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看,这事怎么办?” “臣弟以为,皇兄允了赵容七,至于刺客,皇见交给大理寺就是,朝中暗流涌动,不管皇兄怎么查,交给谁查,第一个死的一定是被拉来垫背的。当然,这也不能不查,会引起怀疑。”楚臣尊放下折子,又轻声道:“毕竟,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江苏科考案。” “好,你此行去江苏,记得不可受伤,不然,母后和皇祖母又要念叨朕了。”明德皇帝笑看说道。 “臣弟平日没少受皇祖母,母后唠叨。臣此去江苏,倒也落个耳根清静。”楚臣事里挑眉笑道。 “你呀……” ……
第六十三章 赵府 “候爷,你那日为何拦着我,你如若不拦我,阿七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陶堇铭看着正在喝药的赵渠。 赵渠放下药,语重心长道:“夫人,你想,那日刺客是阿七无疑了,但殿下不知,你贸然上去救杀你的人,殿下定会怀疑,并且将这件事深查下去。” 陶堇铭听了赵渠的话,才猛然醒悟过来,“也是,也是……是我糊涂了。” 赵渠又小心翼翼问道:“夫人既知那日刺客是阿七,为何还要救他?可会怨他?” 陶堇铭愣了一下,低下头,缓缓道:“不怪他,那日阿七本可……但他却停住了,他临走之时,我见阿七眼中含泪,便知阿七不是薄情人。即使阿七来报仇,我也不会怨他。” “夫人,你明白便好,如此,便听天由命罢。”赵渠把陶堇铭搂在怀中闭上眼睛,享受着难得的安臾。 七日内,赵容七每日服药,马交与乘黄每日一同来为赵容七驱毒,需要一个时辰。这两人医木颇高,仅七日,赵客七的心脉已无大碍,只是余毒未清,时不时出现微微腹痛,头疼眩晕之状,但可正常使用内息了。赵容七并非非要去江苏,只是刺杀未果,她总觉得不自在,她也想不到自己会心软,难道自己在“认贼作父”这场我假戏中当真了? 一年之中,小雪这天,是楚赵,陆三人出发之时,寅时四刻,赵容七起身,准备出发,陆堇铭早早起来,忙着张罗赵容七出行的事赵容七忙劝阻道:“娘,您别忙了。我此次去是暗访细查,细软不可过多。” “不多不多,这些药你须得带上,你此次受伤,让娘不得不担心还有……”陶堇铭指着这一大箱东西细细道来,赵容七无奈却又不得不听着,大约一点钟过后,赵容七须得走了,她与楚臣尊,陆南铎约好在北訸门约见。 “爹,娘,我走了,你们在家保重身体,等孩儿回来” “好,你也保重身体切记万事不可冲动,不可马虎。”赵渠见赵容七进了马车。便吩咐白锦四人前后护好。 “爹,娘,你们进府罢。外头风寒露重,当心寒气侵体。”赵容七催道。 “好,白锦,走罢,切莫误了时辰。”赵渠伸手示意白锦驾车离开。 赵容七探出半身,看着赵渠夫妇的身影模糊在视线中便坐在马车中,受了点凉风,她咳了两下,坐在旁侧的黄凝已将满茶的杯盏送到手上,她接过茶盏,一口气喝完,觉得全身都日暖和了许多。 赵渠见马车渐行渐远,忽见写车驶去的街巷中有一人影闪过,再一眨眼,人便设了踪影,赵渠陷入沉思…… 三人会合后,便马不停蹄地往北出发,赵容七这路上都坐在马车上,他们领了一队人马,走的是官道,楚臣尊把马交,乘黄都带上了,每日都给赵容七驱毒疗伤,赵容七心想:如此也好,此去行程近一月时间,也可将余毒清一些。 这一路上,他们经过廊坊,路过津门、又跨静海,安德,绕过泰山,直达滁州。在滁州阳山县,楚臣尊便吩咐在此停留。 “能行吗你。”楚臣尊见两人已换好便衣,将细软扔给陆南铎,他又将赵容七的细软夺过来扔给陆南铎。 “殿下放心,还要多谢殿下的侍医为微臣近心近力。”赵容七回礼道。 “嗯。”楚臣尊挑了挑眉,看着一旁无奈的陆南铎,“本王让白泽佯装遇袭受阻,在阳山县停留几日,然后让他们稍后再到,我们三人须一日之内到达江苏省金陵城的乡试考点锦溪镇。” “是。” “还有,踏入江苏省后,在白泽到来之前,本王是越南侯义子赵世子,陆公子是肃王楚臣尊,你是陆逵之子陆南铎,明白?”楚臣尊故作玄虚,“倒时,可别说漏了嘴。” “这,怎可冒犯……”陆南铎面露难色,有些犹豫。
第六十四章 “怎么,是嫌本王爵位太低?”楚臣尊突然抬眼看向陆南铎,陆南铎浑身一颤,屈膝道:“微臣不敢。” “嗯,如此便好。”楚臣尊转身,“走罢。” 三个人为避人耳目,悄悄租了马,直奔金陵城,马不停蹄地跑了一整天,在闭城之前还是没有进城,三人准备在城外的树林里将就一夜。 陆南铎把马拴好,喂马进食,楚臣尊捡了些干柴点火,赵容七坐在离他们稍远的大桐树后面,见两入正忙,她退下上衣,着急忙慌上了药,穿上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等赵容七走到火堆旁时,楚臣尊瞟了一眼正在喂马的陆南铎,开口道:“换过药了?” 赵容七虽然已经习惯了楚臣尊的突然发问,但没由来地心里还是慌了一下,“是,伤口快好了。” “怎么换个药躲那么远?本王又不会吃人。”楚臣尊看着烧得“噼啪”作响的火焰,深邃的眼眸中也倒映出金红的火,在赵容七的眼中,楚臣尊低头问话的威慑力很大,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无法判断他的喜怒哀乐,让人很是头大。 “微臣卑贱之身不足入殿下贵眼。”