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美人》作者:午时雨 文案 颜姝琼花玉貌、千伶百俐。在家深得偏宠,养出挑剔奢靡的娇纵性子。 就连算命的老先生,也说她命格富贵。 喜欢铺张享受的娇娇女到了适婚年纪,立志高嫁。 偏皇城中最高的门第,身份最贵重的未娶公子,是国公府世子奚元钧。 听闻他性情冷傲,眼高于顶。 颜姝偏要迎难而上。 为了拿下奚元钧,赏花宴上,擅长凫水的颜姝,当着奚元钧的面“失足”落入花池中。 奚元钧眸光冷淡,毫无波澜。 每年在他面前落水的姑娘,没有十个也有五个。 在颜姝快装不下去时,他还是救了她。 只不过,奚元钧救她只是为了讥讽她:“落水老套。绑石头,不如下次换点别的花样。” 颜姝面上窘迫、内心得意。她故意让他看到腿上石块,果然有效。 如他所说,后来,颜姝的花样层出不穷。 奚元钧抚琴,颜姝合奏,然后跑调。 奚元钧生辰,颜姝送他别人的画作,内附纸笺:这位公子画得比你好。 奚元钧参加蹴鞠大赛,颜姝登台献舞,艳惊四座,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鞠球递给了好友的哥哥。 奚元钧盯着那个以往都是递到他手上的球,起初并不在意。他以为又是颜姝引他注意的小把戏。 直到发现颜姝果真将目光瞄准了别人,更换了想要高嫁的目标,奚元钧心烦意乱。 天之骄子生平第一次尝到后悔的滋味。 …… 有传闻说,国公府世子倾心一名外地来的商户女,费尽心思讨好,还落不到个好脸色。 奚元钧:不是假的。 = 【先婚后爱】-预收《娇养》文案: 威靖侯世子谢晏,清贵孤高,不惹凡尘。 应祖父为其指腹为婚的约定,迎娶正妻秦氏。 原本,谢晏对世子夫人的要求:贤良、聪慧。 但他娶回家的秦知宜:懒惰、骄奢。 秦氏,日日睡到辰时末,谢晏下朝回府她还在被窝里。 一季要做八套新衣,最低花费三百两银。谢晏为官的俸禄还不够这一项的开销。 两人成婚半年,事事不合,传言新婚夫妇关系濒临破裂。 侯爷劝:“娶都娶了。” 侯夫人劝:“习惯就好。” 迟钝的秦氏对此一无所知,还是指挥绣娘,往谢晏的衣领上用细细的金线绣松针;指挥厨房,炖汤要用梅花海参打底。 不仅把谢晏的俸禄花光,也把他个人的金库挥霍一空。 谢晏下朝,她没发现他冷淡的脸色,攀着他的脖子:“夫君,被窝还是暖的,再来睡一会儿。” 谢晏看账本,她没发现他凝固的表情,挽着他手臂:“夫君什么时候擢升涨俸禄?不然都养不起孩儿。” 后来,秦知宜终于听说,谢晏曾经不满意她。 她抱着大了的肚子哭哭啼啼要和离回娘家。 谢晏拭去她的泪珠,唇角微翘:“一日为妻,终身为妻。” 他已经习惯日日勤勉,只为娇养他那金贵又可爱的妻子。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宅斗 甜文 轻松 沙雕 主角视角颜姝奚元钧配角完结文《侯府宠媳》 其它:轻松沙雕古言小甜饼 一句话简介:高岭之花也得追妻 立意:靠命运不如靠自己
