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君被人诬陷多年,她亦是顶着偷盗中宫凤印之人女嗣的名声,被人这般念了许多年,明日便该有个了结了。 屏退了金嬷嬷,许意安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向白芷:“过不了几日便是凤君的生辰了,礼部李婧冉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她的小眠世上最好的夫郎,他的生辰宴也定然要最好的。 此事她并非不上心,宫中的一切事宜还是交予礼部打理的好,至于小眠的生辰礼物她亦是早早便备好。 栖凤殿。 沈枫眠这些时日是极为馋酒的,奈何不论他说什么,子烛都不肯为他寻酒来。 正是郁闷之际,他的好小满便又开始喵呜喵呜的唤他,此次沈枫眠的心微微提起,生怕又会有什么要紧之事,小心的挪到小满那边。 他好像依稀记得这边还藏着个浅浅的地窖,像是专程有人挖来的,地窖仅能藏些小物件,不过他不记得栖凤殿的地窖里有过什么,小满将他带到这边又是何意。 这般想着,沈枫眠还是摸索着地窖,小满在他身旁绕来绕去,骨节分明的手被小满的猫尾扫了一扫,正巧碰到了一坛冰凉的瓷物。 “这是……”沈枫眠手上的动作微顿,抱起了那小小一坛酒。 待许意安再进来之时,见到的便又是那个一身醉意的美人儿,歪歪斜斜地倒在贵妃榻上对着她笑。
第64章 我不要你忍 许意安眉心猛地一蹩, 就见那带着一身酒意的男子撑着有些重的身子朝着她扑来:“妻主……” 沈枫眠今日那身白鹤寝衣晃眼得紧,是尚衣局的绣郎以浮光银丝缝制而成,映着月光便会闪出迷人眼的亮光, 如月般皎洁,美得叫人挪不开眼。 这位不慎跌落凡尘的仙人脸上多了些欢喜, 眸子仍是迷离,轻挽在后脑的发丝也跟着跑的几步散落下来,浓密如瀑的发丝披在身后,多了几分不染尘世的意味。 只不过这不染尘埃的仙人小腹隆起的弧度十分显眼, 为他平添了几分为人父的温和与柔情, 叫人不禁好奇是何等人中龙凤才能拿下这么一个谪仙般的绝色尤物。 朗目疏眉的眼前人带着世家公子的优雅与温润, 见着她到来, 唇角不由得勾起一丝好看的弧度。 沈枫眠的眸子里好似还有春日未融化的暖雪, 柔和又晃眼, 其里藏着属于圣宴将军的凌冽, 脸上的浅笑如同三月春风般, 令人感到舒适与惬意。 来人朝她扑了来,许意安伸手将人稳稳揽入怀中, 沈枫眠隆起的柔软弧度就这般贴在她的身上。 对上他这副样子,许意安无可奈何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带了几分宠溺:“可是眼睛好些了,看得清妻主了?” “今日崔太医为我行针之时便好了许多, ”沈枫眠唇角勾起的弧度大了些, 那双好看的凤眸显然已不是之前那副失神的样子, 泛着莹亮狡黠的光, “想来不日便什么都能看得清了。” 听着他提起崔太医, 许意安才想起来, 瞧着他眉头皱的更甚。 “怎的又喝这么多酒,崔太医不是说不许贪杯?”许意安不忍训斥他,可这人总是任性,她还是沉着脸佯装生气的这般道。 她这话一出口,原本沈枫眠脸上欣喜的表情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委屈之相:“妻主莫要怪罪小眠,本不是小眠想喝的……” 不是他想喝,难不成是有人逼迫他喝下去这般多酒的? 许意安朝着他扬了扬眉,显然是不信他这话,要讨个合理的解释。 沈枫眠煞有介事地指了指小腹隆起的弧度,小声道:“是笙笙,笙笙想喝的,妻主不怪小眠。” 沈枫眠以往清冷的脸上多了几分醉意,凤眸里那一泓莹亮的水意格外显眼。 醉成了这幅样子见着她还是只会傻笑,看着倒是好骗极了,莫名叫人生出几分想好生宠爱的心思。 沈枫眠惯是会找借口的,就连这种事都能扯到笙笙的身上,许意安一时不知该说他什么好:“这般说来也还是小眠太惯着笙笙了,可是笙笙到底还小,如今也只能小眠带受罪过了。” “妻主,”听着许意安还是要罚他,沈枫眠那双水盈盈的凤眸瞪大,央求的抓着她的袖口,“不过就今日这一次,就让小眠喝一次吧。” 他这话说的晚了,分明人已经喝了不少酒才醉成了这幅样子,好似今日她说不许沈枫眠喝酒他便能将醉意悉数驱散一般。 许意安不语,只这般沉沉的看着他。 殿内满是青梅果酒的馥郁清香,单是闻着都有几分醉人了,桌案上还有腾升着轻烟的熏香,是清淡的果木味,混着栖凤殿的青梅果酒有些说不上来的好闻。 轻烟好似是笼罩在了沈枫眠的面前,叫人朦朦胧胧的有些看不真切,端的是勾画醉意袅袅。 眼前勾人的公子显然不知晓自己对许意安的诱惑有多大,听不到许意安的回复,他摸索着覆上了许意安有些微凉的唇瓣,胡乱地蹭了一会儿便啃咬着,毫无章法的吻让眼前的许意安哭笑不得。 沈枫眠仍讨好地吻着她,并不上心的带了几分敷衍,随后眨着眸子抬眼问道:“妻主,不要罚小眠了好不好,小眠只喝今日这一次。” “不好,今日一定要罚的。”许意安俯在他耳边喑哑的道。 沈枫眠扁了扁嘴还欲说什么,耍赖的话还未说出口就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他整个人俯在了许意安的身上,那双好看的手就这么拍在他的臀尖之上,用劲不大便不是很疼,但那声音是极响的,待他回过神来脸上便是带着和惊愕与羞愤。 