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岁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她的眸子里充满了疑惑,娄钧看的心头微动,想起从前在淮南王府的那段时光,亲了亲她的眼睛。 “想当初,你又是给我做菱粉糕,又是送我药熏的手帕……每一样都送到了我的心坎上,我怎么能不动心?” 穗岁脸颊一红,她当时只想着要对大公子好,要回报他对自己的照顾和恩情,却不想他对自己动心了。 娄钧正色道:“冬莺和冬鹊将你伺候的很好,可二人毕竟年纪小没经历过风浪,没见过什么市面,日后,想要了解京城的事情你只管吩咐松莲和松勤去办。” 对于京城的局势和周边国家,穗岁了解一些,但也紧紧局限于几年前,从前淮南王妃在的时候会给她讲解一二,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京城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说话间,马车到了礼部尚书府门口,穗岁就要下马车,娄钧却是抱住了她:“别急着走,亲一个。” 穗岁抬头亲了亲他的唇瓣,娄钧对于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并不满意。 他扣住穗岁的头,含住她的唇瓣加深了这个吻,唇舌在口中追逐纠缠,直吻的穗岁面露潮红之色,他才罢休。 穗岁深吸了一口气,整理好发髻和妆容后才拿着锦盒下了马车,马车就等在府门口,娄钧骑马进了宫。 门房得知来人是安国侯夫人,很是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 可刚进去,穗岁就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叫骂声。 前厅,礼部尚书夫人方氏正指挥着两个婆子用板子打趴在地上的小妾余氏,怒道:“若不是你,老爷怎会遭此连累,停职半年,你可知半年后再回到朝堂,朝堂都变了天!” 余氏是余庆的姨母,此次余庆被人举报作弊,连累礼部尚书被罚,方氏便将怒火全都发泄到了余氏的身上。 余氏心里委屈,反驳道:“此事也不能怪到我头上,是老爷要见九家人的,老爷若是不见九家人,仅仅因为余庆,也不至于有如此重罚……” 穗岁想要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方氏已经抬头看到了她,她尴尬地站在原地。 方氏见来人是她,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对她而言,淮南来的这些人都是扫把星,都是来讨债的,他们来了之后家里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情。 方氏清了清嗓子,让下人将余氏抬到屋子里面去,和穗岁去了前厅。 方氏冷着脸,不悦地吩咐丫鬟:“上茶,准备点心。” 穗岁坐下后说道:“今日是我来的不巧了,夫人既然忙着,我把东西放下就不打扰了。” 方氏原以为不过是些见惯了的首饰钗环,刚想要道谢让下人送客,穗岁却没有放下锦盒就走而是将那盒子打开了,露出里面的煎饼和肉酱还有绿油油的茎秆粗壮的大葱。 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方氏的鼻子。 下人们瞧见这贺礼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愤怒鄙夷的神色,安国侯夫人这是瞧不起我们夫人吗,怎么送这样的礼?!淮南来的果然寒酸!
第149章 你是喝醉了吗?扣子都解不开? 不料方氏倒是心尖一颤,她忙拉住穗岁,擦了手之后不顾形象地拿起煎饼卷上大葱和肉酱吃了起来,才咬了两口,方氏的眼眶就有些发红了,口中喃喃道:“就是这个味儿……” 穗岁在她旁边安静地坐着,等她吃完之后,递过去一杯热茶水。 方氏一改方才的冷淡态度,热络地谢道:“安国侯府人真是有着一颗玲珑心,这煎饼大葱旁人或许觉得没什么吃头,可我从小吃到大就好这口。” “老爷也时常找厨子给我做,可总不是这个味道。” 吃了有家乡味道的食物后,方氏的戒备放下了不少,心中有些感慨,往日压抑的情感也倾泻出来一些。 二人聊了一会儿后,渐渐热络起来,穗岁本来就是个温婉善良讨人喜欢的性子,只要不是对她抱有先入为主的敌意,都愿意和她说些知心话。 穗岁见方氏愁眉不展便询问是什么原因。 方氏叹了口气:“若你打听过,想来你也知道,我虽年纪不小了,可并没有个一儿半女的,府上那几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都是妾室黄姨娘所出。” 虽然她和余氏是最受宠的,可二人这么多斗来斗去的都没有孩子,反倒是不那么受宠的黄姨娘,只要礼部尚书在她那里过夜,她必定能怀上孩子。 穗岁沉默了片刻后,说道:“夫人若是信的过我,不妨我给夫人把把脉?” 从前在淮南王府的时候,娄钧给她的医书她全部都看完了,后来听了娄钧的建议在掌握了大多数的病症后,主攻千金方,她看了大量相关的医书和病案,对这方面的病症也有些研究。 穗岁的手搭在方氏的手腕上,按照娄钧交给她的方法把脉:“脉象虚浮,寒气入体……” 方氏点点头:“府医也这么说,可吃了许久的药都不见好。” 说着,一阵风从敞开着的窗户刮过,方氏咳了起来,方氏身旁的大丫鬟忙递了帕子过来给方氏捂着嘴。 一股香味钻进了鼻子,穗岁神色有些疑惑。 方氏咳完了之后,那丫鬟想要把帕子收回去,穗岁却是一把按住了那帕子:“我来帮夫人扶着帕子,有些口渴了。” 方氏不解,但她好歹也是后宅的女人心思七拐八绕的,见穗岁神色平静,吩咐身旁的丫鬟:“还不快去给夫人倒水?” 