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直下着,劈头盖脸砸落在门窗之上,夹杂着呼啸的风,和时不时的电闪雷鸣。 萧明彻拥着姜雪容,想让她不要乱动,但压根不起作用。怀里的人已经开始动手撕扯他的衣裳,她的手柔软而带着滚烫的热意,从他的衣裳之间钻进去,像一条逃窜的水蛇,淹没在这轰烈的雨势里。 姜雪容神智已经完全不清醒,她只遵从本能,寻求让自己不会那么难受的办法。她的手掌触到了一丝凉意,仿佛冷水浇在她的火焰上,让她得到了瞬息的缓解。于是她明白这样可以让自己不那么难受,变本加厉地索取这缕凉意。 姜雪容整个人都贴上萧明彻的怀,她把手肘紧紧地贴在他胸口,待将他肌肤烫热了,再辗转下一处。 萧明彻被她弄得很烦躁,他是一个身心健康的男人,只是并不热衷于这种事,但该有的反应他都会有。她太热烈了,让萧明彻有些不适应,有些无措。 他有些不悦地唤她的名字:“姜雪容。” 姜雪容应了一声,百转千回,尾音仿佛也是勾人的撩拨。 萧明彻低声骂了一句该死,将她整个身体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此刻无比后悔答应了母后带她出来,若是不带任何女人随行,今日也不会有如此境遇。偏偏她又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他应当对她负责。 他需要替她解药。 但这一次似乎与前两次不大一样,萧明彻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顺利,尽管也有那么一些停顿,但仍旧丝滑无比。 因为此刻的姜雪容,仿佛是水做的,融化在淅淅沥沥的雨水里。 萧明彻想到了楚当风给他的所谓宝册,动情…… 她身上中了药,那的确是使人动情的。 原来楚当风所言,不无道理。 她动了情之后,的确更容易些。 萧明彻有一瞬的走神,而后被胸口突然的一抹柔软触觉拉回思绪。是姜雪容的唇贴在他胸口,柔柔的,带着温热的触觉。 萧明彻呼吸一滞。 姜雪容丝毫没有察觉到萧明彻的僵硬,她不止将唇贴在那一处,辗转游移,仿佛屋檐下落的水滴,激起层层涟漪。 萧明彻深呼吸,再一次想到楚当风的话,或许……是他在此之前过于狭隘,男女之事的确有些意趣,只是他从前没有领会到。 而现在,他领会到了那么一些。 这念头仿佛一个开关,萧明彻无师自通,在这件事上探索起一些乐趣来。 他和从前做任何事一样,尝试着,收获着。而姜雪容的反应,便是他得知是否有所收获的一个标准。 姜雪容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胳膊紧紧攀着他的肩,微粉的指甲盖微微陷入他坚实的肌肉之中。 萧明彻低声喘|息。 忽地一道惊雷在他们上空炸开,轰隆隆连绵不断,萧明彻紧紧抱着姜雪容,阖眸缓神。 好一会儿,那雷声终于停了。 萧 明彻的意识回笼,忽地想起不远处另一处屋舍里,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在。他们看不见任何,也听不见任何,可他们却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这让萧明彻感觉到一种奇异的紧张之感。 这种紧张反而让他的血再次沸腾起来。 雨下得更大了。 这场雨一直下到后半夜,才稀稀拉拉地停了下来。屋檐上的雨水还在不停滴落,因着这滴滴答答的雨声,世界仿佛显得更为安静。 姜雪容睫羽上还挂着泪珠,已然沉沉睡去。萧明彻将自己的衣裳给她盖着,拢紧。 他们二人身上都出了一身汗,黏糊糊地并不舒爽,萧明彻想清理一番。他穿着中衣,去向厨房里寻找热水。 但已经过了太久,厨房里的水早已经凉了。 这样一场大雨落下,燥热的暑气被尽数浇灭,仿佛一夜之间入了秋,夜风从窗牖里吹来,还有些冷。 萧明彻唤了长庆来,让他烧一壶热水。 长庆很快便至,见萧明彻只穿了一件中衣,脖子上还隐藏着半截划痕,头发散落着,这副模样…… 显而易见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到自己前两日脑子里想的,自家殿下绝不可能是这样龌龊的人…… 其实也不能用龌龊来形容吧,长庆心道,这应该是风流,没错,风流。 他赶紧收回视线,低声咳嗽了声,而后便去厨房烧热水。 时辰已经很晚,萧明彻用热水给姜雪容擦拭过身子,又给自己处理了一番,而后匆匆入睡。后半夜萧明彻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他难得比往日稍微起迟了些,但也只是相较萧明彻自己而言。 萧明彻醒来时,姜雪容自然还未醒,银蝉在一旁伺候着。 萧明彻进屋看了眼,他回想起自己昨夜的放纵,总觉得有些不好,也不知她是否还好? 银蝉行礼:“殿下。” 萧明彻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萧明彻眸光落在床榻上躺着的姜雪容身上,她安静地睡着,和昨夜判若两人。 这念头一起,一些回忆便不受控制地在萧明彻脑海中闪过。萧明彻偏过头,将那些画面除去。 “她还未醒?”萧明彻问银蝉。 银蝉点头:“回殿下,姜承徽一向睡得久。” 昨夜恐怕很累,估计睡得更久了。 银蝉这么想着,又替姜雪容高兴。不论如何,这也是太子殿下的恩宠。 萧明彻不语,片刻之后问:“你是她的陪嫁丫鬟?她从前未出阁时,也在家里睡这么久?” 银蝉道:“回殿下,奴婢是姜承徽的陪嫁丫鬟。