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情爱之中的人并没有多少理智去分辨她的意思。她在说自己的心,他却只以为她在评价他的表现。 * 其实大腿有些酸了,不过他发现,前后慢慢晃也能这傀儡身体有用。 * 他以为这是他能给予她最热烈的回应,他觉得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妙的瞬间。 她不是爱他吗,那他便竭力给予她更多,因为他同样也能感受到她的世界。 * 似乎有这样一种看法,认为谁被那个什么入,谁就成了女人,谁就成了低位的那一方。 可是他并不这么想,那位角先生帮了他许多,即使没有魏怀恩他也同样能够索取快乐。但是他还是要从魏怀恩身上索取温柔,索取纵容,索取让他安身立命的爱。 与欲。 不是这个行为决定了男女,决定了高低。而是索求,谁在索求,谁就是男人,谁在给予,谁就是女人。 他永远都会依恋爱慕她,因为有她在,才证明他的存在不是一个笑话。 谁都爱她,谁又能不爱她?难道不渡不是为了得到她的垂怜才算计她?难道他萧齐不是为了得到她的爱恋才接近她? 但是只有他真的得到了她。不止是他将她从不渡怀中抢夺回来那一刻,他未有一刻不在为自己能够在她身旁而感到庆幸。 庆幸他熬过了漫漫长夜,庆幸他熬过了砭骨之寒,庆幸他熬过了风刀霜剑。 庆幸他得到了她的垂怜。 所以他在她面前,没有自我,只有数年如一日的痴迷。即使是此刻可以自我享受的欢愉,他都要原封不动地献给她。 * 房中声音直到日落,直到夜色四合。魏怀恩早已经昏死过去,可萧齐还兀自不停,直到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榨干,直到他连抱着她站起来都做不到。 他知道自己过了火,可还是不想就这样停下来。 就像第一次被她救起,就像第一次学会骑马,就像第一次昂首挺胸行走在东宫之中,每当意识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种不曾体验过的快乐,他都只能沦陷,流连忘返。 最后他抱着她从春凳上浑身发软地滑下来跪在了地上,咬着牙喘息了许久。 才彻底把那功臣从后花园中请了出来。 他虚脱无力地躺在地上,让昏睡着的她趴在他身上。 他笑了起来。 不为什么理由,或者为了太多理由。 他笑得很开心。 笑得流出了眼泪,笑得像是在恸哭,笑得像是在嘶吼。 所有的白眼,嘲笑,诋毁,侮辱,从今日起,再也不能伤害他分毫。 最后一次,回望过往。 最后一次,甘苦自尝。 等她醒过来,他还有好多话要和她讲。 告诉她只要她想,他愿意日日都与她这般,欢好,好不好? 告诉她从此之后,她永远都不需要其他人,只许要他。 告诉她,他只能是她的唯一,他不会再允许任何人碰触她。 他哪里会有她想得那么好。他会吃醋,会嫉妒,会愤怒。他把她所有的仰慕者都记得清清楚楚,即使他不在京中不在她身边,也会小心眼地给那些人好受。 他总怕她知道他太爱她,总怕她觉得嫌恶,觉得过分。可他的爱怎么可能藏住,她看的清楚,却愿意把最后一点温柔施舍他,哪怕他没有一处配得上她。 他们身上满是痕迹,可是洁净成性的他第一次想怠惰一回,想要把这些证明留存更久一些。 他轻吻着她的睡颜,手指顺着她散开的长发一下一下地梳动着,好像再没有比此刻更能让他心安,让他幸福的时刻了。 * 他在心里把她和他的名字一笔一划,珍之重之地并排刻在了一起。 那是夫妻。 “我也很爱你,我的怀恩。” 对,“我的”。 只是用这两个字来形容她,就让他满心欢喜。 “你还要睡多久呢?” 他叹了口气,明明才刚刚结束不久,他就已经在嫌弃没有她声音的世界太无趣。 魏怀恩睡到了夜半,萧齐就安安静静垫在她身下,在她醒来的时候目光炯炯地看向她。 “怀恩,你觉得怎么样?我……” 她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多说一个字。 “玩得很高兴?你还记不记得我明天要去做什么?” 萧齐眨了眨眼睛,随即惊慌地睁大。 魏怀恩的手心滑过一点湿濡,是他探出舌那个尖讨好她。 但是魏怀恩的手被烫到似的立刻收了回来,脸颊绯红一片,显然是想起了黄昏时候的荒唐。 “您明日要去祭拜先太子殿下。” 他扶着她起身,抖开被子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知道还这么胡闹。” 她嗔他一眼,却并不是责怪。 “可您也喜欢,对吗?” 萧齐与她额头相抵,再也不需要猜她的心思,只凭自己的心意亲近她。 她的呼吸滞了一拍,转过脸去不想再看他那随时都能诱她沦陷的凤眸。 “害羞了?是不是伤到了?” 他的手假意又要向下探。 “你!放肆!” 她果然当真,吓得往床里扭动了不少躲开他的压迫,只是这呵斥娇娇弱弱,比春夜的晚风还柔上几分。 “哈哈哈……” 萧齐边笑她像是炸了毛的狸奴,边穿好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袍,春风得意地开门叫人。 魏怀恩缩在被子里后知后觉感到了羞耻。 她居然在皓月楼这种地方和萧齐胡闹到了半夜,而且萧齐还要了药膏,简直是颜面扫地。 有辱斯文! 怎么会这样!