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闻姒,青烟满脸担忧,“姑娘,怎得了?” 闻姒摇摇头,“无妨,回去。” 青烟当然是高兴的,收好东西便与闻姒回了梨奉院。 不巧,在院门口,闻姒撞见傅昭。 他步伐匆忙,从院中出来,甫一瞧见闻姒,眸中露出几番笑意来,“姒姒,方才寻你你不在,我正要去祠堂接你。” “夫君不是一直都在府上?”闻姒冷眼觑傅昭。 但傅昭眉心蹙起,“我不过刚刚回府便去了祖母处,这才知晓你被母亲惩罚,让婢女去告知你一声,你这话是何意?不愿信我?” 闻姒刚要答话,却看见方才通传的婢女,毕恭毕敬的站在傅昭身后。
第28章 ◎傅昭给闻姒用了避子香囊◎ 闻姒未曾答话, 只是一言不发朝里头走。 对于傅老夫人的所作所为,闻姒早就已经看淡。 最重要的不是傅老夫人如何想,而是傅昭自个如何想。 通房送来他确实未曾碰过, 现下不过是一个婢女,收了便收了。 傅昭从后面一把握住闻姒手腕, 手指不住在她手背之上摩挲。 “手怎得这般凉?”傅昭将她手放在自己的掌心, 温热触感不断袭来,闻姒没一会儿手便暖了起来。 她本欲将手给抽回, 可傅昭先一步握上, 也无可奈何。 “没有, 夫君做的事情不必向我说。” 可偏偏今日傅昭不知是怎得心情好, 要逗弄一番,“若夫人想知晓,自然没什么不能的, 往后我会与母亲说, 让她不必苛责于你。” 向来婆媳之间的关系便是最难的调和的, 闻姒不愿因她而使傅昭惹恼孟氏,只怕到头来最不好受的人还是她。 “夫君不必这般,我做错事情母亲罚我也是应当,不然母亲有许多的话要说。”闻姒看向傅昭, 再恳切不过的说道。 傅昭看她半晌, 眸底情绪复杂,“姒姒, 委屈你了。” 闻姒被她怀抱在怀中,可自己却没动, 只是静静站着。 手臂自然垂下, 她态度明朗。 今日傅昭究竟在不在府中都不要紧, 左右不过是她在祠堂抄书,要紧的是现下孟氏执意要让孟蕙进门,而傅昭是何意愿。 孟蕙上次在赏花宴落水时上京不少人瞧见,都说靖国公府不过半年又要有喜事。 但谁人都知,恭贺是表面,真正想要看到的是她不受重视,被夫家嫌弃。 届时她“罪臣之女”的名号加之不被夫家疼爱的人,才真正成为上京的笑柄。 两人一道用饭,桌上还是如同往日一般。 中午小憩,闻姒躺在美人塌上,傅昭则一人在床榻之上。 天冷儿,她午睡在美人塌上会更暖和,底下上好的羊绒毯也是傅昭特意寻回来的。 安睡时,搭上一条毯子便是再好不过了。 往常傅昭都无甚异议,但自昨晚,他似是以为两人解开心结,中午便不停作弄闻姒。 两人在美人榻上胡闹一番,底下干净的羊绒毯都被弄脏。 闻姒眸中含泪,娇嗔地看向正在穿衣的傅昭。 她缩在锦被下不愿出来,似是有几分害羞的情绪在。 “好好的毯子,便被夫君弄脏,往后让妾身小憩时睡在何处。” 傅昭走至近前,吻上闻姒的樱唇,又有情.动迹象。 “夫人若是喜欢,我让人再寻一块来便是,”他眼眉上挑,作势要向浪荡公子哥调戏寻常妇人家,神色浪迹,“这毯子弄脏可也有夫人的功劳。” 说罢他起身撩下衣袍整做好就出了门。 脸上笑意是如何都藏不住的,一贯严肃的眉目都透着欢愉。 闻姒耳根处红得似要滴血,他在床榻之上宿昔如此,现下连白日都不肯放过。 起身收拾干净,闻姒瞧见婢女拾掇美人榻时相互张望,眸中多有羞色。 午觉是睡不了了,闻姒掩唇打着哈欠看府上的账本。 想起上午时分叮嘱青烟的事情,将她给叫了过来,“你去收拾下床头那边的首饰,之前有好几盒贵重的头面我记得都收在那处。” 青烟未动,又耐下性子来问道:“姑娘当真要当掉那些首饰,不少还是夫人留下的头面,姑娘自个都舍不得带,现下反而要当掉贴补傅家。” 闻姒拿账簿手一顿,转而恢复往常。 将手中的卷在一起,轻敲青烟的额头,“你这傻丫头,日后你便知晓,快去。” 再如何不情不愿,青烟都只得照办。 那边青烟整理得小心,闻姒渐渐犯困去小榻上休息。 迷迷糊糊间再睁开眼,见着青烟站在桌前整理,身旁还有个竹篓,想来是些不重要的物什。 “青烟,可整理完了?”闻姒披着外衫坐起,身上犯困的厉害。 一到冬日就乏力,还真是和从前一样。 “好了。”青烟先放下手上的东西,伺候好闻姒将衣裳穿好。 “八套头面,还有三盒珠钗,都是极好的宝石珍珠,想来能换不少银子。” 将闻姒扶到桌前,确定这些都是要当掉的。 大致瞧下便好,青烟是她的陪嫁丫环,收拾东西未有何不妥。 闻姒刚欲点头,却在竹篓的一堆废弃玩意中瞥见一个精致的香囊。 上头的面料花纹都是极好的,也不像是不要的模样。 可她从未有过这样的香囊,也没做过给傅昭。 “这是在哪看见的?” 闻姒弯腰隔着手帕将香囊捡起,在手心中左右翻看四处打量。 “就在床头的柜子中,我闻着气味不大一样,可上头的面料都不错,以为无用,便准备扔了,姑娘,可有什么不妥?”青烟放下手上的东西也凑过来看。 闻姒听闻她所说气味,莫名想到前不久早晨时,她在瓷枕在闻见的那股不寻常的味道。 将香囊凑近鼻尖,这里头放着的都是极好的药材,保持的时间也久。 闻姒只闻一下,便从里面闻出一道不同寻常的气味来。 她连忙将香囊给打开,里头的药材被尽数倒出。 但就在翻看之际,却从里面发现了一味药材——麝香。 闻姒无意中攥紧手中的帕子,可一想到帕子方才沾染过什么,又马上扔掉。 面上透着紧张与委屈,香囊是谁的,给谁用的也不言而喻。 青烟不明所以,只以为是闻姒没拿稳。 帕子被捡起,她刚要递给闻姒,却看见她家姑娘秋眸睁得很大,眼泪止不住的朝外流。 “这是怎得,可是这香囊有什么不妥,这倒不像是女儿家戴的,保不齐是世子,但这上头的一看便像是大师傅所绣,不会是哪个女儿家自己绣的。” 青烟一瞬间慌神,以为闻姒是觉着香囊是别人送给傅昭的。 闻姒一直未答话,只问了青烟一句,“连你也觉得,这香囊是傅昭的。” “是……是啊。”青烟完全搞不懂闻姒究竟是何意思,又怕说错话惹得闻姒伤心。 她跌坐在桌旁的椅子上,连装首饰的木盒扫掉一个都没管。 青烟从未见过她家姑娘这般模样,就好似溺水之人抓不住浮木渐渐绝望,只能最后淡然被冲走。 快要急哭,青烟又着急,声音中又带着哭腔,“究竟是何事,姑娘告诉青烟,好不好,不要一人在心中胡思乱想。” 闻姒木讷的目光又渐渐落回到桌上的药材之上。 她嗓音轻柔脆弱,极小的问着青烟,“你可知,这些是什么药材?” 青烟抹把眼泪,“不知道,姑娘,我不认识药材的。” “若是我把这些药材装进香囊你拿到,你也不会去仔细找人分辨这些是什么对吗?”轻飘飘的将心中那抹可悲的盼望给说出来,但是机会渺茫。 青烟收着哭腔,吸了鼻子道:“若这其中的药材是害人的,想来也不会送给通晓医术之人,不然岂不是白白叫人抓住,好不尴尬。” 闻姒倏地笑了,却只有面上抽动,不达胸腔深处。 是了,青烟说的怎会有错。 傅昭忘却她懂医术这事,将香囊放在床头柜子的深处。 若是被发现,也大可以只说是普通香囊。 他从未关心过她,也从未想让她怀上孩子。 但傅昭明明知晓,傅老夫人不满她的地方在何处。 也知晓为何傅老夫人会给他塞通房与婢女,可他从未动过要将香囊收回的打算。 宁愿嘴上说着让自个相信,实则暗地之中却做着防备她的事。 罢了,罢了。 闻姒将药材又装回香囊中放好。 “你明日去找林敛哥哥当首饰时,去药铺帮我抓一剂避子汤药。” “姑娘!”青烟惊慌失措,确保外头无人才继续说下去,“姑娘不是一直盼着有个孩子,现下是怎得了。” 闻姒没将实情告诉她,青烟还小,实在不适见到这样腌臜的事情。 她笑着摇摇头,扶着青烟起身,“突然觉得,他不值当,你只要去抓就好。” 香囊只在欢.爱时用才会见效,后头的也只有避子汤才可以。 交代完这些,闻姒起身又看了一眼香囊。 却在看到的那刻无故干呕,胸口难受万分。 真是让人恶心啊,恶心到她不愿意再与傅昭有任何的接触。 闻姒灌了几口茶水,只有冰凉的茶水才能让她现下多几分清醒。 -- 傅昭下午议事一直未归,隔壁院孟蕙倒是也还算安稳没出事端来。 这夜闻姒歇的很早,往常也都是会等着傅昭回来的。 但今日她不想和傅昭有半分的接触。 夜半时分烛光微弱,傅昭踏着星河进入梨奉院。 外头守夜的婢女想要问安但让傅昭拦住,他只轻声询问,“夫人可歇下了?” “是。”婢女回的很快,却也疑惑,这都什么时辰,夫人怎会还不歇下。 半梦半醒之间,闻姒总觉有细密的吻落在她唇上,脖颈处。 睁开眼看着,漆黑的环境中也能看到傅昭与往日无差带笑的眼眸。 她动作一僵,却马上避开傅昭的吻。 “夫君,我不想。”嗓音虽小可却是分外的坚定。 傅昭未听出她的不对,仍旧含糊不清道:“夫人今日用的什么香膏,引得为夫真想与夫人好生亲热一番。” 闻姒推拒着他的肩膀,“夫君,我不适。” 但傅昭却借由道:“中午时不还好好的,放心,我只要一次。” 他带着几分喘息,沙哑的闻姒耳边道:“夫人,你也得多疼疼我,我想你想的紧,你不也想要个孩儿,为夫多努力一番他不就来了。” 说罢他不顾闻姒还放在他肩上的手,做成想做之事。 但暗中闻姒却流下一滴泪,滑落到枕上没入其中。 傅昭吻上她眼眸这才察觉不对,僵着身子便坐起,没了半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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