第01章 入京 岁终寒去,枯枝点彩。 京畿干道往来的马车,将霜冻后干硬起伏的路面又碾得平整。城郊的食肆铺子腾腾冒着热气,吸引赶路马车停下,拿出银钱换吃食来饱腹。 一队自西南豫州远途而来的车马长队,也减了速度,停驻于食肆附近。 马车宝盖达身、通体棕红,木架打磨得光滑油亮。其他好奇的百姓打眼一瞧,整个车身至车辕,都由名贵稀少的红柚木造成。就连车沿垂下的遮光布帘都是织花软锦,心里就有了合计。 这支车队的主家,必定非富即贵。 马车停稳后,打帘下来个高挑大方的年轻女眷,鹅蛋脸、新月眉,身穿短袄比甲及半身片裙,内穿窄袖衣,瞧着就是个利落人。应当是主家身边的丫鬟。 聚在食肆旁餐饮聊天的百姓,有不少回头看热闹。见这位女眷提着食盒,一派从容行至铺子前,朗声问:“店家,现都有什么新鲜可口的吃食?” 那忙碌的店家也早发现又有新客人,看着估计是个出手阔绰的,早等着贵客光临。 店家忙揭开大大的蒸笼盖子,殷勤介绍:“有香喷喷的酱肉包子、鸡菌包子,有今早采的新鲜榆钱攥的窝头,有现摊的蛋皮饼子,喝的有小豆粥,菜米粥。咱们铺子开了五年了,味道绝对好!” 旁边也有热心食客推崇:“随便买,都不错。” 可那女眷却不为所动,视线缓缓地在形态不一的吃食上检视一圈,细细问着:“酱肉包子配的什么菜,有没有笋丁?” “没有。”店家堆起的笑凝固在脸上。 “鸡菌包子用的什么菌子?干花菇?” “……是。” “蛋皮饼子有蛋黄?” 一连问三个问题,得到答复后,女眷摇了摇头,并不满意。她转身退去:“等等,我去问问我家姑娘。” 抻着脖子看热闹的食客见状,摇头感慨:“这大户人家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平头白衣的挑剔些。” 桑荷回到颜家入京的车队旁,将食盒递给仆妇,提了裙摆稳妥进了车厢。 车厢内,丫鬟清露正在为姑娘擦手。 微翘的手指莹润生辉,纤长细腻,如柳轻柔。精心打磨保养的指甲圆滑如杏仁,不染蔻丹,自透着一抹健康红润的嫣粉。 每每看到这双玉雕一般的手,桑荷都不禁想,真美人,从头发丝甚至到指甲缝,都无一不足。姑娘名字单字一个姝字,当真姝色无双,妙如其人。 桑荷将打探的吃食消息周到妥帖地一一道来。她是从小伺候颜姝长大的贴身一等丫鬟,颜姝的喜恶习性,她都了然入怀。 只吃加了笋丁的酱肉包子、嫌弃干花菇味浓、不爱蛋黄的腥气。因为颜姝有诸多挑剔忌口,所以桑荷才没擅自拿主意。 但路途劳顿,主子心意有变也是有的,所以还是问过才好。 听罢禀告,颜姝并无不悦,朗声说:“既如此,倒不如买几个榆钱窝头尝尝新鲜,我记得母亲曾赞过晋地野味杂粮清甜爽口,我想陪母亲尝尝。” 坐在另一侧的颜夫人谢氏莞尔:“还是臻臻贴娘的心,几年前的闲谈你都记得,那时才多大?还不及花几高。” “是呢,那时五姑娘才九岁。”谢氏身边的陪房朱妈妈应和,亦是笑靥满面。 臻臻是颜姝的乳名。 颜家长房和二房当年一连生了四个男丁,颜家老爷、夫人,长子颜劭、少夫人谢氏,都盼着有个女孩儿。终于,颜姝诞生,得全家长辈偏疼,与男丁一同排行。 颜家三代就这么一个女孩,全家人视若掌上明珠,千娇万宠。 颜老爷根据老相士测算,从笔画为九,五行为金的字中,为五姑娘定了单名一个“姝”字,取静雅姝秀之意。老夫人则给了乳名“臻臻”二字,意喻得来不易的珍宝。 得举家娇惯长大的颜姝,天资聪颖却惰懒爱娇,不喜拘束,恣意小性。