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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为聘

时间:2023-08-24 19:10:44  状态:完结  作者:怡米

  秦妧拢好衣襟,又叠好凌乱的毯子,坐回男人身边,用肩头撞了撞他,“这回可以了。”

  晓色未至,旖旎未散,幽闭的“囚笼”似乎更有意思,至少裴衍还未做过困兽。

  看向身侧的女子,视线落到她套着绫袜的双脚上,他忽然伸过手,扯下一只绫袜,从缝隙中丢了出去。

  被迫光脚的秦妧不明所以,眨着盈盈秋眸有些呆滞。

  裴衍握住她那只脚,拢在掌心,“继续吧,别耽搁时辰。”

  被困住还有心思亲热?心得多大......

  秦妧想要拒绝,却被抬高脚,身体不由向后倾去,倒在了竹席上,“兄......嗯......”

  脚背传来痒感,她下意识蜷起脚趾,怔怔看着暖光中裴衍。一身风华的人啊,怎会这般肆意……

  纤细的小腿被透进丝网的光线映亮,极富线条感,可很快就布了牙印。

  又咬人!

  秦妧排斥起来,推搡间,被突然逼近的男子压于枕头上,堵住了唇。

  “唔,你!”

  她气不过,不停别开脸,娇滴滴的像炸毛的兔子。

  裴衍掐住她的下颔,用指骨揩去她唇上的血滴,蹭在了绿萼梅的绣纹上。

  顷刻变得妖冶。

  妃霞色的衣衫被剥离丢在榻尾,很快被女子乱蹬的脚踩皱,而两人相贴的唇齿间,不断溢出一道道娇细的抱怨声。

  “破了,疼......”

  裴衍的确喜欢咬她,但也只爱咬她。

  当咬破绿萼梅的绣线时,他甚至生出了更卑劣的心思。

  拉着女子站起来,他单手按在交织的丝网上,手指扣进网格,用以支撑身体,又将禁锢在胸膛和丝网之间的女子翻了个面,单手勾开了眼前兜衣的系结。

  兜衣从脖颈滑落,挂在了腰上。

  秦妧双臂环住自己,不停哆嗦,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处境。明明是她撩起的火,可将心火蔓延的人是背后的男子。

  “我们回房好不好?”

  她额抵丝网,缩起肩胛,彻底没了当狐狸的气焰,甚至想要认怂。

  她不要在这样一个文雅的地方做荒唐的事,更不想闷在“囚笼”里。

  裴衍自后面抱住她,以坚/硬的胸膛感受着女子纤背的温软,“说了,我打不开。”

  秦妧挣了挣肩膀,转过身主动抱住他,使用起了哼哼唧唧的招数,“你能的,你无所不能。”

  柔媚的小脸爬上红晕,美得惊心动魄,再配上恰到好处的马屁,任谁能拒绝?

  裴衍捏了捏她的耳垂,凤眸染笑,忽然抬手不知拉了一下哪里,丝网骤然打开,缩回了榻中。

  旋即,他横抱起晕晕乎乎的女子,跨下榻沿,朝连通西卧的门洞走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4-12 22:31:52~2023-04-13 22:06:5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奶芙芙小莓 20瓶;梨花渡 8瓶;春暖木棉 6瓶;jingjing 5瓶;阿魄 4瓶;一根香菜 3瓶;莞莞类卿、一只甜橙?、小铃铛、落落、57243252 2瓶;之泮、哔哔啵啵、玟舟、旗野野、24097661、穷比没有爱、小鱼干、八宝粥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9章

  ◎缠。◎

  被抱着走向连通西卧的门洞时, 秦妧可怜兮兮地指了指被丢在榻尾的衣衫,“给我。”

  捡起来穿在身上不是多此一举么,可裴衍还是折返回去, 捡起皱巴巴的衣衫裹住了怀里的女子,这才重新走向门洞。

  秦妧拢着衣襟看向他光洁的下巴忽然问道:“兄长, 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嗯。”

  “能不能别急着纳妾?”

