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下落,问不出,就让她再也开不了口送给李老。” “是,大人。” 李老喜欢调教烈性女子,越烈越喜。 被抄家的官员府邸,成为了钦差大臣队伍的办公地。 事情没有进展的谢知繁,收到云良馆关押九娘的消息,他一边骂温言逛花楼享受,一边派兵去云良馆搜查。 只是,晚了一步,地窖里只剩空落落的铁链和来不及洗去的血迹。 谢知繁下令把云良馆给封了,里头人一个个接受盘问。 温言不想看见几张丧气的脸,一大早又出了门。 要她说,谢知繁抓到的那几个贪官也差不多得了,何必非要大动干戈,后头还排着很多人等着查。 沈确点过她,能查就查,别死耗。 温言又去了胡衣楼,这一次她是自己付钱,坐在了被陈玉长包的雅间里,让管事把钱转给陈玉。 莫小满在门口吃枣子,脆甜脆甜。 温言坐在里头听新戏鲤鱼妖,手里也拿着脆枣吃。 戏台下有人一直在监看着温言,见她沉浸看戏,不时喝彩鼓掌,完全没有等人的模样,便把看到的都告知管事。 温言去胡衣楼的时间,是不定时,有时很早就来,有时到戏开场才来,每一次,都自己付了钱,也从不问有关陈玉的事情。 有一次,她刚进来,管事就告诉她陈玉也在,不用付钱了,谁知温言转头就要走,管事拦住她,不解其意。 温言说和他一起看戏没劲,从头到尾既不喝彩鼓掌,也不会点评,还不让她说话。 当管事转述其意后,陈聿修暗想,不就是让歇歇嘴,哪里不让她说话了。 过了几日,温言又来听戏,才移开门就见到陈玉坐在里头,管事笑脸相迎,送了许多吃食进来,还说可以带走,温言才原谅他撒谎。 “你可以说话。” “哼,我不说。” 被嫌话多,她不要面子啊。 陈聿修瞥看她,眼神意思,那你就憋着吧。 温言只憋到了第二幕结束,就忍不住开始点评,旁边的丹凤眼弯笑出来,没再开口让她喝茶。 看客们散去,门口,温言看着陈聿修露出了坏笑, “这可是你说的啊,今日立冬,我可是要吃好吃的才行。” “走吧。” 陈聿修不可置否,让她上马车,莫小满跟着一起。 马车行驶期间,陈聿修问, “会下棋吗?” “会一点。” 没过多久,陈聿修就发现了她是个臭棋篓子,后悔邀她下棋。 “等等,我下这里。” 悔棋的温言,只当看不见陈聿修的嫌弃脸,傅明庭已经放弃教她下棋了,但她兴趣却是浓厚,奈何无人愿意陪她下。 “可不能改了。” “好。” 爽快应下的温言,待见到黑子被围吃去时,伸手阻拦, “我再悔一次,就一次。” “不行。” 陈聿修无情拒绝,都悔了多少次了,落子无悔。 “那我们重新下一次。” 温言明眸期待, “你棋品太差,不下了。” 陈聿修开始捡子,再也不要和她下。 “小气。” “比你大气一点点。” 温言还没反驳回去,马车就缓缓停了下来。 走进雅致的小桥流水楼院,温言一路问东问西,陈聿修屈食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 “问题太多,查人呢。” “我这不是对你好奇吗。” “收起好奇心,不然缝了你的嘴。” “嘁,不说就不说。” 有风姿绰约的女子出来迎接,行屈膝礼,温言看在眼里,一般平民只需要福身,只有见官家才要屈膝。 女子在前引着他们走,温言眼珠子在瞄转,她看出这里又是一个“东篱院”。 当一道青瓜雕成几节青竹端上来的时候,温言不让陈聿修动筷, “先等等,等我看完。” 温言要欣赏这雕功,在管事女子惊讶的目光中,陈聿修放下了筷子, “这有什么好看的,你快些。” “就说你不懂,吃饭要是只吃饭,厨子不得哭死。” 陈聿修饮下温酒, “天下厨子多的是,哭死一个还有下一个。” 温言抬头去看他,商量道, “再下一盘棋,马上给你吃。” “你爱看多久看多久。” 陈聿修自斟自饮,不用那管事伺候。 有铜锅端上来,温言才要抄起筷子,陈聿修突然将她拉到一旁。 滚烫的铜锅落在了刚才两人的位置,侍女抽出盘底匕首攻向陈聿修, “刺客!有刺客,快来人!” 管事女子大声呼喊起来,温言躲在了花瓶后面,莫小满被她事先交代,除非她呼救否则不能出手,于是就在外头焦急看着。 侍卫们冲进来,这名刺客武艺平平,很快就被制伏,被带走前,她骂完陈聿修狗官后,狠狠瞪着温言, “你和他在一起会遭报应的,遭报应!” 温言手指自己, “我?” 一辆由侍卫护送的马车在行驶着,温言开车窗往外看,看到沿街的百姓们害怕恐惧的目光,又把窗关上, “陈玉,我们要去哪里,我肚子还饿着。” “司狱。” “我也去?” “没空送你。” “我长脚了。” “小心被砍掉。” “停车,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一会儿后才又行驶起来,莫小满买了烧饼回来, “要甜的咸的?” “甜的。” “不行,我要吃甜的。” 被塞了咸味饼的陈聿修勉为其难吃下,都选好了还问他干什么。 