她竟不知男色竟然也能惑人至此,该庆幸萧齐绝无弄权之意,不然她真的无法不把自己和荒淫误事这四个字和自己划上等号。 “怀恩,水来了。” 再次色令智昏的魏怀恩被萧齐服侍着沐浴之后,又被他小心地上了药膏。那处确实有些肿痛,好在药膏清清凉凉,让她神清气爽。 只是轮到萧齐沐浴的时候,他偷偷在屏风后磨蹭了一会,犹豫再三,还是把剩下的药膏挖出来,小心翼翼涂在了自己身上。 他也有点疼。 今夜的代价不算高昂,但确实让他阵阵刺痛。 水镜并没有多问,带着魏怀恩从后门上了马车,也不点灯,静悄悄地往公主府回。 魏怀恩心有所感地撩开车帘回望了一眼,果然见到夜色中一抹雪色僧袍立在街中,与她四目相对后,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他手中又盘着那串佛珠,再抬头对她释然一笑,便转身消失在街角。 魏怀恩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萧齐正半躺在她身边,手指来回缠绕着她的发尾玩。 感受到她的情绪,萧齐嗤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殿下要是舍不得,咱们就回头把那位接上,也好让殿下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是?” “你!” 被他这么一刺,魏怀恩的惆怅忽地被恼怒代替,正要转过身和他好好理论,然而一个鬼主意转上心头。 她矮下身子捧起他的脸,蹭着他的鼻尖低声哄道: “不渡倒是也算绝色,可是本宫家有萧大总管一位就已经足够了。” 萧齐被她哄得云里雾里,在她的气息要离开时本能地起身追逐,一不小心就扯到了一身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 “适可而止啊,萧大总管。” 魏怀恩看着他的窘态,端端正正地跪坐一旁,掩面轻笑。 但是下一刻她就惊呼一声,被萧齐扯到了身下动弹不得。 他如愿以偿吻上了她的唇瓣,不想再听见她嘴里提到不渡那人,更不想她提起任何无关的人。 黑暗里只能听见外面“哒哒”的马蹄声,而马车中的喘息被晚风打搅,隐秘的情话都散落在无人知晓的街头巷尾,不需要留下一点痕迹。 永和二十三年四月初三,嘉柔公主魏怀恩奉旨前往皇陵祭拜,为期半月。 四月初十,端王回京。 端王府。 “什么?不,我绝不答应把星儿送走,那是我的孩子!” 裴怡被端王要将魏安星送进宫中由皇后抚养的主意气得砸了杯子,迎接端王的喜气荡然无存,整个前厅的宫人都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卿卿,你听我说,我也不愿把星儿送进宫中,只是如今形势实在于我们不利,我怎么可能将储君之位让给嘉柔呢?” 他这次北上算得上是灰头土脸,可是无论如何,他都做不到看着魏怀恩一介女流登上储位。 门下谋士的建议倒让他很是赞同,这次较量他确实输了魏怀恩一头,但是永和帝不能不顾江山千秋万代,而他手上最大的筹码就是魏安星。 永和帝虽然不重亲缘,但若是让无心政事的永和帝亲自为魏安星开蒙,让他从小跟在皇爷爷身边受教,绝对能让永和帝犹豫。 毕竟魏怀恩只是公主之身,这江山凭什么传到她手中? 端王已经决定让魏安星去拉回永和帝的心,只是面对决不妥协的裴怡,他不得不放软了声音来劝。 “只是将星儿送进宫中而已,再说他本来也该开蒙了,你若是想他,自然可以日日进宫探望他。宫中就这么一个皇孙,怎么会亏待他呢?” 可裴怡什么都顾不上了,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听了端王几句话就会轻信。 “魏怀仁!你别以为你能哄得了我!你有一点是在为星儿着想吗?你全都是为了你自己!” 端王何曾被谁这样疾言厉色地指责过,当场就沉下了脸色。 “王妃,本王不是在同你商量,这种话本王不想再说第二遍。下午本王便会带星儿一同进宫。” 裴怡白着脸看着这个已经全然陌生的丈夫,在他脸上再也寻不到半点旧日的温情,只有冷冰冰的压迫和满眼的不豫。 “你……”她张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端王直接打断了她。 “王妃病了,闭门谢客,没有本王命令,谁都不许来打搅她。” 这是要把她软禁起来的意思了?她甚至还没再见星儿一面,就要被他关起来了吗? 端王没再看她,带着整屋唯唯诺诺的宫人拂袖而去。 明明是春日,可是她却像是被秋风吹落的枯叶一样,孤孤单单地向地上倒去。 “主子!您没事吧?” 但是她落进了望楼的怀中。 第67章 章六十六 大梦谁先觉 “主子?主子?” 望楼把她紧紧抱住,掏出帕子帮她擦拭已经流到腮边的眼泪。 “望楼,你不走吗?” 她空洞的眼神汇聚了一点光亮,还想着望楼是不是不该留下。 “奴才不走,主子,奴才会陪着您的。” 可她不知道,此时此刻对望楼而言,已经是梦中才会实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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