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避开他的手,怕他再亲,抬起手,主动搂住他脖颈,贴在他怀里,将脸贴在了他颈侧。 不管他怎么说,都不肯下来。 谢临珩轻拍着她的背。 嗓音带笑,垂首在她后颈轻吮了吮。 “这么娇气?” “亲一下都受不住?” 在谢临珩看不到的地方,虞听晚的神色一片冷清。 出口的话音还残留着被狠吻后没有消去的娇软。 “疼。”她尾音带点着颤,“你力气太重。” 谢临珩笑出声。 眸底的冰霜化去大半。 他牢牢将人抱在自己怀里。 力道控制得极好。 她挣脱不开,却又不会弄疼她。 “别再抗拒我,下次,绝不会再弄疼你。” 见他态度有软化的迹象,虞听晚趁机提要求。 “我需要时间,过于亲密的接触,我现在还接受不了,你再给我些时间,让我适应几天,好吗?” 谢临珩眼底墨色轻晃。 他眯了眯眼,问: “宁舒需要多久。”
第44章 听话些,就答应你 虞听晚垂下眼睫。 没有给出具体的期限,只说: “不会很久。” 谢临珩放开她。 看向她眉眼,“宁舒说的,亲密接触都包括什么?” 虞听晚抿了抿还有些痛意的唇角,避开他视线,敛声说: “就……亲吻以上的,都算。” 亲吻以上,那就是说亲吻和床榻之事。 谢临珩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 指节缠着她发丝,给出一句: “只要宁舒听话,所有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谢临珩没有在阳淮殿待太久。 半个时辰没到,墨九就前来禀报,说沈知樾来了东宫,有事相商。 临走前,谢临珩再三提醒虞听晚别忘了在晚膳之前去东宫,才离开阳淮殿。 — 小半个时辰后。 东宫大殿。 谢临珩进来时,沈知樾正懒洋洋地倚在檀木椅上翻奏折。 “又有什么事?”他淡声问。 沈知樾“啧”了声。 放下奏折。 支着脑袋看着走来的好友。 “你这什么语气?我耽误你好事了?” 谢临珩侧他一眼。 在伏案前坐下,扔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说吧,你最好是真有点什么事。” 沈知樾戏谑地直起身。 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 “巧了,今天还真有事。” 他将密信扔给谢临珩,语气轻飘飘的: “上次你急着回宫,柘城的收尾工作我替你弄完了,别忘了感谢我。” 谢临珩打开信。 一目十行扫了几眼。 问沈知樾:“怎么谢。” 沈知樾眼珠转了转。 从椅子上起来。 踱步来到谢临珩对面。 有模有样地摇着玉骨扇。 话调漫不经心。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世俗欲望低,没什么特别想要的,既然太子殿下想谢我,不如许我一个恩典如何?” 谢临珩掀眸看他,薄唇轻阖。 “你说。” 沈知樾笑得像狐狸。 “你上次勒令楚家那姑娘一个月不能进宫,今天我没敢把她往皇宫带。” “不如殿下开开恩,免了她不能进宫的禁令,让她来阳淮殿陪宁舒解解闷?” 谢临珩收回视线,“你对楚家那姑娘,就这么上心?” 这么多年,沈知樾从不轻易向他开口讨恩典,这唯一的一次,竟还是为了楚时鸢。 沈知樾被他说的有些不自在。 挪开眼,看向别处,手中的扇子摇得更快。 呼啦呼啦的,带起一阵风。 “……哪有?只是觉得人家姑娘都求到我面前了,能帮就帮而已。” 谢临珩但笑不语。 自小一起长大,他还能不了解沈知樾的性情? 如果他自己不愿意帮,楚时鸢求他十次八次,他都不会搭理这茬。 说白了,还是他自己想帮。 谢临珩翻开奏折,接着批阅。 在沈知樾等待中,落下一句: “进宫可以,别再让我知道她在宁舒和宋今砚之间牵线。” 沈知樾松了口气,一刻不停,转身就往外走。 衣袖轻挥,随风落下一句: “知道了,这事包我身上。” — 第二天一早,楚时鸢顺利来了阳淮殿。 刚一进殿,就一个熊扑,扑在了虞听晚身上。 幽怨地对她哭诉:“上次临近春日宴的时候,我居然淋雨风寒了,错过了一次绝佳进宫见你的好机会!” “这次我进来,又是费了不少劲,得了太子殿下的同意,才得以踏进宫门!” 虞听晚哭笑不得,松开她,瞧着她脸色,“现在风寒好了吗?” 楚时鸢抱着她手臂点头,“好了好了,完全康复了。” 虞听晚带着她往里走,“你要的香囊给你做好了,过来看看样式喜不喜欢。” 楚时鸢霎时来了精神,“和我表哥那个相比,哪个好看?” 虞听晚无奈:“你这个好看。” 楚时鸢眼眸发亮,“真的?” 虞听晚轻笑:“真的。” — 接下来的几天。 虞听晚身体力行地贯彻——竭尽所能去哄谢临珩不让他发疯。 他想让她陪着他用膳,她就陪。 他想听她弹琴,她就给他弹。 他想让她陪他下棋,她就下。 除了那些她接受不了的亲密接触,其余的,她都依着他。 