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松开分毫。 颤栗的声线中,带着央求。 “没有,真的没有……” “皇兄……” “是碰了这儿?”谢临珩不听她的辩解,另一只手松开她腕骨,掌心贴在她细软的腰肢上。 “还是——” 掐着她下颌的指尖上挪。 冰凉的指腹在她红唇唇角碾过。 嗓音阴鸷得逼人。 “碰了这里?” 虞听晚唇角压紧。 依旧摇头。 谢临珩没了耐性。 掐着掌中的细腰将她往墙上一按。 抵着她后颈,迫使她仰头。 在她没有来得及反应时,直接低头,压着她的唇,发狠吻了上去! 他动作很重。 裹着化不开的嫉妒和怒意。 虞听晚瞳仁骤然一缩。 刹那错愕后,她本能挣扎。 可没想到,这一举动,反而刺激得他更加发疯。 谢临珩强势撬开她唇齿,不顾她的抗拒,强行侵入她的领地,蛮横深吻。 “唔!” 虞听晚眼角瞬间被他逼出了水花。 “放……唔……” 发出一半的音节,还没吐出,就被男人掠夺着吞入腹中。 很快,铁锈血腥味在唇齿间晕染开。 不知过去多久,在虞听晚肺内的空气彻底被榨干时,他才从她唇上退开。 然而也只是退开一点点。 没有远离。 薄唇和她唇瓣,只隔着一指的距离。 好像随时都会再吻上去。 他抬着她下巴,敛眸平视她,逼问:“和他这样做过吗?” “选在假山后面,倒是很会挑地方。” “送了他香囊还不够,在皇宫里,还要和他偷偷摸摸私会是吗?” “我们宁舒下一步想干什么?” “是不是该找父皇赐婚了?”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着虞听晚暗中筹谋的所有计划。 每说一句,虞听晚心头的惊恐就更多一分。 看向他的目光,也更惊惶。 谢临珩似笑非笑。 暧昧地用指节剐蹭着她唇瓣上的水痕。 唇侧挑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宁舒。”他声音轻了很多。 随之而来的下一句话,却让虞听晚汗毛倒竖。 “你说,要是我现在幸了你,你还能嫁给宋今砚吗?” 虞听晚的呼吸瞬间停住。 她哀求着摇头。 “不行……” “不可以,皇兄,你不能——” “为什么不能?”他截断她的话,心平气和反问。 “我们是兄妹!”见他又想亲下来,虞听晚蓦地偏过头,指尖攥到惨白,对他强调他们两个的关系: “皇兄,我们是兄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她声线悲戚。 余音中,泄出绝望。 谢临珩嗤笑。 “兄妹?” 他掐紧她的腰。 虎口掼住她下颌。 逼迫她看向他。 “什么样的兄妹?” “异父异母?” “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是这样的兄妹吗?” 他每逼问一句,虞听晚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我真的是你的皇兄吗?” “虞听晚,你真的把我当皇兄吗?” 她心里,何曾把他当成兄长? 她只想着,逃开他,敷衍他,远离他。 恨不得此生永远不见他。 心底戾气翻滚,叫嚣的妒忌,迫切地需要一个突破口喷涌而出。 虞听晚拼命点头,“真的,皇兄,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兄长,我们还和以前一样行吗?” 谢临珩笑了,“可我不想和以前一样怎么办?” “宁舒。”他摩挲着她唇角,“我不想做你兄长。” “你应该看得出我想要什么。” “不是吗?” 从昙昭寺回来的那晚,她就应该看出来了。 不然,那天之后,她为何突然之间开始躲他? “皇兄,”她无助地喊这两个字,嗓音低得让人生怜,“别这样,好吗?” 谢临珩冷冷垂眸。 并不动容,反而辗转掐着她腰肢,再次过分的吻上去。 “别怎样?”他吮着她的唇,勾缠含吻,若即若离,呼吸间滚烫的气息亲密纠缠,“说出来,我就考虑停下。” 虞听晚咬着牙,怎么都不肯松口。 谢临珩笑了笑,见她齿关一直不松,改了说辞: “或者,告诉我,今天你们都做了什么,今晚就放过你。” 虞听晚依旧不开口。 谢临珩笑容冷下来。 蓦地弯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三两步来到床榻前,直接将她扔在了榻上。 虞听晚被这一下摔得眼前发晕。 等她再看过来时,谢临珩已经欺身逼近,手指拽住了她腰间的绸带。 只需轻轻一扯,绸带上挽出的结就会被拉开。 虞听晚眼皮猛跳,见他动真格的,顾不上别的,当即朝他扑过去,主动抱住了他脖颈服软。 “我说,皇兄想听什么,我都告诉你。” 谢临珩停下动作。 顺势揽住第一次投怀送抱的姑娘。 “他碰你了吗?” 虞听晚连连摇头,“没有,真的没有,就只是说了几句话,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谢临珩抬手,指尖落在她心口。 “宁舒喜欢他吗?” 虞听晚的回答,没有任何犹豫。 “不喜欢!”为了让他相信,也为了躲过这一劫,她又强调一遍:“一点都不喜欢。” “呵。”谢临珩不知道信没信。 