯候,虽说是一品,可到底和秦家不一样,贵族侯爷都是虚品。 掌握实权的官员和闲散侯爷,说话分量是不一样的。 秦家对温家,也是满意的,毕竟,贵族头衔是能为秦家带来荣耀的,并且能沿袭到下一代。 两家各取所需,正巧孩子们也是相互心悦,这门亲,再好不过了。 因为温言以后将继承伯候头衔,需要独立府门,因此,秦温两家决定在他们成亲后就开府独住,这也算是两家长辈对他们爱护的心意。 温言把脸按在软枕里,她不明白,怎么就过了一个晚上,她就要被安排成亲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可这来得也太猝不及防了。 提亲那日,秦太师和秦尚书都来了,温言被其母打扮的温良极了。 花园内,秦墨为盯着她笑,温言不自在的微红了脸,拿手绢扇风。 其实,温言有一副极好的皮囊,只是因为她蛮横的性格,使得别人对她敬而远之,对她的印象,并不算好。 今日,她换上了显身姿的婀娜裙,以及精致的首饰发钗戴上,美得晕目移不开眼。 秦墨为握住她的手,向来能说会道的他,一时间也烫了脸,心跳加速的说不出话来。 温言不自然的想挣脱手,但被握紧。 黄色的决明花下,温言受惊的想后退,但被秦墨为抱紧,唇上生涩的吻随着他内心的渴望越来越深入。 初尝情的两人,皆是心下颤栗,有些紧张。 远处,苏沉的眼眸,极为阴沉,黑幽幽的目光里,射着恨毒。 “公子,要不要把他们。” 玉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苏沉望着罕见害羞的温言,冷笑, “那样太便宜她了!” 作者有话说: 开更啦!
第2章 遭贼啦 大都有东西二市,东市附近,分布着皇宫别院,国子监,司农寺等机构,达官显贵也几乎都居住在此。 而西市,可以说是平民区,这里的商品种类是大都最多的,并且流通速度快,可以常见到外国的往来商人。 金美楼,在西市的正街,八月开始,它门口的花牌换成了《嫦娥奔月》,巨幅的貌美嫦娥仙子,远远就能看见。 这位仙子的面容,则是当今最红的花旦,容三娘。 温言和秦墨为合了八字后,亲事定在了明年的九月初二。 之前输了马球赛,温言回家又遭了打,实在没心情请大伙儿吃饭,于是把日子往后延迟了。 如今她和秦墨为已经定亲,正好请客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今日,温言着浅色窄袖襦衫,花草纹高腰紫裙,发髻虽梳得简单,但也戴了两支步摇,耳上垂着趣味的金丝穗球耳环。 秦墨为则是一身紫衣,衬得他风流倜傥,意气风发,手里拿着温言不高兴披的披帛,她嫌整理麻烦。 当她和秦墨跨进金美楼时,酒壶仔眼亮立即迎上去带路,紫色,只有富裕权贵才穿得起的颜色,一般官家,也穿戴不起。 酒壶仔,头戴黑色头巾,灰色布衣,年岁一般都不会超过十六。 他们将来有机会拜到大厨下做弟子,也是普通人家极好的出路。 “松开手,被他们看见多难为情。” 走向二楼雅间,温言要甩开秦墨为一直牵着的手,却是被紧抓, “你是我未婚妻,他们瞧见就瞧见。” “你以前也没这么无赖啊。” 温言抽不出手,嗔他。 “哇,牵个手就是无赖,那我亲你得成什么了。” 秦墨为故作要去亲,温言轻拍他手臂, “嗳,正经些。” 两人的打闹,随着酒壶仔移开雅间房门而停下,秦墨为松开了手,只拿着披帛与温言一同进入。 没过多久,一片哀嚎声响起,门口守房的另一个酒壶仔凑近细听,听无事叫唤,他就又守在门口。 酒席间,秦墨为被轮流灌酒,他居然先下手为强,他们这一群人里,有不少暗戳戳喜欢温言。 她是脾性烈了些,可她长得好看啊,谁晓得,秦墨为这家伙居然已经和温言定亲了。 少年人,爱慕心倒也不全看家世,在这席间,也有几个比肩秦家的。 他们一群人,因为马球而结交,接着常年厮混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小圈子。 其中,地位最高的还要属世子爷沈衍。 他爹是女帝的胞弟,特例无藩地在朝中任职,一般王爷去藩地,几乎都是去开荒的,一去就是与景国的荣华富贵断了缘。 沈衍唉声叹气,倒不是他失意,温言并不是他喜欢的款,实在是家里催婚催他的紧,他很想找个应付下家里,原本,温言也是个可以凑合的对象。 眼瞧着秦墨为被灌的晕乎乎,温言发威挡酒,瞪着故意来闹酒的, “你们不许再灌了,墨为醉了我还得送他回去。” 美人发话了,大伙儿也就闹一闹,失意的心自然不会在人前流露,都收手饶过了秦墨为。 沈衍瞧秦墨为笑得像只醉狐狸似的,不禁想温言这憨憨,以后肯定被吃死。 不是谁都像温言是独苗,集父母爱一身,养成了跋扈却也心性简单,他们的家里,都是有兄弟姐妹虎视眈眈。 心计,无需教就会。 哎,这憨憨怎么就被秦狐狸叼走了,否则他也能开府独立出去享受自由。 温言今日定下的是一桌般若素席,最早出自一位僧尼之手,也不知怎么流传到金美楼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权贵子弟,皆被这名好色好味好的素珍席征服,其中一道“煮白玉”尤其投沈衍所好。 一碗白粥里,有切得极薄的冬笋片,不知熬了多久,甘香与粥浑然一体,沈衍把粥在舌头上留了一会儿,没尝出来里头另外的味。 于是他向酒壶仔打听这煮粥人。 酉时时,下了几程小雨,白日秋热降了下来,到了酉时末,石板路上,还有微微的水汽。 温言牵着有了醉意的秦墨为下楼梯,让他小心脚下,待走出美金楼,等候的侍卫佛东接过秦墨为扶他进马车。 佛东,自小跟着秦墨为,沉默寡言,做事仔细。 高顶华盖的马车缓缓行驶,佛东驾车先回温府。 马车内,温言想开窗让秦墨为透气醒神,骨节分明的修长手制住了她,含有酒气的唇浓烈的吻含住朱唇。 温言有些退缩的想后移,却是被半压住扣紧了后脑,转承不断的吻失控的滑向了白皙的脖颈里, “啊!” 温言轻呼,秦墨言隔衣咬了一口,推不开他的贴身,温言有些紧张被听去,偏头去探。 她的分神,引来秦墨为的不满,温言却是不敢让他继续下去了,闺房里藏的春画图她也看过不少,努力伸手去移开车窗。 指尖修剪的圆润手指,拼命去点碰窗口。 凉风吹进来,车内熏香散出,温言扯过自己裙子后去捶打秦墨言, “你这个家伙,色呸。” 秦墨言抓住他的手,把脸凑过去靠在她肩上, “真想和你快点成亲,这一年日子怎么过。” “你以前怎么过就怎么过呗。” 温言气恼他越来越大胆。 “那怎么一样,现在我想你都会想的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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