生活骄奢不说,还格外挑剔。幸好颜氏一族在豫州家大业大,能纵着她挥霍几辈子也不伤根本。 桑荷去买了几个榆钱窝头和小豆粥回来,颜姝只掰了一块尝尝味,嫌弃粗糙就再也吃不下,余下的都赏了丫鬟们。谢氏笑话她是丝绸嗓子玉瓶胃,被颜姝抱着胳膊撒娇,车里笑语阵阵。 颜家此行入京,要在京中长住。 谢氏的胞弟,颜姝的舅父,因政绩斐然,于两年前调任回京,升任户部郎中,年纪轻轻仕途一片光明。随后他家书一封,惠及亲人。 家中有人在天子脚下扎根,向上发展的路被打开,颜家顺势决定将珠宝商行开至京中,颜家三公子能跟着舅父读书考取功名,颜姝也能在京中寻一门贵亲。 并非颜家贪恋权贵,只是颜父颜母将颜姝看得眼睛珠子似的,把豫州适龄公子看了个遍,也没看上一人配得上自家明珠。只能将眼光放到京中。 不过话说回来,父母只盼婿郎品行高洁、雅正温润,颜姝本人却另有追求。 * 漫长的行路后,车队终于来到外城面南的正门,观明门外。 早有骑快马的家丁提前禀报,所以谢氏的胞弟谢秉安一家,提前来京的颜劭父子,都早早在城门旁等候迎接。 谢氏携女儿下车,家风和睦的一家人就都围了上来。 “容华。” “姐姐!” 颜劭与妻儿分别数月,谢秉安更是自考取功名外放之后,就没见过家中亲人。乍一相见,都格外亲切。谢秉安更眼含泪水,为谢氏深深一鞠。 亲人会面的叙情不过多赘述,颜姝等在一旁,待母亲与舅父一家一一招呼罢,她才小步上前,款款施礼问候。 舅舅是小时候见过样子的成熟稳重版,颜姝还认得,舅母却是陌生的新面孔。 母亲早为颜姝简单介绍过,舅母是京中人,其父为翰林学士兼国子监主簿,当年榜下捉婿相中谢秉安,缔结姻亲。八年前,舅母郑氏随舅舅外放,二人育有一子,调任回京也是举家一起的。 当时颜姝才七岁,未曾入京见证亲事,因此并未见过舅母及其家人。 如今颜姝已到笄年,出落得熠熠耀目,叫舅父一家眼前一亮。 郑氏端详其一番,赞叹:“甥女琼花玉貌,便是放在京中,也是极为出挑的。” “舅母谬赞了。”颜姝敛眉作羞,但实则反应收敛,并没有因为舅母破格的夸赞而自傲。因为类似的话她早已听习惯了,颜姝也自知好样貌,因此波澜不惊。 短短几息时间,郑氏心中已了然,她这个夫家的甥女,并非等闲之辈。虽出身商贾,家中底蕴不足,不及那些诗礼簪缨世家,但她心智坚定,仪态大方。第一次见贵亲,也不见扭捏,应对自如。这样从容,令郑氏有意外之喜。 谢秉安早向郑氏交代,委以重任,让她替甥女相看佳婿,谋一门好亲事。此事令郑氏烦扰多日。 替小辈张罗亲事本就是麻烦事,更何况还是夫家那边未见面的外甥女,人是圆是扁都不清楚,让郑氏如何安排得圆满?只怕吃力不讨好。 见到颜姝本人后,郑氏那没底的一颗心才安稳一两分。她容貌姣好,大方得体,嫁入普通官宦之家并非难事。虽说庆朝不重商,但商贾的地位比起前朝已高了不少,与商户结亲的大有人在。 会面后,两家人各自登上马车。颜家父子一齐挤进谢氏的马车,害得妈妈和丫鬟都退出来让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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