等那丫鬟出去之后,穗岁将那帕子叠好轻轻嗅了嗅,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想:“夫人,这帕子有问题,上面浸了五行草和麝香。” 因为她给娄钧药熏过帕子,所以稍微一联想就觉得这帕子可能有问题。 方氏大惊,她时常咳嗽,用的都是身边的大丫鬟递过来的帕子,若是每一个帕子上都用这些药浸过了、熏过了,长年累月…… 方氏不敢再去想,眸子里的怒意越来越浓,眼眶也开始发红。 穗岁将那帕子放在桌子上:“或许这就是夫人不孕且身子越来越孱弱的原因。” “夫人可找信得过的府医验证。” 方氏紧紧地抓着帕子,穗岁适时地起身:“夫人有大事要忙,我不便打扰,先回府了。” 方氏还没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见穗岁已经走到了门口,忙快步走上前来送,语气犹豫:“今日的事情……” 穗岁一笑:“夫人放心,今日只是和夫人喝了茶吃了点心,别的什么都没发生。” 方氏的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激:“多谢你。” 穗岁冲她笑了笑,按了按她的手便出了前厅。 从礼部尚书家出来后,穗岁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直接回了侯府,打算明日再去大理寺少卿府上。 正巧碰上从宫里回来的娄钧,穗岁吩咐人摆饭。 吃过饭后,娄钧亲自煎了驱寒补身子的药端给穗岁喝。 穗岁皱起了眉头,一脸的抗拒:“这味道闻起来就很苦……” 可想到调理好身体后就能生自己的孩子了,穗岁咬咬牙端起药碗将药汤灌了下去。 喝了药,穗岁被苦的肝胆具颤,脸皱成了包子,脚趾抓地难受地继续什么东西缓解一下。 忽而,她的嘴唇被娄钧含住,随后口中尝到一丝丝的甜味,再然后是桂花的清香。 娄钧凑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问:“桂花糖,好吃吗?” 穗岁的脸涨的通红,没想到娄钧会用这种方式喂自己吃糖,口中的桂花香渐渐弥漫开来,覆盖了那酸苦的味道。 “吃过药,我们该为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打算了……让他们早点来陪我们。” 娄钧的眸子里满是欲念,他搂着穗岁的腰,细细地吻她,渐渐的这吻变的炽热起来。 娄钧将她抱到床上,穗岁小声地喘着气,生怕外间的下人们听到里面的动静。 “下人都被我清出去了。” 娄钧一边亲吻她的脖颈,一边问:“今日在礼部尚书府,可有人为难你?” 穗岁摇摇头:“尚书夫人很喜欢你准备的煎饼和大葱。” 穗岁被他亲的身上发软,她自然地去解他的衣裳,随后想解开他的腰带,可娄钧身上的朝服的腰带系的很紧,穗岁怎么解都解不开。 她躲开他的亲吻,低头看着那盘扣,卯足了劲儿想要弄清楚这东西怎么解开。 娄钧捏住她的下巴,笑着说:“你是喝醉了吗?扣子都解不开?” 娄钧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腰带上一按,那扣子就开了,衣衫被他一把扯了下来,露出紧致的腹肌,结实宽阔的胸膛。 紧接着穗岁身上的衣裳也被扒了个干净,那美好汹涌欲出,因情动而傲然耸立,他抱着她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娄钧的唇舌和手指都十分的灵巧,没几个回合穗岁就快活的要晕死过去。 娄钧算了算日子,穗岁的月事要来了,等她的月事来了之后,又要接连几天都碰她不得,想到此,娄钧将人翻来覆去地各种姿势要了个遍。 穗岁瘫软在床上,累的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娄钧却依旧是兴致勃勃。 他看着床上的女人因情爱而泛红的双颊,发粉的肌肤,比平日里更是美上几分,让他格外的喜欢,实在是不想就此结束,随即低头极温.存的吻她。
第150章 夫人都没法子走路了 次日,穗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她已经记不起来最后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她和娄钧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数次的起伏后,她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冬莺端了热水进来,问她:“夫人,今日要去大理寺少卿府上吗?” 穗岁下床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摇摇头:“明天再去。” 因为昨晚的纵情欢愉,她浑身都不舒服,脖子上也都是吻痕,这种天气也没办法戴纱巾,围在脖子上反倒是欲盖弥彰,不得不耽搁一天。 冬鹊看到她衣衫下若隐若现的红痕,不由地捂住了嘴巴,双颊立刻变得绯红。 冬莺倒是淡定几分,她去柜子里拿了药膏给穗岁涂上。 穿戴好衣裳后穗岁去了前厅用膳,快吃完的时候松莲走了进来。 娄钧昨日和她说过,松莲和松勤都是她的耳目眼线,以后京城里面的事情二人都会告诉她。 穗岁让冬莺和冬鹊去收拾被褥,松莲说道:“昨天夜里,从礼部尚书府的后门绑出去两个人,一个是方氏身边的大丫鬟,一个是黄姨娘。” “二人浑身是血,看样子没少挨板子。” 穗岁点点头,看来是方氏找到了给自己和余氏下药害的她多年不孕的幕后之人。 松莲继续说:“听说那黄姨娘不仅指使丫鬟给大夫人下药,还使得余氏等姨娘小产滑胎,自从她进府后,身上已经背了好几条人命。” “这丫鬟和黄姨娘被送到了义庄,以后便要常年和死人为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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