温言吃甜烧饼,刚热乎出锅的饼,脆脆喷香,就着茶水,填饱肚子, 抵达司狱,温言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跟着陈玉一起去审犯人, “刺客要杀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不去。” “她都咒你会遭报应了,不去瞧瞧?” “我傻啊,跟你一起去了,不得彻底洗不清我是和你一伙的。” “还挺聪明的,但是本官就是要你洗不清。” “我和你有仇啊,你要这么对我!” 温言瞪着他,陈聿修靠近,眼尾尖锐,寡冷的凤眼盯着她。 温言被盯得转移视线,那黑漆漆瞳孔看着阴冷。 就在她后退一步的时候,强劲有力的手扣住她后颈,霸道的吻突然落在她唇上,反抗不得的被捏仰起脖颈,好让他吻得更深。 连思索的机会也不给,突如其来的吻结束后,她就被拉着一起过去。 等见到刚才的刺客骂, “陈聿修,你这个狗官,你不得好死!” “啪!” 一鞭子抽了过去,抽得刺客脸上开了血花。 温言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感觉脸在发麻,她反应不过来的问, “她叫你什么?陈聿修?” 那对入鬓的浓眉上挑,冷冽的丹凤眼尾跟着上翘, “正是本官,可还能入眼,丑否?” 温言转身就要跑,腰间横出一手臂,将她捞进臂弯里, “敢跑,砍了你的腿。” 温言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她还窃喜以为他是个什么小官员,因为他看起来太年轻了,想从他身上发现点东西。 温言立马对着刺客说道, “你听到了吧,他要砍我腿,我跟他真的没关系。” “呸!狗官的女人,你也不得好死!” 温言双手捂脸,大意了,这下要被写进刺客名单里了。 陈聿修搂紧了怀里人的细腰,扯出一抹腥冷的笑容, “对,她是我女人,你们敢伤她一毫,本官灭你们满门。” “你老母啊,别说了,我不是!” 还嫌她被记住的不够! 见过一顿血腥审问后,温言恍恍惚惚的离开司狱,她以后再也不嫌傅明庭唠叨了,才不听他话,就有了大麻烦。 有突然靠近的气息惊醒了温言,她要躲的身体被束缚住,浅尝的吻开始变得炽热,软凉的耳垂,白嫩的脖颈全留下他的痕迹。 温言吓得伸手要去敲车壁,白皙的柔指努力去够碰,却是在差一截的时候,手指被扣住交握,以缱绻缠绵的姿势宣告他的势在必得。 马车停在了刺史府门前,这下,不想趟浑水也得趟了。 当傅明庭听到温言在刺史府时,忘记了手中茶水还是滚烫的,一不小心烫到了嘴,没能忍住骂出来,破了好涵养, “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叉你个老母!”
第20章 逃之夭夭 温言等着傅明庭来捞人,此刻她和陈聿修一起在吃夜宵, “这汤圆为什么是肉馅的,别给我,我不要。甘蔗甜汤不错,里头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今日立冬,景国南方人都有吃汤圆甘蔗的习俗。 温言只吃出了甘蔗糖水里有荸荠。 陈聿修给她盛了一颗汤圆,放到她面前, “吃下去,团团圆圆。” “吃个汤圆就能团圆了,这不是比拜佛还灵验,我不吃。” “管家,去关门,谁来都不开。” “哎哎,才说一句你就这样。” 温言怨念的搅着汤圆,一吹再吹,塞进嘴里咬下一口,尝到味道,竟然意外的好吃,肉丸里混着山药还有其他,滑爽可口, “我还要。” “没了。” “明明就还有很多。” “要拿去喂狗。” “你怎么这么小心眼,我不就是没吃过,不知道味道如何嘛。” 温言站起自己去盛,捞了五颗吃, “有吃到像夹生的姜味吗?” “有啊,这个味道好怪,为什么要放进去。” “为了给你送子。” “咳咳咳,不吃了。” “你不是什么都不信的吗?” 温言憋嘴回不出话,有时候,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陈聿修单手端起参汤,吹了一口就喝下,眼神盯看着突然闭嘴的温言,舔唇勾出了笑。 “你家里几口人。” “你干嘛。” “夜里睡觉冷,你说呢。” “强抢民女啊。” “等你签了自愿入府书,那就不是抢了。” 陈聿修外表看着不像是这般厚颜无耻的人,温言盼着傅明庭快点来,这事传出去,她堂堂大驸马的脸要丢光。 下人通传傅明庭上门来了,温言喜不胜收的想跑出去,陈聿修眼神示意,两名侍女拦住她,请她坐好。 傅明庭对陈聿修行礼后开口问, “大人,深夜留小妹在此,是何意?” “你是她兄长?” “正是在下。” 陈聿修问了一些家庭情况,傅明庭答得滴水不漏,他们来前就做好了身世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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