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莫问,这是秘密。”殷良故作玄虚道。 “哦。”白泽低头略作沉思,便抬头间:“那殷兄和我们一同走吗?”
第六十八章 “不了。我还有事,只是顺道来瞧瞧你们有没有被这个楚阎王给折磨得累成鬼了。”殷良冲白泽、角端挤了挤眼。 “我们是殿下的奴才,就算被累死也甘之如饴。“白泽一本正经地向殷良行礼道。 “唉哟喂,你们家殿下脸多大啊,值得你给他贴这么多金么?”殷良伸出手准备拍自己的脸,一想自己长得英俊,又改摸了摸自己的脸,瞥了一眼,“我就不信了,楚臣尊这毛小子乳臭未干,脾气还阴晴不定,还甘之如饴。你,白泽……算是看透你了。跟那毛小子一样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白泽笑了笑,他已然习惯了殷良如此调侃,他又想起了什么,便问:“那殷兄还去江城吗?” 殷良晦深莫测地笑道:“那是自然,要不然,我家那个老东西非得遣人给我绑回去。” 白泽不由得被逗笑,这倒是真的。 两人说了几句,便匆匆分别。 金陵城坐落于江苏省的正中偏东,最是繁华,金陵四边铺满了大大小小的路,延至四面八方看不到头。西下的红日沉得最快,一刻钟的时间只剩下落日的余晖零零碎碎地晕在天边。 赵容七身着夜行衣爬上金陵府衙的墙,她跟安未销打交道惯了,自然知道衙门放置卷宗的地方,见衙内巡逻的人走远,她直奔府衙的东南方。 赵容七见四下无人,轻轻掀起房上瓦片,见室内无人,便悄悄翻至窗前推了一下窗户。便知这窗从里面上了锁,她掏出腰间化首,捅进窗户缝,往上一撬,窗户动了动。赵容七心知是窗户开了,推窗而入,复插上锁,以防外人察觉。 赵容七扫视了一下屋内,比大理寺卷宗司小了太多,她顺着书架上的标记顺利找到了关于屠津友的档案,不过这案子已经在金陵结案了。 赵容七打开卷宗,上面写有屠津友的尸体特征:口鼻前外溢白沫,尸斑呈紫红色,皮夫变白皱缩,甲沟内嵌塞泥沙,身体肥胖,嘴唇泛白。 赵容七见桌旁有纸笔,将其快速誊写下来,洗了洗笔,整理一下卷宗。在整理老宗的时候,赵容七俶尔眼跳,她赶紧翻了翻其他卷宗长舒一口气,思量片刻,便整好卷宗放回。 赵容七走至窗前,无异样她在发间扯下两根长发,活结绑在锁上,跃出窗外,将窗户关好,她用力拽这边长发,使铁锁归位,用力扯断长发,即使明日奴仆清扫房间掉落的头发也不会让人起疑心。 赵容七翻上屋顶,见四下侍卫多了起来,只见府衙后门处侍卫渐少,她便飞跃向后门,出了这府衙,赵容七不由松了口气,她欲离开,却听后门院里有动静,她立刻隐身于身旁的石狮子后。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人头探了出来,便招呼后面的人“快点,快点”。像是马车的声音,驶了出来。 听着便马声愈来愈小,赵容七犹像了一下,跟了上去,大约过了两刻钟,赵容七跟着到了郊外的林子里。见两人扛着两个麻袋扔到地上,便动手挖抗。赵容七眼尖,兴许是被扔地上,其中一个麻袋微微地动了几下,她心下一沉:活埋么? 赵容七正想着怎么救人,脑中闪现出一个想法,她笑得狡黠,将束发黑带扯下,青丝垂至腰间,月光铺在她的脸上,像是为她化了妆,涂了胭脂,看不出男子的半分影子。赵容七抽出匕首在食指上划了一刀,鲜红地血便汩汩地往外冒,她往脸上乱抹一通,见那两人正忙,赵容七轻轻一跃,跃至树上。
第六十九章 “呜呜……呜呜” “你听见什么了没?”其中一人停下来,害怕地望了望四周。他们们干的就是亏心事,心虚。 “呜呜……呜呜” “我好像也听见了,有,有人……在……哭。”那人哆嗦的声音。 赵容七轻跃至那两人旁边的一棵上,故意弄出一些声响,两人猛一抬头。便见一个长发直垂,满脸是血,眼瞪得圆大的“鬼”倒吊在他们头上。 “啊……” 其中一人竟吓昏了过去,另一个人直接嚎叫着跑了,被什么绊了一下,头直接撞到地上的石头晕死过去。 赵容七饶是快笑哭了,见那两人一动不动,她跳下树来,走到昏过去的男人旁,抬脚用力踢向他的头部,啐了一口:“活该。” 赵容七欲伸手解开麻袋,见手上还流着血,才想起来自己满脸是血,忙用袖子擦掉,才解开两个麻袋,惊讶地发现是一对母女,那母亲见有人救了她们,“多谢大侠,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夫人请起,快请起。”赵容七扶起女人,“夫人,此处不可久留,咱们上马车,速离开此地。” ”好。”女人看向昏着的女儿,抱起来。 “夫人,稍等。”赵容七见手指余血未干,行别在晕死过去的两人脸上划了几下,“走罢,夫人。” 说罢,扶着二人上了马车。 女人将怀里女儿抱好,便开口:“大侠?” “嗯?”赵容七掀开车帘,因驾着马车,不便扭头,侧着头道:“夫人,小生赵容七,夫人不必客气,叫‘大侠’怪别扭的。” 女人轻笑了一下,道“赵公子,你的手指破了,我这里有丝帕,你快包一下,不然伤口会恶化的。” 赵容七接过女人递来的丝帕,“谢夫人”。 赵容七并没有问她们为何如此,心里虽疑问重重,但忍住了。那夫人明显被惊着了,方才同她说话的语气间有些颤栗,况而,她之前云游四方,救人救惯了,也便不再好奇了,心里平静了许多。 赵容七停在他们三人安置的客栈前,道:“夫人,您在比处稍侯。我与好友同住此处,只因我身上有血污,不便安排夫人,惹人生疑。