  提完这个要求, 连她自己都愣住了。有三妻四妾的男子, 是不会将宠爱独留给一个女子的, 而她难以想象, 裴衍将另一个女子抱进怀里的场景。

  这种心理,是单纯的不想让肖逢毅看了笑话吗?

  莫名的苦浪涌来,拍打在心弦上, 带着湿咸,“腐蚀”起血液筑出的弦。她仰着头,等他的回答。

  裴衍顿住, 低下来眸, “不是你往我身边塞人的时候了?”

  秦妧抿抿唇, “那是我的错,可你昨夜也有错, 把我欺负晕了, 所以,能不能抵消掉不再提了?”

  她还有理了, 裴衍摇摇头, 却不打算计较, “放心, 有你一个都够我头疼的了。”

  虽是一句玩笑话, 却是肯定的语气, 秦妧从中感受到他的耐心和包容,可母亲说过,蜜里调油时的情话都是假的,肖逢毅如此,裴衍也会如此吗?

  不,在她心里,裴衍是真正的淑人君子,虽偶尔小坏,却瑕不掩瑜,配得上一句“岸芷汀兰”,会说到做到的。

  她翘起唇,歪头扎进他的怀里。

  走进西卧,裴衍将她放在了贵妃椅上。

  西卧是怡情悦性之所,并非起居之用,秦妧不依,非要回到自己的卧房。

  裴衍站在椅边,也没执意和为难,慢条斯理地替她理了理衣裙,忽然掐住她的腋窝,将她半举起来,就那么走向了对面的卧房。

  秦妧脚腕一勾,挂在了他的身上。

  **

  须臾,霓虹披帛被抛向半空,飘落至猩红色的毡毯上,蜿蜒成形似一笔勾勒出的泼黛峦壑。

  与披帛剥离的女子被抱坐在拔步床前的茶水桌上,领抹落肩,玉簪横斜,曲起的膝盖呈现出皙白的光泽,富有美感,而那小巧的足踩在了裴衍的腰侧。

  凝脂的肌肤漫上绯霞,溢出点点薄汗,秦妧双手撑在桌面,后仰着头,小幅度地细喘起来。

  “灯,熄灯。”

  话语已不连贯,她展露着优美的雪颈,做最后的挣扎。

  裴衍知道小妻子是个犟种,却不想,她为了熄灯这件事,一直不够专心,就好像那些灯火是无数双眼睛,旁观着这出“折子情戏”。

  松开了人,他沉着脸走向一盏盏烛台,令室内陷入了黑沉。

  借着月光回到桌边,揽过那道影绰倩影,低头埋在了温热的颈间,汲取起鹅梨的沁香。

  裴衍从没觉得秦妧是个娇气的性子,可在这件事上,算是对她有了新的认识。

  可易碎的琉璃也要在经受泉水的润泽后,才能呈现出晶莹的熠彩。就连沙滩的贝壳、石子也要在不断的冲刷下才能蜕变得棱角圆润。

  璞玉般的她,注定要在一次次润泽下,渐渐变成最瑰丽的玉质海螺。

  而海螺,是能够存储情浪的声音。

  汹涌,狂澜,不绝于耳。

  秦妧觉得口干心燥,扭头去摸桌上的茶壶,却被裴衍勾回了后颈。

  樱唇微肿,一触就牵扯细小的伤口,她晃晃脑袋,抖开黏在皮肤上的长发,捧住男子的脸,移到了肩头,也就只有肩头的骨头硬一些,禁得起他的“锤炼”。

  “水。”

  她口渴难忍,感觉快要虚脱,后仰着无力地恳求起来,恳求一点点清凉的水源,解救溺在沼泽中的灵魂。

  擦了一下自己的唇,裴衍单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用另一只手执起茶壶,“凉了。”

  女子不易饮凉,即便怀里的女子已经迫不及待上手去抢,却还是被他高高举起,“我去加热。”

  秦妧只想解渴,顾不得凉与热,况且她现在火烧火燎,喝口凉水又何妨!

