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瑶顿时摇头解释。 “自然不是,我怎会赶殿下离开?” “时辰尚早,孤手中的这本书很有意思,阿瑶若不急着睡,不如来与孤同看看?” 他开了口,谢瑶也只能忍着困意上前。 他拿的书是一本游记,若放在往日谢瑶也是感兴趣的,但今日实在困乏,只陪在他身边看了两页就又生了困意。 她手支着脑袋,头一点一点地要睡过去,灯盏下那张姝丽的脸上露出几分倦意与恬静,仿佛一只安静漂亮的小猫,一头青丝披散在身后,更衬得她温婉柔和。 顾长泽眸子的笑拢起,修长的手伸出,轻轻抚在她发间。 谢瑶顿时惊醒,一双惺忪的眸子里透出几分疑惑。 “殿下?” “既然困了,就歇吧。” 他站起身,谢瑶以为他终于要离开,刚打算回头吩咐青玉去拿药,就看到顾长泽朝外喊了备水。 “您……不走吗?” “阿瑶想让孤去哪?” 顾长泽扬眉看她。 “太子妃别忘了。” 他俯下身,面前垂落一片阴影,谢瑶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跳声愈发的快。 “新喜的第二日,孤合该与自己的妻住一起。” 修长的手抚过她耳侧,将一缕碎发拢到耳后,他的手不轻不重地碰到了她白嫩的耳垂,谢瑶顿时觉得耳侧腾起热意。 下人备好了水,谢瑶便先去沐浴了。 不过半个时辰,她从水房出来,顾长泽放下手中的书,跟着去沐浴。 趁着这会,谢瑶喊青玉拿来了药。 沐浴后她只穿着中衣,白日里的吉服脱下,皙白脖颈间的那点还没褪去的齿痕便格外明显。 顾长泽咬得并不重,但耐不住她肌肤娇柔,一点痕迹也那么明显。 今日是穿了吉服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迹,但谢瑶可不愿每日青玉给她梳妆都用那样揶揄的眼神看她,索性吩咐她去取了些药。 刚好趁着顾长泽去沐浴的时候涂一些。 她绞干了头发,将青玉也喊退了,一人对着铜镜拔开了药瓶。 一股药的清香溢出来,谢瑶将衣襟拉下去了些,露出那点红痕。 指尖沾了一些药,还没等覆到那红痕上,一只温热的大手就从身后覆过来,轻轻抚在了她锁骨处。 “在上药?” 他的声音夹杂了几分喑哑,目光顺着她窈窕纤细的身段,落在那冰肌玉骨上的齿痕。 抚过的地方如一阵风一般撩过,谢瑶心尖一颤,脸上蒸腾起热意。 “殿下……” 他的指腹落在那齿痕处,似抚摸又似摩挲,谢瑶顺着昏黄的铜镜,看到他深邃眸光里的暗意与炙热。 她衣襟本就因为上药而拉下去了些,此时又因为他的摩挲而娇躯微微颤抖,这细微的动作让衣襟更滑落下去,如玉的肩头被凉风吹过,谢瑶下意识去扯衣裳。 但顾长泽的手还抚在她脖颈处,这一动作将他的手也拢在了衣襟里,顾长泽顺着垂下头,看到自己的手指被拢在雪色的中衣里,再往下……是雪峰上的一抹红。 他骤然呼吸一紧,勉强克制住了涌上来的燥意,声音喑哑地道。 “将药给我。” “我自己来就好。” 谢瑶也下意识松了拢衣裳的手,攥紧了手中的药瓶。 顾长泽伸手拿过,微凉的指尖沾了药落在她脖颈。 他俯下身,顺着铜镜侧看她脖子上的痕迹。 眉眼认真,轻笑一声。 “孤留下的,自然是孤负责将它弄好。” 顾长泽的身子几乎紧贴在她身后,指尖沾的药轻轻涂抹在那些痕迹上,一点一点,动作极慢,仿佛是生怕再弄疼了她。 可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处,涂抹药的动作更像是抚摸,扰得她心尖都有些痒,谢瑶眼睫微颤,袖中的手轻轻攥着,呼吸都有些乱了。 “殿下……” 这样轻的动作让她额头都冒出细细的薄汗,声调有些颤。 “可以重一些。” 这双手昨晚拢在她腰间的时候那样有力,多少次她受不住想逃开,都会被他捞着腰身带回去。 “什么?” 顾长泽却仿佛没听清她说什么,特意弯了身子凑到她耳侧,偏过头时,那薄唇几乎轻轻擦着她耳垂吻过。 顿时他便看到那耳垂红成一片。 谢瑶顺着他的动作抬起头,看到铜镜里几乎交颈的两道身影,眼皮一颤。 “我……” 她偏头想躲开,却被顾长泽拢着腰身箍住。 “别乱动,药还没上好。” 他依旧是那般不紧不慢的动作,轻轻的触碰撩得谢瑶心尖都有些痒,只有两道齿痕,药却足足上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终于他收手,谢瑶觉得自己满身都被那药香覆盖,脖子上也红成一片,她刚要起身离开,就见顾长泽净了手,已缓步朝她走来。 “真是抱歉,孤昨日有些失控。” 他垂了眼皮去看那已上好药的皙白脖颈,谢瑶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话。 事情从昨日开始似乎就不大受她的控制。 从喝过合卺酒,她从那场软榻边的失控中回过神,起初是有些害怕这样的亲近。 