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刚给陈泽文下葬,又要忙着料理陈老夫人的后事,陈泽远经过此事后憔悴了不少,命人将陈泽文和陈老夫人的葬礼一起办了。 送葬这一日,陈府来了不少人,个个都是面露悲痛之色。 晚上,娄家的人轮流用饭轮流守灵,因为还需要人去接待宾客,毛氏便给众人分别准备了饭菜,同时让娄绍婉在偏殿休息。 饭菜准备好后,毛氏叫住了前去送饭的丫鬟,在娄绍婉的饭菜中下了药。 毛氏恨恨地说:“那时,她害的我在宗祠跪了好几天,现在我这膝盖一到下雨天就疼!” “她给老四守丧,不是有个好名声吗?众人都说她贤惠贞德吗,今日我就要让众人看看,她是如何在老夫人葬礼这一日,与人苟且的!” 毛氏盘算着,只要娄绍婉和人暗中苟且的事情被人发现,她就可以暗中宣扬她水性杨花,连带着宣扬她的孩子并不是陈泽文的孩子。 只要运作的得当,她如今又是掌管着中馈,府上的下人们都在她的掌控之中,谁敢多说一句话? 再请来家中耆老,既然娄绍婉的孩子是个野种,陈家或许就会收回原本被陈四分出的财产,到时候,这些财产就又都能回到她的手里了。 想到此,毛氏的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 月黑风高,晚风阵阵,今日尤其的冷。 陈家老宅偏殿,娄绍婉从灵堂出来,捶了捶腿跪的酸疼的双腿,坐在桌旁吃饭。 梨儿摸了摸碗碟:“夫人,这饭菜都冷了,夫人先别吃,奴婢去厨房要新的!” 娄绍婉一把拽住梨儿:“今日给老夫人送葬,葬礼也在今日举办,很多客人到府上也是要吃饭的,你别去添乱,去给我倒一杯热茶,我凑合吃一口算了。” 梨儿无奈,叹息了一声出了偏殿,到了茶房,竟是连一口热水都没有,梨儿只好撸起袖子开始烧水。 偏殿里,娄绍婉饿的头晕,身体发虚,她在灵堂守了许久,远远过了换班的时间,毛氏才派人来换她的班。 娄绍婉吃了几口饭菜之后,感觉恢复了些力气,身上却开始一阵一阵的发热,又麻又痒的感觉开始在身上泛滥。 她难受地伸手去抓脖子,扯领口,动作之间,手里的碗筷都掉落在了地上。 伴随着“哐当”几声,一直在外头守着的程烬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冲了进来,神情焦急:“夫人怎么了?可是有刺客?” 程烬紧张地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这才把目光收回落在了娄绍婉的身上。 这一看不要紧,他的呼吸一滞。 娄绍婉的衣领扯开,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口处是被她自己抓出来的一块一块的红痕,腰间的腰带也是松松垮垮,外袍就要从肩头滑落下来。 她的脸上,也是隐忍难耐的表情。 程烬虽然没有过女人,未经人事,但其余的侍卫们说荤话,看露骨的话本子,他耳濡目染的,自然能明白她这个动作和表情意味着什么。 程烬忙关上了门并拖过来一个椅子将门顶住,他走到娄绍婉的身边,闻了闻菜:“这菜里竟是下了药,这是要毁了夫人的清白和名声……” 程烬想要帮她穿好衣服:“夫人先把衣裳穿好,我带你回府。” 娄绍婉难以忍受身上难耐的空虚的感觉,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将嘴唇咬出来血来:“程烬……我不行了……”
第365章 别走…… 程烬拽住娄绍婉的衣领用力地合上,娄绍婉趁机抢过程烬腰间的匕首,扎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顿时鲜血直流,这刺骨的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 程烬红了眼眶,夺过匕首扔到地上,撕开衣袖缠绕在娄绍婉的大腿上给她止血。 “夫人这是何苦?这药太烈了,就算夫人把自己身上全都扎个遍,也维持不了片刻的清醒。” 果然,方才还能克制自己的娄绍婉,这会儿只觉得身上更加的燥热,双手被程烬握住,那滚烫的粗粝的大掌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 “属下先带夫人离开这里。” 程烬将匕首收起来,抱着娄绍婉从窗户翻了出去,快速飞檐走壁,到了城外一处破旧废弃的寺庙停了下来。 娄绍婉难耐地咬住了程烬的手,在他的手上留下一排牙印,可无论怎样,她体内的感觉都得不到释放,她靠近他扭动着身子,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动作之间,程烬的衣衫也乱了,他将外袍扯下来铺在了娄绍婉的身下,声音沙哑克制:“夫人再忍一忍,我去找解药。” 程烬知道附近有一家药铺,里头兴许有能克制送春风之类的丹药。 “程烬……别走……” 娄绍婉的双手攀上了他的胸膛,拽着他领口的衣襟,吻上了他的胸膛。 柔软湿润的触感传来,程烬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身体紧绷,那地方热得发烫,叫嚣着要冲出来。 程烬按住娄绍婉的肩膀,将她推了回去:“夫人……不行,你会后悔的。”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他期盼着这一天期盼了多久,可他并不希望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了她,他舍不得伤害她,更舍不得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娄绍婉眼尾嫣红,难受的牙关直打颤,收回了手克制自己不再去纠缠程烬,她满脸懊恼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不愿意?” 程烬一怔,她怎么会这么想,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程烬撩开她额间因为汗湿而贴在头上的头发:“夫人,得罪了。” 