  然而,面前的男子就是非要拧着劲儿来,还在退开桌边时,给了她深切的痛楚。

  一声痛吟溢出嗓子眼,妙不可言,伴着细喘,回荡在黑寂的房中,不知外面守夜的仆人们是否听了去。

  裴衍也不好受,磨磨后牙槽逼退了不适。

  秦妧仰面倒在桌上,蜷起双膝抱住自己,感受到彩绘桌面上多了一泓水质。

  她侧身静躺,也懒得顾及桌面硌不硌人,就那么闭上了眼。

  沏了热茶回来的裴衍,在看见倒在桌上的女子时,快步走了过去,抬手捂住她的额。

  沁凉一片,没有发热。

  这副娇秀骨骼是真的禁不起折腾,只一次就瘫软成泥了。

  裴衍呷一口热茶,扶起桌上的女子,想要以唇渡之,可女子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壶,也不管烫热,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幸好是兑好的温水,否则又要哼哼唧唧了。

  接过空了的茶壶,裴衍将人抱起走向拔步床。

  时至丑时末段,来不及再做什么,索性打落帐子,躺进了被褥中。

  “桌上,收拾一下。”秦妧不放心,怕晨早被阿湛瞧见,怎么也不肯老实躺着。

  裴衍拽她进怀,“还不累?”

  秦妧依旧指着帐外的桌子,犟得不行,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男子并未从刚刚的事儿上得到餍足,随时有二度的可能。

  但终归是顾虑着她的身子骨,裴衍没有硬来,还掀开帐帘,任命地去擦拭桌子。

  大半夜的,矜雅的世子爷拿着抹布,细致地擦拭着桌面,有种被支配的喜感。

  好气又好笑。

  将桌面擦得溜光锃亮,裴衍丢下抹布走回床前,勾起女子的下颔向上抬起,“服了你。”

  秦妧别开脸,主动往里挪,缩进了被子。

  身上不清爽,裴衍叫人抬水进来,本打算抱着秦妧去沐浴,却被拒绝。

  也不勉强一个刚刚绽放的娇花,裴衍等茯苓服侍好秦妧,才独自走进湢浴,“这里不用你候着,出去吧。”

  门口的茯苓欠欠身子,应了声“是”,可心里泛起嘀咕,大奶奶怎像是初尝雨露,透着股青涩劲儿,蔫蔫巴巴没有力气呢?

  这种事,不是该身心舒悦吗?

  可即便心有不解,也不敢多做揣测,躬着身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门扉。

  清早鸟哢声声,秦妧从辛夷苑出来,步子还有些怪异。她扶着廊柱歇起乏,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昨夜的情形,可乌七八黑的,最被放大的是感官。

  裴衍怎会那般放肆,害她今早又起晚了......

  拿过茯苓手里的团扇摇了摇,她随意瞥向廊外蓊郁的花草,想起十几日后的百花宴,忽然意识到敬成王妃也会到场。

  目光一冷,她回到素馨苑,叫来了裴衍送给她的十名隐卫,一一了解起情况。

  三女七男,都是承牧培养出的下属,各怀本事。

  看向其中擅长打探消息的女隐卫,秦妧交代给她一件事,让她想办法打听到百花宴当日敬成王妃将会上身的衣裙和珠宝。

  敬成王妃不是在任何场合都是最耀眼的美妇人么,应该会花极多的心思在这次的宴会上吧,那就让她黯然失色好了。

  虽说美有千百种,各有千秋,但爱出风头的人永远想要拔尖,借以站在峰顶藐视众人的“嫉妒”和“艳羡”。

  那就有针对性地送对方一场“艳压”吧。

  秦妧从不恃美行凶,但不代表她不知自己有多绝美。看着满匣的胭脂水粉,她取来纸笔,笔尖扫过胭脂盒,在纸上写下了敬成王夫妇的名字,随即附上一个“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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