我同好友知会一声。” “好,赵公子安去。” 赵容七翻身下车,消失在月色中。 雅间 楚臣尊正翻页阅书,听外有声音,手按剑柄,待那人翻窗而入,楚臣尊的剑已指着来人的喉咙。 待楚臣尊看清来人,面露惊恐,张了张口,手上的剑也晃了一下,还未定神,只见那人身形一晃,靠近了他。 赵容七用手搭着楚臣尊的嘴,手作“嘘”状。 楚臣尊接烛光看清此人便是赵容七,楚臣尊见赵容七往外警惕地看了看,又松了一口气,他不觉眉眼含笑,看了看唇边的手,为什么总觉得这小子是女的? 直到楚臣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通注意到捂着他的嘴的手指上包着一块丝帕,楚臣尊定了定神:“本王没想叫喊”。 赵容七慌忙撤了手:“……”,是她自作多情了。 “你这是....”楚臣尊一双丹凤眼上下打量着赵容七。头发凌乱,脸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块,鼻尖与脸颊冻得红红的,楚臣尊耳根一红,心想,这小子一定是女的,不然他是不会承认他对一个男人脸红。 “微臣失仪。”赵容七一人心惦记着门外的母女,自然没注意到楚臣尊的不自然。“殿下,微臣有急事恳求殿下,臣请殿下把外面马车上的一对母女安置一下,臣一身污迹怕惹人非议。事后,臣向殿下解释。”
第七十章 楚臣尊见赵容七单跪行礼,有些迟疑若,是有人利用赵容七呢?或是赵容七他故意……? “若出了差错,臣负一切责任。”赵容七抬头看向楚臣尊,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急切。 楚臣尊看着赵容七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此刻赵容七自下而上望着他,令他不觉动心。楚臣尊将剑放好,并未回应赵容七,走了出去。 赵容七不明所已,看着楚臣尊信步走出房门,下了楼梯,走出客栈,与店家说了几句,便带着那对母女走了上来。赵容七竟有些感动,他愿相信自己。 赵容七早就猜测楚臣尊来江苏有其他事情,楚臣尊若是仅查屠津友之案,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显然楚臣尊谨小慎微,定是还有其他事。 可即便如此,楚臣尊还是替她办了此事,不管是否会带来麻烦。 “店家说没有客房了,不如让她们住你客房,你来我客房,恰巧你有话与我说。”楚臣尊说罢,便进了屋内。 赵容七愣了一下,眉目含笑道:“多谢……楚兄。” “夫人,这边走。” 赵容七安排好,便对那夫人说:“夫人,您先安心歇下,今日诸多不便将您带至此处,夫人若有难处可向我开口,我们兄友三人出人头地惯了。今日夫人惊吓不少,先歇过今日晚,安心即可。” “谢过恩公。”那女人显然是忍不住了,心中委屈尽数哭出来。 “夫人,快请起。小生实受不起。”赵容七扶起女人,又道:“夫人,您快歇罢,令女此状只歇歇可无碍。” “是,恩公也快歇罢,给恩公带来诸多不便”。 “嗯。” 赵容七复又走进楚臣尊屋内,见楚臣尊坐在书案前看书,深吸一口气,一想起来一会儿要说许多话,顿觉口干舌燥。 “臣万谢殿下相助与信任。”赵容七行礼。一缕青丝垂至手肘处,她微微低头,长发掩住了她的男子特征,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楚臣尊呼吸一滞,整个人他思绪都乱了,他胡乱想了一通,越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倒是有良心。”楚臣尊很佩服赵容七的心思细腻。 “殿下,今日之事……” “你就这样给本王汇报?”楚臣尊挑眉看着赵容七。赵容七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轻微的血腥味,披头散发。 “本王方才让店家送来些热水。你先沐浴更衣,本王去找陆南铎商量点事。”说罢,楚臣尊放下书,大步走了出去。 赵容七见楚臣尊走了出去,摸了摸鼻子,这肃王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不管了,先洗了再说,一身汗臭与血腥,赵容七也受不了。 赵容七关上房门,走入耳房,热气扑面而来,让赵容七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楚臣尊看了一眼,楼上自己住的雅间,明眸如星,目光如漆,他挺拔坚毅的俊颜上铺满了一层疏离与神秘莫测。 赵容七沐浴过后,正要找衣服,却见屏风上放有一套整洁的衣物,她警惕地扫视一下四周,迅速换上。 换过衣物便见桌上放着药瓶与水,她猛灌了几杯水,稍缓了几口气,打开放着的药瓶,放到鼻边嗅了嗅,是治疗伤口的上好的金创药。 赵容七涂上药,又见旁放着纱布,用纱布裹好,环视了四周,心想着是否要去将肃王唤回来? 赵容七打开了门,余光瞥见楼下有一人影,定睛一看,正是肃王。他不是去陆南铎那里议事了吗?怎会在楼下? 想起方才种种,难道他察觉出了什么?比如,她的身份,或是她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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