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印满他的印记。 里里外外,一处都不放过。 在这两种复杂情绪的冲击折磨下,谢临珩呼吸逐渐变重,掌控着她后颈的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两分。 不自觉地,将人再次往自己怀里按压。 企图抱紧一些。 再紧一些。 缓了缓绷滞到极限的呼吸,他近距离看着身下人紧闭的眉眼, 不曾犹豫,直接抵开她唇齿,攻城掠地般探索着,一寸寸地深吻。 就像那渴到极致,即将渴死的行者,骤然间得到了水源,只想不顾一切,拼命地索取、掠夺。 好像怎么样都觉得不够。 “晚晚……” 一声声压抑到极限的低声呼唤,听得人心脏紧缩,在封闭性的帘帐里缓缓响起。 这个吻,急促,激烈。 带着贪婪占有的迫切。 睡梦中,一无所知的虞听晚,觉得自己忽然间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 她拼命地挣扎,却始终逃脱不开从四面八方涌来紧紧束缚着她的水草。 床榻上,被男人用力箍在怀里,压着红唇索吻的女子,眉头用力地皱着。 眼睫像展翅的羽蝶,努力地想睁开,然而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光怪陆离的梦中,虞听晚一边扯着缠在身上的水草,一边下意识的想从深不见底的水源中汲取氧气。 可任凭她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半点空气。 最后,她自暴自弃地张开嘴,想要深喘一口气。 却因为用力太急,冷不丁地被呛到。 寝殿外间,小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岁欢,被这声咳嗽声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 不确定刚才的声音是不是睡迷糊后的错觉。 这几天虞听晚睡眠浅,岁欢怕万一是自己听错,贸然过去会吵醒自家主子。 她从外间探出个头。 迷蒙着眼睛往这边看, 将声音压得很低,轻轻地喊了声:“公主?” 鲛纱帐中什么动静都没有。 岁欢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任何异样,自家主子也没回应,才重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睡去。 外面所有声音消失后,鲛纱帐中,谢临珩抱着怀里蹙着眉不满的女子轻声哄着。 “乖。”他轻轻拍着她的背,诱导着她喘气,“呼吸。” 虞听晚脑袋伏在谢临珩肩上。 眼帘依旧闭着。 只是那柔软的唇瓣,却被人吻得又红又肿,甚至唇角还破了一点皮。 谢临珩耐心地哄着她。 直到她眉间的折痕褪去。 殿外夜凉如水。 殿内炙热暧昧。 两人离得近,呼吸也暧昧的缠绕在一起。 谢临珩低下头,在她盈白的脖颈上吻了吻。 怕留下印迹,不敢用力,只在那欺霜赛雪的肌肤上蜻蜓点水般碰了两下。 怀里的人气息渐稳。 重新进入睡眠中。 谢临珩抱着她待了很久。 直到外面漆黑的夜色渐明。 临走前,他轻扣着她下颌。 再次低下头,缱绻不舍地吻上她的唇,在虞听晚无形中再次发出抗议时,他才克制着气息放开她。 谢临珩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才撩开帘帐离开。 香炉中的香慢慢燃尽。 最后一缕香烟无力散在空气中,仿佛这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 天色大亮。 见马上到中午,自家主子还没起来,岁欢在殿外徘徊好一会儿,最后忍不住去了寝殿,将鲛纱帐掀开一点小缝。 低声轻喊虞听晚。 “公主?” 床榻上,刺目的阳光从纱帐缝隙中溢进来,虞听晚蹙了蹙眉,缓缓睁开了眼。 她揉着额角坐起身。 问岁欢:“现在什么时辰了?” 岁欢瞧了眼窗外高高挂着的太阳,“回殿下,快到午时了。” “午时?”虞听晚揉额角的动作一顿。 不可思议地看向岁欢:“我睡了……快七个时辰?” 虽然岁欢也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 她挂起帘帐,点头,“是的,公主。” 做完,她蹲下身服侍,却在抬头时,不经意间发现虞听晚唇角有些红,甚至有个地方还有点破皮。 “公主,你……” “这唇角,怎么肿了?” “还有这里,”她指了指虞听晚破皮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昨晚不小心咬到了?” 可如果真是不小心咬到的话,不应该咬唇内侧吗? 怎么还能咬到外面的? “肿?”虞听晚两眼雾水,她根据岁欢的指向,用指尖碰了碰右边的唇角,确实有些疼。 “去拿铜镜,我看看。” 岁欢立刻去妆台。 拿了面铜镜过来。 虞听晚接过,对着镜面,仔细查看。 岁欢猜测:“难道是因为昨晚的膳食有点辣?” 虞听晚完全没有昨晚的记忆。 她只记得,昨天那一整晚睡得都很沉,各种光怪陆离的梦境接连不断。 甚至还梦见了掉进水里被水草缠住。 “或许吧。”几秒后,她放下镜面,“以后让小厨房做清淡的饮食。” 