姜承徽未出阁时,在家中也贪睡。” 萧明彻嗯了声,便没再开口了。 他在床边静静坐了会儿,见姜雪容还未醒,起身出去了。 刚过卯时,昨日下了这么久的雨,这会儿天气放晴,阳光从远处连绵的山峦后升起,金色晨曦照亮大地。萧明彻立在门口,吩咐长庆差人将那李强扭送官府,至于那老李头,念在他年迈,萧明彻到底未曾追究。 长庆很快回禀:“殿下,已经命人将那李强送去官府了。时辰不早,咱们可要出发?” 萧明彻回身,看了眼姜雪容睡着的房间,似乎她还未醒。 萧明彻沉默片刻,道:“再等等。” 长庆循着萧明彻视线看去,一下子明白了自家殿下的意思,当即道:“属下明白,这就去传话,让大家再休息休息。” 殿下真贴心,还让姜承徽多睡会儿,不过殿下这么贴心,昨夜定然战况激烈吧。该不会很快就会有小殿下了吧? 这倒也不是坏事,毕竟皇后娘娘早就盼着了,不过还真有点难以想象自家殿下日后若是有了小殿下会是什么样子? 薛如眉推门出来,看见萧明彻身影站在门外。她昨夜睡得并不安稳,因着大家都挤在一起,虽说他们顾念自己身份,到底给她腾出了些地方,但也只能够靠墙坐着睡一宿。薛如眉长这么大,倒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她又想到姜雪容。 昨夜…… 薛如眉咬了咬唇,问起朱弦:“怎的不见姜妹妹?” 朱弦低声答:“姜承徽还睡着呢。” 薛如眉哦了声,心里又有些泛酸,她睡到这个时辰,定然是因为昨夜与殿下太过劳累吧? 薛如眉打住自己的想法,走近几步到萧明彻身边,福了福身:“给殿下请安,姜妹妹她没有大碍吧?” 萧明彻只嗯了声。 沉默蔓延,场面有些尴尬。 薛如眉又道:“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那人当真大胆,竟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若是被他得逞,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薛如眉现在想起来李强的嘴脸,还觉得心有余悸。她都不敢想象,要是昨夜李强当真得逞,她失了清白…… 可又忍不住想,若是能让姜雪容失了清白,被太子殿下厌弃,而自己没有,那该多好。 - 姜雪容醒来时,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她撑起身,只觉得嗓子渴得厉害,好像三天都没喝水似的。 “银蝉,我想喝水……” 银蝉马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扶着她喂进口中。姜雪容嗓子得到浸润后,意识清明了些,想起昨夜的事。她的记忆还停留在蒙汗药的阶段,只记得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蒙汗药发作,后来似乎是发作了。 原来中了蒙汗药之后是这种感觉啊,嗓子渴,浑身都没力气,酸痛酸痛的,简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嘛。 姜雪容嘶了声,猛吸了口气,想要翻身下床,只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微微低头,便瞧见了自己胸口的红痕。 姜雪容一怔。 这是什么?起疹子了么? 蒙汗药还能让人起疹子,不是说蒙汗药只会让人不省人事么?难不成她体质比较特殊? 正想着,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她被太子殿下抱在怀中。 姜雪容下床的动作一顿,整个人都僵住了。 刚才在她脑子里的那是什么? …… 就在此刻,那些被她忽略的记忆再次涌现。 她以为自己中了蒙汗药,但是似乎事实并非如此,她感觉很热,而后似乎听见殿下叫御医过来了。御医说,她只是中了…… 姜雪容倒吸了一口凉气。 难怪她觉得浑身酸痛,难怪她觉得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难怪她嗓子这么渴。 难怪…… 姜雪容神色呆滞,愣在原地失神许久。 另一厢,萧明彻听见动静,迈步进了房中。 “醒了?” 姜雪容抬头看去,二人四目相对。
第30章 姜雪容注意到萧明彻脖子上还有抓痕,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觉地双颊发烫,避开萧明彻的视线,要起身行礼。 “给殿下请安。”她扶着银蝉的手,哆哆嗦嗦地躬身。 萧明彻一个箭步上前,稳稳搀扶住她,道:“不必多礼。” 萧明彻的手托住她的手肘,隔着夏日轻薄的衣裳,她能感觉到他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这又勾起了姜雪容关于昨夜的一些回忆,不堪入目…… 昨天晚上那个狂放不羁的人是她么?不是吧?不是吧? 她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她主动缠着太子殿下,主动贴上去,还发出了那么……的声音…… 有点不想活了。 姜雪容垂下眸子,心如死灰地想。 这一切都该怪那个杀千刀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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