沈枫眠耳尖一片殷红,简直能滴血来:“你,你怎能这般,可真是……” “真是什么?”许意安戏谑的看着他,等他方才未说出口的话。 “真是无耻,放我下来。”沈枫眠咬了咬牙开口威胁着,却无半分令人觉得害怕,只像一只没有长出獠牙与利爪还在张牙舞爪的奶猫。 许意安怕伤着他,手上不敢用半分力气,偏这人反倒得寸进尺的在她身上胡闹。 直到她阴沉着脸在他身旁响起带了些忍耐的声音:“小眠,莫要再招我。” 沈枫眠听出了她语调中带了几分别的意味,抬眼看着她时眸底满是笑意,带着一副达到了目的的狡黠:“小眠哪里有招惹妻主,分明是妻主想我想的紧。” 沈枫眠笑的有些得意,她却并不反驳这话。 许意安眸色更深了几分,唇角的那颗犬齿也露出来了些:“再这般下去朕可要忍不住了。” 她脸上没有半分玩笑之意,沈枫眠亦是知晓,在这种事上许意安向来是说到做到的。 所以待他覆在许意安颈窝汲取她的气息之时,也跟着染了几分情.欲:“我不要你忍着……” 这话引得许意安呼吸微微一滞,征得了他的同意,随即手上的力道也跟着发了狠,扣着人的后脑将人按得更深几分,眸底酝酿着晦暗不明的意味。 沈枫眠依稀看得清她如今的样子,目光交汇之时好似被她露骨的眼神烫了一瞬,湿热的吐息戏弄他一般,不断呼向他的耳廓,惹得他有几分痒。 沈枫眠还嫌不够,抿了抿薄唇试探地伸出那只长指,就这么虚虚的勾在了许意安的腰封之上,手上还未有动作便被眼前人箍紧在怀,许意安身上烫极了,惹得他喉头有些干渴。 “小眠。”许意安一遍又一遍这么唤着他,呼吸都变得短促了起来。 沈枫眠蜻蜓点水般的覆上了她柔软的朱唇,不待他撤开,许意安不容置喙地将人箍住,吻来的攻势极为霸道,静谧的栖凤殿里充斥着羞人的声音与彼此的心跳声。 许意安好似怎么吻都吻不够一般,直至他轻轻推了一瞬她的胸口,许意安这才有些不舍的将人松开。 旖旎的气氛在栖凤殿里蔓延,许意安抬起他骨节分明的手,细碎的吻在了他白皙圆润的指尖,虔诚又珍重,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身上的热气叫嚣着,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燃尽,沈枫眠轻喘一声有些受不住了:“不许闹了,够了……” 许意安食髓知味的埋在他的颈窝,将衣领拉开了许多,轻轻向下印上了一吻,换来的是沈枫眠带着醉意的慌乱:“这里不好看的。” “不好看,哪里不好看了?”许意安点了点他的鼻尖。 沈枫眠不语,难堪地别过了头。 他锁骨之上的疤痕有几分骇人,一道极长的白色疤痕就这般横在那处,可许意安却无半分厌恶的表情,听他这般说更是珍重的吻在了那道疤上:“这是独一无二的小眠,朕的小眠。” 她心心念念多年的男子,如何又会不好看,她只怪自己当时被封在了宫中护不住他。 可许意安的安慰听到他的耳边却又不是那番意思,沈枫眠默默地垂下了头,只觉着愈发的难堪。 那日的梦犹在眼前,许意安冷漠的样子与那句“你脏”久久不散,他是上过战场的男子,而许意安待他这般好却叫他不敢接受,他越是心悦这人,便越怕哪日她将自己丢在一旁不管不问。 “听闻今日苏公子去宣政殿寻了陛下,还送与了陛下一个香囊……”沈枫眠越说声音越小,带着不易发觉的委屈,眼尾的水意愈发明显,那一抹殷红像是控诉她的所作所为一般。 他又不是不知晓,像女子身上的玉佩香囊这等贴身物件儿都是夫郎送给自家妻主的,更是不可假手于人。 然苏橙仅仅是许意安名义上的表弟,今日专程跑了宣政殿一趟送了香囊又是何意,真当他这个凤君是死的不成。 可他未曾听闻许意安将香囊退了回来,如今身上也未佩着,想来是宝贵的很舍不得带给藏了起来。 许意安也是心悦苏橙的吧,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被他这般男子抢占了凤君之位,想来苏橙还是心怀怨怼的,只得暗中同许意安这般做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勾结。 许意安何至于此,若是当真喜爱,将人纳进宫便是,何至于对他频频撒谎。 许意安又怎会看不出他脸上的失意,贴了贴他的眼睫柔声道:“苏橙今日是要自请出宫,叫朕看在多年的情分上为他寻一门好的亲事,那香囊则是赠与朕的离别之物作为留念,朕是极为不喜这等做派的。” 沈枫眠凤眸里带了些错愕,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何这般说:“怎的?” “朕想着这东西不合规矩,便将香囊赐了下去,而今日还想让小眠为朕亲自绣一香囊,免得哪日小眠未在身旁之时被别的男子所惦记上。”许意安眸中一泓温柔的情谊,就这么道出了他心中所有的担忧。 沈枫眠顿了顿,只应了声:“好……” “至于小眠总认为这道疤难看一事,”许意安眸色晦暗不鸣,唇边的犬齿危险的露了出来,“朕倒是有一个主意,小眠不妨同朕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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