岁欢接过铜镜,看着自家主子破皮的地方欲言又止, 但因为确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加上她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宫女,根本不通男女之事,只能将这件事就此揭过。 下午。 闲来无事,虞听晚正靠在美人榻上看书,不多大会儿,若锦从外面匆匆进来。 “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虞听晚眸色微顿。 将书放在一旁,站起身, 刚往外走了两步,就见谢临珩踏进了大殿。 虞听晚停住脚步,低唤了声。 “皇兄。” 谢临珩的目光停在她身上。 当视线触及她唇角处、还未完全消下去的咬痕时,眸色深了一瞬。 他淡淡“嗯”了声,看着她说: “今天没什么事,想来找皇妹下棋,宁舒有时间吗?” 虞听晚想说没有。 但脑中想了一圈理由,没想到合适的。 最后只能点头,“自然是有。” 前段时间谢临珩来阳淮殿下了很多次棋,早已熟门熟路。 不用她带路,他就自己往那边走去。 虞听晚跟在他后面,走到一半,动作停了停,吩咐若锦上茶。 岁欢和若锦都知晓了太子殿下对自家主子那种超脱兄妹的情谊,所以奉上茶后,两人没再出去,就静静站在了一旁。 谢临珩也没管她们。 任由她们在旁边待着。 虞听晚这次的棋,仍旧是下得乱七八糟。 见她落子都不过脑子,谢临珩终于忍无可忍皱起眉。 指尖轻点桌面,口吻很淡。 “宁舒,专心。” “别胡思乱想。” 他这突然一出声,吓得正在走神的虞听晚指尖一抖。 原来虚虚捏在指尖,还没落下去的白子,一个没拿稳,“啪”的一声滚在了棋盘上。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角落。 这下一来,胜负已定。 看着这颗自己着急滚下去的‘废棋’,虞听晚无言沉默两秒。 随后慢慢抬头,对上谢临珩的视线,她轻咳一声,神色微讪: “皇兄,我输了……” “呵。”谢临珩将手中的黑子扔回棋罐中,似笑非笑地看她:“故意的?”
第28章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虞听晚:“……” 还真不是故意的。 这次纯粹是意外。 她垂下眸,拒绝再跟他对视。 语气颇为无辜地说:“哪有……我只是,棋艺不精而已。” 谢临珩哂笑。 棋艺不精? 世人皆知,东陵国皇室宁舒公主,尤为擅长琴、棋、舞,在一众贵女中,多年来难逢对手。 现在她跟他说,她棋艺不精? 一次两次的,就这么搪塞他? “是棋艺不精,”他盯着她问:“还是不想跟我对弈?” 虞听晚抿了抿唇,轻声解释: “……真的是棋艺不精。” “这样啊。”他话音一转,“那从今天开始,皇兄亲手教你。” 虞听晚:“???” “啊?”她蓦地抬头,下意识拒绝,“这倒不用——” 谢临珩淡淡打断她,“众人皆知,宁舒公主身负三绝,棋艺与舞姿并列第一,既然皇妹棋艺不够精湛,皇兄自然要教会你,免得在外人面前落个‘徒有虚名’的名声。” 虞听晚:“……” 她正想让谢临珩打消这种念头,还没来得及开口,侍卫这时来传: “公主,楚姑娘来了。” “时鸢?” 侍卫点头,“是的。” 虞听晚眸色明显一亮。 她霎时站了起来。 状若为难道:“皇兄,下棋这事,要不日后再说?” 谢临珩怎会看不出她的心思。 但这次他没阻止,很好说话地点头应下。 见他同意,虞听晚当即转身,往殿外走。 楚时鸢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从外面进来。 见到虞听晚人,她正要上前,却在下一秒,发现殿中缓缓走出一个清隽修长的身影。 待看清这人是谁后,楚时鸢瞳仁一瞬间睁大。 “太、太子殿下?” 反应过来,她立刻向谢临珩行礼。 谢临珩“嗯”了一声。 没多留,扔下一句“你们聊,孤还有事”就离开了阳淮殿。 等他走后,楚时鸢压着被吓得“怦怦”乱跳的心脏,往后偷偷瞄了一眼,直到彻底看不见谢临珩的影子,才敢凑到虞听晚面前,放低声音问她: “听晚,太子殿下怎么在你宫里?” 虞听晚带着她往里走,“来下棋的。” 楚时鸢听得天方夜谭,很是诧异:“太子殿下经常过来?” 皇城之中,谁人不知,身为前朝血脉的宁舒公主和当今太子的关系并不亲近, 在过去那三年,他们二人虽然称不上多冷淡,但也绝对热络不到哪里去。 尤其太子殿下的性情看似温和,实则冷恹、生人勿近。 外人都说,太子殿下是看在这层‘兄妹’的关系上,才偶尔对宁舒公主照拂一二。 这怎么,这两位之间,私底下还经常约着下棋? 虞听晚的声音将楚时鸢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还行吧。”她语气很淡。 楚时鸢眼珠转了转,对于赐婚一事,有了主意。 她拉着虞听晚坐下,两眼亮晶晶地看她: “这几年下来,除了沈知樾,我可没听说还有谁能和太子殿下走得亲近。”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195 首页 上一页 17 18 19 20 21 22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