自从谢临珩那天深夜撕破伪装,两人如履薄冰的关系,在这几天虞听晚的刻意粉饰下,逐渐多了几分温馨之色。 同时,在哄谢临珩之余,虞听晚更加频繁地出入承华殿,和谢绥保持着相对和睦又亲近的关系。 直到七天后。 谢绥终于有了重新执政掌权的念头。 那是一个阴雨天,谢绥平时处理公务的伏案上有一大摞奏折,他拍着那摞奏折,对身旁的王福说: “把朕交代的事情安排下去,后天开始,朕去上朝。” 虞听晚一从殿外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她脚步凝滞刹那,眼底隐晦地划过几分光亮。 王福转过身,对着虞听晚行完礼,朝殿外走去。 虞听晚不动声色上前。 “父皇这是准备重新执政了?” 谢绥捏着眉心,颔首。 “对,今年殿选的结果已经出了很长时间,父皇也是时候见见他们了。” “对了。”他忽然想起一事。 “宁舒,朕记得,朕还欠你一个生辰礼物,这几天抽空想想想要什么,只要父皇能做到,父皇一定应允你。” 虞听晚乖顺点头。 “儿臣回去想想,这几日就告诉父皇。” “告诉父皇什么?”虞听晚话音刚落,谢临珩便踩着雨幕进了大殿。 虞听晚心脏陡然揪起。 眼底溢出慌乱。 还不等她出声,一旁的谢绥倒是先说: “是生辰礼。” “父皇前段时间病重,错过了你皇妹的生辰,如今身体已好,打算给你皇妹补一份生辰礼物。” 谢临珩看向谢绥身侧的虞听晚。 眼底墨色微聚。 “皇妹想要什么生辰礼?怎么不告诉皇兄,皇兄也能帮你办到。” 虞听晚神态没有半分异样。 侧过身,对着他: “皇兄的生辰礼,已经送过了,不必送双份。” 听到这里的谢绥好奇问:“太子送给宁舒的生辰礼是什么?” 谢临珩目光在虞听晚身上转过,半字未提发簪之事。 只说:“是烟火。” “希望皇妹余生,如烟火绚烂。”
第45章 宁舒想出宫吗? 半个时辰后。 承华殿外。 大雨倾盆,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虞听晚站在门口,望着水雾氤氲的雨幕,耳边是首领太监王福的劝谏: “公主,现在雨势太大,不如您先去偏殿歇息片刻,等雨小些再回去。” “吱呀”一声, 身后承华殿正殿的殿门打开。 紧接着,谢临珩的声音响起。 “孤和公主去偏殿避雨,王福,你进去伺候父皇吧。” 王福弯腰,“奴才这就去。” 王福离开后,谢临珩看向虞听晚,面上淡然无波。 “皇妹,去偏殿。” 说话间,他握住她手腕。 将她带去了偏殿。 偏殿的殿门没关。 就这么大咧咧敞着。 谢临珩一路将虞听晚带到屏风后,才停下脚步。 转过身,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指腹抬起她下颌。 瞧着少女乖巧柔顺的眉眼。 这几日,在他面前的虞听晚,乖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除了身体亲密接触她不配合,其余的,无论他提什么要求,她都答应。 乖巧到,有很多个瞬间,都让他生出一种错觉。 一种她真的在试着接受他的错觉。 指尖的肌肤温腻滑嫩,如同娇嫩的花瓣。 很容易让人爱不释手。 淡淡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虞听晚不知怎的,心底竟生出几分不安。 她在和谢临珩单独相处时,最怕的,就是这种突然沉默的气氛。 其余时候,她还能猜出一分半点他的心思。 可这种沉默到死寂的情景,她半分都猜不出。 掩去心底的不安,她抬起手,主动覆上他抬着她下颌的手腕,对上他视线,轻声询问: “皇兄,怎么了?” 谢临珩打量她半晌,终于开口。 “我很好奇,宁舒想让父皇应允的生辰礼是什么?” 他逼近一步,虞听晚不自觉后退。 单薄脊背触碰到屏风。 她脚步止住,身形硬生生停下。 可谢临珩还在上前,直到两人之间近到衣角相贴。 “是有关泠妃娘娘?”他短暂停顿,继而转瞬道破了她所有的心思,“还是宁舒自己?” 虞听晚的心跳从未有这么快过。 “怦怦怦”的,有种稍一松懈就跳出胸膛的错觉。 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紧蜷的掌心中,洇出潮湿的冷汗。 她艰难地吞咽一下。 攥紧手指,用指甲戳着手心,靠疼痛维持平静。 努力了这么久,眼看着赐婚出宫近在眼前,决不能,在仅差一步之遥时出岔子。 “谁都不是。”终于,虞听晚听到自己这四个字。 她用毕生所有的意志力,让声音不颤不乱,一如往常。 “是皇兄想多了,方才只是因为父皇病中错过了我的生辰,所以想补给我一个生辰愿望,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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