但顾长泽显然极耐心又温柔,一点点安抚她的紧张与无措,那柔情像一张细密的网,将她的紧张化解,灵活的手与唇引得她理智与意识烧成一片,如被蛊惑一般勾上了他的脖子,随着他的动作迎合着。 到夜半,到天将亮,她觉得自己是混沌的,又是清醒的。 她记得屋内叫过几次水,也记得自己央求过他多少回,她对这样亲近的事情并不食髓知味,但似乎也是不讨厌的。 甚至昨晚床榻间,那炙热的唇轻轻咬着她的软肉,一声声问她萧琝碰过哪的时候,明明那样的顾长泽那么陌生,但落下的齿痕并不让她觉得痛,而是滋生出一点不明显的快感。 思绪止于此,谢瑶耳侧忽然被人摁住,那手摩挲过她耳垂,凑近到她面前。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 “孤方才忘记告诉你了,孤院中的人已将孤的东西都挪来这里了。” 谢瑶猛地抬头。 “您……” 这是要在她院中久住? “刚新婚,孤总怕你不适应,便多留在这陪陪你。” “我……” 谢瑶的话还没说出口,啪嗒一声,顾长泽已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了桌子上。 “还疼吗?” 他目光落在那齿痕处。 谢瑶摇头。 “今晚不会了。” 他如是说着,谢瑶刚松了一口气,便觉得腰身一紧,顾长泽将她打横抱起,往屏风后走去。 “殿下,不是说……” “孤今晚会换个地方。” 谢瑶的惊呼声伴随着这句低语落下,人已经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白色的中衣因为两人的推搡散开了些,那上面昨晚的痕迹还没完全消散,与凌乱的发丝交错衬着,细细密密的吻顺着落下。 “太亮了……” 谢瑶躲避那光亮的灯盏,低声喘息说了一句。 下一瞬,门边风吹过,屋内陷入黑暗。 单薄的寝衣被他轻而易举地剥开,随着他身上的衣裳一起交缠着扔在了地上,他今晚的动作格外重一些,的确依言没在脖子上留下痕迹,但再往下的地方,却印上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至夜半,她受不住低声央求他。 “轻一些……殿下……疼……” 他垂头吻掉她眼尾的泪痕,与她十指交缠,含糊不清地道。 “孤也疼…… 很快了,真是最后一次。” 第22章 22 一滴隐忍的汗珠滴落在她肩头, 与脖颈上的药香一起晕染开,谢瑶呜咽了一声, 被他的大手紧紧箍着腰肢,听他一声又一声地哄她。 到最后意识昏天暗地,也没弄清到底哪一回是最后一回。 第三天该是回门的日子,可谢瑶一睁眼,时辰已经快到了午时。 “你昨晚歇的晚,孤怕你累着,便着人往谢府递信, 说明日再回门。” 那作弄哄骗她的始作俑者衣冠楚楚地开口。 谢家已没了她最亲近的长辈,就算回门见着的也是心怀鬼胎的亲戚,谢瑶乐得不回去, 却不能不记着昨晚的胡闹。 “您今日该早点叫我起的。” 她抬了抬还有些酸软的手臂,撑着身子坐起来。 到底昨晚她留了意识,在被他抱着出浴桶的时候喊他拿了衣裳,顾长泽倒也还有几分良心, 瞧她困得睁不开眼,便亲力亲为地给她套上了里衣。 但谢瑶一抬手臂, 衣袖滑落,那冰肌玉骨上留下的红痕还是清晰可见。 谢瑶想起昨日早间青玉给她梳妆时害羞的神色, 顿时觉得面上又燥热起来。 她在王府的时候从没这么晚才起过,这才进了东宫,大婚后便接连两日睡这么久,传出去难道满宫的人都猜不到他们在做什么吗? “你昨日累着, 多睡一会也无妨, 东宫里,孤还是说了算的。” 顾长泽温和地说罢, 从桌前端来一盏茶。 他能细心地注意着她说话时沙哑的嗓音,白日里的顾长泽最温文尔雅,谢瑶怎么也不能把这样的一位君子与晚间在床榻上的凶狠联系在一起。 她清了清嗓子将茶喝罢。 歇了好一会,谢瑶缓过神,喊青玉伺候着她梳洗罢,午膳摆在前堂,她与顾长泽一同用了。 三月初正是春日好时候,今日的谢瑶睡到午时,总算打起些精神劲。 她的院落在东宫地势最好的地方,出了门便是亭台水榭,陈设摆件更是无一不精,大婚的三日里,外面的红绸还没清理走,大红灯笼挂在屋檐下的一角,谢瑶忽然起了意想出去瞧一瞧。 她大婚的那天是被顾长泽抱着回来的,昨日拜见帝后回来便入了屋子又睡,算起来这三天,还没好好看一看这东宫呢。 “孤陪你一起吧。” 顾长泽搁下了手中的书,极自然地走过来牵了她的手往外。 从上林苑回来的半个月,谢瑶时常往东宫跑,那时在前院只觉得陈设简单静雅,没想到后院却是另一番精细奢华的装扮。 且不说白玉阶铺就的凉亭路,这院中摆弄了许多的花花草草,在初春的暖阳下开得正盛,让人看了便心情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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