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这种可能性,目前来看,是零。 谢绥若是肯放她母妃出宫,三年前就放了。 又怎会互相折磨、彼此蹉跎三年光阴。 综合来看,最佳的脱身之法,还是在谢绥那里。 只要他咬死不让她和谢临珩在一起,再‘顺道允诺’了她和宋今砚的婚事,一切,就还能回到最初。 但她必须要加快速度了。 谢临珩已经将话挑明,难保当下的现状还能维持几天。 她的时间不多了。 她必须尽快,让谢绥赐下婚。 — 春日宴后的第二天,谢临珩因要事出宫,沈知樾随行。 这么一去,就是两天。 这两天,虞听晚一时半刻都没有浪费,努力让每分每秒都用在刀刃上。 两天后的下午。 谢临珩处理完所有事回来。 一进皇宫,他便直奔阳淮殿而去。 见此情景,此次出宫被留在宫中协助朝中局势的墨十立刻上前: “殿下,宁舒公主不在阳淮殿。” 谢临珩停住身,问: “宁舒在哪儿?” 墨十声音低了些。 “公主在承华殿。” “承华殿?”谢临珩眯眼,想到什么,“这两天,宁舒一直在承华殿?” 墨十摸了摸鼻尖,心底有种不是很妙的预感。 “是的,殿下。公主这几日去陛下面前的次数勤快些。” 勤快? 谢临珩冷笑。 父皇囚禁她母妃三年,她心中积着怨气,平时连承华殿的门都不愿意主动靠近。 这两天这么反常,主动往父皇面前凑,说她没打别的心思,宫中有谁会信? — 与此同时,承华殿中。 虞听晚接过小太监端来的汤药,服侍谢绥喝药。 谢绥看着这碗黑乎乎的药汁。 无奈的连连叹了两声。 才伸手去接,“父皇自己来吧。” 虞听晚递过去,顺手准备了一杯淡茶,等喝完药,用茶水缓解口中的苦味。 “父皇这药,还要再喝几天?” 谢绥将药汁咽下,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大口喝了两口,才说: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苦涩散去,他眉宇间的郁色散了几分,如释重负道: “从明天开始,这苦汤药,就不用再喝了。” 虞听晚趁机打探:“那既然父皇身体大好了,是不是就要重新掌权了?” 谢绥点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只有坐在皇位上,才知道这个位置的艰辛,你皇兄能力卓越,又比父皇更有治国之才,父皇想着,先好好歇几天,等精神彻底养好,再回朝堂。” 还有一事,谢绥已经考虑了好几天,今天没有一道告诉虞听晚。 ——他打算,不日就将皇位正式传给谢临珩。 虞听晚不常出阳淮殿,并不知道,其实从三年前开始,东陵国所有的国事就都是谢临珩一人操持掌控。 明面上,谢绥是一国之君。 实际上,谢临珩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朝中、包括宫中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一人掌控操持。 谢绥只担了个名义,所有的实权,全放给了谢临珩。 谢绥想着,等过几天他重回朝堂,把最近的事情安排下去,就颁下传位诏书,把这个位置交给谢临珩。 不过须臾。 外面太监们哗啦啦跪安的声音传入殿下。 “奴才参见太子殿下!” 紧随而来的,是谢临珩淡淡询问的一句: “父皇今日用完药了吗?” 首领太监王福回话:“回殿下,已经用过了。” 殿中虞听晚的身体不自觉地变得僵硬。 指尖无意识绞紧了手中的帕子。 从殿外渐渐走近的脚步声,就像巨石,一步步压在她心上。 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异样太明显。 明显到,连谢绥都察觉出了两分异样。 “宁舒,身体不舒服?” 虞听晚回神,弯了弯唇,放下手中的茶盏。 “没有,是茶有些烫。” 谢绥不疑有他,“先放放,凉了再喝。” 两句话的功夫,谢临珩已经来到跟前。 他目光在垂眸低首的虞听晚身上扫过,随后一如既往地询问谢绥这两日身体恢复的如何。 谢绥摆了摆手,“完全恢复了,对了皇儿,柘城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谢临珩说:“柘城北临北境,以至城中混入了两个北境的细作,这才搅得柘城频有异动之心。” “现在细作已除,柘城的将领全是皇城中调去的重将,以后那里不会再起战乱。” 谢绥放下心,“这就好,皇儿这两天辛苦了,今天回去后,好好休息。” “谢父皇。” 两人又说了会儿别的,见虞听晚始终不提离开的话,谢临珩唇侧扬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弧度,看着她问: “天色渐晚,皇妹想什么时候回去?”
