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小憩,当然还是以皇帝的舒服为主。 萧景飏慵懒回道:“宽了吧!” 江婉莹探手去解他腰间的玉带,轻轻柔柔将外衫脱去。 待她将外衫搭在衣桁上折返回来,萧景飏自行平躺在床。 “过来,陪朕一起躺会。”萧景飏的音色略有疲惫,一手在揉着太阳穴。 江婉莹想着讨好萧景飏,善解人意回道:“陛下,让妾为您按摩一下,缓解缓解头昏脑涨。” 萧景飏没有拒绝,应道:“也好。” 江婉莹脱了绣花鞋,上了床榻俯身跪在一侧为其按摩太阳穴。 揉了没几下,萧景飏便抬手抓住她的手腕,微微气促道:“你还是陪朕一起躺着吧!” 江婉莹偷笑,能偷懒再好不过了,麻溜躺在萧景飏身边。这几日,二人相拥而眠习惯了。江婉莹顺道,十分自然往他怀里蹭了蹭贴近。 萧景飏忍俊不禁,她的投怀送抱这一套越发熟练了。 后宫不得干政,江婉莹牢牢记住夏尚仪这句嘱咐。朝廷的事,她是一句也不会问。更不会投其所好,做什么解语花。 “还疼吗?” 江婉莹被萧景飏没头没脑的一句,问得一愣一愣的。虽不明所以,但她身上确实没有不适之处。笑盈盈如实回道:“不疼。” 萧景飏托着她后腰的手,猛地一抖,声色含慾问道:“这几日,学得如何了?”
第46章 下厨 江婉莹那双秋光潋滟的美目, 登时充满惊讶。原来萧景飏一直清楚,夏尚仪在教导自己什么。 霎时,明了方才那句“还疼吗”的含义。秘戏图上的一幕幕浮现, 江婉莹烧得满脸通红硬着头皮回道:“还未学会。” 萧景飏戏谑笑道:“那便不必学了, 来日方长, 朕, 可以一一教你。”这话分明是在调戏自己, 可他是皇帝。江婉莹违心,低嗯了一声。 忍耐了五日, 萧景飏的忍耐性达到了极限。温香满怀, 他压根等不到入夜了。温唇急切地落下,不给对方任何反抗的机会。强势地夺吻,令江婉莹不寒而栗。 想起夏尚仪的教导, 顺从会少吃很多苦头。 江婉莹噙着泪, 梨花带雨咬着唇不敢哭出声。夏尚仪说了,男人最讨厌这种时候女子哭。 可终是没忍住, 呜咽出了声。只是她极力忍着, 更像是嘤咛细吟。 萧景飏瞥见她的泪痕, 有些慌乱喘气道:“想哭就哭,别忍着。” 有了这话, 江婉莹张口欲哭出声。又咬紧朱唇, 拧着眉按着夏尚仪教过的,娇弱媚语道:“求, 陛下垂怜。”陡地不管不顾,花容失色满眼的不解。 她明明都求了, 萧景飏为何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她哪里知道,夏尚仪教她的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是求欢。 殿外, 斜阳坠山。 郝守信捏着拂尘,欲上前叩门。都过了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唤陛下起身。 殿内,幔帐里传出委屈的低哭声。 萧景飏揽着颤抖的香肩,笨拙哄道:“你别哭,朕,不知道,你还会疼。” 江婉莹泪涌而出,为了今后的锦衣玉食,可怜兮兮回道:“陛下,您也知道我身子弱,实在经不起如此折腾。” 男女之事一向如此,这怎么能是折腾呢。 萧景飏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低头道歉道:“朕错了,下次一定会多加注意。” 江婉莹勉强破涕为笑,撒娇道:“妾要去沐浴,陛下要不要去?” 江婉莹裹上外衫,撑起绵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床榻。一抬腿,仿若千金之重实在没力气走道。 萧景飏扯下眼纱翻身下床,径直将江婉莹拦腰横抱。 “陛下的眼睛,莫非能看见了?”江婉莹满腹狐疑,对上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眸。 萧景飏从容不迫应道:“这是朕的寢殿,朕熟门熟路,烂若披掌,即便看不见也如目知眼见一般。” 江婉莹半信半疑,忐忑不安瞅着前路,忍不住提点萧景飏行走的路径。 稳稳当当入了汤池,江婉莹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江婉莹胳膊趴伏在池边,温热的池水晃荡着似要勾人昏昏欲睡。 她打了个哈欠,有些睡眼迷糊看向身旁的萧景飏。恍惚问道:“陛下,喜欢我吗?” 萧景飏的喉间滚动,原本慵懒地背靠池边,不知所措绷直后背。 他一直认为他与江婉莹这场较量中,一败涂地的是自己。表面装作莫不在乎,更故意用强权逼她委身。 可他放不下身段去承认,何况他看不出江婉莹对自己有过动心。 半晌,萧景飏故作高傲,反问道:“你觉得呢?” 江婉莹迷离的眼神,一夕被失落填满。撇过头,明明满脸怅然不乐,嘴上逞强笑道:“俞指挥说陛下喜欢我,幸好我未当真。” “那你呢,你对朕可曾心动过?”