程烬吻住了她的唇,双唇触碰在一起,娄绍婉攀上了他的腰。 这药的独特之处就在于明明是一人中药,可唇齿交缠之间,药性会慢慢地传到另一个人的身上。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怕自己情难自已会伤着她,刚开始还是收着力道的,可到了后来,他发现二人竟是如鱼得水,索性放开了力道。 良久之后,散落一地的衣衫,娄绍婉的身体在发抖。 寺庙里很冷,窗户和门都在漏风,娄绍婉的身上出了很多汗,这么一吹更是有些受不住。 程烬怀抱住她,又细又密地吻着她,用周身的滚烫温暖着她的身体。 数次交叠,酣畅淋漓地释放过后,娄绍婉迷离的双眸之中渐渐地恢复了清明,她的脸贴在程烬的胸膛上,看着男人精壮的躯体。 程烬见娄绍婉不说话,心里一阵慌乱:“夫人,是不是后悔了?” 今日的举动着实冒犯,是他想要却又始终不敢做的。 娄绍婉摇摇头,她看着他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刀疤,娄绍婉葱白的指尖抚摸在程烬的刀疤上:“这里还疼吗?” 程烬身子紧绷,呼吸也重了几分,他握住娄绍婉的手:“早就不疼了。” 娄绍婉低头在他的伤疤上亲了亲,忽而在他的腰腹看到了四五处伤疤,看这伤疤的形状似乎是小雏菊。 “为何,要在自己的身上刻这些,不疼吗?” “属下僭越,每次夜深人静,想起夫人而不得的时候,只能用刀划伤自己,刻上夫人最喜欢的花。” 雏菊的话语是隐忍克制的爱。 娄绍婉看着那些伤痕,从颜色上来看,有旧有新。 娄绍婉心中一惊:“最左边的这朵,不会有四五年了吧?” 娄绍婉抬头看他,程烬苦涩一笑:“属下刚见到夫人,就喜欢上了,无法抑制,难以控制自己的心,却又得不到。” 程烬将他的心意隐藏的很好,她没有发现,陈泽文没有发现,陈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出异常。 怪不得,当年陈泽文给了找了好些个容貌上乘的女子,程烬都拒绝了,陈泽文甚至还给他找了几个面容阴柔的俊美男人,也都被程烬婉拒了。 原来他这一颗心,都在自己的心上。 一阵冷风从窗户里钻了进来,娄绍婉不由地浑身一抖,往程烬的怀里缩了缩。 程烬用自己的身躯将她完全的包裹:“等夫人身上的汗散干了,我就带你回去。”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和娄绍婉的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破旧的寺庙里。 若是以后还有机会,他一定要让她舒舒服服的,不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今日,委屈你了。” 娄绍婉握住他的手:“谁都没料到在老夫人的葬礼,竟然有人会给我下药,你这算是救了我。” 若不是程烬一直守着她,进来的及时,她的清白怕是要被毛氏找的人给毁了,到时候她就是有嘴都说不清。 以毛氏的性子,断不会给他找什么好人,或许是一个马夫?倒夜香的小厮? 这些人不仅会毁了她的清白,下手没轻没重的,说不定还会伤了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床。 程烬抬手擦去娄绍婉额头上的汗:“夫人可猜到了是谁下的药?” 娄绍婉说:“大嫂一直看我不顺眼,若是发现我和别人苟且,就可以说孩子是野种,她的目的是想要收回四房分出来的财产。” 程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狠辣之色,握着娄绍婉腰间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娄绍婉感受到了他情绪的起伏和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意,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担心,毛氏,我日后自有方法对付她,你可别为了我背上一条人命。”
第366章 深探温柔乡 …… 京城,长公主府。 江梓双听说娄钧去了淮南,好几天了都没有回来,她闲来无事,便将穗岁叫了出来,想着和她一起去外头快活。 江梓双派人先去侯府送了信,在信中写着邀请穗岁一同外出游玩,散散心,随后她坐上马车去侯府接穗岁。 穗岁看过信之后,起身梳妆打扮。 冬莺问:“夫人可是要和长公主去游湖赏花?” 在侯府待的久了,一说外出游玩,冬莺和冬鹊第一时间想到的都是这些雅致的活动,赏赏花,喝喝茶,作作诗,是这些贵人们经常做的很有派头的事情。 穗岁想起江梓双每回参加这样的宴会,要么是坐一坐送了礼就走,要么是干脆连面都不露,大概不会请她去做游湖、钓鱼之类的事情。 若说骑马射箭还更符合她的性子,所以穗岁特意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 穗岁换好衣裳后出来,见到江梓双的马车停在门口,她受宠若惊地说:“公主亲自过来接我?” 江梓双拉着她坐在自己的身旁,用一种怜爱的目光看着她:“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皇妹了,皇姐接皇妹,天经地义!” 江梓双看了看穗岁的身后,除了两个丫鬟外,并没有其他人,她问:“鞠初月不是住在你府上,她不一起去吗?” 穗岁卖了个关子:“府上有病人,初月忙着照顾病人呢!” 江梓双摸着腰间的佩剑:“让我猜一猜,是栾竹?我听说他受伤都是好几天之前的事情了,怎么,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娇气,身上的伤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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