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她,温热的呼吸急促地喷到她的脸上,那股熟悉的男子清香扑面而来。 还是她亲手做给他的香囊,里面是他最爱的松檀香。 仿佛一瞬间打开了记忆的闸门,沈棠宁停止了挣扎,苦笑着闭上越来越湿润的目。 当年萧老夫人离开普济寺后,萧砚曾约她在普济寺后山见面,约定两人私奔离开京都。 那时候他说,他不在乎锦绣前程,只想跟她白头偕老。 可她深知他的宏图之志,又怎么能拖累他的前程,让他众叛亲离,远离故土,抱憾终生。 而她的母亲温氏体弱多病,她也不愿离开母亲,为了追求自己所谓的幸福苟活一世,甚至把自己的快活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她做不到。 所以她才对萧砚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斩断他的念头。 “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的确是看中了谢家的权势,我也的确婚前便与他私通。” 沈棠宁一根根掰开他的手,“孩子都生出来了,你难道以为我还在骗你吗?仲昀,你未免太过自负。我今日便只告诉你一句,我叔母曾给我算过命,说我生来便是显贵通达之命,将来要嫁入豪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想要做的是国公夫人,绝不只是一个小小的侯夫人!” 她平静地说着,一字一句,无喜无悲,然而每一句却都掷地有声,仿佛尖刀般一下下扎在了萧砚的心上。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么狠心,你沈团儿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信你真的就这么把我忘记了,否则你为何都不敢看我!” 萧砚固执地扳过她的脸,注视着她的眼睛。 沈棠宁并不看他。 “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干。” “好,好!那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谢临远他待你好吗,他懂你的琴声吗?团儿,他会像我一样给你亲手做转鹭灯吗,他带你去看过夏夜的星空吗,他知道你最喜欢海棠花吗?他为你种过海棠花吗!他知道一个人彻夜未眠,从天黑到天亮想念一个人的滋味是什么吗……” “够了,别说了!你别再说了!” 泪水终于夺眶而出,沈棠宁推开他,刚一转身,萧砚又从身后将她紧紧搂住。 “是我错了,团儿……别不理我,求你原谅我!” …… 她怎么会不知道,一个人彻夜未眠,从天黑思念一个人到天亮的滋味。 沈棠宁放下针线,阖目疲倦地靠在枕上。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睡了过去,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响动。 沈棠宁揉揉眼睛,坐起来。她鬓发蓬乱,双颊淡红,看起来很没睡醒,走到明间一看,发现是谢瞻。 谢瞻手中提着两壶酒,也看着她。 “你睡下了?”他微微笑道。 沈棠宁歉意地捋了捋发,“没有,在床上歪了一会儿,”看着他手中的酒壶,不解,“你这是……” “金华酒,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沈棠宁婉拒道:“我还要喂圆姐儿,你自己喝吧,”顿了顿,又柔声说:“你用过饭了吗,不要空腹吃酒,对身子不好,我叫人给你做些小菜。” 谢瞻定定地看着她,没做声。 沈棠宁只当他忙得还没功夫用晚膳,出去招呼了锦书给谢瞻做几个小菜端上来。 经过他时,谢瞻忽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坐下吧。” 沈棠宁顺着他的动作坐了下来,以为他要和她说什么话儿,谢瞻却在她面前放了个杯盏,里面倒上满盏的金华酒,淡淡的酒气沁入她的鼻端。 沈棠宁皱了皱眉。 说实话,她是不喜欢吃酒的,并非是不喜欢吃酒——一来她酒量太浅,酒品差,二则先前在东宫,她便是因为喝酒误事,才与谢瞻有了圆姐儿。 谢瞻似看出她的迟疑,解释道:“我知你酒量浅,这酒不醉人,比不过你上次吃过的茉莉酒,我吃过。” 片刻,见她不回应,谢瞻自嘲地笑了声,仰头饮下一杯。 “罢了,我不愿强人所难。” 两人在一块生活这么久,沈棠宁也算是了解他。 他这人心肠倒不坏,只是过于倨傲了些,凡事都不肯低头,性情呢又喜怒无常,就仿佛是铜浇铁筑出来的人,怒时如雷霆震动,容不得旁人忤逆,喜时反而不形于色。 便是沈棠宁如今与他熟稔了,寻常还是不敢去招惹他的。 只她甚少见他有疲惫或是心绪不佳的时候,因此他这会儿表露出来的一点失意,就显得格外脆弱可怜。 谢瞻就是利用了沈棠宁心软这一点,果然,他说完那话之后,沈棠宁并没有再拒绝他,顺从地喝下了他递过来的那盏金黄色的金华酒。 果如他所说,酒味儿并不是很浓烈,反而透着一股清香。清而不涩,甜而不俗,香醇浓厚。 …… “不,不行了,我再喝就要醉了……” 沈棠宁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点儿醉了,一只手撑着自己晕晕的脑袋,一面摇头去推他递来的酒盏。 “再陪我喝一杯。” 沈棠宁还要去推拒,下一刻就被他直接捏住下巴,从嘴巴里灌了下去。 “你……唔,咳咳!” 她呛了好几口,微浊的酒水顺着洁白的脖颈淌了下来,滑入衣领当中。 渐渐地,她又觉得眼前变得模糊了起来,有些晕头转向。 她想晃一晃脑袋,浑身却软绵绵没有丝毫力气,连动一下都轻飘飘地,仿佛踩在云端似的。 她控制不住地向后仰倒去,倒入一个滚烫的怀抱里。 “别……”她喃喃。 脖颈上传来湿热的触感,一点点地舔.舐着她跳动的脉搏,痒痒的,麻酥酥的。 酒水混合着美人香润馥郁的皮肉,吮咬一口绵软滑嫩,实在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美味。 秀.色.可.餐,活.色.生.香,也不过如此了。 谢瞻舔干净她脖颈上的酒水,再将那酒盏中剩下的酒水一饮而尽,随手扔到地上,堵住那两瓣柔软的唇,渡到两人交融的唇齿之间。 他的气息滚烫而霸道,吻得也着实称不温柔,叫人既痛,又几乎不能呼吸。 沈棠宁本能地扭动身子去躲,却被他一只手牢牢摁住后颈。 她哪里经得起他孟.浪,呼吸不由也乱了,身子软成一摊春.水,嘤咛出声。 娇柔的嗓音颤颤巍巍,似春天的药般激得人浑身血液倒灌上涌。 “团儿,你今日是不是背着我见萧仲昀了?说!” 他哑声说,紧跟着,便是“啪”的几声轻而脆的拍打声。 “呜……” 迷糊间,沈棠宁感觉有人掰着她的脸,狠狠吃咬她的唇瓣,她的臀也被人又是捏又是拍地扇了几掌。 真是疼极了。 谢瞻搂紧她,等她慢慢不再挣扎了,才像亲密无间的情人一般吮住她的唇瓣,一字一句低语道:“这回便算了,下回你若再见他,我打断你的腿!”