但他停下了所有动作,只是轻拍着她后背,安抚性地抱着她。 “那就记住你这句话。” “宁舒,你们的婚约,早就作废了。” “他不是你的未婚夫,将来也不可能是你夫君,别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虞听晚顺从点头。 谢临珩终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克制、隐忍,温和。 刚才的疯戾,仿佛只是错觉。 他从她床榻上下来。 眼底还有最后一缕冷意没有散去。 就那么看着虞听晚强压慌乱,迅速将自己裹在薄毯中。 谢临珩无声牵了下唇角。 眼底的神色已经让人看不清。 离开前,他不忘再次对她说: “别再让我知道你私底下还和他联系,不然,下一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收尾了。” 音落,他最后看她一眼, 转身往外走去。
第37章 父皇打算什么时候重新掌权 直到脚步声彻底听不见,虞听晚脑海中绷到发疼的那根脆弱神经,才慢慢松懈下来。 背脊一寸寸弯下去。 指节攥得毯子都变了形。 很快,两道急走声从殿外跑进来。 虞听晚身体条件反射地僵硬一瞬。 须臾,意识到来人是谁,才放松下来。 若锦和岁欢快步来到床榻前。 慌忙跪下,担忧又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 “公主,您有没有伤到?” 虞听晚摇头,嗓音很干,“没有。” 她舔了下唇,“去备水,我想泡个澡。” 岁欢点头,立刻跑出去吩咐。 若锦守在虞听晚身边。 心疼地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动作极为轻柔又小心的,将她死死攥着的指尖一根根松开。 “公主,别伤自己,先睡一觉,一切事情,明天醒来,我们再说。” 虞听晚闭了闭眼。 慢动作环膝将自己抱住。 腔调中的脆弱一览无余。 “若锦,我想出宫,我真的想出宫,我不想一辈子困在宫里。” 若锦何尝不懂。 自家主子唯一的心愿,就是离开皇宫,带着泠妃娘娘一起,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过最普通的生活。 只是,谈何容易。 泠妃娘娘那边还没脱身。 太子殿下这边又…… 虞听晚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唯一的母妃还无法相见。 这个时候,唯一能给她些宽慰的,只有若锦。 若锦自己也清楚。 所以哪怕再担忧,她都不让自己慌。 她的年岁最长,在阳淮殿的一众侍从面前,她就像个能给他们把控主心骨的长辈。 这种时候,她一慌,岁欢她们,会更慌。 到时候,会无形中影响虞听晚的情绪。 热水很快准备好。 虞听晚没让任何人跟着,一个人去了盥室。 泡在热水中,她才觉得浑身的血液重新恢复温度,开始缓慢流淌。 腰侧被谢临珩掐着的那一处,这时隐隐作痛。 虞听低头看过去,白皙凝脂肤色上,一片淤青很是刺眼。 时时刻刻提醒着,这个更深露重的深夜,刚发生过什么。 翌日中午。 虞听晚头痛欲裂地醒来。 岁欢轻缓地撩开帘帐。 轻声问:“公主,膳食已经准备好了,您想什么时候用膳?” “待会吧。”虞听晚垂下眸。 昨晚没有睡好,现在没什么精神,更没有食欲。 岁欢应下,伺候虞听晚洗漱。 “对了,东宫那边,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岁欢:“没有,和往常一样。” 虞听晚心口悬着的石头落了两分。 昨天谢临珩连深夜强闯她寝宫的荒唐事都做出来了,虞听晚怕他今天又发疯,直接去找谢绥赐婚。 若真到了那一步—— 一个是没名没权寄人篱下的前朝公主, 一个是寄予厚望能力卓越的当朝储君, 没有任何悬念,谢绥不可能会偏帮她。 在这个深宫中,没有人能帮她。 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也是直到这一刻,虞听晚才切实明白,先前她母妃那句‘若是两个人都留在宫中,只能是彼此牵制,互为对方软肋’的深意。 午时末,虞听晚简单喝了两口粥,便再次回了寝殿,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下。 再次醒来,已经傍晚。 脑海中,还残留着入睡前的那个念头。 ——赐婚。 她忽然想起来,就算谢临珩比她有先天性的优势,去找谢绥赐婚,谢绥也未必会答应他。 因为这其中,还牵扯到她母妃。 谢绥强行禁着她母妃,不让她母妃离开,甚至名义上,她母妃还是谢绥后宫的妃子。 她和谢临珩虽是异父异母,但名义上是兄妹。 这种情况下,谢绥又怎么可能会答应谢临珩。 除非—— 谢绥放她母妃出宫。 解除了这层本不该存在的名义兄妹的关系,她和谢临珩才会有‘成婚’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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