萧景飏抬手将要去抚摸她的青丝。 殿门外,郝守信唤了几声无人应答。就连江婉莹也不答应一声,这让郝守信以为她初来乍到不知如何应对。 推开房门,行到床榻前,毕恭毕敬道:“陛下,该起身了。” 抬眼见床沿散落的衣衫,电火石光间明白这是欢愉时的凌乱。 郝守信心惊肉跳急忙垂下眼眸回避,求饶道:“陛下,老奴不是有意,求,陛下饶命。” 郝守信屈膝跪地,进退两难。按理该退,可陛下没知声,他也不敢贸然告退。 浴池内,江婉莹借着嬉笑,说着实话道:“陛下貌似潘安,我怎会不心动。” 玩味的笑意刺痛萧景飏,他眼色一沉陡地心里憋屈。哗啦一声起身,水珠如断线从他身上滚落。干脆利落围上巾布,迈着大步远离。 “陛下,路滑,妾来扶您。”江婉莹闹不明白,这人为何突然生气离开。毕竟他是天子,若是不小心滑倒摔伤到了龙体,她可担不起责任。 她从池水里爬出来,取过衣桁上的巾布裹上,急匆匆去追赶萧景飏。 “陛下。”江婉莹追上来,伸手去拉萧景飏的手腕。 萧景飏愤愤抬手躲开,恼怒江婉莹为何不喜欢自己。 江婉莹大惊失色,萧景飏鲜少发脾气。自己的好日子,不会这么快到头了吧。 江婉莹顾不得礼数不礼数,从背后抱住萧景飏,楚楚可怜道:“陛下,为何生我的气?即便要将我打入冷宫,也请让我死个明白,究竟是何缘由?” 跪在不远处的郝守信听见动静,这才明白床上无人。当机立断,蹑手蹑脚爬向门口。 屏风上映出二人重叠的身影。 萧景飏冷嘲热讽道:“你也知,朕在生你的气啊!” “陛下,我哪里做错了,我一定改,请陛下不要赶我走。”江婉莹是真的怕被打入冷宫,急得有了哭腔。 “谁说要赶你走了?”萧景飏掰开她的手,回身与其正好相对。 江婉莹盈盈欲泪,怯声道:“那陛下究竟在生什么气?” “朕是气自己。”萧景飏见不得她哭,语气放软开始哄人。 江婉莹扑进萧景飏怀里,委屈巴巴道:“陛下金口玉言,说要好好对待我的,不可以食言。” 她摸准了萧景飏吃软不吃硬,故意这般为之。 萧景飏叹了一口气,竟有些拿她无可奈何。错又不在她,谁让他先动心呢。 “朕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定会对你好的。”萧景飏抱紧她,语调又柔上了几分。 砰的一声,茶杯摔落的声音惊到二人。郝守信慌不择路,撞到了桌腿晃倒了桌面上的茶杯。 “陛下息怒,非礼勿听,老奴错了……”郝守信抱头苦苦哀求。 “无妨,退下吧!”萧景飏无心与之计较,宽容大度饶过这一次。 郝守信连叩两首,连滚带爬退了出去。门外的小太监见状,搀扶起狼狈不堪的郝守信。 郝守信挥着手,急切指挥道:“快,快关上殿门。” 殿门吱呀一声关闭。 萧景飏明明满腔的不甘心,嘴上傲娇道:“朕一向不喜,虚情假意之人。做朕的人,首要便是忠心于朕。” 江婉莹埋首在他怀里,咬着唇有些担忧。他这么快,便看穿了自己在做戏不成。虽说是曲意迎合,但她是真的喜欢他啊! 灵光一现,江婉莹计上心头。仰起俏脸,盯着他的温唇,一脸诚恳道:“妾整个人都是陛下的,没有陛下,妾早就饿死街头了。” 语毕,又抬手大胆环抱在他肩头,按照夏尚仪所教樱故意唇贴在他耳畔,呼气撩拨道:“陛下,我想要……” 江婉莹脸上发烫,实在说不出那个你字。 萧景飏咽了咽口水,压着蹿升的躁火,作古正经道:“纵~慾伤身。”托住她的后腰,顺势将人抱离地面。 二人回到了床榻上,相拥而躺。 怀抱之人是心仪之人,萧景飏甚是享受这种安宁。 江婉莹累极了,不知何时昏昏沉沉睡着了。 江婉莹连晚膳也未用,一觉睡到了第二日。 这中间相安无事,又过了几日。 是日,暮春景明。 萧景飏去上早朝,夏尚仪领着江婉莹到御膳房学习厨艺。 今日学得便是萧景飏爱吃的——山药枣泥糕。 江婉莹的手一碰到山药,便瘙痒难耐起了一大片红疹子。本不想继续学做,可夏尚仪逼着说是如此方能彰显诚意。 江婉莹一双玉手红肿热痛,咬牙坚持将山药枣泥糕蒸上了笼屉。 半柱香后,江婉莹亲自拎着食盒返回勤政殿。夏尚仪按例去了祥和宫,向汪太后回禀陛下近日的状况。 此时,萧景飏已下了早朝,与秘书郎汪祺在议政厅内。 原本折子都是在寢殿批阅,江婉莹住进后。萧景飏十分介意有男子出入,便挪去了议政厅。 房门外,左边侯着郝守信,右边侯着汪宁。 郝守信识趣笑道:“江才人稍等片刻,老奴这便去通禀一声。” 郝守信不在,夏尚仪也不在。汪宁没了约束,嗅了嗅食盒散发出的香味,嬉皮笑脸道:“莹姐姐,可否让我也尝尝鲜?” 若是旁人,江婉莹定不会理会。可她觉得汪宁不同,对她一向甚好。 江婉莹没有迟疑,掀开食盒的盖子,捏起一块山药枣泥糕递与汪宁。 “莹姐姐,你的手怎么了?”汪宁一惊一乍询问,也不避嫌持起江婉莹的手察看。 白皙的肌肤,衬着背上的肿包极其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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