第38章 恶劣地揉着她红肿的唇 虞听晚垂着眸,没看他。 “皇兄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不如先回去歇息,我想再陪父皇待会。” 谢临珩看着她的眼神深了些。 谢绥这时也说:“父皇一个人用晚膳也无趣,宁舒今日陪着父皇用完晚膳再回去。” 谢临珩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嗓音随意:“父皇用膳清淡,怕是不合皇妹的口味,虽说皇妹陪伴父皇左右是好意,但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谢绥一想,是这个理。 “这倒也是,是父皇考虑不周,那些清淡的菜品,你们估计都吃不惯。” 他抬了抬手,“那父皇不留你们了,明天你们再来。” 谢临珩顺势起身。 “那儿臣和皇妹先回去,父皇歇着吧。” 说着,他看向虞听晚。 随手拿了杯清茶给她。 “方才见皇妹半天没喝茶,春天天干,承华殿离阳淮殿又远,喝杯茶再走吧。” 谢临珩话说的滴水不漏。 再加上谢绥正抬眼看着他们。 虞听晚只能接下。 只是没想到,她指尖刚碰到茶杯杯壁,还没接稳,谢临珩就松了手。 一杯温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她手腕上。 春天衣裙比较薄,茶水顺着手腕内侧,浸湿了半截手臂。 衣服湿答答的贴在小臂上,温水的那点温度散去,凉意很快袭来。 谢临珩轻皱了下眉。 “是孤没拿稳。” 他将茶杯放在桌案上。 脸上是懊悔之色。 虞听晚下颌紧了紧,“是皇妹没接住。” “湿的多吗?”谢绥说:“不行让人去拿件换的衣服。” “不打紧。”虞听晚:“父皇,儿臣先回去了。” 谢绥点头,“去吧。” 谢临珩紧随其后。 刚出承华殿,他就一把扣住了虞听晚的手腕。 吩咐一旁的首领太监。 “王福,去阳淮殿,为宁舒公主取一套衣裙来。” 虞听晚眼皮一跳,本能拒绝:“不用——” 可王福已经应下:“是!奴才这就去。” 谢临珩:“送来偏殿。” 音落,他拽着虞听晚的手腕。 强行带她去了旁边的承华殿偏殿。 外面有一众侍卫和太监,正殿中还有谢绥。 虞听晚没想到谢临珩的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众目睽睽之下,他不仅不收敛,反而得寸进尺。 踏进偏殿殿门,隔开众人视线后, 谢临珩松开握着她手腕,大掌掐住她腰肢,半拖着将她带去了殿内一角,握着那细腰往后一推,直接将她抵在了后面漆红的龙纹圆柱上。 撕破伪装后,谢临珩在她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了。 正如此刻,偏殿的殿门大咧咧敞着。 若是有人在外面路过,只需要一抬眼,就能看到他们现在这一幕。 他却完全不在乎。 谢临珩钳着她后颈,欺身压制住她的反抗,低下头噙着她的唇就吻了下来。 他的动作又狠又重。 唇瓣刚一接触,便蛮横地抵开了她唇齿, 深入其中,寸寸侵入。 他把她所有躲避的后路全都封死,将人牢牢囚锢在怀里,虞听晚根本没有反抗逃离的余地。 舌根被吻得生疼,唇角火辣辣的。 肺内的空气一点点被榨干。 “唔!” 虞听晚拼尽全力挣扎,却撼动不了他的力道。 眼前清明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模糊。 “松开……” “……谢临珩!” “嗬。”他嗓音中挤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恶劣地揉着她红肿的唇:“怎么不喊皇兄了?” 虞听晚紧紧咬着牙关。 想推开他起来,却被他再次压在圆柱上,“宁舒不是不喜欢来承华殿吗?” “这两日怎么如此反常?” “又想做什么,嗯?” 虞听晚唇角和舌根麻得厉害,她避开他的视线,看向别处,嗓音干涩。 “我只是为了见母妃。” “是吗?”谢临珩明显不信,“我也可以让你去霁芳宫,不如你来东宫求我?” 虞听晚眉心折起。 见她看过来,谢临珩指腹在她唇角蹭了蹭。 暗示意味鲜明。 “当然,给我我想要的报酬。”
第39章 试着接受我 “想求我吗?” 虞听晚移开眼,红唇细微地颤。 语气却坚定:“不用。” 谢临珩眼底笑意冷了些。 动作依旧轻柔:“原因。” “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她说。 “皇兄,我说过了,我一直把你当做皇兄,我也只是你的皇妹。” 她无视谢临珩身上越来越冷得气息。 继续说:“皇兄现在对我有这种错觉,只是因为皇宫中没有其他女子,将来东宫有了太子妃,这种错觉,会回归正轨的。” “错觉?”谢临珩冷笑。 “你把我对你的感情,当成错觉,是吗?” 下颌倏地一紧。 顿疼蔓延开来。 虞听晚被迫抬头。 对上他的视线。 男人眼眸怒火翻滚,气压冷厉迫人。 “虞听晚,在你心里,我是因为东宫没有妃嫔,无法发泄心中欲望,才来纠缠你的吗?” 虞听晚抿唇不语。 谢临珩心底怒色更浓。 他冷冷扯唇,面上闪过嘲弄。 指尖下移,扯住了她腰间的绸带。 “既然皇妹都这么说了,那我不落实到实处,是不是对不起你给我扣的这顶帽子。” 话音未落。 他指节蓦地一用力。 轻软绸带被扯开,外衫衣裙瞬间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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