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哄我疼我宠我…… 谁知李骁单手抓住她的肩膀,打开门,没有丝毫犹豫地扔了出去。 如霜:…… 太狠了,倒也不必如此。 小厮一脸震惊地望着被自家主子丢出门外的女子。 如霜抬头愤怒控诉:“爷,您就不能下手轻点,疼死奴家了!” “将此女撵到下人房,以后我院内的杂活通通交由她来做。” “爷,可我不会……” 李骁站在门口,脸色冷硬:“不会就学,不学就滚。” 如霜:“……” * 出师不捷身先摔。 昨夜发生的种种,如霜只能庆幸大少爷的院里只有一个小厮,没有其他下人在场。 不然她的脸要丢尽了…… 她进李府之前,给自己定的位置是侍妾姨娘,万万没想到连个通房都没有捞到,撵出去做丫鬟了。 丫鬟就丫鬟,总比回去没命要好。 被李府买下后,如霜特意花时间搜罗过李府的情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李老太太中年丧夫,膝下一子一女,大房仅剩孙子李骁。 次女李慧招赘掌家,育有一子李修,十六中举后娶了县丞庶女,生了一对龙凤胎。 李府是富庶之家,在临江城有两栋相邻的宅院,新宅住着老太太和二女儿及女婿一家。旧宅现在是李骁所居。 她住的下人房是一间小耳房,长久没住人,屋里积了一层厚灰。 如霜打水清扫了半个时辰仍能闻到一股又潮又湿的尘土味,很难闻,如霜蹙着眉屏息睡下,睡得不好,寅时就醒了。 她从包袱里翻出一套艾青窄袖交领襦裙换上,雪白腰封勾勒出纤细的腰身,清丽婉约。 月隐星疏,日夜交替之际,如霜端着铜盆去打水洗漱。 穿过游廊行至后院的垂花门,猛地见到魁梧威猛的男人赤着上身,仅穿玄色长裤。 那宽大的手掌举着水桶,冷水从头浇下,溅得一地都是水花。 男子胸腹间的肌肉一块一块的,瞧着极为结实强壮。 与避火图画上的丑男全然不同。 想到她的任务,如霜脸颊瞬间就红了,头脑却还清醒的分析眼下的状况。 夏初晨风凉意袭骨,特意早起冲冷水,这分明就是…… 心火难泄啊! 她还当这莽夫是不知岁月一腔不通的大傻子。 呵,原来是个装模作样的。 如霜内心暗自嘲讽,她还扮什么良家,装什么淑女。 她就该直接动手打晕拖走。 这回真是屁事多。 此时回去换衣裳也来不及了,莽夫的警惕性极强,对她戒备很深。 不可急功进取。 “谁—!”男人似有察觉,大喝一声,猛地回头。
第3章 竟然没有半点羞耻心 垂花门外站着一个长发披腰未曾梳洗的女子,两缕发丝贴着脸颊垂下,姿色天然,占尽风流妩媚。 此刻瓷白小脸正露出受到惊吓的表情,仿佛密林绿野中见到天敌的小动物。 “咚——” 如霜吓得手里的铜盆掉落下地,后知后觉地捂住脸,呼吸不知何时变得紧张,心跳起伏不定。 “又是你!” “爷,奴……奴婢是来打水洗漱的。”如霜放低声音解释,很是激动:“奴婢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李骁:“那就是有意。” 那还真不是。 既然已经不能走妖媚惑主的路子,如霜便要坚定扮纯良无辜,于是眼眶一红,羞涩怯弱地反驳:“奴婢不是……” 李骁冷冷瞪着她。 如霜只好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改口承认:“少爷高大威猛,奴婢见了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一时没把持住,差点看得流口水……” “闭嘴!”李骁恼怒不已,“你你你你——” 这女子……忒不要脸了!!! 这种无耻至极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她…… 竟然没有半点羞耻心! 可恶! 如霜看莽夫气得连话说不出口,一阵暗爽。 她已经说得很收敛了,更大胆放肆的话没敢说,太掉身价了。 她可是清清白白的瘦马,要装装样子,不能让他觉得是她是勾栏窑子里随便招手就能宽衣解带的女子。 世间男子都喜有贞洁尚在的女子。 “限你在卯时前将这满地落叶清扫干净。”李骁冷着脸斥责:“以后不准胡说八道口出狂言,你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奴婢!欠着我李府五百两银子。” 这莽夫脑子仿佛有什么大病! 都说军营上里关上五六载出来见头母猪都要发绿光吗? 难道她是长得不好看? 她可是吃了许多补药,才有如今的体格。 还是说他喜欢……男人!? “于白,监督她。”李骁不想与她多言。 黑衣冷面小厮从围墙落下,抱拳领命。 如霜忍不住打量小厮,昨晚夜色黑,没将人瞧清楚。 这会儿白天看他长相周正,体格魁梧,也不像是个兔儿爷。 小厮是面皮薄的,跟着不近女色的主子久了,虽然清心寡欲,定力有些差。 面前的女子集清冷与妩媚与一身,称人间绝色都不为过,被她直勾勾地瞧上一眼,小厮顿时心慌意乱,脸耳发红。 如霜终于从小厮身上找回了些自信,觉得有趣,媚眼如丝地盯着他。 眼见他闹了个大红脸,故意发出促狭的低笑。 “等等,”李骁原本已大步离开,走至一半停止,回头道:“这些花草一并剪枝修叶……” 说到一半,他望着面红耳赤的于白,又见秋波微转的如霜,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如霜见状,心底起了捉弄之意,委屈地捂脸:“原来爷不敢碰我竟然是因为……喜欢男人!” 李骁:“……” 小厮脸红得似能滴出血。 如霜趁热打铁,忍痛割爱道:“爷您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李骁厉声警告:“你再敢放肆,口无遮拦,赏你二十棍!” 如霜眨眼:“爷亲手打吗?我屁股虽肉厚,但也怕疼,您可要轻点。” “你闭嘴!” 李骁终于记起自己仅穿着一条裤子,虽然是长裤子,但也太危险了。 不能与她多做纠缠。 “于白,监督她,她若跟你说话,便记下。说一个字,跪一个时辰。” 李骁说完后便急步回房。 如霜盯着他背影看了一会儿,心想:真够幼稚。 小厮不敢正眼看她。 如霜对他也不感兴趣,她可是爱慕虚荣又嫌贫爱富欠着李家五百两银子的“瘦马”,岂会看上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 * 张婆子估摸着时间前往大少爷的旧宅,进后院见如霜气喘吁吁地拿着扫帚正在扫地,不远处站着宛如石雕的小厮,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如霜姑娘,这洒扫之事是下人们做的,你怎能做这种事……” 张婆子早就注意到如霜换了衣裳,但眼下这状况,究竟是成事还是未成? 张婆子也不敢轻易下判断,连忙凑过去亲热地接过如霜手中扫帚。 于白冷酷阻拦:“主子吩咐,她必须在卯时之前将院子清扫干净。” 张婆子一听,想到大少爷那煞星,当即缩回手。 于白在此,她不敢问如霜,也不敢去寝房查看元帕,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可怎么回去向老太太复命呀! 如霜边扫边注意到张婆子神情急躁,猜测她可能是想问昨夜是否圆房。 她心底一笑,刻意改变走路的步态,又揉了下纤细的腰身。 张婆子站在一旁等,不敢多话,惧怕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大少爷。 直到她偷瞄到如霜揉腰,走路步子迈得极小,脸上狂喜之色难以遮掩住。 应当是成了。 这样楚楚可怜脑子还点蠢的美人,大少爷就算是柳下惠转世也不可能坐怀不乱。 她要赶紧去老太太报喜讨赏钱。 “如霜,我先去给老夫人问安,稍后再过来看望你。” 小计得逞,待张婆子一走,如霜连忙快点扫地。 许久不做粗活,如霜累得香汗淋漓,面庞艳若桃李。 剪枝修叶看似简单,却有讲究。 养花是雅事,花可俗可艳可普通,品相不可差。 如霜是学过伺养花草,她有意讨得莽夫欢心,做事仔细不敢疏忽。 细心剪除枯枝败叶后,眼看卯时将至,如霜可不想罚跪,使出所有力气。 呼—— 终于打扫完了。 后背湿透,额头香汗滴落到脸庞,如霜抬手拭去,喘了口气后,打了盆水先回去洗漱。 等会儿再找那莽夫算账。
第4章 主子的清白可能会不保 书房内,李骁正在用白帕擦拭宝剑,他穿着烟墨镶祥云边直裰,腰缠蹀躞带,集贵气与侠气一身,威风凛凛,不怒自威。 于白瞧见主子这副打扮,想要在北疆,那些兵油子见不得到白脸瘦弱的主子,便不肯听话,经常逮着机会讥讽。 他主子十八岁之前,那可是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北疆多少少女妇人为他痴迷。 直到硬要留须,肤色也晒成了古铜,反而惹得妇人疯狂。 那些妇人可真是大胆。 半夜都要过来自荐枕席,求得一场露水姻缘。 主子气得找了剃须匠做了满脸假须,平时刻意显露凶相,这才吓退了不少妇人。 回到临江城后便成了人见人怕的活阎王,据说坊间流传那些愚父慈母都用主子来吓唬家中不听话的小儿。 “老太太还真是诚心实意想给我找了个延续香火的瘦马,可惜人越老越糊涂。” 李骁叹了一口气:“叫人去查查她的来历,这女人绝对不是善茬。” 于白偷偷瞧了一眼神色诡异的李骁。 想到那名绝色妩媚的女子……于白认为主子应当更危险。 清白可能会不保。 “不行,要想个法子治治她。”李骁摸着胡须思索。 呃……于白不敢将真实想法说出来,他怕被打。 他觉得主子才是被治的那一个。 “过来,我吩咐你一件事。” * “大少爷应当是喜极了老夫人您替他相看的如霜姑娘,昨夜一见面便迫不及待将老婆子赶走,嫌我碍事。”张婆子边说边捂嘴偷笑。 躺在塌上的李老太太听了后也笑起来,老太太年轻时刻薄凶恶出了名,邻里无人敢惹,自然也无人与她交好。 老了之后,皮肉松垮,满脸褶子。这一笑,跟吃人的老怪物似的。 “这事你办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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