第42章 灯光影影绰绰地笼在她白皙如玉的面庞上,香腮边晕开两抹娇美的晕红,使得她此时此刻宛如春睡海棠娇憨妩媚。 她斜歪在他的怀中,长长的睫毛垂下,在眼睑落下一抹淡影,樱桃似的粉唇微微肿着,泛着盈盈水光,仿佛能勾起人内心深处最卑劣下流的欲望。 看着这样娇弱无助的她,谢瞻心头的狠意与怒意如潮水般退去,渐涌起一股难言的似水柔情。 他贪婪地看着她一寸寸泛着晕红,雪白莹润的肌肤,轻轻摩挲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捧起她滚烫的脸颊,先吻在她的额头上,再一路向下,吻上她的眼皮、挺翘的鼻尖。 最后吮住她那两片香软朱唇,略微一用力,撬开她的贝齿,深入腹内,用力搅吻她的香舌。 他喜欢这种占据上位者的姿态,将她牢牢地箍在自己怀里,他一手就可以掌握她,控制她,掐住她。 他丝毫不觉这是病态的,那种即将占有她的冲动、兴奋,以及那白日见到她与萧砚时妒忌的愤怒给他的身体点燃了把大火。 烈火熊熊起来,使他内心深处那只禁锢了许久的原始野兽咆哮着,急不可迫地就要立即冲破牢笼而出。 谢瞻倏地将怀里的沈棠宁打横抱起,急切地向床榻上快步走去。 他撕开那恼人的隔在两人中间的帘子,将她小心地平放在床铺上,走到床尾,三两下剥去她脚上套的绣鞋与罗袜,先将她那一对玉足握在掌中把玩,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只见这两只小脚粉白纤瘦,指甲剪得圆润干净,不染蔻丹,脚背上透着微微的筋络骨感,摸着细滑微凉。 犹记得半年前的某一夜第一次见她这一对玉足,那时她光顾着窘迫地去遮自己的脚,他只看了一眼,男人血液里的劣根性就开始激烈的翻滚作祟。 他竟对着她的足就起了反应! 从前他一直难以接受,为何会有男人喜欢女人的脚。 直到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他爱她的足,她一定不知道,那时候他还曾不止一次地在夜里无人之时遐想过她这一双玉足。 谢瞻将她的足贴在唇畔亲吻,脸上里露出迷恋的神情,甚至低下头,轻轻地舔咬住了她粉白莹润的脚趾。 月上中天,在庭院中撒下一地白霜。糊着青色窗纱的屋内,一缕烛光幽幽闪烁立在床头上,将整个床榻映照得宛如白昼。 两人那仅有的一次,因着酒醉,谢瞻记忆中早已模糊了,只记得那一次她极美极娇柔无力,任他摆弄。 可这一次,谢瞻头脑却无比地清醒。 他没醉,她醉了。 他无耻地诱骗了她,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倘若明日她一早醒来,发现自己再度身无寸缕地躺在他的怀里,她还会再去想那个在她记忆里早就应该被抹去的男人吗? 沈棠宁半梦半醒间,忽觉心口一疼,心口沉闷闷,似覆了顶巨石般。 “圆儿……” 她喃喃,不舒服地推了推,以为是女儿,殊不知那趴着的哪里是个小婴儿,分明是头食素久旷的雄狼,今日终于能开荤,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大饱一餐,狼眼里冒着精芒绿光。 她初嫁过来时,身子仍是少女的曲线,纤瘦轻盈,今时今日,她是他的妇人,褪去了少女的青涩,他竟都有些拢不过来了…… 到底不是花丛久战的老手,谢瞻很快就遇到了他的第一个阻碍。 沈棠宁今日身上穿的,是件鹅黄色的小衣,系带交缠着挂在她的后颈和腰身上,将她衬得她肤白雪柔。 谢瞻看也没看,伸手就迫不及待地去扯,以为便能扯落,谁曾想那几根带子转眼竟在他手中打成了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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