赵容七也低下头,这是官场上逢场作戏的话,她很是讨厌这样的套话,如今却不得不整日挂在嘴边。 “你这个御赐的军器库左都尉到江苏起码得三个月,这军器库交给谁?” “自然是右都尉张嗣元。” “张嗣元?是你父亲的亲信?” “是的,此人跟着父亲已有些年数了。” “张嗣元年岁虽长你些,但还未至不惑之年,如此盛年能跟着令尊这个保守党已是怪事,竟还能委屈做你一个来路不明的黄毛小子的手下。真是万千世界,无奇不有。” 赵容七不再接话,思索着楚臣尊的话,他的话在理,父亲本是保守党,说实话就是在尔虞我诈的朝廷中明哲保身,党中尽是一些无权无财和闲散官,只有军器库一个朝廷之重,但是官职不高。这是因为先帝时期曾出现过叛臣借军器库高权造反,后便废除军器库高等官职,以防出事。而且,张嗣元这个人干劲很大,不像保守党其他人那般要么清廉从事,要么自扫门前雪,要么闲散度日。父亲曾多次提醒自己要厚待张嗣元,总觉得张嗣元跟了他是吃亏。她觉得张嗣元这个很老实忠诚,整日埋头苦干,便也觉得是常情,如今她听了楚臣尊的话,确实回去以后得多多善待张嗣元。 “那此行之后,臣定当多多善待张都尉。” 楚臣尊“噗嗤”一声笑出来,他本是想提醒张嗣元这个人心思不纯,没想到赵容七想了半天在反省自己。这赵容七看着机敏,怎会如此愚钝,竟还觉得他有一些憨厚可爱,想到此,他不禁笑了出来。 “殿下笑什么?”赵容七尴尬得挤出一个笑容。 “没什么,从前看你,觉得你是榆木疙瘩,如今看你,竟是憨厚可爱。”楚臣尊拿着一根细小的木棍边说边轻轻地敲着地面。赵容七,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容七看着他嘴角还挂着笑意,心中犯嘀咕:这肃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估摸着也有一年了,本以为对这个肃王殿下了解的差不多了,但是如今看来,还不甚了了。都说伴君如伴虎,这肃王看着纨绔不堪,年纪轻轻,但是也是个不好糊弄的主儿。 “殿下,咱们明日晨昏进城吗?”陆南铎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晃悠着走来。 “嗯,”楚臣尊添了几根干柴,“明日我们先去调查屠一国那里,?劳烦陆公子跟着本王,赵容七去金陵城的衙门,不能走正门。本王要知道屠津友的死因以及具体情况。” “是”
第六十五章 紫都皇城大理寺内 这一夜静得可以听见雪落在瓦片上的声音,紫都的后半夜已是白雪皑皑,银妆素裹。虽是黑夜,厚厚的雪让整片夜空白得发亮,可以看清角落里的杂草丛生,可以看清街上店铺有几家,可以看清店铺门框上的对联,却看不清门内有几人,人心里在想什么。 安未销看着那日护送赵渠夫妇的护卫的尸检结果,还有几根银针暗器,他将那七日所有涉事的大小员问了个遍,什么也没有问出来。他也派人打听了,江湖上善长使用暗器的人太多了。尤其是银针这种不易辨认,小巧便于携带隐藏的暗器,虽然使用难度高,但用的人杂而多,他将这些奏禀陛下,陛下只朱批四字“酌情审办”。按他自己的性子,这件事定要查明,既然陛下并未说清,那他就发一查到底。 …… 楚、赵、陆三人点着火堆、靠在一起睡着了,江苏虽未下雪但西北风吹得耳朵要掉了。好在三人内力深厚,足以抵抗这寒冷的风。 三人奔波了一天,虽然很累,但也只是浅浅入睡。此时,一阵阴风袭来,三人都头脑瞬间警剔,但并未睁眼,直到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匆忙的脚步声,三人先后睁开眼来,手按佩剑,作防备状盯着传出声音的那边。 眼见一个人影么跌跌撞撞跑过来,那人兴许是看见了他们,挥手似在压低声音怕人听到:“救,救命,救……救我……” 三人对视一眼,楚臣尊压低声音对陆南铎道:“给本王看好他,本王去看一下。” “是,殿下小心。” 楚臣尊一边瞧着那人后方是否有人,一边靠近那人,“大人,救,救命。” 楚臣尊定睛一瞧,此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形瘦弱,是个近四十岁的男子。“敢问兄台可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大人,后面有人追着杀我,求大人开恩,救,救我一命。”此男子见楚臣尊盯着后方有些迟疑,然而楚臣尊也确实怕这是陷阱,又听那人哭道:“那些人抢我妻女不够,还要灭口,求大人救,救我。” 楚臣尊将人扶起来,见赵,陆两人匆忙跑来,用手指作噤声状,“嘘,有人。” 话音刚落,前方出现六个蒙着面的人,握剑虎视眈耽地盯着楚、赵四人,领头的两人对了一眼,其中一人一挥手,六人便围攻而上。 楚臣尊还未拔出剑,一个黑衣人便已经跃至眼前,楚臣尊用剑鞘挡了一下,那黑衣人也是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楚臣尊拔剑的机会。余下五人便揪着陆、赵不放,七人纠缠在一起,赵,陆合力拖住五人,护着逃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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